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女人和B女人

◎ 畢 群

A女人和B女人

◎ 畢 群

路過鬧市區，所謂A貨和B貨“包包，手表”的吆喝聲不絕于耳；即將開拍的大片，女主角——A角和B角——之爭的炒作如火如荼；同一時間，關于辦公室A女人（Apple，蘋果女人）和B女人（Biscuit，餅干女人）的討論也愈演愈烈。

我的秘書從知道自己懷孕的那一天起就開始每天帶兩個蘋果上班。

而辦公室經常加班的同事，抽屜里往往備有不止一包的餅干。

晚上七點，更有餓得血糖低的同事滿世界找救命的餅干。

辦公室的蘋果和餅干遠遠超越了小食品的概念，充滿了暗示和自我暗示的意味：蘋果意味著鮮活、精力無限、健康自然，永遠衣著光鮮地出現在桌面、前臺等不容忽視的地方；餅干呢，谷物做成的餐間充饑物卻總是跟加班、自我虐待、不健康、不正常的生活方式扯在一起。

職場里，穿著隨意、肌肉松弛的餅干女人，從10米開外就能認出她們。由于工作努力，老板不會放棄她們，平時藏于后臺，救急時才派上用場——她們是救場的B角。由此惡性循環，餅干女人們往往被壓榨得更干、更脆弱、更緊張，也更古板。

但也有這樣一種商務女士：她們總是精力充沛，光鮮輕松，面帶微笑。她們身上的自信可以輻射到每一個人。

這種女人被稱為“蘋果女人”，她們更容易被重用，更容易被推到臺前，是公司不可或缺的A角。

蘋果和餅干的命運有著云泥之別，源于以下幾方面：

水分。女人是水做的骨肉，數十年來爭取平等的女人往往忘了自己先是女人，后才是“職業女人”這一點。除了每天喝八杯水，面部噴霧常備，多洗洗香氛泡泡浴以外，她們尚需往心里加水——愛情、友情常滋潤，知道珍愛、分享，知道工作不是全部，心中有愛。這樣，果皮下的“果汁”也能滋潤別人。正如濕度高的天氣對皮膚有益一樣，水分充足的職場女人對公司，對客戶和同事都大有好處。

硬度。男下屬不喜歡被強硬的女上司呼來喝去；男上司不喜歡女下屬硬邦邦，不圓熟；至于同僚，又有誰愿意和男人婆共事？因此，裝扮上女人一點，態度上溫和一點，說話時委婉一點，柔而脆的果肉下面是堅定的核，弱勢但不弱智，甜美但強壯。

形態。方正、干癟的餅干往往有粗的棱角，不如蘋果來得圓潤光滑，看起來悅目，握起來舒服，吃起來清脆。女人20歲前的相貌受之于父母；20歲以后，是刻薄陰郁，還是優雅美麗，完全取決于態度。充足的睡眠和時時的面膜，加上大方得體，不計較，不市井，不小氣，不貪婪，面上自然會有了寬容、從容、美麗，足以悅目、悅己、悅人。

前天加班，餓得胃有點痛，吃餅干時渣子撲簌簌地掉進鍵盤，弄得一塌糊涂。驟然間想起一句話，“女人三十豆腐渣”。在妮可·基德曼40歲才煥發驚人美麗的時代，在年輕一代儼然不知豆腐渣為何物的今天，我們要提醒自己的并不是要在成為豆腐渣之前嫁出去，而是千萬不要成為餅干，更不要成為連餅干都不如的餅干渣。

（摘自《白領黑皮書》中信出版社 圖/千圖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