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與國家建設：戰后國民政府家政推廣運動（1947—1948）

劉 亮

(南京大學歷史學院，江蘇南京，210093）

抗戰勝利后，南京國民政府志在恢復農業，復興農村，相繼出臺一系列政策及措施。為配合這些政策，自1947年11月起至1948年1月止，農林部農業推廣委員會發起家政推廣運動，令各省選派學員參加中央舉辦的家政訓練班，待學成畢業，回到地方建立各省家政推廣中心站，促進農村婦女及女青年學習新知識及新技術，最終改善農民生活。全國首次家政推廣運動注重農村婦女素質的培養，注意到婦女與國家建設的密切關系，意義重大。

目前，學界對近代家政問題的研究尚淺，［1］關于此次家政推廣運動尚無專門論述。有鑒于此，本文結合檔案、報刊等材料，主要敘述戰后家政推廣運動的興起背景、發展過程，并就其意義做一初步分析。

一、近代家政問題溯源

治國須先齊家。中國向有“治家學”的傳統，各式各樣的家訓及女誡均傳遞家庭道德與治家知識。在古代家庭管理中男性處于中心地位，婦女往往以內助的角色出現。例如，《顏氏家訓》規定，“婦女中饋贈，惟事酒食衣服之禮耳，國不可使預政，家不可使干蠱；如有聰明才智，識達古今，正當輔佐君子，助其不足，必無牝雞晨鳴，以致禍也。”婦女只能從事家庭瑣事，不能插手正事。即使很有智慧，也只能輔佐丈夫。［2］

學者研究表明，古代士人心目中的妻子在家庭中應扮演五種角色：復合家庭中盡本分的兒媳、勝任的管家、賢明的勸導者、才女、恭順的妻子。“她出場時表現得主要在幫助男人而不是追求自己的目標，她就會因勝任和高效而受人尊重”。［3］可見，傳統社會志在把婦女塑造為“淑女、孝婦、慈母”。［4］婦女在治家中是配角，以輔助丈夫為己任。

然而，中國固有的家庭治理中的角色分配與定位在近代發生了極大變化。由于“世界進化分業，益繁為男子者，往往出外任事或為社會盡力或為國家效勞，斷難兼顧一家繁瑣之事。故，家中婦女，宜專司其事。使男子無內顧之憂，而增家庭之幸福。”［5］且“婦人天性溫和綿密。凡家人之保護監督，衣服飲食皆最適合于婦人之事。即至金錢之出納，來客之應接，無不一一為其所長。”［6］治家主體，逐漸向女性轉變。

但是，治家之道，豈言易哉。“家事之范圍至廣，其責任至重，凡關系衣食住之經營、衛生看護之服勞、長老之奉養、幼兒之保育、與夫親族之交際、仆婢之使役無一非分內之事。茍知識缺乏事理不明，安克盡責而勝任乎。是以為，女子者不可先有普通之知識、應用之學問，更事練習而施諸實地。不可不學。”［7］婦女治家須以科學的新知識為基礎。近代婦女學習家政知識的途徑大致分為三種。

其一，家政改良會、家政講習所等。主要由民間組織及熱心人士成立，多為婦女講述處世之道，并傳授一些衛生、國文、珠算等知識。［8］其二，家政科、家政訓練班。一般設于高等學府。例如，1940年秋天，經教育部批準，金陵女子大學設家政系，課程分為家庭管理與家庭經濟，食物營養與衛生。［9］1948年，金陵大學也舉辦了家政訓練班。第一期以本校教職員夫人為主，訓練內容為烹飪、縫紉、醫藥衛生、兒童保育等科目。待將來訓練范圍擴大，即可招收校外婦女。［10］其三，專業化的家政學校，是學習家政知識最系統且標準化的途徑。［11］中國女子家政學校成立于1947年，學習科目包括常識、衛生、訓育、烹飪、縫紉、書算、美術等。［12］

近代家政教育的目的，“乃在培養女子有正確的家庭觀念，能處理家庭中的事務，改良家庭中的生活，增進家人的健康，使家庭成為倫理化、科學化、經濟化、教育化、藝術化的生活園地，做良好社會建設的基礎”。［13］總之，近代家政學總體愿景是，建立幸福家庭，其中掌握新知識的婦女扮演著重要角色。

1947年全國首次家政推廣運動的發起，則突破了這一愿景，開始把婦女與國家建設緊密相連。盡管近代以來知識分子不斷鼓吹，婦女必須認清自己對于國家的責任與義務，但多數議論是止于概念性、流于空泛性的口號。本次家政推廣運動將婦女與國家建設實實在在聯系在了一起，是婦女參與國家塑造與建設的具體案例。

二、家政推廣運動的興起：中央家政訓練班開班

抗戰期間，廣大農村遭受巨大損失，“遍地有呼號啼饑之聲，到處有顛沛流離之狀，瞽目農村無一樂景”，農民生活困苦。［14］為此，戰后國民政府積極復員農業機構、接管敵偽農林事業、恢復農業生產，［15］意在復興農村，使農民生活恢復到戰前生產水準［16］。例如，江蘇省復員了原有的農業科技試驗機構，組織民眾防治病蟲害，利用善后救濟撥助農民良種、化肥、農具等。［17］這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農村經濟的恢復。

為配合以上措施，改善農民生活，1947年農林部農業推廣委員會發函稱，“特于十一月二十日舉辦家政推廣人員訓練班，以食品加工為中心，逐漸推及其他家政工作”。［18］

農村婦女是農業生產勞動的主力、家庭生活的管理者，她們素質的好壞、能力的強弱直接影響到家庭經濟狀況及生活質量。正如西方諺語所言：教育一個男子，只教育一個人；教育一個女人，等于教育一個家庭。所以政府意在通過推廣家政，“改造婦女”，進而提高農民生活水平與質量，最終達到復興農村的目的。

家政推廣因其本身的特殊性質，對于優秀人才的要求極其迫切，因此中央政府首先開設訓練班，從事短期培訓，以造就大批干部，作為家政推廣的生力軍。訓練班開辦時間自1947年11月20日起，至1948年1月20日止，共2個月。地點位于南京市和平門外首都農業推廣示范區加工廠。農林部農業推廣委員會要求各省選派學員參加學習，學員分為正式生與旁聽生兩種，均為女性。另外，對學員的學歷、年齡、能力、性格、畢業后去向等方面均有嚴格規定。例如，學員須為農業專科以上學校、高級職業學校或師范學校畢業生；年齡在四十歲以下，對鄉村工作有濃厚興趣且有經驗；身體健康，有創造力、理解力與果斷力者；性格溫和、善與人合作、有學習興趣、有領袖才能；受訓完成后去農村工作，并接受農業推廣委員會的指導。正式生的學費、實習費、燈油費、煤水費全免。膳費，每人每月暫定為30萬元；來往旅費，由保送機關負責。農林部農業推廣委員會直轄機構及省農業機關保送者視其成績優劣酌予補助。旁聽生所有費用均需自理。［19］聯總善后救濟總署分發的物資及美國捐募的錢款，保證了如期開班。

經過緊張籌備，家政推廣訓練班于12月1日正式開課，共有學員28名。學員來源分為三種：隸屬于中央機關者，如福州福建省農業改進處、湖南邵陽華中區推廣繁殖站；屬學校團體者，江蘇省立教育學院派來13名實習生；屬私人團體者，江西九江某私立教會學校派來1名實習生。

每天上午8時半至下午4時半為上課時間，晚上有自習，生活相當充實。例如，第一周每天上課時間由專家來班講演，晚間則做家庭制罐及縫紉實習。星期六除下午上課外，其余時間去金陵大學看教育電影。星期日全體學員野餐于中山陵。［20］

學習內容大致分為專業課程學習與社會實踐兩部分。專業課程有31門，約分為4個方面。（一）技術訓練，包括制罐及縫紉。（二）農業訓練，由蔬菜園藝及農村副業組成。（三）普通家政常識訓練：食物營養；兒童管理、兒童音樂、兒童游戲、托兒所管理；家庭管理簡易法、家庭護理及急救法。（四）特殊訓練，由社會組織及調查、美國推廣工作概況、中國農業推廣概況、推廣方法、業務計劃、領袖學組成。［21］

學習期間，學員曾多次進行社會實踐活動。例如，曾赴南京黃埔路中央衛生實驗院、中華門外小行鎮中畜所、社會部南京兒童福利實驗區、職業婦女日間托兒所、新生活運動婦女指導委員會兒童福利站等處參觀。至中央衛生實驗院學習種痘等。［22］為增強動手能力，學員常進行裁剪、翻棉、踏洋機、打紐扣、制罐等實習。在訓練期間，主辦方還“舉行過一次家政座談會，邀請七位富有家政經驗之太太來班，討論關于家政之各項問題”，［23］與學員交流。

1948年1月20日，舉行了畢業典禮。主辦方對學員唯一事務期望是，站在自身崗位上，以身作則去領導農民，使家政工作能與農事工作互相配合推廣到農村，最終輔助農民改善生活、改造農村社會。對于這次學習，江蘇省學員張復蕙頗有感觸地寫道：短短的二個月使我真正能明了家政工作的重要性，在這里不但學習了三十余門功課，可作我們以后推進家政工作的基礎，而且還學了不少技能和吃苦耐勞的精神，使我們以后能適應鄉村生活，能解決困難問題。這次是全國首次舉辦的家政訓練班，我們也可說是全國家政工作的先鋒隊，以后家政工作的成敗幾乎全賴我們。因此我們這二個月的訓練，不能使我們成為一個專家，我們一方面還應該繼續不斷地去學習，去充實自己。另一方面，我們還希望農林部源源不斷地去訓練家政工作人才，以充實我們的隊伍。還希望農林部以至于各省縣農業機關均能劃分出一部分經費，給家政工作有個適當合法的地位。［24］

三、家政推廣運動的發展：建立地方家政推廣中心站

中央家政訓練班結束后，農林部認為下一步的工作方式應由小到大，先在地方挑選個別城市建設中心站，待有相當成績再向外 擴 展 。［25］每 站 下 撥 經 費 2400萬。［26］學員們回到原單位后竭力呼吁推廣家政，加上她們成績優秀、工作積極、有號召力和組織力，也熟悉鄉村生活，于是江蘇、湖北、山東、福建、安徽、浙江、湖南、南京8省市70個家政推廣中心站迅速建立起來。［27］這些中心站的組織方法、教授內容、訓練方式等均以中央農林部訓練班為模型，并注意結合地方實際情況。由此，全國大規模的家政推廣運動正式開展起來。以江蘇省家政推廣工作為例，可窺其大致情況。

1948年2月，江蘇省農業改進所制定了本省家政推廣工作計劃，委任學員張復蕙組織。她主張首先進行內外聯絡，先聯絡本所同事，以便協助工作開始，再聯絡該工作地方的領袖及士紳，以便工作進行順利。然后，調查當地社會，“個別前往該地實行家庭訪問及調查，在需要時且邀請本所同仁或該地地方首領同往調查，以資明了該地社會實情而便于工作之開端。”［28］

她們制定了詳盡的家政推廣家庭調查表。調查內容包括家庭人員構成、家庭經濟收支、家庭管理、病人護理、食物保鮮、兒童管理等。例如：貴府最近二年來經濟狀況比較以前好呢，抑或是不好？或好或壞的原因是什么？你們對于家庭收入及付出之支配如何，有何困難？農業收獲季節，你們是否參加男子工作？你們平時對兒童是如何管理，有無困難之處？你們家有幾間房屋，如何布置？對于家庭中的管理有何困難？你們家中有無病人，是如何看護及處置，找何種醫生醫治？你們對于蔬菜用什么方法保存？你們平時飲食主要的食品是些什么？兒童的飲食情形狀況如何？你們希望政府的幫助是什么？［29］

這些調查使家政推廣工作能夠了解民眾所想，從而使計劃更具針對性，也讓民眾對于即將開展的家政運動有了心理準備。

4月，中心站派遣人員分赴鎮江縣農業推廣所、省農會經濟農場及城郊鄉村草場灣、曹家灣等地，召集附近各地青年男女分別談話。［30］待她們明了該項工作的重要性后，自愿報名參加者極為踴躍，每團均超過原定名額。最終，組織有家事團3團、四智團2團，團員總共56名。團員最小的12歲、最大的29歲，教育背景以高小居多，少量初中學歷。［31］

5月19日，中心站在江蘇省民眾教育館正式開課。［32］課程內容涉及家政常識與技術講解。例如，講授多項有關農事及家政常識、蔬菜分類種植及管理法、病蟲害分類及防治法、家庭衛生及布置、個人健康及食物營養、兒童管理和教育及多項普通醫藥常識；對各團員講解蒸汽鍋的構造、使用、保護；講授水果罐頭制造法、蔬菜罐頭制造法、果汁制造法、果醬果泥及果凍制造法、蜜餞糖果制造法、各種縫紉法等。

家政推廣的目的，在于培養婦女正確的家庭觀念，改良家庭生活，增進家人健康，提高工作效率等。若期望婦女從中吸取最新的知識和最好的技術，改變日常方式，須講求推廣的方法及方式。為此，訓練班舉辦各種座談會與技能競賽。例如，時常舉行時事討論座談會、家庭衛生座談會、兒童管理及教育座談會、烹飪菜蔬座談會等。參加婦女彩繡競賽會的學員，“有二十八名之多，計有枕頭、拖鞋、手帕、書包等類”。［33］此外，訓練班還組織學員趕赴農村實地指導農民家政工作。例如，7月份赴“鎮江南門外各鄉村實地調查農民生活情形，并指導關于家事方面之基本常識，農家經濟分配方法以及改善日常生活之初步辦法等”。［34］8 月份，“指導農民布置家庭方法及講授有關家庭衛生個人健康及兒童管理常識等”。［35］按照既定計劃及經費預算，8月份訓練班宣布結束。

綜上所述，此次家政推廣運動有如下特點：（一）政府全力倡導與支持。中央及地方政府的全力動員、周密部署及資金支持是本次運動興起及發展的前提。農林部首先倡議發起，地方政府積極響應，選派人員參與。學員先在中央受訓，待成績合格畢業后，再深入基層，步步為營，穩扎穩打，由點到面。學資方面，學員學習費用基本全免，還提供一定的餐飲費，解除了他們學習后顧之憂。（二）學習內容及授課方式注重理論與實踐結合。他們走訪基層農戶，繪制家政調查表，了解農民家庭的實際情況特別是家庭事務。農村婦女知識水平低、受傳統思想影響較大，課程設置貼合生活，從增加家庭收入、改善家庭生活開始。當物質生活改善后，可以增進她們對其他家政內容的好感。授課方式理論與實踐結合，注重家政能力的培養。除去必要的文化課的學習，還組織各種座談會、家政競賽。比如，彩繡比賽，用同樣的材料，不同的方法完成，讓她們自己判斷優劣，既引發她們的興趣又促進了新方法的傳授。

結論

在中國古代的治家體系中，婦女多為配角，以服從為己任，治家的范圍不外乎柴米油鹽醬醋茶。近代以降，很多學者認為家政的好壞直接影響子女教育、家庭幸福、社會組織的健全，家政推廣是社會改進的良法。于是在他們的倡導下，一些學校開設家政科、編印教科書等，以便普及家政知識，建立幸福的新家庭。

此次家政推廣工作，負有戰后國家復興的使命，婦女開始參與國家的建設。在戰后的大環境下，由于事事依賴政府的行政權力及經費支持，其所遭遇的困境也十分明顯，主要是“經費有限，實習制造次數有限。農婦知識程度太淺薄”。［36］其他省份情況大致亦然。

這次家政推廣運動的意義須得到充分肯定。

對婦女而言，家政推廣工作是教育婦女的良好方法，也是提高她們素質的有效手段。由于傳統觀念和社會習俗的影響，女性在發展過程中受到極大的限制，受教育的程度普遍偏低，缺少學習的機會。農村婦女既要忙于家庭勞務，又要進行農事生產，使她們缺少知識、缺乏能力，跟不上社會的步伐。家政推廣兼教育性、啟發性、實用性于一體，符合農村婦女發展的需要。家政推廣為她們提供了學習的機會，而且與農家生活息息相關，容易引起她們的興趣與積極性。比如，學員學習裁縫、翻棉、踏洋機、打紐扣、制罐、食物保鮮、養豬、養雞等技術，這些實用技術可以增加她們的家庭收入，促進家庭福利。此外，食物營養、兒童管理、兒童音樂、兒童游戲、家庭護理及急救法等學習，又能促進她們有效地管理家庭，提高生活質量。

對農村建設而言，人才的培養是農村建設的基礎與希望。長期以來，農村建設與改造著力于村治、縣政、農業改良等方面，卻忽視了地方人才的重要性。農村婦女不僅是農業生產者，又是家庭管理者，她們素質的高低直接決定了子女的教育水平和家庭的生活質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婦女人才的培養決定了農村建設的未來，婦女人才是農村建設的重要基石。家政推廣除傳授婦女知識、技能外，還著力追求婦女素質的提高。例如，介紹國內外先進的家政知識，讓她們學習公文寫作、會計知識，舉辦時事討論會等。

［1］研究性文章，有許碧晏《40年代中后期至80年代初的臺灣家政教育發展述評》，《中華女子學院學報》2000年第3期。該文對20世紀40年代至80年代家政教育在臺灣的興起、挫折、圖強自救作了述評。另外，戴建兵、張志永《抗戰時期西北家政教育》，《文史精華》2012年增刊，此文主要回憶了抗戰期間西北聯合大學家政系在戰火中繼續家政教育活動，并積極投身于抗日救亡運動的情況。Helen M.Schneider《Keeping the Nation’s House:Domestic Management and the Making of Modern China》Vancouver: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 Press,2011.該書為學界家政學新著，著重論述了家政學在教育體制內的發展經過，作者強調家政學的建立不但是知識分子的教化使命，也是國家機器的動員途徑。家政可視為近代婦女參與國家塑造的具體案例。

［2］（南北朝）顏之推，梁海明譯注：《顏氏家訓·卷一治家》，山西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34頁。

［3］［美］伊沛霞著，胡志宏譯：《內闈：宋代的婚姻和婦女生活》，江蘇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114頁。

［4］李潤強：《中國傳統家庭形態及家庭教育：以隋唐五代家庭為中心》，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241頁。

［5］顧樹森編：《新制家事教本》，中華書局，1916年版，第1頁。

［6］［7］叢琯珠編：《新編家事教科書》，商務印書館，1906年版，第1頁。

［8］《家政改良會開講》，《申報》，1906年11月19日，第10版；《紀家政改良會》，《申報》，1908年1月6日。

［9］德本康婦人、蔡路得著，楊天宏譯：《金陵女子大學》，珠海出版社，1999年版，第121-123頁。

［10］《本校推廣部注重兒童營養將開辦家政訓練班》，《金陵大學校刊》，1948年5月31日，第373期，第3版。

［11］《中國女子家政校昨開發起人會議》，《申報》，1947年5月17日，第5版。

［12］《女子家政學校的發起人潘鮑亞暉女士訪問記》，《婦女》，1948年第2卷第10期，第17-18頁。

［13］章繩以：《泛論家政教育》，《教育與民眾》，1946年第11卷第1-2期，第39頁。

［14］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編：《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5輯第3編，“財政經濟”（1），江蘇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第220頁。

［15］《三十六年度農林部工作的新動向》，《農業通訊》，1947年第1卷第1期，6-7頁。

［16］《農林部長談五大施政方針》，《種植與畜牧》，1947年第2期，第1頁。

［17］王懋功主編：《江蘇省政府省情述要·建設》，臺灣文海出版社，1983年版，第11-12頁。

［18］《為函送本會家政推廣人員訓練班簡章請登照派員參加由》（1947年11月1日），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19］《農林部農業推廣委員會家政推廣人員訓練班簡章》（1947年11月1日），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20］《報告》（1947年12月7日），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21］《本班各部門負責人員及本周課程表等》（1947年12月7日），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22］《報告》（1947年12月14日），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23］《張復蕙受訓經過報告》（1947年12月20日），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24］《報告》（1948年1月20日），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25］《家政推廣中心站工作計劃草案大綱》（1948年2月7日），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26］《準函檢發家政推廣計劃大綱暨經費領用報銷辦法各一份相應函復并填具請查照由》（1948年5月6日），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27］《家政推廣中心站工作計劃草案大綱》（1948年2月7日），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28］《江蘇省農業改進所家政推廣工作計劃》（1948年2月），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29］《江蘇省農業改進所家政推廣家庭調查表》（1948年2月），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30］《為呈報籌辦家政推廣工作經過情形》（1948年5月22日），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31］《為呈報四智團及家事團之員工名冊由》（1948年4月17日），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32］《準函囑借房屋一間以便合作舉辦家政推廣工作一案函復查照由》（1948年5月11日），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33］《本所家政推廣工作總報告》（1948年8月），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

［34］《江蘇農訊》，1948年，第26期，江蘇省農業改進所編印，第4頁。

［35］《江蘇農訊》，1948年，第27期，江蘇省農業改進所編印，第5頁。

［36］《為呈送六月份工作報告仰祈鑒核備查由》，(1948年7月)，江蘇省檔案館藏，江蘇省建設廳檔案，館藏號：1004/67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