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銳
重慶交通大學,重慶400074
馬克思晚年的一系列人類學思想,雖然長期以來并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但是從20世紀70年代開始,國內外學者逐漸認識到馬克思晚年人類學思想的重大意義并著手進行研究,取得了一系列成果。而馬克思的相關思想,實則已觸及當前社會發展的現實問題。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研究馬克思晚年對于社會發展問題的理論,無疑可以為思考和解決這些現實問題提供寶貴的思想資源。
馬克思晚年的人類學思想,長期以來并沒有受到理論界的重視。直到勞倫斯·克拉德的《卡爾·馬克思的民族學筆記》一書出版,才開始引起西方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學者的重視,并陸續出現了不少的專著和文章。我國是在近二十多年來對馬克思晚年的這些筆記開始重視的。《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5卷(以下簡稱“第45卷”)的出版,為我國學者研究馬克思晚年的這批筆記提供了良好的條件。國內外學者在對馬克思晚年人類學思想進行研究的過程中,大致形成了六種不同的觀點。然而不同派別的學者雖然研究的側重點有所不同,但也形成了一定的共識。比如:馬克思晚年的主要工作是對人類學領域思想進行研究;馬克思的晚年筆記具有不可估量的歷史文獻價值;馬克思晚年人類學思想的研究對于俄國、中國等東方落后國家的發展指明了道路等。這一系列的成果和共識,使我們如今研究馬克思晚年的人類學思想具備了基礎和可能。
對于馬克思晚年的人類學思想,迄今為止理論界在取得一定的研究成果的同時,也存在一定的不足。總的來說研究還不夠深入、透徹,相關理論成果還不夠成熟和豐厚,遠不如對馬克思其他時期相關思想的研究。其一,研究零星散亂,立場迥異。比如對于人類學筆記的創作緣由、馬克思晚年人類學思想與《資本論》的關系等許多重要問題,理論界都說法不一。其二,缺少深入的整體分析。由于沒有整體地把握蘊含馬克思晚年思想豐富的歷史資料,國內外學者在對其進行研究的過程中嚴重地存在簡單化、片面化地擷取文本依據的問題,缺少深入的整體分析。其三,與社會現實結合較淺。在對待馬克思晚年的這批筆記上,研究者們普遍關注筆記的理論價值,相關研究成果也偏重于對于筆記的理論價值的研究上。然而我們需要充分認識到的是,雖然馬克思晚年筆記確實具有非常重要的歷史文獻價值,卻不能只將其理論價值作為研究對象,而應結合現實社會的需要,對馬克思晚年的思想進行科學全面的回答。因此,如果我們能夠在馬克思晚年思想領域潛沉下來,靜心梳理,應該能夠取得豐厚的成果。
馬克思晚年人類學思想的價值和意義首先體現在內容的“新發現”上。從馬克思晚年的“人類學筆記”的內容來看,對于原始社會形態的實證研究也是他最為關注的問題。馬克思在五大筆記中充分吸收了摩爾根思想的有益成果,對一些人類學家的思想進行了反思性批判,并結合自身的兩種生產和兩種關系理論,在此基礎上提出了階級、國家和文明起源的一系列思想。馬克思對于國家起源問題的系統考察,使他得以充分地論證世界歷史發展的統一性與多樣性的理論。這一理論是我們研究馬克思晚年人類學思想的重要理論成果,也是判斷其研究意義的重要標志。在對俄國革命的現實進行考察的過程中,馬克思明顯意識到了俄國不同于西歐的具體現實,認為俄國有可能走一條與西歐不同的發展道路。而在此之前,馬克思一直遵循著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的前后相繼的理論。馬克思在1881年給查蘇利奇的回信中指出,俄國農村公社和控制著世界市場的西方生產同時存在,就使俄國可以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而把資本主義制度所創造的一切積極的成果用到公社中來。由此提出了其著名的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的設想。即正視俄國農村存在村社土地公有制的特殊國情,借助與西方資本主義生產“同時存在”的歷史事實,使俄國不通過資本主義的“卡夫丁峽谷”而直接將資本主義的有益成果利用到公社中來。
馬克思晚年的人類學思想,在馬克思晚年及馬克思整個思想研究史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科學客觀地對馬克思晚年人類學研究內容和意義進行理解,有助于系統地研究馬克思主義理論,全面地理解馬克思思想的整體性。同時,將馬克思晚年思想與當今社會發展實際聯系起來,有助于深入剖析東方落后國家的現代化建設問題,為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及改革開放政策的制定提供堅實的理論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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