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世界語文化

文/唐德拯

淺談世界語文化

文/唐德拯

任何自然語言都離不開文化，不同的歷史造就了不同的語言文化。世界語作為一門人造語言，是否也擁有自然語言一樣的文化呢？本文從語言的內在文化和周邊文化兩個方面討論世界語的語言文化問題。

世界語；人造語言；語言文化

一、什么是世界語

世界語于1887年由波蘭眼科醫生柴門霍夫博士發明，旨在消除不同國家與民族之間的交流障礙。

柴門霍夫成長在多民族混居的比利亞斯托克。不同民族的人都講著各自的語言，相互關系不友好。他認為語言的分歧是造成隔閡的主要原因。于是他萌生了國際語的理想，并于28歲時發表了這門人造語言，希望使其成為人類無障礙交流的工具。

世界語從誕生到現在已經有100多年的歷史，據不完全統計，目前在全球150多個國家至少有1000萬人學習過世界語。相比任何自然語言，世界語當然還很年輕；相比全球70億的人口，世界語也遠沒有達到國際交流輔助語的目的。據此，很多人對世界語提出了質疑，其中一個主要的問題就是世界語沒有像自然語言那樣的文化。

二、語言文化

要討論世界語是否擁有文化的問題，我們首先要看看什么是語言文化以及這里所說的文化到底包含什么樣的內容。

百度百科中對語言文化的解釋是：語言學家對語言與文化關系思考的學科，是人們對語言這一精神財富的創造和發展成果的總和。從這個定義上來看，語言文化包含了一切和語言相關的文化內容。

個人認為，這里所說的語言文化應該包含兩個方面的內容。一個是語言本身的文化內容，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文化底蘊，在這里，我稱之為語言的內在文化(inherent culture)；另一個是和語言相關的文化內容，這個包括的范圍較為廣泛，一切和語言相關的社會活動都可以納入這個范疇，我稱之為語言的周邊文化(associated culture)。

我們先來討論內在文化。歷史悠久的自然語言往往也擁有更為深厚的文化底蘊，例如漢語。在網絡上一直有這樣的調侃，說漢語級別考試中有這樣一題：

小明和小紅正在談論小強，這時小強走了過來，小明說：“說曹操曹操到。”，請問誰到了？小明、小紅、小強還是曹操？

這題目當然是網友的一個玩笑，但也反映了如果對中國歷史文化沒有相應的了解，會造成一定的交流障礙。

再看一個例子，中國歷史上有個叫耶律楚材的契丹人，官至元朝宰相。他的父親在60歲時才有了這個兒子，并說到：吾六十而得此子，吾家千里駒也，他日必成偉器，且當為異國用。他借用的是《左傳》中的典故：雖楚有材，晉實用之。記得在電視劇「成吉思汗」中，郭寶玉向成吉思汗介紹耶律楚材時就進行了這樣一番解釋。這個例子說明語言的文化底蘊涉及到的范圍是相當廣泛的。

了解了什么是語言的內在文化，我們再來談談周邊文化。通常情況下，國力較為強大的國家所使用的語言其周邊文化也更為豐富。英語由于曾經英帝國的殖民擴張以及現在美國的強勢地位，毫無疑問地成為了語言周邊文化最為豐富的自然語言。英語的各類社會活動，書籍出版以及在互聯網上的應用都是首屈一指的。

在社會活動方面，僅以「英國文化委員會」為例，它是英國對外傳播英語的機構，每年在全球經營藝術活動和科技活動數千項，組織承辦職業考試或學術考試數十萬個，并接待萬余名學生參加青年交流項目。考慮到英語目前是81個國家和地區，以及聯合國、歐盟的官方語言，同時又是全球范圍內最為廣泛使用的第二外語，類似上述的社會活動更是無法計量。

由于英語是最為通行的國際交際語言，無論在學術界還是出版界，以英語發表的論文和出版的圖書都遠超其他的自然語言。根據美國鮑克公司(Bowker)的“可供書目數據庫”顯示，1980年1月至2012年5月，在202個國家的303972家出版社共有14109473種出版物信息，處于可供狀態的有11847535種，其中美國擁有9765392種，占總量的60%，英國擁有2413468種，占14.9%，也是僅有的兩個超過百萬數量的國家。同樣的，在互聯網上，英語的網頁數量超過90%。

三、世界語文化

以上我們討論了語言的內在文化和周邊文化，根據這些，我們再來看看世界語的情況。

同樣的，我們先來看看世界語的內在文化。世界語作為一門年輕的語言，自然沒有漢語這樣深厚的文化底蘊，但這是否是它的缺點呢？我們要回顧一下柴門霍夫博士創造這門語言的初衷。他正是為了消除語言交流障礙而發明的世界語，如果世界語也像中文一樣具有深厚的底蘊，那么對于學習者來說必然增加了學習負擔，也不利于使用者進行交流。如此一來便違背了這門語言的創作初衷了。所以我認為，世界語雖然沒有深厚的內在文化，但它也不需要擁有這樣的文化。

事實上世界語中有這樣一個表達方法：Tio estas Volapukao.(這是沃拉普克語)。相當于我們漢語的“這簡直就是天書。”或是英語的This is Greek to me。沃拉普克語同樣也是人造語言，早于世界語，但是語言難度大。這句表達方式是有特殊歷史原因的，但是我們可以看到這句話對不了解這方面歷史的人造成一定的理解障礙，一般情況下，還是說Tio estas malfacila更簡單明了。

再來看看周邊文化。世界語并不是任何國家的官方語言，自然也沒有強大的國力來支撐。但是世界語以其獨特的理念吸引了眾多的和平愛好者，他們以各種形式在推廣世界語，希望完成柴門霍夫博士的理想。世界上唯一不用翻譯的國際性大會——國際世界語大會從1905開始每年舉辦，中國也于1987和2004年承辦了此項會議。

除了國際世界語協會，世界語在150多個國家都有相應的組織，另外還有青年世界語協會。其中很多組織也定期出版世界語書籍和雜志，組織世界語等級考試等。

從以上這些來看，世界語的周邊文化事實上是相當豐富的。

四、結語

世界語作為一門以成為國際輔助語為目標的人造語言，豐富的周邊文化讓學習者和使用者可以加強學習、增進交流、建立感情，而內在文化卻可能成為它完成自身目標的一大障礙。就讓世界語按照現在這樣的方式去發展，看看它到底能走多遠吧。

[1]張西平，世界主要國家語言推廣政策概覽，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8年

[2]李霄，《中國出版物信息走出去現狀》，中國新聞出版網，2012年

武漢信息傳播職業技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