被逮個正著

◎阿凌婭

被逮個正著

◎阿凌婭

今天在黃石公園內，我被警察抓了個現行。

因為沒有GPS，我開車、瑜指路的時候就需要較高的默契度。因為我們認識還不到72個小時，所以在看完大峽谷回服務中心的路上出了狀況。

先是開到一個岔路口，我問瑜，直行還是右拐。瑜猶豫了一下，說直行吧。我看周圍沒車，沒停夠時間便直接越了過去，結果被后面的警車盯上了——我慢慢地開，它慢慢地尾隨。

等我剛左拐到路口中心，警車突然貼近我的車尾，警鈴大作。我心里有數，自覺地把車緩緩停到路旁，打亮雙閃。臺灣姑娘瑜緊張得不行，小尖臉一陣發白。

我打開車門，迎著后面的警車走了過去。車上下來一個穿著制服、別著警棍和手槍的警察，虎著臉，揮著手沖我一陣嚷嚷，叫我熄火。我轉身回去把火熄了，再次走向他。他大聲說，回車里坐著，不要出來。走近車窗后，他語速飛快地叫重新坐好的我拿出駕照。

瑜說，估計會有罰單吧。我說，沒事，就當交一次學費吧。警察把胖胖的身體壓在車窗上，問：“車上有人會說英文嗎？”我擺著手，用中文告訴他，都不會。他又看了一眼護照，嘀咕了一句“中國人”。在這個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英語單詞前，再裝聽不懂就有點過了。我趕緊點點頭回應他，而他繼續問：“知道為什么叫你停下來嗎？”我搖著頭，用極慢的語速說道：“My English is not good, I'm sorry。”警察也把語速放慢下來，繼續問：“你們要去哪里？”我捅了一下縮在副座上的瑜說，快把地圖給他看，隨便指個地方就行，記住別說英文。她趕緊指了指“大峽谷”。警察說：“這里就是大峽谷。記住了，在‘Stop’的標志前一定要停夠時間，左右看，確認安全后再行駛。”我睜大眼睛，不停地點頭。

這時，警察囑咐了一句“小心開車”后準備離開，我突然跟他說，一起拍張照如何？他愣了，呆了五秒，終于笑了出來，揮著手說：“好吧，下車到路邊來。”我一把拉開車門走到他身邊，挽著他的左臂，指著他身上的警徽和手槍，開玩笑說：“這些東西太酷了，我喜歡！”瑜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指揮她給我們留下了照片。（摘自《不瘋不成魔》機械工業出版社 圖/張瑞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