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卉+陸根書琳達·海格德爾
摘要:中美教育交流合作在過去的三十多年來得到了迅速發展,呈現多元化、頻繁化和多主體參與的趨勢,但合作過程中也存在一些諸如學歷學位認證、資源實質性引進以及文化融合等問題。從分類的角度出發,明確中美教育交流合作的主要形式、參與者,同時分析合作交流中存在的問題,對于促進我國教育交流合作,促進高水平大學建設以及國際化發展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
關鍵詞:中美教育; 合作類型; 參與者; 國際化
隨著中美關系的深入和發展,兩國教育交流活動日益頻繁,特別是近幾年來,中美政府簽訂了一系列重大教育項目計劃,極大地促進了兩國教育的交流和發展。 2011年,第二輪中美人文交流磋商期間,國務委員劉延東代表中方宣布了“三個一萬”項目,即繼續執行“公派萬名學生赴美攻讀博士學位”和“漢語橋”萬人來華研修項目,新設一萬個中美人文交流專項獎學金名額。美國則啟動“十萬人留學中國計劃”,即2010~2013年間,美國赴華學生人數擴大到十萬人。 2013年11月21日,中國國務院副總理劉延東和美國國務卿約翰·克里共同主持了第四輪中美人文交流高層磋商,旨在鞏固和加強中美兩國人民在文化、教育、科技、體育以及婦女等領域的交流合作。
盡管中美教育交流不斷深化,合作形式更加多樣化,合作數量也在不斷增加,但從分類的角度對目前中美教育合作及其參與者的研究還十分有限。隨著教育交流合作的開展與深入,無論從合作者的角度還是從政策研究者的角度來看,都需要對現有合作及其參與者進行宏觀上的把握,從而增進中美大學之間的了解,進一步深化合作,促進合作創新,推動國際化發展。本文回顧了近三十年來中美教育交流合作發展的歷史沿革,并以西南交通大學發布的 “教育部直屬高校國際化排行榜”中前五十名高校的國際化活動為依據,總結了目前中美教育交流合作的主要形式、合作參與者以及交流過程中存在的主要問題。
一、中美教育交流合作發展歷史沿革
建國以來中美教育交流合作可以追溯到20世紀70年代末,隨著文化大革命的結束和改革開放的實施,中國的高等教育體系開始逐漸恢復。1977年鄧小平在全國科學和教育工作座談會上提出恢復高考,與此同時,中國的教育對外交流合作也開始拉開帷幕。1978年6月,鄧小平提出大規模派遣留學生的決策。同年10月,以周培源等人為首的中國教育代表團赴美國訪問,訪問期間,中美就有關派送留學生的事宜進行磋商和談判,最終與美國達成“理解備忘錄”,并決定由中國派出500名學生、學者赴美國大學學習,美國則派出50名學生、學者來中國交流訪問。隨著1979年中美外交關系的建立,中美教育交流活動更加密切,交流的形式也逐漸由最初的人員互派向合作項目發展。中美聯合培養物理類研究生計劃(CUSPEA,China-U.S.Physics Examination and Application)是最早的中美合作項目之一,該項目由美籍華人李政道于1979年創立,由美國大學提供獎學金,資助中國學生赴美攻讀博士學位。該項目為中國向美國派出物理專業的留學生打開了通道,這個項目的實施使得中國可以連續十年每年選派 100 多名優秀留學生赴美國一流大學和科研機構學習物理。
1983年10月1日,鄧小平在為北京景山學校題詞時首次提出“教育要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1985年5月27日《中共中央關于教育體制改革的決定》再一次提到這一方針,該方針為新時期我國教育體制改革和發展指明了正確的方向,同時也為我國對外教育交流政策的形成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隨著中國經濟和教育的復蘇,中美教育交流與合作也得到進一步發展。1985年7月,李先念主席訪問華盛頓,并和里根總統簽署了合作協議,啟動了一系列新的文化和教育交流活動,提出在平等互惠互利的基礎上促進教育領域的交流與合作。1986年,由南京大學與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合作的中美文化交流中心成立,該中心的成立標志著中國高等教育領域內首個長期合作項目的建立。隨著中美兩國政府往來不斷密切,中美教育交流合作也由最初的互派人員、建立合作項目以及設立合作研究中心等形式向更多元化的模式發展。特別是20世紀90年代以來,政府之間簽署的一系列備忘錄、教育合作協定等,為兩國教育交流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如兩國在1985年簽訂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美利堅合眾國政府教育交流合作議定書》,并于1990年、1993年、1995年和1998年分別續簽。2000年兩國簽訂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美利堅合眾國政府教育交流合作協定》,并于2006年續簽該協定。中美交流的頻繁化、政府高層之間的往來以及教育形式、參與者的多元化,極大的促進了兩國教育合作以及國際化的發展。
二、中美教育交流合作主要參與者
中美教育交流中最直接的參與和實施主體是大學,大學通過合作交流項目,建立合作伙伴關系和校際友好協議等形式促進人員、語言、文化和學術等交流。除了大學以外,許多其他參與者如政府、非政府組織和協會等也對中美教育交流和合作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近年來,隨著中美教育交流合作的發展,許多新的合作者參與到交流合作中,發揮著不同的作用。
首先,政府是最重要的合作參與者。就國家層面而言,政府通過高層互訪、往來對話等形式簽訂教育合作協議,制定合作框架,并通過一系列宏觀政策措施促進合作與交流。中美教育交流合作三十年以來,中美兩國政府簽訂了一系列教育合作協議與備忘錄,極大地促進了中美兩國教育往來與合作。1979年中美建交之初,兩國簽訂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與美利堅合眾國政府科學技術合作協定》,1984年,兩國在該協定的框架內簽署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美利堅合眾國政府教育交流合作議定書》,1998年中國教育部與美方簽署《愿意在華實施美國志愿者項目協議》,由美方派遣志愿者來華從事英語教學工作,2000年,中美兩國教育部簽署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美利堅合眾國政府教育交流合作協定》,2002年10月,中美兩國教育部長在華盛頓簽署《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和美利堅合眾國教育部開展網絡語言教學合作項目諒解備忘錄》,2006中美兩國教育部簽署了《關于進一步擴大教育合作與交流的諒解備忘錄》。[1]在這些教育協定的促使下,中國政府和美國政府開發了一系列對外交流合作項目,促進教育、文化、學術、語言等方面的理解和發展。在國家政策的基礎上,通過建立友好城市,實行地方往來與互訪促進交流合作的同時,地方政府也對本地高校進行資金支持和政策傾斜,通過建立國際化發展示范區,鼓勵中美教育交流合作的發展。
除了簽訂協議、備忘錄等形式外,中美兩國政府也建立了一些直接合作項目。其中富布萊特項目是美國政府設立的重要的國際教育交流項目,旨在促進美國與其他國家的相互理解和交流。富布萊特項目在全球155多個國家開展,已經為310000名學者、教師、學生等提供了交流機會。該項目的資金主要來源于國會撥款,每年為8000名學生、學者、教師以及專業人員等提供不同類型的獎學金。富布萊特項目在中國的發展是根據1985年中美教育協定正式將該項目納入教育交流的范疇,中方由國家留學基金委負責赴美學者的遴選、錄取派出等 ,而美方則由美國教育交流中心負責學者的面試工作。該項目由中美兩國共同資助學者的訪問交流,自2008年,共有508名學者和研究生赴美國學習,359名美方專家來華講學。[2]除富布萊特項目外,美國政府的一些其他項目也為促進中美教育交流起到了作用,其中包括英語語言項目(English language programs),漢弗萊獎學金項目(Hubert H.Humphrey Program), 吉爾曼國際獎學金項目(the Benjamin A.Gilman International Scholarship Program), 以及漢語學習項目( the Chinese Language Study)。[3]同樣中國政府也設立了自己的項目,包括中美網絡語言教學項目、中美友好志愿者項目以及高級領導人項目等。
其次,除政府機構外,許多非政府組織、協會、機構以及商業集團也不同程度地參與到中美教育合作交流的過程中。其中非政府組織和教育協會等對中美教育合作起到積極的作用。如國際文憑組織(IBO,International Baccalaureate organization)是一個經聯合國科教文衛組織注冊的非贏利的國際教育機構, 現有成員學校3160所,分布在146多個國家和地區,為全世界3到19歲的超過一百萬學生提供世界領先的教育服務。盡管IBO并沒有直接參與到中美大學的合作交流項目中,但IBO的大學預科項目(diploma program)在全世界范圍內得到廣泛的認可,通過共同的認證體系,學生可以直接申請進入各國不同類型的大學就讀,促進了大學之間在制定共同認可的入學要求之間的交流,同時也在促進學分轉化、體系認證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中國的一些教育協會及組織在設立項目、建立與美國大學的聯系、以及鼓勵教育研究等方面也起到了積極作用。如中國教育國際交流協會(CEAIE)是中國教育界開展民間對外教育合作與交流的全國性組織,從1978年設立至今,與各國和多邊教育組織建立了合作與交流聯系,同時承擔了包括“美中友好志愿者項目”等多項政府委托的重要教育國際合作與交流項目,開展了多項中外民間教育交流的特色項目等。
除了非營利性組織和教育協會外,一些教育培訓機構及商業集團也不同程度地參與中美教育交流合作。這些機構和集團一般是以盈利為目的,但通過提供教育交流信息,提供咨詢服務以及語言培訓和大學申請幫助等,促進了中美教育的發展。
三、中美教育交流合作類型
中美教育交流合作在近三十年來迅速發展,逐漸呈現多樣化的趨勢。目前中美教育交流合作的主要形式,概括起來主要分為以下四類:合作項目、合作大學/學院、語言和文化中心、以及包括國際會議、國際訪問、研討會、論壇等多種形式在內的各種非項目類交流形式。
1.合作項目是中美教育交流中十分普遍的一種形式。就學位授予情況而言,可以將其分為學位項目和非學位項目,學位項目包括一系列課程、經歷及活動,以在具體專業學科內獲取學位為最終目的。而非學位項目則是以促進相互交流和提高全球意識為主要目的的專門活動。就持續時間來看,合作項目可以分為長期項目和短期項目。對于長期項目和短期項目的界定并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一般來說,在目前中美合作交流中,學位項目是典型的長期項目,持續時間從一年至四年不等。而非學位項目既包括長期項目也包括短期項目。如暑期學校、夏令營等非學位項目一般持續數周時間,是最典型的非學位短期項目,而國家留學基金委支持的聯合培養項目通常持續一至兩年,屬于非學位長期項目。
根據授予學位的數量不同,學位項目可以大致分為雙學位(Dual/Double Degree program)、聯合學位(joint degree program)和單一學位(single degree)三個類別。雙學位項目由合作雙方各自授予學位,學生在滿足中方大學和美國大學各自的要求之后被分別授予學位。雙學位項目中的國內和國外學位既可以是同一層次學位,也可以是不同層次學位。同一層次學位如雙學士、雙碩士或雙博士項目。而不同層次的雙學位項目通過國內和國外兩個階段的學習分別由國內和國外大學授予不同學習階段的學位。這一類項目包括3+2、4+1等合作項目。聯合學位項目是指“中國和美國大學共同合作并且授予一個學位的項目”。實際上,現有的聯合學位項目十分有限,由于學位的授予涉及合作雙方的學位認證部門,因此實施起來相對比較困難。單一學位項目是指“學生在其中一個國家完成課程轉到另一個國家,并在該國家的大學獲得學位”。單一學位項目通常由合作雙方就如何招生及學分轉換達成協議。學生在國內大學的學分可以轉到國外大學,在完成相應的學分之后,由國外大學授予學位。
2.除了建立合作項目外,中美教育合作的另一種重要的形式是建立合作大學。這種由中美大學合作設立的大學不同于國外大學的分校(branch campus或satellite university)。根據奈特(2006)的定義,大學的海外分校(branch campus)指“A國家的教育提供者在B大學建立遠程學校,為B國家的學生教授課程,舉辦項目”[4]。因此可見,大學的海外分校從教學方式、設立形式等均是在不同國家的移植和再現,并非強調中美大學之間的合作。根據原國家教委1995年發布的《中外合作辦學暫行規定》的定義:“中外合作辦學,是指外國法人組織、個人以及有關國際組織同中國具有法人資格的教育機構及其他社會組織,在中國境內合作舉辦以招收中國公民為主要對象的教育機構(以下稱合作辦學機構),實施教育、教學的活動。”中外合作辦學包括中外合作項目和中外合作機構。中美大學之間合作建立的合作大學就是中外合作辦學機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同中國與其他國家的中外合作辦學機構一樣,中美合作的中外合作辦學大學更多地強調中美大學雙方各自在合作中的地位,強調教學方式、校園文化、教學理念、管理體制的融合。目前的中外合作辦學機構中盡管很少具有獨立的法人,有的還屬于國內大學下屬的二級學院,但是由于政府鼓勵中外合作辦學在引進資源、實現教學創新和改革方面的重要作用,該類大學在辦學過程中享有更多的自主性,能夠將國外先進的教學理念、教學方式以及管理模式很好地運用在中外合作辦學機構中。
3.語言及文化中心是近幾年來中美合作過程中出現的新形式,這些語言及文化中心由美國國務院資助,通過與中國大學的合作,在中國大學校園內設立機構,旨在促進中美兩國大學之間深層次的文化理解。目前為止,全國共有19個中美文化中心,這些文化中心大多數都建立于2010年后,盡管各個文化中心根據合作的大學不同略有差異,但其主要形式都是促進語言學習,組織學術及文化活動。通過這些形式的合作,中美大學有機會獲得更多的深入合作,如學分的認可與轉換等。
中國的孔子學院也是中美大學合作的一種新形式。2004年國家漢辦首次設立孔子學院,通過開展漢語教學,培訓漢語教師,提供漢語資源,開展漢語考試和漢語教師資格認證等形式開展中外語言、文化交流活動。目前全球已建立440所孔子學院和646個孔子課堂,分布在120個國家(地區)。其中,亞洲32國(地區)93所,非洲27國37所,歐洲37國149所,美洲16國144所,大洋洲3國17所。其中與美國大學合作設立近100所孔子學院。[5]
4.除了設立項目,建立新的合作大學,開設語言和文化中心外,中美大學合作還包括舉辦國際會議,學術論壇,聘請學者、教授等進行講座和研討等內容,這些合作形式更多的是建立在學校層面,通過學校之間的合作和協議共同舉辦活動。
四、中美教育交流合作問題及對策分析
(一)中美教育交流合作的問題
盡管多樣化的教育交流合作形式極大的促進了中美之間的人員往來,但合作過程中存在著許多不可忽視的問題,主要表現在以下幾方面。
1.學位項目中學分的認證和轉換問題。目前,在中美合作學位項目中,大都提供國內國外兩個階段的學習經歷,無論學位最終由國內大學授予還是由國外大學授予,在完成學分的過程中都需要實現兩個階段學分的銜接和轉換。但在實際合作過程中,兩個階段的學分銜接存在很多問題,具體表現為已修課程學分不被外方學校承認;外方開設的一些學分課程內容與國內有所重復;總學分數和單課程學分設置差異較大,無法銜接等。因此,一方面學生為了完成國外學分課程要求而不得不選擇國內已經完成的類似課程,造成重復選課。另一方面,由于一些國內課程不被認可,學生為達到學位要求,必須修完外方大學規定的課程,這樣并沒有起到國內外的課程和學位銜接,學生很難在項目計劃的時間內完成學業,從而很難將聯合項目的優勢發揮出來。
2.實質性引進資源問題。中美大學教育交流合作的目的之一是引進國外優質的教育資源,特別是目前提供學位的高等教育中外合作辦學,由于是在中國境內同國外教育機構合作舉辦的教育形式,因此被認為是推動教學改革、實現資源引進、實現“本土留學”的一個重要渠道。但目前的一些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和項目中,在實質性引進教育資源方面仍然存在問題,主要表現在:合作雙方的參與程度不足,合作辦學僅僅成為向國外教育機構輸送生源的項目;外方教師參與及資源投入不足;稀缺技術領域合作數量較少;辦學過程中國外資源與本土情況結合不夠。這些都成為教育交流合作中實質性引進資源的阻礙因素。
3.文化融合問題。一直以來,大學國際化的一個可衡量的主要標準就是國際學生的數量,這種方式一方面增加了大學的財政來源,另一方面提高了大學的國際化程度。然而這種可量化的形式只是一種弱國際化(weak-internationalization),真正的強國際化(strong-internationalization)應當更多從微觀的層面考慮國際學生的文化投入、文化融合以及國際學生的參與程度。目前中美教育交流合作的主要形式中,同樣也存在這種文化融合不足的情況。主要表現在:留學生的文化投入和參與程度相對較弱,缺乏促進留學生文化參與的保障和運行機制。而在辦學機構和項目中,只有少數高水平示范性大學從文化、教學等方面注重促進學生的文化參與和融合,而大部分學校仍然停留在以簡單的對外交流活動的數量來衡量國際化程度。
(二)中美教育交流合作的建議
從中美教育交流的發展背景和類型看,中美教育交流合作在過去的三十多年來得到了迅速發展,呈現多元化、頻繁化和多主體參與的趨勢,中美教育交流合作的發展對于促進我國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促進高水平大學的建立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但目前中美教育交流合作中出現的資源引進、學分認證和文化融合等問題不利于中美教育合作的穩定發展,因此,我們提出如下建議。
第一,建立共同的認證機制。學位項目的合作應當深入到課程和學分體系的相互承認和認證中,如通過加入國際認證組織、教育聯盟等,使學分設置標準以及課程內容等保持國際接軌與同步,從而建立共同的合作基礎。中方學校在選取合作伙伴時除了考慮專業的應用前景外,更應當考慮到合作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在制定合作計劃和簽署合作協議的同時,應注重項目的銜接和過渡,考察和分析學分轉換和認證的具體細節,在項目實施之前通過協商、協定等方式就學分轉換和認證問題達成一致。
第二,實現本土與全球的結合。實質性引進資源的一個特點是引進的資源能夠促進本國經濟、社會、教育的發展,為其服務,因此,資源必須充分結合本國的實際情況和具體需求。在合作辦學方面,應充分考慮資源的社會需求,鼓勵稀缺資源和高技術領域的合作,同時兼顧學生的實際情況以及教學的難易程度開展教學,如共同制定教學計劃,共同編寫教程,共同設置適合本土化的國際教學方法和內容等。而考慮到由于教師資源不足或不穩定引起的投入不足問題,應當積極考慮吸引和發展一定數量的專職外籍教師,保證教師的投入和質量,同時要積極提升本國專職教師隊伍的素質和層次。
第三,提高文化融合意識,促進個體文化參與。現有教育交流活動中,更多的是注重學生、教師以及對外交流活動的數量等可量化的指標。一方面,由于文化參與和融合很難用量化指標測量,另一方面,教育交流的文化方面很難在短期內取得市場和經濟效應,因此學校在制定國際化戰略規劃時往往容易忽視文化融合的重要性,而從長遠來看,有效的國際融合,國際交流人員成功的留學經歷和文化認同才能為學校和機構帶來長遠的聲譽和利益。因此,在制定國際化戰略規劃、學校章程、使命中應以“強國際化”為目標,從文化整體上對待學生和教師,避免強調以國家為界限的差異和邊界性,制定相應的反饋機制,了解學生及教師在文化交流和融合方面的問題和困難,促進學生的學術參與和學術成功。對于合作辦學方面,應鼓勵發展高水平成功合作辦學示范機構,通過導師制、學友制等方式促進學生的文化交流和融合。
參考文獻:
[1]中華人民共和國駐美國大使館教育處.中國與美國教育交流簡況[EB/OL].http://sino-education.org/exchange/brief.htm.
[2]中華人民共和國駐美國大使館教育處.美國富布萊特項目[EB/OL]http://sino-education.org/studyabroad/Fulbright.htm.
[3]Thomas A.Farrell, National Policy Goals: U.S.Government Activities Supporting U.s.-China Exchange, U.S.-China Educational Exchange: Perspectives on a Growing Partnership.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New York.2008.
[4]Jane Knight, Higher Education Crossing Borders: A Guide to the Implications of the General Agreement on Trade in Services (GATS) for Cross-border Education, COL/UNESCO, Pp20-21,2006.
[5]孔子學院總部/國家漢辦.關于孔子學院/課堂[EB/OL] http://www.hanban.edu.cn/confuciousin stitutes/node_10961.htm.
(責任編輯劉第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