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蛟騰
(1.國家圖書館研究院 北京 100081;2.湘潭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湖南湘潭 411105)
70年代末80年代初,圖書館學學校教育爆發式增長,其發展之快、規模之大與層次之多令人驚嘆。繼1977年北京大學和武漢大學恢復圖書館學本科招生之后,1978年湖南大學、山西大學、遼寧大學、復旦大學、南京大學、內蒙古大學、上海師范學院、解放軍第二軍醫大學、華南師范學院、陜西外語學院、金陵大學(恢復圖書館學系)等10余所高校開設圖書館學專業,1979年華東師范大學、吉林師范大學、北京師范大學、蘭州大學、中山大學、山東大學等高校創辦圖書館學專業。1983年教育部印發《關于發展和改革圖書館學情報學教育的幾點意見》,要求每個大區辦一個大學圖書館專業,有條件的省籌辦中專和加強干部管理的培養與教育。1985年我國已有49所高校設置了圖書館學情報學專業,研究生111人,本科生2003人,專科生1790人,中專生982人;[68]至1989年全國設置圖書館學專業的高等院校有50多所,每年畢業生達3000-4000人;中專和職業高中班25個,每年畢業生近500人。[69]1981年,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批準設立圖書館學碩士學位授權點,北京大學和武漢大學率先獲得圖書館學碩士學位授予權(北大1964年開始招收圖書館學碩士研究生,“文革”爆發后停招,1979年恢復招生;武大1978年開始招收圖書館學碩士研究生)。[70]到80年代末,我國已形成一個由中專、專科、本科、碩士構成的圖書館學教育體系,主要表現為2-3年粗放式的專科教育。
90年代圖書館學本科教育漸成主流,研究生教育取得突破性進展。1990年北京大學獲得首個圖書館學博士學位授權點,1993年武漢大學和中科院文獻情報中心獲得圖書館學博士學位授予權,2000年北京大學和武漢大學獲批為“圖書館、情報與檔案管理”一級學科博士學位授權點。[71]至1998年,全國有北京大學、武漢大學、中科院文獻情報中心3個圖書館學博士學位授予點,還有北京大學、武漢大學、南京大學、中山大學、南開大學、湘潭大學及中科院文獻情報中心等13個圖書館學碩士學位授權點。這個時期圖書館學教育面臨危機,1998年其本科教學點由50多個減至20個(有些學校已停招數年,實數并沒有20個)。[72]21世紀以來,陜西理工學院、長春大學、長春師范學院、貴州師范學院、河北經貿大學、貴州大學、蘇州大學、新疆大學、內蒙古科技大學、鞍山師范學院、鄭州航空工業管理學院與齊齊哈爾醫學院等10余所高校新增圖書館學本科專業。2003年,北京大學、武漢大學和中國人民大學設立“圖書館、情報與檔案管理”博士后流動站。[73]至此,圖書館學教育形成完整的“學士-碩士-博士-博士后”體系。2010 年9 月,北京大學、武漢大學等18 家高校獲得首批圖書情報碩士專業學位授予權。我國圖書館學教育層次逐漸提高,其本科、碩士、博士、博士后數量分別從2001年的22個、8個、3個與0個增至當前的26個、59個、10個與5個。[74]這說明圖書館學專業教育已從世紀之交“中間大”(本科教育規模龐大)、“兩頭小”(專科教育和研究生教育規模較小) 的“橄欖形”[75]轉變為“倒金字塔形”,碩士教育點超過本科教育點。
改革開放初期圖書館人才極其緊缺,于是圖書館學業大、電大、夜大、函授、自考、進修、短訓班及研究班等蓬勃興起。教育部曾經下發《關于舉辦高等學校圖書館專業干部進修班的暫行規定》(1982),委托部分院校圖書館學系(專業)或圖書館舉辦高校圖書館專業干部進修班。繼1978年金陵大學圖書館學系恢復并招收專修科學生之后,吉林師范大學圖書館專修科(1979)、蘭州大學圖書館學專修科(1980)、清華大學業余圖書情報專修科(1980)、山東大學圖書館學專修科(1980)、長春市業余圖書館學院圖書館專修班(1980)、蘭州大學夜大學圖書館學專修科(1981)、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學系少數民族地區圖書館干部專修科(1985)等先后開展在職干部專修教育或業余教育。這個時期圖書館學教學點、圖書館及其主管部門,紛紛創辦圖書館館長、專業、干部、師資、英語等各類進修班。1979年11月,武漢大學招收圖書情報專業走讀生76名;次年北京大學、武漢大學恢復圖書館學專科的函授招生,吉林省圖書館開辦函授學校,陜西省圖書館開辦“圖書館夜大學”。[76]1985年中央廣播電視大學主辦圖書館學三年制專科班,在各省、市、自治區廣播電視大學設分校(工作站),僅當年第一期就招收正式學員11716人、自學視聽生約10000人。[77]至1988年全國圖書館學成人教育點多達33個,經常開展多層次、多渠道的在職教育或進修培訓。
當時圖書館界不僅開辦文獻檢索、分類編目、外文采訪、西文著錄、古籍整理、古籍修復、縮微技術、攝影技術等培訓班,而且開展進修、研討、講座、考察、自學、遠程教育等繼續教育。僅1981年中國圖書館學會先后組織2次圖書館業務講師團赴西北、山東講學,舉辦學術講座和專題報告會49次,參加聽課的學員達17000多人。1997年底,武漢大學圖書情報學院等13個教育點,共計培訓各種層次圖書情報成人教育生3萬多人。[78]2000年初,我國圖書情報專業成人教育點仍有25個,各省、市、自治區高校圖工委還建立了全員輪訓制度和各類培訓基地。[79]圖書館學繼續教育有短訓班、進修班、訓練班、研討班、證書班、研究生班、函授教育等,如武漢大學辦過圖書館學碩士研究生班、碩士研究生課程進修班,南京大學也辦過圖書館學碩士研究生課程進修班等。2006年,中國圖書館學會啟動“基層圖書館館長培訓”志愿者行動,對基層圖書館工作者進行專業培訓。2007年,“中華古籍保護計劃”啟動之后,接連舉辦古籍普查、鑒定、編目與修復等培訓班,如第一期全國古籍修復技術培訓班(2007)、第一期全國古籍鑒定與保護高級研修班(2008)、第一期全國民族語文古籍鑒定與保護研修班(2008)、第一期全國古籍編目培訓班(2008)、第一期全國碑帖整理與鑒定培訓班(2009)、第一期全國古籍修復技術提高班(2009)、第一期全國西方文獻修復技術培訓班(2009)、第一期全國古籍普查管理人員培訓班(2012)等。
70年代末至80年代,圖書館學教育體系初步建立,并進一步演化出“圖書情報學”。圖書館學專業教師迅速增加,已從建國初20余人發展到1965年前60多人,而到1988年增至706人;各校編寫、出版專業教材100多種,其中北京大學圖書館學系編著教材50多種,武漢大學圖書情報學院新編教材138種(正式出版60多種);教學點增開了情報學、管理科學、計算機技術、縮微技術、聲像技術等方面的課程,加強了對學生科研能力與實踐能力的培訓。[80-81]武漢大學、北京大學、華東師范大學等高校圖書館學系改名圖書館學情報學院/系,開啟傳統圖書館學向圖書情報學的轉變。1988年《授予博士、碩士學位和培養研究生的學科、專業目錄》取代《高等學校和科研機構授予博士和碩士學位的學科專業目錄(試行草案)》(1983年頒布)之后,“圖書館學”改變自1964年以來就位居“文學”類目的傳統,同“情報學”組合成為“理學”門類下的“圖書館與情報學”一級學科。1990年6月,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增設“圖書館與情報學”學科評議分組,被稱之為“圖書館學與情報學發展史上的一個重要的里程碑”[82]。從此圖書館學教育增加了情報學內容,并確立了圖書館學與情報學的學科地位。
1992年國家科委將“科技情報”改名“科技信息”,北京大學把“圖書館學情報學系”更名“信息管理系”,隨后各圖書館學教學機構紛紛改為“信息××院(系)”。此時圖書館學教育面臨學科定位、專業認可、生源緊缺與就業去向等緊迫問題,且因增加信息管理課程而呈現泛信息化趨勢。90年代圖書館學課程體系向文獻信息學或信息管理學的方向演進,這種演進過程與第二次“改變系名浪潮”相一致,表征著圖書館學專業發展的一種潮流或趨勢。[83]1993年國家教委重新審定《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將“圖書館學、信息學、檔案學”整合為“歷史學”門類下的一級類目“圖書信息檔案學類”(分別授予文學、理學或歷史學學士學位)。1997年國務院學位委員會頒布《授予博士、碩士學位和培養研究生的學科、專業目錄》,在“管理學”門類下設“圖書館、情報與檔案管理類”一級學科;次年教育部再次修訂《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在“管理學”門類下設“圖書檔案學類”一級學科。[84]2002年教育部設立高等學校圖書館學學科教學指導委員會,該委員會先后確定的7門(2003)與6門(2007)專業核心課程,均包括信息組織、描述、服務、檢索及建設等教學內容。2000年、2006年與2010年已分別舉辦三屆“中美數字時代圖書館學情報學教育國際研討會”,國內外專家學者共同探討了圖書情報學教育的前沿議題。在國外“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的影響下,國內圖書館學教育邁上了面向信息管理的“圖書情報檔案”一體化征程。
1981年底國家教委組建“全國高等學校圖書館工作委員會”(1987年與1999年依次更名“全國高等學校圖書情報工作委員會”和“高等學校圖書情報工作指導委員會”),至1989年全國28個省(市、自治區)和19個部委先后成立省屬或部屬的高等學校圖書情報工作委員會或協作委員會,[85]從而推動了高校圖情事業的經驗交流、學術研究、檢查評估、繼續教育、業務培訓及協調合作等。我國初步形成圖書館學本科、碩士、博士等多層次的教育體系,并設有“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博士后流動站/工作站。圖書館學教學機構的師生數量基本穩定,這是我國圖書館學研究最主要的生力軍。國家圖書館研究院、國家科學圖書館、中國科技信息研究所、公共圖書館研究院等研究機構,也承擔一定的人才培養與學術研究的任務。2009年,全國有8個圖書館、研究所等機構招收圖書館學專業碩士,占全部招收圖書館學專業碩士點數量(39個)的20.51%。[86]國家社科基金和國家自科基金分別設有“圖書館、情報和文獻學”與“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項目,此外教育部、省社科基金及中國圖書館學會等均設立了資助項目。
圖書館界之學會、會議、論壇與期刊,構成圖書館學學術交流之重要平臺。1979年7月,中國圖書館學會成立大會和第一次全國圖書館科學討論會在山西太原舉行。[87]此后各省(市、區)圖書館學會及各專業圖書館學會相繼成立,如1979年浙江、吉林、山東、甘肅、云南、黑龍江等省創建了省級圖書館學會,中央國家機關科研系統圖書館學會也宣告成立。各圖書館學會促進了圖書館學的學術交流,加強了圖書館界的交流合作。中國圖書館學會積極創辦“百縣館長論壇”等專題論壇,第1-4屆“百縣館長論壇”分別達成了“林州共識”(2005)、“常熟共識”(2007)、“江陰共識”(2010)與“神木共識”(2012)。1987年后哈爾濱市圖書館、青島市圖書館、成都圖書館等15所副省級城市圖書館每年舉辦一屆全國十五城市公共圖書館工作研討會,至2014年已成功舉辦26屆。1979年,《圖書館學通訊》復刊,《圖書情報知識》創刊。圖書情報學專業刊物紛紛恢復與新創,到80年代末多達百余種。盡管圖書情報類期刊已減至68種(2008),但也有《數字圖書館論壇》(2005)、《圖書情報研究》(2008)、《公共圖書館》(2009)等創刊,還有《圖書館報》問世(2003年9月《新華書目報》創立《圖書館專刊》,2009年5月更現名,2010年1月公開發行)。當前圖書館學期刊數量相對穩定,大多通過擴充版面與縮短周期增加了載文量。
改革開放后,《圖書館學五定律》(阮岡納贊)、《圖書館學導論》(巴特勒)、《圖書館學引論》(謝拉)、《普通圖書館學》(丘巴梁)、《電子時代的圖書館和圖書館員》(蘭卡斯特)等國外圖書館學著作被譯介至國內。西方現代圖書館學把圖書館放到整個社會大系統中進行考察,進而探尋圖書館運行的社會機制等思想,這對當時我國圖書館學研究的恢復及重建起到了重要的參考借鑒作用。[88]劉迅接連發表《論圖書館學情報學理論的共同基礎》(1982)與《西方圖書館學流派及其影響》(1983)等論文,介紹波普爾的“世界3”理論,引發當時圖書館學基礎理論的大討論。1985年,張曉林發表《應該轉變圖書館研究的方向》一文,呼吁將研究視野從傳統的機構之學轉向普遍的情報交流與情報服務。傳統圖書館學主要是圖書館業務流程與工作組織的描述,圖書館學教育實際上淪落為職業技術訓練,因而圖書館學被當作是“術”而非“學”的科學。顯然轉變圖書館學的研究方向實際上就是深入探討圖書館學的學科本質,促使其研究領域從館內的技術性的經驗之學拓展到社會的管理性的理性科學。
其實圖書館學“情報/信息/知識”論,在劉迅、張曉林等呼吁研究轉向之前就已經問世。1981年,彭修義發表《關于開展“知識學”的研究的建議》 一文,率先從“知識”的角度考察圖書館學。1983年,周文駿撰文提出“情報交流論”:“圖書館學的理論基礎是情報交流”,“圖書館學的理論基本上是利用文獻進行情報交流工作的經驗的結晶”[89]。同年,宓浩指出圖書館不單是“社會知識的搜集者”,更重要的是“負有開發知識資源、促進知識交流的職責”[90]。1984年12月,中國圖書館學基礎理論組在杭州召開圖書館學基礎理論研討會。宓浩與黃純元提交會議論文《知識交流和交流的科學》,[91]認為文獻收集、存貯、整理、組織、傳遞與利用等圖書館活動的本質是社會知識交流。這次杭州會議是中國圖書館學理論研究的一個分水嶺,自此形成了圖書館學基礎理論研究的多元化新格局,[92]并擺脫了經驗圖書館學的羈絆。繼“情報交流說”與“知識交流說”之后,“文獻信息交流說”與“知識組織說”、“知識集合論”、“知識資源論”等相繼出現,從而標示圖書館學研究的本體回歸。
改革開放掀起一場艱難的思想大解放運動,奠定了學術創新“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社會基礎。到80年代初期與中期,學術思想中的意識形態阻力仍然不容忽視。譬如,“以階級斗爭學說為依據來論證圖書館具有階級性”還頗有市場,“《四川圖書館學報》1980年1期上發表了一篇文章:《對圖書館有階級性的一點否定意見》(尚不敢‘徹底否定’),很快在該刊第3期就有三篇文章對其‘圍剿’”;1982年,劉迅發表的論文《論圖書館學情報學理論的共同基礎——關于波普爾世界3理論的思考》引起了熱烈的爭鳴,最后卻被圖書館學界權威們用“意識形態”大棒活生生的棒殺了。[93]不過值得肯定的是,思想大解放不斷地沖擊“意識形態”禁區,圖書館階級性終究被拋棄,圖書館理念在爭鳴中不斷獲得升華。
1978年制定的“1978-1985年圖書館學發展規劃”(草案),提出加強圖書館學基本理論、圖書館現代化、圖書館管理科學化、圖書館事業史和圖書館學史、外國圖書館事業等方面的研究。從1979年7月到1989年,中國圖書館學會及其所屬學會組織了近百次學術活動,其中僅全國性的學術討論會就有25次,參加會議的有2300多人次,提交論文2000多篇。[94]圖書館學階級性與權威性被拉下神壇,一批尊重圖書館事業發展規律的研究者已經誕生。1979至1988年,出版《圖書館學基礎》、《圖書情報學概論》、《圖書分類學》、《科技文獻檢索》等圖書館學著作276種;發表學術論文20473篇,從1979年不足1000篇增加到1988年2862篇。[95]此時,圖書館學研究對象已從原先的“舊三說”(要素說、矛盾說、規律說)發展為“新三說”(交流說、知識說、層次說),基礎理論研究已從“人和書”的認識層次上升到“知識、信息和情報”的認識層次。傳統的經驗圖書館學經過批判與反思逐漸蛻變為新型圖書館學,其總體特征是從經驗描述到科學精神、從微觀領域進入宏觀領域、從批判式研究到建設式研究、從一元化走向多元化。[96]當前我國不僅開創基于社會、用戶、資源、技術、服務、管理等視角的圖書館學,而且形成面向職業的ischool教育體系。
70年代末以后,圖書館界國內外交往合作日益擴大,其途徑包括參觀考察、書刊交換、書刊互借、書刊展覽、專家講學、交換館員、定期互訪、會議研討等。姑且不說國內圖書館的經驗交流、業務協作與合作聯盟等,單以圖書館國際交往而言就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進展。1979年,我國代表出席在澳大利亞國家圖書館召開的亞洲和大洋洲地區的國家圖書館館長會議。此后,中國圖書館界派代表參加國際圖聯(IFLA)、國際標準化組織(ISO)、國際連續出版物數據系統(ISSN)、國家圖書館館長會議(CDNL)、亞大地區國家圖書館館長會議(CDNLAO) 等會議,以及英、美、日、澳、新西蘭等國圖書館協會的年會。[97]中外圖書館界互派專業/技術人員進行培訓、進修等短期學習,并實現了互派留學生。1981年,IFLA恢復中國圖書館學會的合法席位,其主席格蘭海姆夫人、副主席坎貝爾等應邀訪華。到1988年底,我國與13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圖書館界建立了文化交流聯系。[98]這個時期,國內外圖書館之間、圖書館學會(協會)之間以及友好省、市間的圖書館交往日益增多。
90年代以后,我國圖書館界建立了全方位、多形式、多層次的國際聯系,開展參觀訪問、人員交換、留學教育、人員培訓、會議交流、書刊交換、資源共享、技術交流、資金援助等多種合作。諸如舉辦“中美圖書館合作會議”、“亞太地區數字圖書館研討會”等國際學術研討會,接受西方發達國家文化組織或友好人士捐贈的圖書、資料及設備,加入環太平洋數字圖書館聯盟(1997年中山大學圖書館率先加入)。2000年以來,中國圖書館學會年會成為中美交流的一個新平臺,美國每年派代表來參加年會。[99]自2000年北京首屆“中文文獻資源共建共享合作會議”之后,全球主要中文圖書館及中文資源收藏單位建立了密切的交流與合作關系。2002年開始每兩年一屆的上海國際圖書館論壇和2006年之后國家圖書館多次舉辦的“世界圖書館館長論壇”,已成為國際圖書館界重要的交流平臺。2008年,中美設立為期兩年的首個政府級圖書館合作項目“中美圖書館員專業交流項目”;同年,國家圖書館與美國國會圖書館簽署《中國國家圖書館與美國國會圖書館世界數字圖書館合作協議》;次年又與美國哈佛大學圖書館簽署合作協議,共同開發哈佛燕京圖書館藏中文善本古籍。此外,中美圖書館合作會議、中美圖書館實務論壇及中美圖書館實務培訓研討會等也在接連舉辦。
90年代以來,圖書館信息資源共建共享取得實質性進展:CALIS(1998)、CADAL(2000)、CADLIS(2004)與CASHL(2004)等相繼誕生,并已成為文獻資源共建共享和保障服務體系的典范。1999年1月14日,全國各系統圖書館及情報信息院(所)等124家單位參加全國文獻信息資源共建共享協作會議,提出組建有全國、省區與地區三級協調委員會的文獻信息資源共建共享網絡,共同簽署《全國文獻信息資源共建共享倡議書》和《全國圖書館館際互借公約》。[100]2000年4月,國家圖書館倡導建立“中國數字圖書館聯盟”;同年6 月,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等成功組建“國家科技圖書文獻中心(NSTL)”;2002年5月,CALIS聯合22家高等學校圖書館共同成立“中國高等學校數字圖書館聯盟”。此外,上海市建立文獻資源共建共享協作網,北京、天津、廣東、河北、海南、河南、四川、江蘇等省(市)的高校成立地區性的數字資源聯盟體系。2006年底,70多所高校圖書館館長參加“高校人文社會科學文獻資源建設與服務研討會”,會議發表《人文社科文獻資源共建、共知、共享北京宣言》。[101]全國性及地區性的圖書館聯盟協作網,促進了資源共享、館員培訓、虛擬參考等業務工作。據CALIS統計,2008年高校系統的數字資源44%通過集團采購獲得,31%通過免費、贈送或共享獲得,21%通過自行購買,4%通過其他方式獲得。[102]目前,我國基本建成印本資源、數字資源與共享資源相結合的文獻保障體系,全國文化信息資源共享工程服務網絡已初步覆蓋全國。
1979年以后,圖書館國際書刊交換得到長足發展。1981年,北京圖書館、上海圖書館、中國科學院圖書館、清華大學圖書館、復旦大學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學系和武漢大學圖書館學系等7個單位成為國際圖聯的機構會員,北京圖書館、上海圖書館、南京圖書館等17個機構被指定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出版物貯存單位。[103]到80年代末,僅北京圖書館就與120多個國家和組織的2500多個圖書館建立了書刊交換關系,[104]并與英、法、日、蘇等35個國家的94個圖書館建立了國際書刊互借關系。[105]2000年啟動的“中美百萬冊圖書數字圖書館合作計劃”,相繼升格為“高等學校中英文圖書數字化國際合作計劃(CADAL)”與“大學數字圖書館國際合作計劃(CADAL)”。CADAL項目是世界上最大的公益性數字圖書館,目前資源建設成員館已達到85家,截至2014年2月27日已完成2748688冊/件中英文數字資源。[106]2000年6月,國家圖書館主辦第一次“中文文獻資源共建共享合作會議”,大陸、臺港澳、新加坡、美國、荷蘭等國家和地區的42家中文圖書館及中文資源收藏單位的62位代表參加了會議;至2012年9月“中文文獻資源共建共享合作會議”已經在兩岸四地輪流舉辦了九次,[107]形成了跨地域跨國界的中文資源共建共享機制。
中國圖書館學會及其各專業委員會積極組織學術會議,為圖書館學研究者構建交流經驗、研討問題的重要平臺。譬如,從1999年起每年舉辦一次學會年會、從2002年起每兩年召開一次青年學術論壇、從2005年起每年舉辦一次新年峰會。此外,“北京大學圖書館學開放論壇”、“全國圖書館學博士生學術論壇”等學術會議,亦為研究者提供了交流與研討契機。90年代以后,兩岸四地圖書館學學術交流日益頻繁,合作領域不斷拓展。1990年9月2日,臺灣“大陸圖書館訪問團”一行14人,由王振鵠率領首訪大陸;1993年2月,大陸圖書館學家彭斐章、周文駿、莊守經、史鑒、陳譽、王振鳴訪問了臺灣大學等28個單位。[108]海峽兩岸圖書館學同仁首次互訪之后,訪問、參觀、報告、講座、會議等學術交流活動絡繹不絕。1993年12月12-15日,首屆“海峽兩岸圖書資訊學學術研討會”在華東師范大學召開并建立定期舉辦機制,至2014年已舉辦12次。兩岸學者共話圖書資訊教育的學科建設、人才培養、課程體系、教學模式、合作交流等熱點問題,促進了我國圖書館事業可持續發展。繼1995年首屆“海峽兩岸兒童與中小學圖書館學術研討會”、1998年第一屆“海峽兩岸科技資訊研討會”與1999年“海峽兩岸圖書館建筑研討會”之后,海峽兩岸乃至兩岸四地圖書館界舉辦了系列圖書館實務研討會,掀起了新世紀圖書館學學術交流與科研合作的高潮。
改革開放以來,圖書館學國際交流成效顯著。1980年,中國圖書館學會派遣人員以觀察員身份出席馬尼拉IFLA第46屆大會。1981年,IFLA正式恢復中國圖書館學會的會籍,北京圖書館等多個單位成為其機構會員。此后,我國每年都派代表參加IFLA大會。1993年以來,孫蓓欣、吳建中、張曉林、朱強等20余人當選為IFLA執委會、管委會等專業委員會委員。1996年8月,第62屆IFLA大會在北京召開,94個國家和地區的2600多名代表出席會議,IFLA執委會及各專業部、專業組共召開大小會議200余次。[109]圖書館學國際交流日益密切,如中外圖書館學專家代表團互訪、國際性圖書館學會議等屢見不鮮。許多中外圖書館學學術會議業已建立定期召開機制,如“中美圖書館合作會議”已舉辦4屆,“數字時代中美圖書館學情報學教育國際研討會”已舉辦2屆,“中日國際圖書館學研討會”已舉辦6屆,“上海國際圖書館論壇”已舉辦4屆。國際圖書館學人才的培養、合作與對話不斷加強,一批圖書館學“海歸”博士、訪問學者或研究學者相繼涌現。通過各種各樣的文化交流與融合,中外圖書館學正在合拍或合流。美國韋棣華基金會從1997年起向我國圖書館學專業的學生提供獎學金,英國Emerald出版社從2008年起為我國圖書館學和信息管理學的研究者設立研究基金獎。
我國圖書館事業整體落后,跟西方發達國家相比有很大差距。1980年《圖書館工作匯報提綱》提出:“爭取在1985年前將全國省、市、縣(區)圖書館基本建齊。”[110]然而,圖書館事業并沒有受到足夠重視,“圖書館”曾被戲稱為“圖虛館”!縣級公共圖書館購書經費占總支出比例繼續下降:從1979年占37%降到2002年的9.8%,年均每館新書從1983年0.44萬冊降為2002年0.13萬冊;截至“九五”末,全國144個縣無圖書館,108個縣有館無舍,756個館(主要是縣級圖書館)無購書經費。[111]2012年我國平均每44萬人才擁有一所公共圖書館,人均藏書量0.58冊,人均年購書費1.09元,29.11%的縣購書經費少于1萬元。[112]至2013年底,共有3073所公共圖書館,有145個縣級以上行政區域沒有公共圖書館。英國有公共圖書館5183所,平均每10000人有一所;德國有公共圖書館13500所,平均每6500人擁有一所。我國公共圖書館事業大大落后于歐美發達國家,也遠遠低于IFLA每5萬人1所圖書館、人均藏書1.5-2.5冊的標準。《中國公共圖書館發展藍皮書(2010)》列出了值得警惕的事實:公共圖書館經費增長幅度低于同期國家財政增長幅度,經費總額在國家財政總額中所占比重下滑。
我國圖書館事業發展很不平衡,地區差距極其明顯。臺港澳圖書館事業發展水平較高:臺灣早在1994年就開始著手數字化圖書館建設,2001年還頒布規范圖書館事業的《圖書館法》;香港建立由中央圖書館、主要圖書館、分區圖書館、小型圖書館與流動圖書館組成的公共圖書館體系,共有67間固定圖書館和10間流動圖書館,[113]此外還有設施先進的大學圖書館等;澳門擁有“世界平均密度最高的圖書館”[114],到2005年圖書館數量增加到253間[115]。2009年大陸地市級公共圖書館中,東部地區平均每館面積為11189平方米,西部僅為4951平方米;東部地區平均每館藏量為75.3萬件,西部僅為25.4萬件。[116]2009年農村小學圖書館人均館藏圖書冊數,東部大多數省市都超過20冊,北京達到36.47冊,西部大多數省區則在12冊以下,有5個省區還不足10冊。[117]中西部地區圖書館事業的落后狀況,無疑是長久以來忽視建設所欠下的歷史孽債。整合與優化全國文化信息資源共享、鄉鎮綜合文化站、送書下鄉、農家書屋等文化工程,并普遍設立可持續發展的城鄉圖書館(室),是完善我國圖書館體系的必由之路。近年來圖書館服務體系開始受到國家重視,從某種程度來說是圖書館事業極度落后的反彈與糾偏。
新中國圖書館事業曾經長期為各種“運動”所左右,如在“三面紅旗”鼓動之下各類型圖書館一度不可持續地虛胖發展,而在“文化大革命”之中許多圖書館被迫關門大吉或名存實亡。改革開放后,在“解放思想”、“撥亂反正”、“科教興國”、“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等大政方針引導下,盡管脫離運動折騰的圖書館事業一派繁榮,但由于各種積弊制約又陷入辦館水平低下的怪圈。在“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大潮中,圖書館事業建設一度受到忽視。80年代公共圖書館購書經費增加了3.7倍,然而其在圖書館經費中所占的比重從1980年的41%下降到1990年的28%,因書刊價格大幅度上漲導致公共圖書館每年新增圖書數量下降。[118]在市場經濟的沖擊下,工會圖書館、廠礦企業圖書館以及基層公共圖書館都出現了嚴重問題,有的大受影響、有的被迫關閉、有的名存實亡。譬如,1997年全國工會圖書館(包括閱覽室)98388個,比1987年減少148563個;專職工作人員68010人,比1987年減少24865人;藏書49287.5萬冊,比1987年減少5063.5萬冊。[119]圖書館長期處于邊緣化的狀態,盡管自身的縱向比較有一定的發展,但跟其它行業橫向比較則有停滯不前甚至差距擴大的傾向。顯然,圖書館事業可持續發展不能依靠突擊式的運動,而要建立科學的制度規范與可行的長效機制。
80年代末90年代初,各類型圖書館在物價飛漲與市場經濟等因素影響下紛紛“下海”,并美其名曰“以文養文”、“以文補文”。1987年2月文化部等頒發《文化事業單位開展有償服務和經營活動的暫行辦法》,此后江蘇、河北、湖北等省紛紛制定相關的實施細則或具體措施。于是許多圖書館實施商業化的經營與管理,收取辦證費、借閱費、服務費,或開辦商店、餐飲與舞廳,或出租館舍、場地與設備等。至1994年開展“以文補文”活動的圖書館共1242所,占總數的47.8%,其中湖北、北京、湖南、上海分別達到96%、95.5%、93.1%與83.9%。[120]圖書館有償服務盡管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緩減辦館的經費壓力,但總體來說則是得不償失:沖淡了政府撥付經費的責任,擠占了免費服務的資源、人員與空間,動搖了公共圖書館的根基,損害了圖書館的公益形象。有償服務實踐既有經費捉襟見肘的外在原因,又有認識錯位、理念缺失與法制不健全的自身因素。90年代后期以來,圖書館界經過不斷地反思與探索,高舉“圖書館精神”的大旗,倡導開放、均等、免費、自由的人本服務。《圖書館》主導探討“21世紀新圖書館運動”,實際上就是圖書館理念持續升華的反映。
20世紀80年代,圖書館學研究開始擺脫“意識形態”的影響,在分類編目和基礎理論方面尋求突破口。分類編目是傳統圖書館的業務核心,也是傳統圖書館學研究的重中之重。1979年在長沙舉辦《中圖法》修訂工作會議,成立專門負責其修訂的編輯委員會。次年在南寧召開“全國分類法、主題法檢索體系標準化會議”,醞釀修訂《中圖法》第二版并作為國家標準分類法。同時,著錄標準、檢索語言與聯機檢索等也得到高度重視。圖書館學研究的重頭戲無疑是基礎理論,其標志性事件是1981年北大與武大合編出版《圖書館學基礎》以及1984年在杭州召開全國首屆圖書館學基礎理論研討會。這個時期,周文駿提出“文獻交流說”,彭修義研究“知識學”,宓浩首創“知識交流說”,劉迅引進波普爾“世界3”,張曉林呼吁轉變圖書館研究方向……我國圖書館學家經過認真的反思、批判與揚棄,開創了理論研究“多元化”的良好局面。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圖書館事業發展的“低谷期”,盡管有關“創收”、“有償服務”等論著不時產生,但是違背“公益性”的圖書館學研究成果已成“過眼云煙”。
90年代,圖書館學研究內容泛信息化。“文獻信息(資源)”說風行一時,朱建亮的《文獻信息學引論》和黃宗忠的《論文獻信息學》就頗具代表性。學術界把圖書情報類學科整合為“信息系統管理學”、“知識信息資源學”、“文獻資源學”或“文獻信息管理學”等[121]的呼聲不絕于耳,但隨后興起的“知識管理說”很快淹沒了“文獻信息說”。此外,數字圖書館(電子圖書館、虛擬圖書館、網絡圖書館、無墻圖書館) 研究也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1994年中國加入Internet,數字“Bit”洶涌而至,圖書館數字化橫空出世。1995年朱強的《數字圖書館:21世紀圖書館的原型》介紹了美國數字圖書館研究和DLI計劃,1997年汪冰的《電子圖書館理論與實踐研究》 揭開了我國數字圖書館研究的序幕。21世紀,無論是圖書館學理論研究,還是圖書館價值挖掘,抑或是圖書館技術探索,其研究廣度與深度持續拓展。譬如,繼“知識交流論”與“知識組織論”之后,“知識集合論”、“可獲得性論”、“知識資源論”、“公共知識管理論”等將圖書館學理論研究推向高潮;“圖書館精神”、“圖書館權利”、“圖書館制度”乃至“制度圖書館學”等,充分探討了圖書館的價值理念;“數字參考咨詢”、“推送服務”、“圖書館聯盟”、“知識網格”與“lib2.0”等,引領了“數字圖書館”的建設進程。
20世紀70年代末至80年代,在思想大解放的觀念劇變過程之中,久經摧殘的圖書館事業得到迅速恢復與蓬勃發展。90年代至21世紀頭兩年,辦館經費的捉襟見肘與市場經濟的負面影響導致圖書館事業步入“低谷”期,譬如公共圖書館從業人員2002年比2001年減少132人,與2000年相比減少2895人。當然這個時期網絡體系的快速建立與數字技術的迅猛變革,也為圖書館自動化乃至數字化建設提供了有利條件。2002年以后,隨著城鎮化建設穩妥推進與公共文化服務體系逐步完善,我國圖書館事業終于邁進一個欣欣向榮的發展時期:各類型圖書館持續增長,規范化建設逐步推進,業務變革不斷加強,資源共享也已實現,學術研究碩果累累,學科教育快速發展,交流合作不斷深化,數字圖書館建設日新月異。我國圖書館事業歷經坎坷之后,終于再次跟上世界圖書館事業的前進步伐。
(來稿時間:2014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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