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文化哲學歷史嬗變
——評《俄羅斯文化哲學論》

郭榮君

中東歐思想文化研究選粹·著作評介·

俄羅斯文化哲學歷史嬗變
——評《俄羅斯文化哲學論》

郭榮君

獨特的地緣政治鑄造了獨特的俄羅斯文化，而偏好哲理思考的民族性為俄羅斯哲學發展奠定了深厚的社會基礎。同時，在蘇聯解體后，俄羅斯社會所面臨的危機又引發了一場激烈的關于文化尋根、比較、文明選擇等問題的大討論，促使俄羅斯文化學和文化哲學研究全面展開。近年來，俄羅斯的文化哲學研究及其成果引起了國內學者的關注，四川外國語大學社科部周力教授即為其中一位。他從俄羅斯文化哲學的歷史發展角度出發，深入挖掘俄羅斯文化的內涵，總結俄羅斯文化發展的基本規律，著成《俄羅斯文化哲學論》一書，對國人認識俄羅斯的文化和民族性格大有裨益。

該書認為俄羅斯本土文化哲學發端于18世紀上半葉，將B.H.塔季謝夫“世界智力教育理論”的問世作為其產生的標志，并將俄羅斯文化哲學分為五個發展階段:萌芽時期，時間大約為18世紀，俄羅斯文化哲學的主要方法論基礎及立場開始形成;成熟時期，時間大約包括整個19世紀，在這一時期，俄羅斯人圍繞本國發展道路、民族性和文化傳統等問題開始進行深刻的哲學思考;繁榮時期，主要指20世紀初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白銀時代，不同思想觀點、立場的碰撞和激蕩將俄羅斯文化哲學推向了發展高峰;曲折發展時期，指從20世紀30年代到蘇聯解體，隨著蘇聯模式的確立，俄羅斯文化哲學的發展遇到挫折，專門的文化哲學研究幾乎銷聲匿跡，直到20世紀60年代，哲學家們才又開始對文化哲學進行理論研究;蓬勃發展時期，時間從蘇聯解體至今，嚴厲的思想控制瓦解后，振興俄羅斯思想和精神的需要促使俄羅斯文化哲學重新走向繁榮，成為近年來俄羅斯哲學界研究的重要領域之一。

周力教授歸納了俄羅斯文化哲學的六大鮮明特征，總結了俄羅斯文化哲學家面臨的基本任務，即應首先明確什么是文化。他通過引述俄羅斯文化哲學家的思想，歸納了文化的定義。同時指出，隨著俄羅斯學者對文化本質認識的加深，他們建立了由對文化整體的直覺把握上升到把文化作為一個系統進行理論思考的文化哲學。

該書深入論述了俄羅斯文化哲學的幾個主要問題，認為象征是認識俄羅斯文化的核心概念和范疇，而其能成為文化哲學的重要認識角度的原因在于象征在文化中的重要作用。象征本身是人的文化心理的產物，人不僅是象征的客體，也是象征的主體。該書還指出，俄羅斯人對空間的理解與俄羅斯民族生存和發展所處的自然空間緊密相連，可以說平原空間指向的無限性產生了俄羅斯人精神的遼闊性。與大平原相應的是文化在深層的表現:心靈的溫柔與謙卑、思維的捉摸不定和戰戰兢兢、心平氣和的寧靜和沉重的垂頭喪氣等，這些在俄羅斯民族文化史上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周力教授在該書最后一部分用較大的篇幅著重闡釋了俄羅斯思想，認為俄羅斯思想作為俄羅斯民族賴以生存和發展的重要精神支柱，是歷史的每一特定時期民族自我意識所到達的水平，更是俄羅斯文化和精神在全部歷史過程中固有的各種獨特之處的總和。盡管在不同時代，俄羅斯思想家們從不同的角度對俄羅斯思想進行了解讀，但他們都懷著對俄羅斯國家和人民真摯的愛，表現為一些共同的尊崇等共識。這些共識集中體現為對共同性的推崇、對精神性的追求以及對俄羅斯文化宗教性的強調。

總之，《俄羅斯文化哲學論》全面總結了俄羅斯文化哲學的發展過程，科學地揭示了俄羅斯文化哲學的內在規律和特點，公正客觀地反映了各家各派的真實面貌，并通過對俄羅斯以往歷史材料進行挖掘整理，為國人研究俄羅斯文化哲學提供史料資源，實為研究俄羅斯文化哲學的基礎理論專著。

東北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責任編輯:余明全 杜 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