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自貿區對南通物流業影響的SWOT 分析

陳 亮，季曉芳

（南通職業大學，江蘇 南通 226007）

1 引言

隨著2013 年9 月上海自貿區的掛牌成立和2014 年底第二批自貿區名單的出爐，自貿區經濟在我國已經全面鋪開，掀起了我國深化改革開放的新浪潮，對我國的經濟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自貿區的建設在局部地區破除了對外貿易的屏障，必然會帶來地區貿易量的增加，而監管手續的簡化又會提高貿易的效率，從而促進整個地區貿易、物流等行業的發展。因此，在此背景下深入分析上海自貿區對南通物流業的影響，研究南通物流業今后的發展策略就成為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2 南通物流業的發展現狀

2.1 物流業增長迅速，綜合實力排名全省前列

南通市經信委于2015 年5 月發布的最新數據顯示：2014年南通市社會物流總額達18 194.9 億元，與2013 年相比增長10%，占全省的8.5%，其中工業品物流占到了近八成；全年實現物流業增加值362.15 億元，按可比價格計算增長了10.5%，占全市服務業增加值比重的14.48%；南通全港2014 年完成貨物吞吐量2.2 億t，增長7.4%；完成集裝箱吞吐量71.1 萬TEU，比上年增長18.4%，不僅歷史上首破70 萬TEU 大關，增幅也比全國規模以上港口平均水平高出近13 個百分點。這些數據表明南通的物流業正在以較快的速度發展。

根據江蘇省經信委2014 年的統計數據顯示：2013 年南通市的物流綜合指數為0.523 1，比全省平均值高出0.017 9，同比增長15%；物流增長指數為0.028 6，高出全省均值0.001 5，同比增長194.8%；物流行業基礎條件效益指數為0.551 8，比全省高0.012 4，同比增長19.2%；物流發展與經濟總量關系指數為0.469 7，高出全省平均值0.029，同比增長8.2%。各項物流指數比較下來均超過全省平均水平，綜合排名躍居全省第四。具體見表1。

表1 2013 年全省各市物流指數分析

從表1 中的數據可以看出，雖然南通物流綜合實力在全省排名前四，但從具體項目來看，還是能反映出問題。在物流增速指數方面，省內原先物流業較為發達的地區如蘇、錫、常、寧等地發展增速緩慢，而物流基礎較為薄弱的地區如宿遷、鹽城等地則發展迅猛，南通的增長指數略高于省均值，說明2013年南通的物流業是穩中有升，保持平穩增長。從行業基礎條件效益指數來看，南通排名全省第四，離第三的無錫差距不大，但是與排名前兩位的差距明顯，說明南通雖然具備了較好的物流發展基礎條件，但在省內仍只能算第二方陣，還需進一步改善物流業的基礎條件。從物流發展與經濟總量的關系指數來看，南通在全省排名第五，這說明南通物流業對地區經濟發展的貢獻還有較大的增長空間，南通物流業的發展潛力還較大。

2.2 物流運行效率提高

2014 年全市社會物流總費用為853.6 億元，增長11.4%，與GDP 的比率為15.1%，比上年下降0.1%，與省平均水平持平，表明南通物流業的運行效率也有所提高。主要得益于以下幾個方面：（1）物流企業與制造、商貿企業的聯系更加緊密。全市有一批制造、商貿企業實行物流業務外包的管理模式，客觀上促進了物流企業服務能力的提升，推動了物流企業經營模式的創新。（2）物流企業內部管理加強。物流企業對現行的經營戰略進行了調整，實施客戶聚集和業務細分。自身的管理模式也由原來的粗放型向集約型轉變，從追求價格和速度向追求質量和效率轉變。（3）物流企業網點布局不斷加大。以快遞為例，受城鎮化建設加快的影響以及電商市場的拉動，快遞物流企業的網點不斷向農村地區延伸，網絡向三四級市場下沉，順豐快運集團將華東地區運營中心設在南通如皋，顯示出快遞物流企業對于三四級市場的重視。（4）加大了信息化建設的力度。南通的物流企業積極加大裝備設施的投入力度，推動技術應用，打造物流信息技術平臺，減少對人工的依賴，提高物流運行效率。

2.3 物流產業聚集度高，龍頭企業作用明顯

目前南通有綜合保稅區、火車站北物流園區、空港產業園在內一共11 個市級重點物流園區，還有農副產品物流中心、棉花物流中心、紡織服裝物流中心、蘇中醫藥物流中心等多個大型物流節點，物流產業的聚集度較高。另外，截止到2015 年5 月，南通市有登記注冊的物流企業1 200 多家，涵蓋倉儲、運輸、技術服務、綜合等多種服務模式。有國家A 級物流企業66家，其中5A 級企業兩家，分別是林森物流集團有限公司和中國供銷集團南通供銷產業發展有限公司；4A 級企業27 家。有省級重點物流基地5 家，重點物流企業22 家。據統計，2014 年1 至9 月，全市19 家省重點物流企業（2015 年新增4 家，去掉1 家）物流主營業務收入為43.38 億元，占全市的40.83%，同比增長26%。其中林森物流集團有限公司收入超17 億元，南通文峰大世界連鎖發展股份有限公司、南通港口集團有限公司、中外運長江有限公司南通分公司、南通大地物流有限公司四家單位的收入超億元。5 家超億元企業累計盈利2.12 億元。可見南通市物流業龍頭企業對整個行業發展的支撐作用非常明顯。

3 上海自貿區建設對南通物流業影響的SWOT 分析

上海自貿區的建設對我國物流業的發展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成立一年多來，自貿區作為一個供應鏈集成平臺，按產業鏈、供應鏈、服務鏈來運作，建設完整的微笑曲線，推動制造業、進出口貿易和物流業的聚集，初步形成了商流、信息流、物流、人流、資金流“五流”合一的局面，實現了企業信息、銀行信息、工商信息、海關信息的相互連通。一批國內知名的物流企業如”三通一達“均已進駐自貿區，分享制度紅利。據統計，自貿區成立一年來，區內設立各類企業12 288 家，其中約30%是物流企業，顯示出較高的參與積極性，其中洋山港保稅區就聚集了一千多家。在自貿區內，通關時間比區外平均減少3 到4天，物流倉儲成本平均下降10%。自貿區特殊的制度創新、管理創新環境，對物流企業形成一種倒逼，使物流企業的國際化進程加速，有利于物流企業轉型，也催生了一批新型跨境電商物流、供應鏈金融物流企業，如真好物流寶、虹迪物流等。

上海自貿區不僅促進了本地區物流業的迅速發展，對于周邊城市的物流業也產生了重大影響。南通作為距離自貿區直線距離最近的地級市，其物流行業首當其沖，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自貿區建設的影響。

3.1 南通物流業的優勢分析

（1）自然資源與區位優勢明顯。在我國，處于長江經濟帶和沿海經濟帶交匯節點的城市只有兩座，一是上海，另一個就是南通。南通位于我國東南沿海、長江北岸，與上海、蘇州隔江相望，是我國唯一一個集黃金水道和黃金海岸于一身的沿海開放城市。擁有長江岸線226km，其中能夠建造萬t 以上泊位的岸線有30 多km；擁有海岸線210 多km，其中能夠建造5 萬t以上深水泊位的達40 多km，可以說南通在水運方面“天賦異稟”。截止到2014 年1 月，南通全港共有各類碼頭泊位268個，其中生產性泊位182 個，僅10 萬t 以上的泊位就達28 個。可以說南通良好的自然資源和優越的地理位置使其在經濟發展中不論是對內對外還是沿江沿海都有較強的輻射能力。

（2）基礎設施完善、交通網絡發達。南通在水運方面擁有獨到的優勢，經過多年發展，南通港已經形成了沿海港群3 個港區、沿江港群9 個港區、內河航道通江入海、達港連城的“三縱四橫”格局。鐵路方面近年來也是發展迅速，由原先的地無寸鐵到如今建成以新長鐵路、寧啟鐵路、滬通鐵路和海洋鐵路為主體構成的“兩縱兩橫”干線鐵路網絡，預計到2015 年末，南通的鐵路運營里程可以達到360km 以上。2014 年南通完成鐵路貨運量91.1 萬t，增長5.1%。公路方面，南通市已經完成了全區域覆蓋的空間布局，普通國道全面連接縣級以上行政區域、邊境口岸、交通樞紐等關鍵結點。高速公路形成了“三縱三橫三聯”的干線網絡，總里程達到了580km。航空運輸方面，南通機場已經建設成為國內中型機場，飛行區等級為4D，兼顧E 類。2014 年南通機場完成郵貨吞吐量3.2 萬t，位列全省第三。管道運輸方面則是逐步建成了以天然氣、原油和成品油為主的運輸體系。可以說經過多年的潛心發展，南通已經初步形成了海、陸、空、管道運輸齊備的現代化綜合運輸體系，成為了長江北翼的交通樞紐，在自身融入上海一小時經濟圈的同時，也拉近了和蘇北、蘇中等城市的距離，具備了將自然資源和區位優勢轉化為物流業發展服務的能力。

（3）良好的經濟發展勢頭。物流業的發展離不開產業經濟的支持。在國際經濟相對低迷的時期，南通的經濟依然發展迅猛。2014 年南通的國民生產總值達到了5 652.7 億元，增速達10.6%，超過了全國和全省平均增幅，經濟總量在江蘇排名第四，全國排名第23 位。經濟的快速增長也促進了南通物流業的蓬勃發展。據統計，從2010 年到2014 年，南通物流業的增加值從208 億元增長到362.15 億元，每年增長約11.49%；全社會的物流總額由10 565 億元增長到18 194.9 億元，每年增長約11.46%。預計在今后較長的一段時間內，南通良好的經濟發展勢頭和較好的產業基礎還能支持和推動南通物流業繼續發展。

3.2 南通物流業的劣勢分析

（1）行業基礎薄弱，企業服務模式單一落后。南通的經濟發展雖然日新月異，但是與蘇南地區的蘇州、無錫以及長三角南翼的杭州、寧波等城市相比，無論是整體的經濟還是人均GDP 都有不小的差距，競爭力還較弱，經濟的后發劣勢非常明顯（2014 年長三角主要城市經濟數據見表2）。就物流板塊而言，雖然近年來南通的物流業發展迅速，各項指標增幅明顯，但是行業的基礎仍然略顯薄弱，物流業龍頭企業的數量和質量全面落后于長三角南翼板塊的城市，在長三角地區，南通的物流行業還處于一個追趕者的地位。

此外，在南通目前注冊在籍的1 200 多家物流企業中，規模以上企業只有145 家，多數企業的服務水平和層次不高，物流服務模式單一，只能提供傳統的物流服務如報關、倉儲、運輸等業務。而外資企業往往對于物流服務的要求比較高，需要物流企業在48h 內完成從供貨到零部件配送到生產包裝到分銷商的整個流程。這需要物流企業具有需求鏈管理的戰略理念，擁有全國甚至全球性服務網絡，而這樣的企業南通非常少。單一落后的物流服務模式和較低的物流服務效率使得南通的物流企業難以為外向型企業提供高水平的服務，導致南通的進出口物流量有較大一部分流失給了上海等地的物流公司。

表2 2014 年長三角主要城市經濟數據

（2）物流信息和專業人才缺乏。到目前為止，南通建成并投入使用的物流信息公共平臺只有一個—南通物流網。該網站的正式運營使得物流供需雙方有了發布信息的平臺，在一定程度上整合了南通的物流資源。但是就該網站的運營效果來看，并不能使人滿意。目前網站登記的南通本地的物流園區只有7 個，其中有4 個園區共登記入駐9 家物流企業，剩下的3 個園區登記企業為0。多數企業登記信息不夠具體全面，網站VIP 會員企業的誠信指數均顯示為0。網站首頁顯示的物流信息雜亂無章且有一定的重復。總體來說該平臺的使用效率相對低下，對于南通本地物流業發展的促進作用有限。另一方面，南通本地高校培養的物流人才數量與社會需求之間差距較大，人才培養質量參差不齊，高層次物流人才較為稀缺。信息和人才的短板制約了南通物流業的發展。

（3）外向型經濟和第三產業比重較低。在長三角周邊城市中，南通的經濟開放度較低，表現在進出口的數值偏低。2014年南通的進出口總額為316.5 億美元，而同期蘇州的數值是3 113.1 億美元，無錫為741.7 億美元，寧波為2 186.1 億美元。這充分說明與長三角南翼城市相比，南通的經濟開放水平比較低，直接導致了南通的物流企業服務國際市場的能力不強，這也是目前長三角北翼與南翼城市之間最主要的差距所在。另外，2014 年南通市三次產業結構比例為6.5:50.8:42.7，雖然第三產業比重比上年提高1.6%，但第二產業比重仍高達50.8%。總之，較低的外向型經濟規模和第三產業比重使得南通難以吸引國際高端物流企業的目光，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南通物流業的發展。

3.3 自貿區為南通物流業帶來的機遇分析

（1）自貿區建設帶來先進的物流技術和管理經驗。早在中國入世之后，我國物流業已經實現了對外開放，國外知名物流企業紛紛搶灘中國市場。南通也憑借獨特的區位優勢和不斷改善的基礎條件受到了國外物流企業的青睞，聯邦快遞、DHL、TNT、UPS 等知名國外物流企業都以不同的方式進入南通。而隨著上海自貿區的建設，航運服務領域的限制被放寬，國際知名的物流企業紛紛進駐自貿區，加速了物流產業在自貿區及長三角周邊地區的聚集。對于南通的物流企業而言，在家門口就能夠接觸到各類國際物流企業，這為南通物流業學習國外先進管理技術和經驗，加快推動傳統物流向現代物流轉型，提升自己的國際競爭力提供了重要的機遇。

（2）自貿區等國家戰略為南通物流業發展帶來了政策利好。上海自貿區建設是一項國家戰略，其本質是提供了一個更加開放自由的貿易和投資平臺，在轉變政府職能、推動貿易方式轉變、深化金融領域開放創新等方面先試先行，形成可復制、可推廣的經驗服務全國發展。截止到2014 年底，南通綜保區已經成功推廣了14 項來自上海自貿區的海關服務監管改革措施，包括先進區、后報關制度，保稅物流聯網監管制度等，大大提高了通關效率，降低了企業運營成本。可以說南通的物流企業已經部分享受到了自貿區改革的制度紅利。除自貿區建設以外，南通還是江蘇沿海大開發和長江經濟帶建設兩項國家戰略的重要節點城市，最新出臺的“一帶一路”戰略江蘇對接方案中，將南通定位為“重要區域性綜合交通樞紐”。多項國家級經濟建設戰略在南通疊加，為南通地區的經濟發展，尤其是南通物流業的發展帶來了巨大的政策利好。

3.4 自貿區為南通物流業帶來的挑戰分析

（1）招商引資面臨壓力。自貿區對外商投資航運、金融、商貿等六大服務領域試行準入前國民待遇和稅收方面的優惠，尤其是試行“法無禁止即可為”的負面清單管理，對清單以外的投資項目實行備案制管理，準入門檻降低到與內資企業相同，從而對外商投資的吸引力加大。這對包括南通在內的上海周邊地區城市的招商引資工作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包括物流業在內的一些現代服務業新項目引進難度加大。據統計，在自貿區成立之前，上海保稅區20 年來一共增加了8 000 多個企業，而截止到2014 年9 月自貿區成立一周年，區內已經注冊成立企業12 288 家，且半數以上都是貿易和物流企業，其中新注冊外資企業達到1 677 家，是2013 年的10 倍。這使得南通綜合保稅區等物流聚集區的國際招商項目面臨巨大挑戰，發展空間受到限制。

（2）財政稅收面臨減少。自貿區實行“一線徹底放開，二線嚴格管住”的境內關外監管模式，區內貿易、貨物、人員、貨幣均自由流通，并且試行人民幣跨境使用等多項創新措施，大大簡化了貨物流轉程序，減少貨物進出時間，降低了區內企業成本。這必然導致南通的外貿企業向自貿區遷移，從而使南通的進出口關稅減少，本地貨運量下降，也不利于本地物流業的培育。同時，航運服務領域的開放提升了自貿區航運服務的能級，對于未能享受到優惠政策的南通物流企業是巨大的沖擊，會同時減少這些企業在外貿物流方面的存量和增量。據統計，2014 年1-8 月，自貿區的進出口總額達到815.1 億美元，增長11%，增幅分別比全國和上海同期高出8.7%和4.7%，顯示出其在外貿保稅類物流方面的強勁競爭力。這些都會使南通的物流業務發生變化，對地方稅收造成影響。

4 南通物流業發展的對策建議

雖然上海自貿區的建設會給南通物流業的發展帶來各種影響，但機遇與挑戰并存。南通物流業要正視自身的弱點，直面外部的挑戰，發揮自身優勢，把握有利時機來提升綜合競爭力，謀求新的發展。

（1）主動對接、積極復制，化解壓力。對于自貿區給南通物流業帶來的壓力，要有充分的認識，既不能視而不見，也不要高估夸大。首先，南通要主動對接，爭取局部融入自貿區，爭取成為上海自貿區的輔助區或補充區。這樣既可以降低成本和風險，又能分享自貿區制度紅利。這一點南通綜保區應該當仁不讓。早在2013 年7 月自貿區成立之前，南通綜保區已經和上海外高橋保稅區簽署了《戰略合作意向書》，建立了緊密的合作關系。自貿區成立后，南通綜保區抓住這一有利機遇，順勢將合作對象變為上海自貿區，積極與之開展互動，主動承接自貿區的溢出效應，重點發展平臺經濟，打造五大交易平臺。其中利用本地產業優勢發展的國內首家現貨交易平臺- 紡織原料交易中心已于2014 年6 月30 日正式運營；而作為進口商品交易平臺的南通綜保區進口商品直營中心也于2014 年12 月23 日開業。此外，剩下的跨境貿易電商服務平臺、食用油交易平臺和進口汽車交易平臺也在積極爭取當中。除上述舉措外，南通綜保區還應該在現有資源基礎上，完善與自貿區銜接配套的物流平臺，引進物流營運商，發展高端物流產業，積極探索成為上海自貿區輔助區或補充區的可能性。其次是要積極復制自貿區可推廣的制度創新成果。上海自貿區成立一年多來，已經形成了50 多項可復制可推廣的改革措施，其中21 項已經在全國范圍內推廣，剩下的30 多項也已經具備推廣的基礎。其中先期推廣的“先進區、后報關”、“區內自行運輸制定”、“保稅展示交易制度”等14 項海關監管服務改革措施已經在南通綜保區全部復制推廣落實到位。而之后繼續推出的針對跨境電商的“直購進口”、“網購保稅進口”等22 項改革創新措施，南通綜保區要結合自身基礎，盡可能的創造條件盡快嘗試推廣，縮小與自貿區之間的政策落差。對于一些能夠在普通物流園區復制推廣的經驗也要積極落實。此外，還要積極鼓勵本地貿易企業在自貿區內設立采購點，防止相關企業整體轉移。總之，南通物流業只有以更加積極主動、更加開放的心態來面對自貿區的建設，才能化解壓力，抓住機遇，獲得發展。

（2）多方并舉，打造南通物流向高端化發展。圍繞省政府“打造南通省級區域性物流樞紐城市”的定位和南通市“加快建設服務長三角和長江流域的區域現代物流中心”的要求，南通物流業要依托本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積極發展物流中心、采購中心等高端服務業，重點承接和引進上海自貿區倉儲物流、金融外包等產業的轉移，增強物流業的綜合競爭實力，全面推動南通物流業向高端化轉型發展。

第一，政府層面上要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南通市物流主管部門要主動關注和學習上海自貿區改革創新的最新動態，尤其是轉變政府職能方面的創新措施，積極研究自貿區的改革創新成果，對其中符合本地區條件的要及時進行復制推廣，縮短與上海自貿區之間政策制度落地的時間差。與此同時，還要充分利用物流業現有的政策平臺，大力推行創新機制，增強南通物流業的吸引力和競爭力。例如，在南通物流業積極探索推行“營改增”的政策，增加抵扣項目，減少重復征稅，減輕物流企業的負擔，降低企業經營成本，增強物流企業的競爭力。再者，鼓勵和支持如蘇寧物流、馬士基等能夠承接全球航運和提供物流一體化服務的國內外知名物流企業在南通發展總部經濟，為其提供土地使用審批和資金扶持方面的優惠政策。三是加快建設物流園區，提高物流業的產業聚集度，形成集群效應，提高物流業的運作效率，降低物流費用。

第二，推進南通智慧物流建設，實現物流智能技術高端化。首先，要順應物聯網的發展趨勢，加強物流新技術的研發和應用。一方面要加強物流設備的研發和應用，推動物流新技術產業化發展；另一方面要加大對射頻識別等技術的研發和應用，擴大電子標簽的適用范圍，積極推廣移動物流信息服務技術。其次，物流企業要加快信息化的應用水平。鼓勵企業在提供物流服務中運用全球衛星定位系統、倉儲管理系統、智能交通運輸系統、全球統一標識系統等電子信息系統，實現物流服務各環節的信息共享。三是提高物流公共信息平臺的建設水平。加快港口綜合物流信息系統、港口電子商務信息管理系統的建設步伐，整合現有通關資源，打造“大口岸、大通關、大商貿、大物流”的口岸公共信息化平臺。同時以現有的南通物流網為基礎，構建區域配送服務網絡，建立覆蓋物流企業、貨主、市場等各類主體的第四方物流平臺。

第三，擴大物流社會化需求，實現物流業態高端化。南通物流業要積極推動與制造業的聯動，鼓勵制造企業整合剝離內部物流業務，促進企業內部物流的社會化，擴大物流外包需求，延伸物流產業鏈，重點發展制造業物流的過程管理、系統設計等高端物流服務業務。鼓勵商貿企業發展連鎖經營及物流配送，推動發展電子商務。據不完全統計，僅南通家紡產業就有750 多家企業利用電子商務拓展銷售，6 000 多家商鋪利用網絡平臺開展電子商務交易，交易額占南通家紡銷售總額的20%以上。因此南通物流業要特別重視電商的發展前景，做好做強線上線下交易物流，有序的發展社區物流和消費品物流，提高人民生活質量。此外，還要加快農村配送中心建設，鼓勵農產品以直銷配送的方式完成產銷對接，大力發展農村日用消費品和農產品的專業化物流服務。要積極推進集裝箱運輸、甩掛運輸、冷鏈運輸等專業化運輸的水平，推動物流業與金融業合作，促進物流金融服務產品的創新，大力發展金融物流，增強運輸與現代物流服務的融合度，實現物流業態高端化。

第四，內培外引，打造物流高端人才基地。南通物流業向高端化轉型發展離不開高層次人才的智力支持。對內，南通物流業一方面要與本地高職院校開展校企合作，利用本地院校如南通航運職業技術學院的專業優勢培養高素質技能型物流行業一線操作人員，滿足行業中低層次人才的需求。另一方面，要抓住國內知名高等學府落戶南通濱海園區科教城發展的有利機遇，開展高層次物流人才的培養工作。目前已有河海大學、上海海事大學、武漢大學、蘭州大學、中科院海洋局等院校機構在南通濱海園區建立了分校或分部，此外香港城市大學也有可能在南通建立分部。南通物流業要抓住這一有利機會，宣傳自己的優勢和發展前景，吸引這些高等學府的高端人才落戶南通。對外，則要重點引進熟悉國際貨運代理和國際多式聯運，懂得物流園區標準化管理和物流供應鏈管理的專業人才，彌補目前南通物流業的人才短板。通過內培外引，夯實南通物流業發展的人才基礎，實現物流人才的集聚，打造物流高端人才基地。

第五，推動產業結構轉型升級，打造生態物流。南通必須改變目前第二產業比重過高的產業機構，一方面要繼續推動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大力發展現代服務業，提高第三產業的比重，同時積極提升開放型經濟的水平，提高對外貿易的貨運量，為南通物流業發展打好產業基礎。另一方面，要適應國家發展生態經濟和低碳經濟的趨勢和要求，提醒物流企業注重社會責任，降低廢氣排放和噪聲污染，建設綠色物流運行體系，維護物流生態環境的安全和友好，實現地區物流生態環境的高端化。

5 結語

上海自貿區的建設不僅為物流業的發展帶來了改革紅利，也推動了周邊地區物流業的轉型升級。南通物流業要把握時代脈搏，認清自我，搶抓機遇，直面挑戰，分享自貿區的改革成果，從而使自身獲得更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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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南通市人民政府.南通市現代物流業發展三年行動計劃(2013-2015)[Z].2013.

[5]南通市經信委.我市物流綜合指數躍升全省第四[EB/OL].http://jxw.na ntong.gov.cn/art/2014/8/25/art_23094_1707924.html,2014-08-25.

[6]江蘇省經信委.關于2014 年南通市物流業運行情況的通報[EG/OL].http://www.jseic.gov.cn/qtbt/cslm/jtwlc/jtwlcsjtj/201505/t20150519_161 172.html,2015-05-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