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怒族醫藥的研究現狀與發展前景

劉因華+郭世民+俞永瓊+趙景云

關鍵詞：怒族醫藥；研究現狀；發展前景

中圖分類號：R2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2349（2014）12-0093-04

怒族是一個跨境而居、有著悠久歷史的民族，在我國主要分布在云南省怒江州的福貢縣、貢山縣、瀘水縣、蘭坪縣，在迪慶州的維西縣和西藏自治區的茶隅等地也有少量怒族。云南省境內共有2.77萬人，占總人口的96.45%。怒族自稱是怒江及瀾滄江兩岸最古老的民族，怒江因此而得名。怒族同胞在極其艱苦的環境中生存，在缺醫少藥的情況下，只能通過采集野生藥材來給人畜治病。在長期的生產生活實踐中積累了一定的醫藥知識，尤其是通過生產實踐和文化積淀、文化交流逐漸認識了許多藥用植物，積累了豐富的醫藥經驗。怒族與生活在周圍的傈僳族、白族、藏族、獨龍族有一定程度上的交流，不斷豐富著用藥的經驗。雖然怒族醫藥的發展歷史悠久，但是發展依然面臨很多困難：比如寶貴的醫療經驗面臨失傳的危險；沒有形成完善的醫藥體系；研究進展緩慢，不適應發展的需求等。因此，應當加強對怒族醫藥研究現狀的了解，分析怒族醫藥研究中遇到的問題，多方面、多渠道地做好“怒族醫藥的搶救性發掘整理研究”工作，以促進怒族醫藥的健康發展。

1 怒族醫藥的研究現狀

1.1 怒族醫藥的歷史簡介 怒族在唐代就已居住在怒江兩岸了。由于沒有文字，其醫藥的歷史無從考證。1912年以前，由于怒族居住在深山峽谷中，若要到內地，就要橫渡怒江或瀾滄江，翻越高黎貢山或碧落雪山，攀援崖壁，登萬峰之頂。即使克服了自然界之重重險阻，還有被擄劫的人禍危險。所以其與外界極少交往。直至1912年，國民政府派出殖邊隊進駐怒江，中醫才隨之傳入。1927年，外國傳教士深入怒江地區進行傳教活動，為了招收信徒，吸引群眾，利用西方先進的醫療手段為人治病，才有西醫傳入境內。直至1934年后，才陸續建立了5所縣級衛生院。民族民間醫、中醫、西醫3種醫學互相借鑒，不斷發展，為怒江地區人民的生存繁衍發揮了積極作用[1]。但是，在缺醫少藥的情況下，民族民間醫療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1.2 怒族外治法研究現狀 怒族民間有一些獨具特色、行之有效的外治方法：（1）拔火罐，用于治療腹痛、腹脹、吐瀉等，還用于排除跌打損傷引起的瘀血。（2）指頭放血，用于治療感冒引起的惡寒、發熱。（3）刮痧，用于治療感受風寒、中暑引起的惡寒、發熱、惡心、嘔吐等癥。（4）拔頭頂發，用于治療受涼或因嗅到穢濁之氣等而引起的頭痛、惡心。（5）“片鹵”，用于治療胃痛和闌尾炎。（6）“史片”，用于治療膽絞痛。（7）滴眼法，用于治療沙眼、火眼或異物入眼。（8）尿液洗眼法，用于治療紅眼病、角膜炎。（9）熊油除毒法，熊油涂于傷口周圍，可以排毒、消炎、促進傷口愈合。（10）外敷虎骨粉，用于治療被犬、豬咬傷。（11）煙熏法，用于治療蛀牙所致之牙痛[6]。

1.3 怒族栽培藥材的研究現狀 怒族栽種藥材的歷史悠久，如胡黃連、黃連、貝母就有較長的栽種歷史。大約在1880年一個叫賈面此的人從緬甸帶回黃連秧在福貢栽種，由于其品質好，經濟效益好，所以被大面積種植，也因此為祖國中藥寶庫增添福貢空心黃連這一珍貴品種。黃連是怒族用來治療痢疾、目赤等多種病痛的常用藥物，可謂每家必備，很多怒族的庭園里都栽有黃連。此外，怒族也栽培少量茯苓[1-2]。

怒江地處青藏高原東南部橫斷山脈谷地，屬低緯度地區，這里群山連綿，海拔起伏較大，氣候類型多樣，適宜多種生物生長，野生中草藥資源豐富，有黃連、貝母、茯苓、天麻、鹿茸、熊膽等名貴藥材。這里是云黃連、云木香、厚樸等藥材的道地產區。在全國76個藥材資源重點保護品種中，怒江州就有51種，加之怒江州各族群眾有種植中草藥的歷史，從而使怒江中草藥享有盛譽。但由于長期缺乏科學合理的開發利用，一方面許多中草藥被過度采挖，致使許多珍稀藥材瀕臨滅絕；另一方面，由于缺乏先進的加工技術和必要的市場信息，使怒江中藥產業仍停留在原料銷售階段，產品附加值低。自從100萬畝中草藥材種植基地建設項目實施后，怒江州已于2006年—2010年建設完成怒江州中藥材培訓中心、種植園、信息研究園、栽培技術研究基地以及優質種苗示范基地[3]。

1.4 怒族常用藥的研究現狀 據史料記載，1954～1955年，蘭坪縣、瀘水縣相繼召開中草醫代表會議，瀘水縣從8個民族民間醫生中收集到常用中草藥74種，民間單方24個。1956年蘭坪縣、福貢縣號召民族民間醫生獻方，蘭坪縣獻出單驗方112個，福貢縣獻出50多個，交流中草藥30多種。1985年，怒江州衛生局成立中草藥調查組，采制標本、核實藥名，驗證藥效，以收載歷史醫籍文獻有記載的中草藥為主，兼及收載民族民間醫生用之有效的藥物，進行了較為系統的整理，匯集成《怒江中草藥》，于1991年由云南科技出版社出版發行。該專著分藥用植物和藥用動物兩部分，附圖153幅，收載藥用植物166科，689種，藥用動物19科32種，共721種藥物，每種藥物下有中文名、拉丁學名、別名、生境、采集加工、性味功能、主治用法、附注等。該書的出版，對于開發、利用、保護怒江州藥用資源有著重要的指導意義。怒江州民族藥收載于地方藥品標準，或編入藥物專著出版發行的有1個怒族藥。1990年版《中國藥典》收載怒江州地產藥材品種有144種；《云南省藥品標準》收載怒江州地產藥材品種有44種[1，4]。

2003年，刀志靈等[2]介紹了55種怒族常用的植物藥：（1）胡黃蓮，是怒族常用于與外界進行物資交換的一種重要的野生藥材。胡黃蓮以根莖入藥，有清熱燥濕、殺蟲、消積的功能，用于治療小兒食積、目赤、潮熱、黃疸、痢疾、痔瘡等癥。（2）黃連，亦稱云黃連，是重要的野生藥材之一。（3）茯苓，為多孔菌科真菌。怒族既用它治療疾病，又把它當作保健品。（4）魚腥草，是藥食兩用的資源，以全草入藥，有清熱解毒、利尿消腫之功效。（5）烏斂莓葉五加，以根、皮入藥，用于風濕和骨折的治療。（6）吳茱萸葉五加，以根、皮入藥，有祛風、強筋骨、祛瘀血的功效。（7）五加，以根、皮及莖入藥，治療水腫、陽痿、腰痛。（8）康定五加，以根入藥，治療風濕、小兒筋骨痿軟。（9）白勒，以根、莖、葉入藥，治療風濕麻木、咳嗽。（10）石菖蒲，以根莖入藥，有健胃鎮痛、開竅豁痰的功效。（11）象頭花，以塊莖入藥，治療頸淋巴結核、無名腫毒。（12）羊齒天門冬，以塊根入藥，治療肺癆久咳、骨蒸潮熱。（13）老鴉糊，以全草入藥，治療內出血、血尿。（14）大百合，以果實入藥，有清熱、化痰、止咳的功效。（15）苞花臭牡丹，以根入藥，有消腫的功效。（16）雞嗉子果，以果實入藥，有清熱解毒、利尿、殺蟲的功效。（17）短蕊萬壽竹，以根入藥，治療食欲不振、筋骨疼痛。（18）黃獨，以塊莖入藥，有催吐、解諸藥毒的功效。（19）薯莨，以塊莖入藥，治療血瘀氣滯、月經不調。（20）叉蕊薯蕷，以塊莖入藥，治療泌尿系統感染、乳糜尿。（21）薯蕷，以塊莖入藥，治療消化不良、遺精、無名腫毒。（22）黃山藥，以根莖入藥，有清熱解毒的功效，用于九子瘍。（23）貝母，以鱗莖入藥，有潤肺散結、止咳化痰的功效。（24）常春藤，以莖、葉入藥，治療風濕性關節炎、肝炎、頭暈。（25）白亮獨活，以根入藥，治療咳嗽、婦科病、牙痛。（26）北清香藤，以全草入藥，治療氣管炎、腮腺炎、牙痛。（27）核桃，以種仁、葉入藥，種仁有補腎、潤肺、通便的功效。（28）短片藁本，以根入藥，治療外感、頭痛腦昏。（29）藁本，以根、莖入藥，治療婦人疝瘕、寒濕腹痛。（30）異葉梁王茶，以根入藥，治療風濕骨痛、跌打損傷。（31）掌葉梁王茶，以莖、皮入藥，治療喉炎。（32）腎蕨，以全草入藥，有清熱、利濕、消腫、解毒的功效。（33）假百合，以鱗莖入藥，治療心胃氣痛、胸悶、咳嗽。（34）竹節參，以根莖入藥，治療經閉、肺結核咯血。（35）長柱重樓，以根狀莖入藥，治療無名腫痛、蛇蟲蛟傷。（36）毛葉重樓，以根狀莖入藥，有清熱解毒、消腫止痛的功效。（37）多葉重樓，全草入藥，有消腫毒、止血的功效。（38）滇重樓，以根莖入藥，有利小便、止血止痛的功效。（39）皺葉重樓，以全草入藥，治療無名腫毒、腮腺炎。（40）黑籽重樓，以根狀莖入藥，治療心腹痛、白帶增多。（41）五葉參，根皮、莖、皮入藥，治療氣管炎、膀胱炎、瘡毒。（42）怒江冷水花，以全草入藥，治療骨折、胃癌。（43）車前，以全草、種子入藥，有清熱明目、利尿祛痰的功效。（44）卷葉黃精，以根莖入藥，有補中益氣、潤肺祛痰的功效。（45）點花黃精，以根狀莖入藥，治療肺結核、風濕疼痛。（46）火炭母草，以全草入藥，有清熱解毒、利尿、涼血的功效。（47）石韋，以全草或葉入藥，有利水通淋、清肺瀉熱的功效。（48）吉祥草，以全草入藥，治療咳嗽、吐血、哮喘。（49）川滇變豆菜，以全草入藥，有祛風濕、利筋骨的功效。（50）叉柱巖菖蒲，以全草入藥，治療小便不利、疝氣。（51）小竊衣，以果實入藥，有止瀉、活血消腫的功效。（52）漆樹，以樹脂入藥，有散淤、消積、殺蟲的功效。（53）黃花油點草，以全草入藥，有鎮靜、活血化瘀的功效。（54）延齡草，以根莖入藥，治療外傷出血、眩暈、高血壓。（55）橙花開口箭，以根狀莖入藥，治療腰腿痛、跌打損傷。endprint

怒族常用的動物藥布斗（藏鼠兔Ochotona thibetana（MitneEdwards）），收于《云南藥品標準（1974）》，用于治療瘧疾[5]。

其實，怒族常用的藥材種類還有很多（包括礦物藥），在此不一一列舉。總的來說，怒族在用藥的種類和方法的選擇方面，也借鑒了其他民族的用藥經驗，從而豐富了自己的醫藥知識。2009年，李奇峰等對怒族草藥木秋揮發油成分進行了研究，初步揭示了具有補中益氣、散寒祛濕、暖胃止痛以及化瘀止血等功效[6]。以此為鑒，也可以對其他怒族常用藥材開展深入研究工作。

1.5 怒族醫藥調研情況簡介 2005年，馬偉光等對怒江地區民族醫藥進行了考察，不僅在《怒江中草藥》的基礎上又增添了11種藥用植物，還發現了一些療效確切、應用廣泛、值得深入發掘和研究的品種[1]。2007年，科技部啟動了國家“十一五”科技支撐計劃項目“民族醫藥發展關鍵技術示范研究”，進行10個尚未發掘整理的民族醫藥搶救性研究，怒族醫藥的搶救性發掘整理研究是其中的一個子課題[7]。2010年，王志紅等[1]在貢山縣、福貢縣、瀘水縣、蘭坪縣進行實地調查走訪，發現幾乎在每個怒族聚居的縣、鄉都有怒族民間醫生存在。怒族民間醫生仍然在使用怒族醫藥為怒族人民的健康服務，在一些民族藥物的使用上有著豐富的經驗，在一些疾病的治療上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但多數怒族民間醫生多屬于自由行醫，缺乏統一的組織和管理，生存較為艱難，其寶貴的醫療經驗處于后繼無人的窘境，面臨失傳的危險。2011年，郭世民等[7]到貢山縣丙中洛鄉、捧打鄉重點采訪了4位怒族民間醫生（李漢良、孔學華、王文勝、彭恩光），從年齡、宗教信仰、從業經歷、治病經驗、用藥情況等方面進行采訪。通過對訪談資料分析，可以發現：（1）這些民族醫生都擅長于骨折、跌打勞傷的治療，對風濕病、胃腸系疾病、肺病、感冒、毒蛇咬傷等癥有較好的治療作用； （2）所使用的藥材，多數為自采的野生藥材，采自海拔1000米～5500 米的地方。2011年，郭世民等[7]介紹了3種藥食共用的保健方法：（1）漆油茶，是怒族所喜愛的飲品之一，具有止痰化瘀、提神醒目、治療風濕的功效。（2）斜拉（漢語意砂罐醉雞），有治療風濕、婦科等病的功效。（3）酒。怒族認為，酒是神仙賜給人的絕妙飲料，仙人賜給怒族3樣食品：“挫確”（醋酒）、“挫辣”（燒酒）、“挫仁”（包谷花）。怒族嗜好喝酒，認為長期喝酒可以祛除疾病、滋補健身。利用傳統方法釀制的“咕嘟酒”，不僅是待客的上品，而且被廣泛用于治療肌無力、肌萎縮，有良好應用前景。2012年—2014年，筆者先后到蘭坪縣兔峨鄉、福貢縣匹河鄉、貢山縣丙中洛鄉拜訪怒族醫生、采集怒族習用藥材標本。通過實地調查采訪，采集到了100余份怒族習用藥材標本，有待進行基源鑒定研究。

2 怒族醫藥的研究現狀分析

第一，怒族只有語言，沒有文字，怒族醫藥的傳承靠言傳口授，難以形成完善的醫藥體系。筆者是這樣理解的：（1）怒族民間醫生的文化水平相對較低，不注重臨床病例、臨床經驗的記錄和總結，沒有紙質化的經驗典籍、參考書籍、診療技術標準，不利于怒族醫藥的傳承。因此，怒族醫生要加強漢語水平的學習，用漢語來記錄診療病例、診療標準、診療過程和診療經驗。同時，要借助先進的攝影技術和檢測分析手段，把診療數據、圖象及時記錄下來，以供他人學習參考。（2）怒族醫生散落在民間，各自為政，思想保守，缺乏經驗交流和學術交流，難以學習和提高。因此，民間醫生們應該聚集在一起，開展學術交流和經驗交流，共同探討治病經驗，才能碰撞出智慧的火花。（3）應當加強高層次人才的培養，應當鼓勵怒族老醫生帶徒弟。（4）應當籌建一所怒醫醫院，招聘怒族民間醫生，專門從事怒族傳統醫療的診療技術研究和臨床診療工作，為怒族醫藥的發展奠定基礎。

第二，隨著社會的發展，外來文化的影響和滲透“無孔不入”，生活方式改變很快。像怒族這樣人口較少的民族，很容易被“同化”而喪失本民族的原有特質，這些寶貴的民族傳統醫學文化面臨著失傳危險。因此，應當加強怒族醫藥的搶救性發掘整理工作。怒族醫藥、文化、民俗的特征，不能因為受其他民族的“同化”而丟失，不能因為社會的發展而喪失。如果一個民族的根本特征消失了，這個民族就真的不存在了[1，8]。

第三，要從民俗的角度來研究怒族醫藥。民俗與醫學相互交叉、相互滲透、相互影響。怒族醫學不僅體現在醫療活動中，還蘊含在傳統的生活習俗之中，體現在衣食住行各個方面。許多民俗活動中包含有重要的醫學價值和意義。因此，從民俗角度收集、整理怒族醫藥文化是一條重要的研究途徑，并將大大拓展怒族醫藥研究的視野，這種源于生活、貼近生活的研究成果，也將為弘揚優秀民族文化傳統，革除不良習俗，倡導健康、科學的生活方式提供重要的基礎[1]。

第四，怒族民間醫生使用的藥材，大部分都是自采的野生藥材，很多重要的藥材由于過度采挖，資源在逐步減少，甚至滅絕。因此，怒族醫生在采挖藥材的同時，應注意保護藥材資源。同時，也可以將野生藥材移栽到自家的地里，仿野生種植藥材。另外，應當鼓勵怒族同胞種植藥材，以解決藥材資源的可持續利用問題。

第五，怒族常用藥材的研究工作進展緩慢。怒族常用藥材的研究，要在《怒江中草藥》、《中國藥典》、《云南省藥品標準》研究的基礎上，借助現代先進的科學技術，開展深入研究；要做好藥材的品質研究，制定藥材的質量標準，控制藥材質量。由于怒族醫生使用的藥材多數是自己采挖，自己炮制加工，用藥方法和用藥劑量都依靠經驗，缺乏統一的質量標準。因此，應當加強藥材的質量管理。

第六，在進行民族醫藥研究開發時應注意民族醫藥資源的保護；在民族醫藥的發掘利用中應重視著作權、專利權、商業秘密保護等知識產權保護的問題，尤其對醫藥配方和炮制技術方面保密，防止有顯著療效的祖傳驗方和技術經驗泄密或流失[9]。

總之，應該多方面、多渠道地加強怒族醫藥的研究，要與時俱進。endprint

3 怒族醫藥的發展前景

怒族醫藥的研究還處于起步階段，是一塊還沒有完全開發的沃土。在這片沃土里，生長著天然的、無公害的綠色藥材；也孕育著久經考驗的、療效切確的、療法獨特的怒族醫藥。這片沃土，值得去保護、去開發、去利用。要把這片沃土里蘊藏的寶貝發掘出來，讓其重見光芒，讓更多的人認識它、喜歡它、接受它，讓它為人類的健康服務。

民族醫藥是我國的瑰寶，在醫藥衛生保健事業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當今，以天然資源為原料生產的民族藥物順應回歸自然的世界潮流，將成為世界醫藥發展的重要趨勢。一些疾病，西藥治不好的，而中藥（民族藥）又非常有效，而且價格低廉；中藥（民族藥）在治病、養生保健和美容方面的優越性逐步顯現出來，受到越來越多的消費者的青睞。由于我國民族藥資源非常豐富，對于國外資本進入將是一個良好的契機。這就為我們民族藥的發展創造了很好的機會。一方面，傳統中藥（民族藥）幾乎都來自于自然界，這就相當于在自然界尋找新藥，投入少、見效快，這相對于西藥的化學合成要容易得多。另一方面，民族醫藥治病的療效是得到了實踐證明的，為科研工作指明了方向。人們相信民族醫藥是因為其內在的科學性，特別是它對某些疾病和疑難絕癥的獨特療效，使患者及家屬把期望的目光投向未知的醫學領域，以尋找生存的一線希望。而民族醫藥正好是其面前閃爍的神異之光。同時，由于化學藥物的毒副作用，使人們傾心于天然藥物。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民族醫的醫術精良，藥品質量上乘，民族醫藥就會立于不敗之地。另外，云南特殊的地理位置、豐富的民族藥材資源，民族醫藥的發展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相信這些中國民族醫藥之林中的奇葩一定會為中國再次成為對世界科技有重大影響力的大國做出貢獻[4，10]。

4 小結

當把怒族民間醫學診療技術深入研究之后，把特色明顯、療效切確、行之有效的診療技術應用于臨床，將會取得良好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當把高黎貢山和碧落雪山這兩座山上的野生藥材資源保護好的同時，加強人工仿野生種植藥材的研究，擴大道地藥材的種植規模，再把道地藥材外銷，也會取得良好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當把斜拉、漆油茶等比較有代表性的藥膳開發出來并投放市場，還會有 很大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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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刀志靈，龍春林，劉怡濤，等.云南高黎貢山怒族對植物傳統利用的初步研究[J].生物多樣性，2003，11（3）：231-239.

[3]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衛生局 怒江中草藥[M].云南：云南科學技術出版社，1991，12.

[4]劉因華.云南省民族醫藥發展的現狀與前景[J].云南中醫中藥雜志，2007，28（1）：56-58.

[5]馬偉光，鄭進，羅艷秋.孕育在“峽谷霧海”中的民族醫藥之花[J].云南中醫學院學報，2008，31（4）：7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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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郭世民，湯曉云，馬克堅，等.怒族民間醫藥現狀調查[J].云南中醫中藥雜志，2011，32（5）：37-39.

[8]侯賓，王志紅，謝薇.從人類學視覺解析怒族佤族醫藥文化的功能[J].云南中醫學院學報，2013，36（3）：40-42.

[9]楊玉琪，方路，馬克堅，等.云南跨境少數民族醫藥研究現狀與發展淺析[J].中國民族醫藥雜志，2011，1：1-4.

[10]黃璐琦，邵愛姻，周興，等.中草藥與民族藥標本的收集、整理和保存[J].中國醫藥學報，2004，19（增刊）：44-46.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