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近”，也要“走進”：當下昭通文學創(chuàng)作的瓶頸與契機

孫偉民， 孟天放

(云南民族大學 人文學院， 云南 昆明 6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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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文學研究

要“走近”，也要“走進”：當下昭通文學創(chuàng)作的瓶頸與契機

孫偉民， 孟天放

(云南民族大學 人文學院， 云南 昆明 650500)

“昭通作家群”的作家們在各自創(chuàng)作中融合了本土歷史、地域文化等諸多因素，展現(xiàn)了豐碩的創(chuàng)作實績。但在實際創(chuàng)作中，昭通作家們不同程度上突出表達主旋律，關注民生疾苦，卻對本土歷史文化資源關注和表達不夠。因此，昭通作家們不僅應“走近”昭通，也要“走進”昭通。

昭通作家群； 昭通文學； 歷史敘事； 地域書寫； 瓶頸； 契機

有這么一則信息被關注和研究昭通文學的同仁們無數(shù)次提及：“2006年11月中國作家協(xié)會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北京召開，‘昭通作家群’與‘寧夏青年作家群’、‘甘肅青年作家群’、‘河南青年作家群’一起被寫入大會的主題報告。昭通作家群是全國唯一一個被中國作協(xié)以市級地名來命名的作家群。”[1]這一來自官方的“認定”，一度讓昭通文學“聲名鵲起”，也讓昭通作家們和昭通各級文化部門喜不自禁，覺得昭通文學終于走進了“主流”視野。但是如若細細品讀，這樣的一則信息到底意味著什么，有沒有除卻字面外其他的特殊含義？為什么在此出現(xiàn)的是“昭通作家群”而不是“云南青年作家群”？在此，“昭通”的意義和分量究竟如何？這都是值得我們深入思考的話題。

我們不難得到這樣的結論：“昭通作家群”作為該年度“全國唯一一個被中國作協(xié)以市級地名來命名的作家群”，其主要的(且首要的)創(chuàng)作特色便是“地域性”。從已取得的創(chuàng)作成就而言，“昭通”似乎更能代表和體現(xiàn)云南作家群體作品的藝術特色，而“市級”與“省級”的對抗使得昭通籍作家們文學創(chuàng)作所體現(xiàn)的地域特色及其文化意義更為彰顯。所以筆者認為，地域性應該是昭通作家們所應該特別關注和突出表現(xiàn)的內容。這是昭通文學之所以能夠代表當下云南文學的創(chuàng)作水平，而與其他省份作家群角逐的核心力量所在。

一

上海大學王光東教授曾試圖從一些不熟悉的青年作家的作品中判斷其家鄉(xiāng)，但結果不盡如人意，他感慨道：“抹去作品中出現(xiàn)的地名，僅僅從語言所體現(xiàn)出的地方韻味來看，感覺他們的作品都缺少濃郁的地方性特色。”[2]王光東也指出，地方性的弱化則意味著文學個性的消失。在此王光東所提及的地方性特色也正是筆者在上文中著重強調的地域性。在筆者看來，地域特色是諸如昭通文學這類地域文學的亮點，是昭通文學的“根”和“氣”，是昭通文學的“王牌”，是昭通文學的靈魂，也是昭通文學的精髓所在。昭通作家們如若在實際創(chuàng)作過程中忽略了地域性的表現(xiàn)或者對此不以為然，覺得“根”不再是“根”，“氣”不再是“氣”，而是筆者的言過其實、文面裝飾或阿諛之辭，甚至把以上所強調表達的內容看作是自我向外發(fā)展的束縛和桎梏，而一門心思地想著如何融入城市寫作，著重現(xiàn)代性的展現(xiàn)和城市現(xiàn)代生活的追逐，這無異于自斷手腳，昭通文學的未來也就不容樂觀、甚至岌岌可危了。

地域文化不僅在潛移默化之間影響著作家的創(chuàng)作心態(tài)，而且在歷史、民俗、語言等方面對于作家的創(chuàng)作也有著十分明顯的影響。而地域之于作家顯然是有著兩重作用的，它不僅為作家創(chuàng)作提供了豐厚的素材來源(包括豐厚的歷史文化資源、淳樸自然的民俗風土人情和貧瘠的生存現(xiàn)狀)；地域同樣作為作家情感的載體，承載的除了文本之外的人文感情。每個作家都有自己魂牽夢繞的一方水土，鄉(xiāng)土作家表現(xiàn)尤甚。恰如高密東北鄉(xiāng)之于莫言，商洛之于賈平凹，以曾令云、夏天敏、呂翼等為代表的昭通作家們多將文本的故事背景置放于滇東北的烏蒙山區(qū)。那是一片與作家們“血肉相連”的土地。可以說，正是通過包括以上提及的諸多作家在內的無數(shù)“昭通作家群”作家成員們的共同努力，無數(shù)外界人對于昭通及昭通文學有了更多的認識和了解。而“昭通作家群”作為昭通的一個具有代表性的文化名片，也開始真正地走出云南，在中國文壇上閃放更為耀眼的光彩。

那么，昭通文學的地域性到底是什么？首先，我們應看到昭通文學和昭通文化有著其特殊性。表現(xiàn)于外在的精神的豐富和物質的貧瘠，歷史的豐厚和現(xiàn)代的沒落等都形成了極大的反差。相比于其他地區(qū)，這種反差是極具震撼力和悲劇色彩的，二者互為唇齒，相互映照。因為極具震撼力，悲劇色彩才更為濃烈；因為自身的悲劇色彩，這種反差才更具震撼力。筆者認為昭通文學的地域性及創(chuàng)作優(yōu)勢便正在于這種特殊性與反差力，高低厚薄帶來的反差給人的視覺和精神以強烈的震撼。但這種反差的不對等的局面斷不是朝夕之間所致使而成的，如何改善和改變這種局面是一個巨大而艱難的課題，不是筆者這篇短淺的文章所能觸及并闡明一二的。簡單地說，筆者將昭通文學的地域性和地域優(yōu)勢概括為豐厚的歷史文化資源和豐富的民間生活體驗。

昭通歷史文化資源源遠流長，特別在近現(xiàn)代更是大發(fā)異彩，誕生和走出了諸如龍云、姜亮夫等歷史文化名人。筆者認為，昭通文學如要走“可持續(xù)發(fā)展”道路，昭通籍作家們就不僅應該要響應主旋律“貼著大地行走”，關注和表達底層人民疾苦百態(tài)，也應該把視野多關注到昭通豐厚的歷史文化資源，深掘其中，必有所獲。昭通的歷史文化也必能夠為致力于書寫這片熱土的作家們提供豐富的創(chuàng)作素材。可以說，對本土歷史文化資源的挖掘、表達和駕馭是昭通文學整體創(chuàng)作及“昭通作家群”的作家們現(xiàn)在所面臨的最大問題。

昭通作家中，以文學形式對昭通歷史文化表現(xiàn)的最為豐富、展現(xiàn)的最為熱烈的作家當屬曾令云和夏天敏，但是二人對于昭通地域特色的表現(xiàn)方式又是截然不同的。曾令云對昭通的歷史有著一種近乎癡狂的迷戀，其作品絕大部分都是植根于昭通的，他執(zhí)著于講述昭通這片土地上的歷史文化。曾令云從上世紀長篇小說90年代開始中長篇小說創(chuàng)作，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時至眼下，曾令云已經(jīng)出版了《龍盧演義》《浮世幻影》《怪胎》《姜亮夫》《樂馬廠》和《云興街》等十數(shù)部長篇小說。曾令云常常將故事發(fā)展的背景置于昭通廣袤的歷史文化資源之中，而其作品也多以昭通為中心。如《云興街》[3]則以昭通城云興街為載體，以昭通近百年歷史變遷為背景。“小說通過展示居住在云興街的形形色色人們的命運浮沉和悲歡離合，深入挖掘了人性深處的激烈沖突，堪稱二十世紀昭通社會生活的‘風俗畫卷’。”[4]但是諸類作品在云南引起了不少關注，但是在云南之外的中國文壇卻依然回應寥寥。當下昭通作家中，諸如曾令云這樣“走進”昭通的作家還是寥寥可數(shù)。而夏天敏講述的是當下昭通的眾生百態(tài)，其文本也有著明顯的地域特色，他的小說也都幾乎圍繞著他所熟知的昭通山鄉(xiāng)農(nóng)村，表現(xiàn)農(nóng)村社會中生活的苦難與酸澀，表現(xiàn)農(nóng)村社會的權力之爭，表現(xiàn)農(nóng)村正在上演和發(fā)生的一幕幕悲喜劇。但夏天敏的關注視野又不僅僅在當下，他也極具歷史情懷，《兩個女人的古鎮(zhèn)》[5]便是這樣的作品。在《兩個女人的古鎮(zhèn)》中，夏天敏為我們展現(xiàn)了豆沙古鎮(zhèn)豐富的民俗文化，而豆沙古鎮(zhèn)在滇東北的本土上，可以說是滇東北這片土地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和民俗風情的縮影。在此的地域書寫，則是從歷史文化和民俗的角度凸顯了文化審美。無論是淳樸真切的民風，別具特色的民俗，或是鮮活生動的語言，都能見到濃重的地域特色。

總體上說，曾令云的作品偏重講述過去，夏天敏的作品則偏重講述當下。前者突出歷史縱深的開掘，后者突出對現(xiàn)實苦難的關注。前者突出歷史的感喟，后者突出當下的思辨。兩位作家的創(chuàng)作可以說為昭通文學的創(chuàng)作提供了兩種可能，兩種向度，為其他昭通作家們的文學創(chuàng)作和昭通文學的未來發(fā)展提供了借鑒意義。如若說夏天敏的作品“走近”了昭通，曾令云的作品則是“走進”了昭通。“走近”與“走進”其實代表了昭通文學地域特色的兩種向度，昭通文學創(chuàng)作的兩種可能。筆者無意指評兩位作家誰更熟知昭通，或者在昭通題材的文學創(chuàng)作中，誰更技高一籌。筆者只是通過這樣的表述，為關心和關注昭通文學的人，并善意地提醒昭通的創(chuàng)作者們，不僅要“走近”昭通，也要“走進”昭通。二者呼應，昭通才能以文學的形式(包括昭通文學本身)獲得外界更多的認可。但是眼下，作家們往往主動或被動地突出道德意識，“貼著大地行走”，關注民生疾苦幾乎成為昭通作家們眼下創(chuàng)作的絕對主流。似乎不這樣做，便是與主旋律的背離，便是作家的冷漠。在很大程度上，由于過度突出強調“走近”，卻忽略了“走進”。因此作者呼吁，昭通作家們不僅應“走近”昭通，還應“走進”昭通。

如若說昭通豐厚的歷史文化資源是一個蘊藏了豐富寶藏的幽深山洞，那么絕大多數(shù)昭通作家們還沒有充分意識到寶藏的存在，或意識到了寶藏的存在，卻覺得開采的過程實在枯燥而艱難，從而畏葸不前，更多時候一直在山洞口所觀望與徘徊。因此在歷史題材的把握與書寫上，在對本土歷史文化資源的展示上，昭通作家們還有很大精進的空間。以夏天敏的《兩個女人的古鎮(zhèn)》為例，夏天敏能夠有這樣的歷史題材小說創(chuàng)作，筆者認為這與其在地方志辦寫過志書和下鄉(xiāng)在文化局和區(qū)報工作的經(jīng)歷應密不可分。特別是為地方寫志書，無疑讓夏天敏對昭通的歷史文化有了更為熟悉的認識，因此他才寫出了像《兩個女人的古鎮(zhèn)》這樣的歷史題材的小說，這向我們昭示了昭通作家創(chuàng)作和昭通文學走向的另一種可能。但是直接地說，夏天敏《兩個女人的古鎮(zhèn)》雖然寫出了豆沙古鎮(zhèn)的歷史沉浮，具有一定的歷史情懷，但是卻缺乏足夠的史詩氣度，總體的框架顯得比較淡薄，不夠厚重，像個營養(yǎng)不良的病兒。或許這是此部小說并未像夏天敏其他的以扶貧為內容的小說那么受文壇和學界關注的原因。雖作者也有意識讓小說脫離個人敘事，但始終還是會讓讀者覺得此作品中彌漫蕩漾的濃重的浪漫化的個人傳奇色彩，而并非是一個區(qū)域、一個民族的史詩。或者說，作者無意于把小說寫成史詩，但是該小說的創(chuàng)作是有這種可能的，如何超越個人化的私人敘述，而直抵民族話語內核，這是值得我們思考的。作者雖有意把故事的發(fā)展往民族和國家的層面提升，但多少讓人覺得心有余而力不足。這種不足與陜西籍作家陳忠實的作品《白鹿原》一對比，便立馬可見問題所在。個人認為夏天敏可能善于寫身邊的人和事，對于歷史題材小說的駕馭與創(chuàng)作可能是其并不擅長的領域。而昭通歷史文化深厚，仍有很大的開掘空間。一言以蔽之，這部小說的成功與局限都在于它的歷史敘事。

二

2014年，在第六屆魯迅文學獎的評選過程中，昭通籍詩人樊忠慰、作家潘靈分別進入詩歌和中篇小說單元的終審環(huán)節(jié)。當樊忠慰從224首候選的詩歌中，進入終審提名的十位，當時筆者覺得樊忠慰可能會是繼于堅和雷平陽后，成為云南第三個憑詩歌獲得魯迅文學獎的詩人；當潘靈從255篇候選的中篇小說中，進入終審提名的十位，筆者也覺得潘靈也許會是繼夏天敏后，成為云南第二個憑中篇小說獲得魯迅文學獎的作家；結果這兩位“昭通作家群”代表詩人和作家折戟終審，在實名投票中均以零票告終(中篇小說評委共10票，詩歌評委共11票)。結果反而是一直頗有爭議的女詩人海男獲得詩歌單元11票全票獲得第六屆魯迅文學獎。當初看到這個結果，筆者不禁唏噓，也曾撰文感嘆，“昭通作家群”這是怎么了？緣何墻里開花只能在墻內香？是我們對“昭通作家群”估量太高了嗎？兩個零票的結果無異于中國主流文學對于昭通近幾年創(chuàng)作的一個閉門羹。我們固然不能單純以一次全國范圍的評獎去判定或否定一個作家群體的整體努力，但冷靜之后，這次事件對昭通的作家們的創(chuàng)作，特別是重新定位與思考昭通文學的創(chuàng)作影響也是極具啟示意義的。莎士比亞有言：“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創(chuàng)作者、研究者對此次事件都可能會得到不同的感受，但或許我們應該對“昭通文學現(xiàn)象”和“昭通作家群”這個熱話題進行冷思考。如何更堅實地走好眼下的路，如何更好地迎接新的挑戰(zhàn)，如何取得更豐碩的創(chuàng)作實績，這都是值得深思和反思的話題。如果我們能從其中總結出某些經(jīng)驗教訓，這或是“昭通作家群”發(fā)展的新契機。

在2014年6月于云南昭通召開的“當代文學與昭通”的學術研討會上，雷平陽、夏天敏等作家曾提出不要以過高的標高來要求昭通文學的創(chuàng)作與發(fā)展，盲目嚴苛、甚至脫離實際的標準都會有可能給這個正處在成長期的作家群體以巨大的壓力，最終反而適得其反。對每一個關心和關注昭通文學創(chuàng)作與發(fā)展的人而言，大家對昭通文學都有著各自的設想與期待。我們固然可以為昭通文學所取得的已有成績而喜不自勝，這里面蘊含著無數(shù)人的攜手努力。但是作為研究者，筆者卻無法真正的樂觀，反而憂心忡忡。一個公認的事實是，昭通雖然已經(jīng)走出了諸如夏天敏、雷平陽這樣在全國有一定影響力的作家、詩人，但昭通文學面臨的形勢依然嚴峻。昭通文學、云南文學都沉寂了太多年，太需要一些有代表性、有穿透力、有地域特色、有歷史感的文字和聲音。昭通文學，乃至云南文學也都太需要諸如莫言、賈平凹、閻連科等這樣的能夠成熟駕馭長篇，并在全國范圍內真正有影響力的作家。昭通文學前路漫漫，任重道遠。

如何使得以昭通文學為代表的云南文學走入中國文壇中心，向“中心”靠攏，獲得來自外界更多的認可，是需要眾人共策群力、一起面對的問題。如何在作品中更多更好地融入地方文化資源和歷史特色，這是昭通作家們所需要共同面對的問題。筆者以為，突出文學創(chuàng)作的地方性(包括背景、語言、風俗等)，突出地方特色，打造地方文化品牌，不失為亟需應作之舉。也可以說，歷史文化資源是昭通作家們的一個創(chuàng)作優(yōu)勢，如何利用好這張“王牌”，可以說這是昭通文學創(chuàng)作與發(fā)展眼下所面臨的挑戰(zhàn)，但這挑戰(zhàn)未嘗不是昭通文學發(fā)展的新契機。

如何在創(chuàng)作中更好表現(xiàn)出昭通文化的豐富絢爛，如何更好突出昭通文學的地域特色，這是目前橫亙在“昭通作家們”面前的創(chuàng)作難關。如果闖過去，就意味著昭通文學在廣度和深度上均達到了一個新的局面；如果未能闖過去，或者對此問題(或許有創(chuàng)作者認為筆者杞人憂天)不以為然，昭通文學創(chuàng)作會不會因此而止步不前或陷入僵局，時間總會給以答復的。期待昭通文學能有更為輝煌的文學實績！

[1]李騫. “昭通作家群”探析[J]. 云南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5):275—282.

[2]金瑩. 王光東——“地方性”弱化意味著文學個性的消失[N]. 文學報，2011-11-17(4).

[3]曾令云. 云興街(上、中、下卷)[M]. 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

[4]謝毅. 長篇小說《云興街》出版發(fā)行[N]. 云南日報，2013-10-12(3).

[5]夏天敏. 兩個女人的古鎮(zhèn)[M]. 昆明：云南出版集團、云南人民出版社，2010.

“Approach”, also want to “go into”:The bottleneck and the opportunity of zhaotong’s present literature creation

SUN Wei-min, MENG Tian-fang

(College of Humanities, Yunnan University of Nationalitities, Kunming 650500, China)

The authors of “ authors’groups of Zhaotong” blends local history, regional culture and many other factors in their creation, which produces fruitful achievement in their wrting. The authors of Zhaotong express the theme prominently in different degrees,as well as pay much attention to the sufferings of the people’s livelihood in their realistic writing.However,the lack of attention and expression of the local history and culture is also abviouse. Therefore, the authors of Zhaotong should not only “approach” Zhaotong, but also “go into” Zhaotong.

authors’groups of Zhaotong; literature of Zhaotong; historical narration； regional writing; bottleneck; opportunity

2015-03-09

云南民族大學研究生創(chuàng)新基金重點項目“新時期以來云南鄉(xiāng)土文學敘事研究”，(2014YJZ06)。

孫偉民(1991— )，男，河北邢臺人，在讀研究生，主要從事中國現(xiàn)當代作家作品研究。

I206.7

A

2095-7408(2015)06-005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