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動態關系研究

羅永恒　姚德權

摘要：采用VEC模型，考量投資、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動態關系，結果表明三者之間存在長期的動態均衡關系，國內投資和產業結構調整對中國經濟增長有明顯的影響，產業結構調整對經濟增長帶來了一定的負面影響，結果證實產業結構調整是引起經濟增長和國內投資增長的原因，國內投資的增長也是引起產業結構調整的原因。

關鍵詞： 投資；產業結構；經濟增長；VEC模型

中圖分類號：F121.3；F12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7217（2015）02-0053-06

一、引言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保持快速增長，投資對中國經濟的影響較大。如此同時，產業結構也發生了變化。因此， 研究經濟增長需要動態考慮投資、產業結構之間的關系。

投資、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是研究的熱點問題之一。羅默[ 1]引入了投資的外在性，提出內生經濟增長理論。隨著經濟的發展，以Jansen[2]，Borensztein、Gregrio和Lee[3]，V.N.Balasubramanyam和M.Salisu[4]等學者為代表，認為國際投資促進了東道國經濟增長。另外也有一些學者，如Hemes、Niels和Lensink[5]等認為東道國的某些特定條件是否存在是國際投資促進經濟增長重要前提，比如發達的金融市場、合適的人力資本、東道國經濟發展程度和經濟開放程度等等。而Saddi等學者認為國際投資與東道國經濟增長之間存在負相關關系。產業結構問題也是影響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Chenery等[6]認為產業結構轉變有助于經濟的發展。Peneder[7]認為“產業結構紅利”是經濟增長的源泉。而Singh[8]，Wagner等[9]學者認為產業結構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非常復雜。

國內學者對投資、產業結構和經濟增長等問題進行了大量研究。李國年[10]發現中國投資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著協整關系。龔曙明[11]認為固定資產投資與經濟增長之間相互決定的依存關系是動態的， 而不是靜態的。熊麗芳[12]認為固定資產投資會拉動經濟增長。李占風、袁知英[13]和瞿華等[14]通過實證研究發現投資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正向的相互影響，消費、投資及出口需求對中國經濟增長具有動態沖擊效應，且投資需求的動態沖擊效應最小。國外投資對與經濟增長關系的研究方面，杜傳忠、郭樹龍[15]認為資本、需求以及外商投資影響我國產業結構調整。孫韓鈞[16]通過建立了誤差修正模型，發現經濟總量、資本投入、技術進步等因素與產業結構的變動存在長期穩定關系，其中技術和資本投入在各因素分析中的作用尤其顯著。 干春暉[17]等人發現我國產業結構合理化程度大小對經濟發展影響更大。殷寧宇[18]認為，產業結構的優化和產業空間布局的優化應緊密結合，經濟發展水平不同的地區應采取不同的產業結構。

這些研究對于認識我國投資、產業結構變化與經濟增長的關系起到了積極作用。為此，本文從產業結構均衡和產業結構升級的角度，把資本細分為國外直接投資 （FDI） 、國內投資兩部分， 在此基礎上分析國內外投資、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動態關系。

二、理論分析

本文從資本流動傳遞機制和產業機構變化傳遞機制兩個角度分析研究經濟增長機制。資本流動傳遞機制包括國內資金流動傳導和國際資金投資傳導。國內資金流動傳導機制借助資本市場，經由利率和匯率的變化對實體經濟產生影響。國外資金傳導是以跨國公司為主體，通過 FDI 流量和流向變化，影響東道國經濟的發展。不同類型的 FDI 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程度不同。同時投資通過不同的技術選擇對產業結構產生影響。產業結構變化傳遞機制包括產業轉移和產業結構的差異化程度對經濟增長波動的傳遞。產業轉移會影響國內分工格局變化，產業結構的差異化影響地區間經濟結構的動態變化和經濟增長的動態變化。

（一）投資對產業結構和經濟增長的影響

根據索洛模型，索洛模型中包含四個變量：產量（Y）、資本（K）、勞動（A）和知識（L）。在時間t期生產函數為：

Y=FKt，At，Lt（1）

在生產函數中，為了研究方便，引入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公式（1）變為

Y=FK，A，L=AKαL1-α0<α<1 （2）

其中α是資本產出的彈性系數，表示資產投入的變化引起產值變化的速率。

財經理論與實踐（雙月刊）2015年第2期2015年第2期（總第194期）羅永恒，姚德權：投資、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動態關系研究

由于國內資金投資與國外資金投資的目的和出發點不同，所以投資的效果也不一樣。從投資的出發點來說，外資投資更加側重與自身經濟利益的獲取。而國內資金的投資除了經濟利益獲取之外，還要考慮到整個社會經濟的發展以及產業結構的升級等方面。

（二）產業結構對經濟增長的影響

國民經濟由各產業部門組成， 各產業部門的規模和增長速度決定了國民經濟的總體規模和增長速度。假設經濟中有 3個產業部門， 則國民經濟增長速度可表示為：

yt=ΔYY=∑3i=1ΔYiY=∑3i=1ρiy-it （3）

其中， yt、ρi、y-it分別表示國民經濟增長速度、產業部門所占比重、不同產業部門國民經濟增長速度， 下標 i 表示不同的產業部門。國民經濟增長速度受到各產業增長速度及產業結構變動的雙重影響，因此， 在重點扶持行業的資本深化過程中，伴隨著產業產出的較快增長以及由此帶來的產業結構升級，國民經濟增長速度必然提高。

產業結構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主要有產業結構關聯影響、產業結構彈性影響和產業結構成長影響，這三種作用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共同推動國家的經濟增長。產業結構關聯影響是產業部門之間相互依存和制衡的體現。在經濟結構體系中，一個產業的發展會帶動其他產業的共同發展。由于不同產業的產品供給結構和需求結構不同，產業可能存在過剩和需求不足的情形。這會給經濟發展帶來結構彈性影響。只有當供給結構彈性等于 1 時，其對經濟增長起到最大的正效應，從而促進經濟增長。這兩種影響可以看作是產業結構均衡的影響。同時還存在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產業本身也是處于不斷發展變化之中，這是產業結構高級化的過程，產業結構的成長是高新技術部門出現、發展、成熟并替代衰退產業的過程，進而推動國民經濟的發展。

根據以上分析提出幾個假設：

假設1：國內外投資對經濟增長有正向的推動作用。

假設2：影響經濟增長的產業結構變量中，產業結構升級產生積極影響。

假設3：投資、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動態均衡關系。

三、實證分析

（一）指標選擇

本文在研究中所選指標數據來源于《2014中國統計年鑒》，樣本時間是1985～2013年。具體指標的選擇如下。

1.經濟增長指標選擇。

國內生產總值數據采用不變價格計算。因為統計年鑒中的原始數據采用了兩個不變價格進行，為了研究的方便，本研究統一將數據調整為以1980年價格為基礎。這樣就保證了數據計量的統一性問題。為消除單位量綱的影響，采用國內生產總值指數進行分析，用IY表示。

2.投資指標選擇。資本是推動一國經濟發展的主導因素之一。中國經濟發展還處于投資驅動的階段，資本的投入是確保經濟持續增長的重要驅動因素。投資資金根據來源的不同可以分為國內投資資金和國外投資資金。考慮到兩種資本的性質與作用不盡相同，國外資本來源不同對中國經濟的影響也不一樣，外資和國內資金對中國經濟增長作用顯然是不一樣的。因此，本文將其分開考慮，分國內投資資金指標和國外資金指標。在分析中，為了消除單位量綱的影響，均以1985年的數據為基準，計算投資資金的增長率，用資金增長率指標來反應投資的狀況。具體使用投資的增長率指標來分析投資對經濟的影響，其中，國內投資數據用Id表示，是實際到位投資資金數據扣除利用外資部分；國外資金用Io表示，是實際利用外資資金數據。

3.產業結構指標選擇。

本文在研究產業結構指標時，綜合產業結構合理程度以及結構調整兩個維度，擬選用泰爾指數和TS指標這兩個指標進行分析。

用泰爾指數（TL）是用于衡量產業結構均衡的指標，產業結構均衡指的是產業之間協調程度的反映，同時也是資源有效利用程度的反映，該指數考慮了產業的相對重要性并避免了絕對值的計算，同時它還保留了結構偏離度的經濟含義，因此可以用來作為產業結構均衡的度量指標。如果經濟處于均衡狀態下，則TL=0；泰爾指數不為0，表明產業結構偏離了均衡狀態，產業結構存在不合理的地方。

TL=∑3i=1YiYln Yi/LiY/L （4）

其中，Y表示按不變價格計算國內生產總值，Y1、Y2、Y3分別表示按不變價格計算的第一產業國內生產總值、第二產業國內生產總值、第三產業國內生產總值。

L表示總就業人口數量，L1、L2、L3分別表示第一產業就業人口數量、第二產業就業人口數量、第三產業就業人口數量。

為了反映產業結構優化的情況，本文認為隨著產業的調整，指隨著經濟不斷增長，產業結構相應地發生規律性變化的過程，主要表現為三次產業比重沿著第一、二、三產業的順序不斷上升。由于第一產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比重比較小，而第三產業是衡量產業結構調整服務化傾向的一個指標，借鑒其他學者的觀點，本文用TS反映產業結構優化狀況。TS是第三產業產值與第二產業產值之比。一般地，TS值處于上升狀態，意味著產業結構在升級。

TS=Y3/Y2（5）

其中Y2、Y3分別表示按不變價格計算第二產業國內生產總值、第三產業國內生產總值。

（二）投資、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實證研究

1.經濟增長的影響因素分析。

通過對經濟增長指標和投資指標的數據分析，發現數據波動比較大，為了減小其波動影響，先對相應指標求自然對數后，再建立相應的模型。根據分析，可以建立包含內生向量LIY、LID、TS，和外生向量LIO、TL的穩定的VAR模型。對序列建立滯后2階VAR模型。在VAR模型估計的參數中，所有方程的擬合優度都大于0.99，這說明估計方程擬合效果比較好。

從模型中可以看出，影響中國經濟增長的主要因素是國內投資和產業結構升級，國外投資和產業結構的合理程度在中國經濟高速增長的情形下，所起作用相對較小。在經濟增長方程中，國外投資標量對應的系數0.016，大于0，說明國外投資能促進中國經濟增長；這說明假設1成立。而TL=-0.12，小于0，說明從長遠來看，現有產業結構對中國經濟增長有一定的不利影響，這也說明我們有必要對現有產業結構進行調整。

同理，在國內投資方程，國內投資促進了經濟增長，從短期看對產業結構調整產生一定消極影響，從長遠看是有利于我國產業結構調整的；同時也可以看出國內投資促進了國外的投資增長；國內投資在不同產業投放重點不同，導致產業結構的合理程度受到一定的影響。

從產業結構調整方程來看，國內投資從總體上來看是有利于產業結構升級的，國外投資（其對應的系數為負）對中國產業結構調整的作用較小，甚至不利于中國產業結構調整。從現有實證數據來看，還不能證明假設2成立。

2.長期動態均衡分析。

通過對LIY、LID、TS、LIO和TL這幾個序列進行單位根檢驗，這5個序列的一階差分序列不包含單位根，從而差分序列是平穩的。即LIY、LID、TS、LIO和TL都是I（1）序列，滿足協整檢驗的條件。可能存在長期均衡模型。采用Johansen協整檢驗，利用跡統計量檢驗和最大特征值統計量檢驗分析。實證結果表明在5%水平上存在1個協整關系。說明變量之間存在長期的均衡關系。

選擇正規化的估計結果來建立協整方程。誤差修正模型中，要求調整系數中多個估計值中至少有一個為負，否則協整關系無效。在本文所建立的模型中，D（TS）的方程調整系數為負，所以這個協整關系是有效的。得到協整方程：

對上述模型進行分析，發現VEC模型中3個方程的擬合優度分別為0.745685、0.783243、0.672165，所以這三個模型都比較滿意。另外分析VEC模型的整體統計量，模型的AIC準則和SC準則分別為-12.68143、-11.08462，都比較小，說明該VEC模型的滯后長度合理。模型的整體估計比較顯著，說明該模型是有效的，假設3成立。根據分析，可以看出，國內投資和產業結構調整對中國經濟增長有明顯的影響。

3.投資、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因果關系研究。

對于內生變量D（LIY），其相對于內生變量D（LID）的χ2=3.070720，相應的概率值P= 0.2154，相應的概率值大于10%的檢驗水平，因此不能拒絕該原假設，即可以認為“D（LID）不是引起D（LIY）變化的Granger原因”，記為D（LID）→ D（LIY）。類似分析，對于內生變量D（TS） 的χ2=5.526247，相應的概率值P=0.0631，相應的概率值小于10%的檢驗水平，因此拒絕該原假設，D（TS）是引起D（LIY）變化的Granger原因，記為D（TS）→ D（LIY）。

對于內生變量D（LID），其相對于內生變量D（LIY）的χ2= 1.986856，相應的概率值P= 0.3703，相應的概率值大于10%的檢驗水平，因此不能拒絕該原假設，即可以認為“D（LIY）不是引起D（LID）變化的Granger原因”，記為D（LIY）→ D（LID）。類似分析，對于內生變量D（TS） 的χ2= 8.046839，相應的概率值P= 0.0179，相應的概率值小于5%的檢驗水平，因此拒絕該原假設，D（TS）是引起D（LID）變化的Granger原因，記為D（TS）→ D（LID）。

對于內生變量D（TS），其相對于內生變量D（LIY）的χ2=2.472688，相應的概率值P=0.2904，相應的概率值大于10%的檢驗水平，因此不能拒絕該原假設，即可以認為“D（LIY）不是引起D（TS）變化的Granger原因”，記為D（LIY）→ D（TS）。類似分析，對于內生變量D（LID） 的χ2=12.71254，相應的概率值P=0.0017，相應的概率值小于1%的檢驗水平，因此拒絕該原假設，D（LID）是引起D（TS）變化的Granger原因，記為D（LID → D（TS）。

總之，研究表明，投資、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在統計的角度上來說存在一定的因果關系。

4.投資、產業結構和經濟增長之間的影響程度檢驗

（1）經濟增長變化的原因分析。

利用方差分解方法分析投資和產業結構對經濟增長變化的貢獻度。采用Cholesky分解方法對其進行分析。得到經濟增長結構分解結果合成圖如圖1。

圖1變量LIY方差分解結果的合成圖

從圖1分析，在一期預測中，LIY預測方差全部由LIY自身擾動所引起。這是因為方差分解的第一個輸入變量是LIY。在第5期預測中，LIY預測方差有80%是LIY自身擾動所引起，12%的部分是由TS擾動所引起，8%的部分是由LID擾動引起。從總的來看，由TS擾動對經濟增長帶來的影響要比LID擾動所帶來的影響大。從分析中可以發現，投資自身的發展非常重要，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對經濟本身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經濟發展的良性循環一旦形成，對整個經濟體會提供持續的經濟發展動力。另外投資和產業結構對經濟增長也產生積極影響，從數據中可以看出，合理的投資水平和相對合理的產業結構是經濟健康持續發展的基礎。（2）投資變化的影響分析。

然后利用方差分解方法分析經濟增長和產業結構對投資變化的貢獻度。采用Cholesky分解方法對其進行分析。得到投資結構分解結果合成圖2。

從圖2分析，在一期預測LID預測方差中，59.8%的部分是由LIY所引起，隨后影響逐漸增大；約40.1%的部分是由LID自身擾動所引起，隨后影響逐漸減小；只有約0.1%的部分是由TS所有引起，隨后起影響逐漸增大。到第6期左右，LID預測方差中，各部分的影響基本穩定，其中LIY、LID、TS部分的影響分別約70%、20%、10%。從分析中可知，在經濟發展中，投資規模的變化對經濟增長速度的敏感程度比較高，經濟越發展，對投資的需求越旺盛。投資規模同時也對產業結構的變化能產生積極的影響。投資本身的促進作用比較大，經濟增長從整體來看對投資本身有一定的拉動作用，但長期發展來看，這種趨勢變的不明朗，而產業結構的變化有增強投資的需求。

（3）產業結構變化的影響分析。最后利用方差分解方法分析經濟增長和投資對產業結構變化的貢獻度。采用Cholesky分解方法對其進行分析。得到產業結構變化的結構分解結果合成圖3。從圖3分析，在一期預測，TS預測方差中，95%的部分是由TS自身擾動所引起，隨后其影響逐漸下降；4.8%的部分是由LID擾動所引起，其影響隨后逐漸增強；只有0.2%的部分是LIY擾動所引起，其影響隨后緩慢增大。到第6期左右，在TS預測方差中，各個因素的影響基本穩定，其中TS自身擾動影響占68%，LID影響占20%，LIY的影響占2%。從數據分析可以發現，產業結構的升級換代，首先跟產業結構自身的完善程度相關很大，產業結構在自身的發展過程中，可以形成一個良性循環，好的產業結構會有一個自我完善功能。其次通過適當的投資對產業結構的引導作用也非常大，從長遠來看，該引導作用的影響可以達到20%左右。但是經濟增長本身對產業結構的升級完善作用不是很明顯。

圖3變量TS方差分解結果的合成圖

對于產業結構影響因素來說，原來固有的產業結構特征對自身產生比較強大的依賴，而來自投資與經濟增長對產業結構的影響在不同時期表現不同，投資能迅速在產業結構調整方面產生比較大的影響，而且長遠來看也比較有效；而經濟增長本身對產業結構調整方面具有某種緩沖作用。這說明一個經濟體的經濟增長在產業結構調整時可能會產生一些負面影響。

四、結論與建議

本文通過采用VEC模型，對投資、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動態關系進行研究，發現從整體上來說，三者之間存在長期的動態均衡關系。國內投資和產業結構調整對中國經濟增長有明顯的影響。影響中國經濟增長的主要因素是國內投資和產業結構升級，國外投資和產業結構的合理程度在中國經濟高速增長的情形下，所起作用相對較小。現有產業結構對中國經濟增長有一定的不利影響，從現階段來看產業結構調整對經濟增長帶來了一定的負面影響，不過這種負面影響不是很大，這也說明我們有必要對現有產業結構進行調整。投資本身的促進作用比較大，經濟增長對投資的依賴性較大，國內投資促進了經濟增長，有利于我國產業結構調整；同時國內投資帶動了國外的投資增長；國外投資可能不利于中國產業結構調整。同時產業結構調整也有增強投資的需求。研究證實產業結構調整是引起經濟增長和國內投資增長的原因，國內投資的增長也是引起產業結構調整的原因。但是經濟增長本身對產業結構的升級完善作用不是很明顯。

根據研究結論，提出如下建議：（1）采取適當的投資政策。未來幾年我國經濟增長會繼續呈現出投資主導的特征，需防止投資過度，產業產能過剩的情形。發揮投資在產業結構優化中的作用。國內投資對經濟增長的拉動效果非常明顯，因此，要重視國內投資的產業結構優化中的積極性。國外投資是推動我國經濟增長的重要外部力量之一。在繼續吸引外國資金的同時， 要提高利用外資的質量和效率。積極引導外資在中國產業結構調整中的積極作用，擴大其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2）產業結構升級與經濟增長之間是相互聯系的。必須進一步推進我國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充分發揮產業結構升級對經濟增長的推動作用。隨著我國宏觀經濟的不斷增長，我國產業結構最終實現產業結構的服務化。在這種轉變過程中，要繼續加強第一產業的基礎性地位，積極促進制造業的服務化，大力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推進產業結構高級化進程，促進我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3） 積極改善我國的投資環境， 引導外資流向高新技術和服務業等外部溢出比較明顯的行業，使國外資金的效應得到充分發揮， 推動中國經濟的健康持續發展。為國內資本和外資提供良好的投資環境，適當增加在資金短缺的行業或領域的政府投資，必要時可以實施一系列優惠政策。

參考文獻：

[1]Romer P M .Increasing return and long run growth[J].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1986，（95）：1002-1037.

[2]Jansen K. The macroeconomic effects of direct foreign investment： the case of thailand [J] .World Development ， 1995，（23）：193- 210.

[3]Borensztein， E. G.， De Gregorio， J-W. Lee.How doe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ffect economic growth[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98，（45）：115-135.

[4]Balasubramanyam V N， Salisu M， Sapsford D.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growth in EP and is countries[J].The Economic Journal， 1996，（106）：92-105.

[5]Niels Hermes and Robert Lensink.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C]. The Journal of Development Studies， 2003，（38）：3-14.

[6]Chenery H. B.， Robinson S.，Syrquin M.Industrialization and growth： a comparative study[M]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6：48-52.

[7]Peneder Micliael.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aggregate growth[M]. Structural Change and Economic Dynamics， 2003，（14）：427-448

[8]L Singh. Technological Progress.Structural change and productivity growth in manufacturing sector of south korea [M]. The Institute of World Economy， Seoul National University，2004：91-97.

[9]Wagner， J. Exports and Productivity： A survey of the evidence from level data[J]. World Economy， 2007，30（1）：37-41.

[10]李國年.財政分權、地方政府行為對FDI的影響 [J].社會科學家， 2014，（3）：58-62.

[11]龔曙明. 中國固定資產投資與經濟增長相互動態決定的實證研究[J]. 統計與決策， 2007，（9）：104-106.

[12]熊麗芳. 安徽省固定資產投資與經濟增長關系實證分析[J]. 安徽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 2007，（2）：10-13.

[13]李占風，袁知英. 我國消費、投資、凈出口與經濟增長[J].統計研究，2009，26（2）：39-42.

[14]瞿華，夏杰長，馬鵬. 我國消費、投資、出口與經濟增長關系實證檢驗——基于1978-2010年數據[J]. 經濟問題探索，2013，（3）：37-41.

[15]杜傳忠，郭樹龍. 中國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因素分析[J]. 廣東社會科學， 2011，（4）：60-66.

[16]孫韓鈞.我國產業結構高度的影響因素和變化探析[J].人口與經濟，2012，（3）：39-43.

[17]干春暉，鄭若谷，余典范.中國產業結構變遷對經濟增長和波動的影響[J].經濟研究，2011，（5）：4-16，31.

[18]殷寧宇.經濟增長速度與產業結構關系研究[J].中山大學學報 （ 社會科學版），2014，（2）：174-183.

（責任編輯：鐘 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