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產權制度初探

雷艷玲

（無錫商業職業技術學院，江蘇　無錫　214153）

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產權制度初探

雷艷玲

（無錫商業職業技術學院，江蘇無錫214153）

目前，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無論是實踐探索、理論研究還是國家法規政策都幾乎處于空白階段。該文在對全國19個省市89家職教集團進行分析研究的基礎上，提出了探索建立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的全新構想，并從社會團體法人與職教集團的特征分析，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的特色優勢、產權特征、產權管理體制、產權運作方式及產權改革的關鍵問題等六個方面對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產權制度建設進行了初步研究。

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產權制度；研究

0　引言

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伴隨著職業教育的飛速發展，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方興未艾，逐步形成了一批有規模、有影響、有特色的職業教育集團，這對于推動職業教育辦學體制機制創新，職業教育教學改革的促進起到了良好的促進作用。但由于國家制度和國家體制等國家層面政策缺失，職教集團產權制度設計尚處于初步探索和實驗階段，還存在諸多問題。今年6月，教育部印發《關于深入推進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的意見》，對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的實現形式予以進一步明確，為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實踐探索指明了方向。本文擬通過建立社會團體型法人職教集團及其產權制度設計，探索構建“資源共享、優勢互補、責權明確、風險共擔”的利益約束與激勵機制，試圖改變目前職教集團存在組織形式松散、校企融合不足、管理不規范、經費匱乏等協作不深、合力不夠、效果不佳的現狀，從而真正建立政府主導、行業指導、企業參與的，符合技能型人才成長規律的職業教育辦學體制和運行機制。

1　職教集團發展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筆者經過對安徽、北京、廣東、廣西、河南、江蘇、浙江等19個省市的89家職教集團案例匯報材料進行調查統計分析，認為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作為職業教育辦學體制和機制的全新探索和實踐，各職教集團對職業教育孜孜追求、不懈努力，結合自身情況，不斷改革創新，對職教集團產權制度進行了不同程度的探索和實踐。具體有以下幾種發展模式：

一是按照平等、自愿、互利的原則，建立由職業院校、政府部門、行業、企業、科研機構及其他社會組織等參與主體組成的非營利性的、松散性產教聯合體（或稱為“職業教育聯合體”、共同體組織等），集團本身不具備獨立的法人資格，職教集團以合同或契約形式實現產權配置，達到資源科學處置和運作效率提高的目的。如江蘇商貿職教集團、廣西軌道交通工程職業教育集團等。

此種類型職教集團的組建不涉及產權關系、撥款渠道、管理體制的變革與調整，與我國現行的職業教育管理體制沖突和摩擦較小，受客觀條件約束較少，適用范圍較廣，成為我國組建職教集團的主流模式。存在的主要問題是：作為一種無論是學校主導型、政府主導型抑或是行業（企業）主導型的區域性跨行業的、非法人的松散型聯盟，聯盟體之間的長效利益機制及科學合理的責權利機制尚未建立，各成員之間資源共享、優勢互補、互惠共贏的高效運行機制有待進一步探索，集團面臨著體制障礙和資金困難，內外動力不足，凝聚力和競爭力有限，集團優勢未能充分顯現。?

二是探索建立以事業集團身份運營的產權治理結構，將集團定性為事業集團，制定編制方案，給予集團明確的法律地位，通過政府政策或法律規定形式實現產權配置。如廣東食品藥品職業教育集團。

此種模式的職教集團依然存在一些問題：一是投資主體單一，二是產權流轉受阻。職教集團與合作企業之間仍然是松散的契約聯盟，不能真正實現教學鏈、產業鏈、利益鏈“三鏈”融合，集團成員的合作共贏機制仍需完善，特別是基于公益辦學宗旨的學校與企事業單位共贏分享機制尚未形成。

三是集團成員在“四個不變”的前提下，即集團成員單位性質和隸屬關系不變，管理體制不變，經濟獨立核算不變，人事關系和教職工身份不變，集團成員之間通過協作、轉讓、托管、租賃等所有權和其他權利分離的方式實現職業教育集團產權優化配置。如石家莊市裝備制造類職業教育集團、江蘇化工職業教育集團等。

此種模式組建的職教集團在以契約為主要聯結紐帶的基礎上，通過協作、參資、參股、轉讓、托管、租賃、捐贈等方式引入企業（社團）配置實現產權配置的多樣化，增加了職教集團運行的靈活性和適應性。但依然存在企業主體作用發揮不明顯，集團運行隨意性大，集團形式大于實效的現象。

四是建立股份制職教集團，以市場配置形式實現職教集團產權配置。如河南省機電職業教育集團、山西省材料與信息職業教育集團、云南愛因森教育投資集團有限公司等。

以此種模式組建的職教集團形成了以資產為關鍵聯結紐帶的職教集團，其主要特點是：集團核心學校與集團其他組成學校及單位之間有密切的資產聯結關系（全資、控股或參股）。此種類型職教集團的組建涉及產權的變更、撥款渠道的改變以及管理體制的變革等較為復雜的調整問題，組建難度較大。

綜上所述，筆者認為，職教集團各參與主體雖然以章程為準則，各成員單位具有平等的法律地位，其人、財、物及原法人資格保持獨立不變，其主管部門的隸屬關系也不變，但這種以契約型為主的組建模式加上各不相同的發展目標和定位，并不能使各參與主體真正形成具有穩固利益集合的實體組織（即沒有明確的法律地位和集團主體資格），集團成員在人、財、物等方面產權融合存在體制性障礙，集團成員互惠互利動力機制尚未真正形成。這也就從根本上限制了集團運行成效，導致出現“集而不團”、“剃頭挑子一頭熱”、校企合作隨意、消極等現象。

2　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產權制度構建

社會團體法人作為職教集團法人治理結構的選擇路徑之一，其與職教集團在哪些方面具有一致性？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治理結構及產權具有怎樣的特性？如何依托社會團體法人的治理結構和產權運行規則實現職教集團的辦學目標和功能定位？這些都是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構建的核心命題。

2.1社會團體法人特性與職教集團特征的高度一致性

職教集團作為多方主體共同合作以實現各參與主體資源共享、優勢互補、共同發展的職教聯合體，發展職業教育，為經濟社會發展提供智力支持和人才保障是其核心宗旨，職教集團具有職業教育組織的屬性和功能，而職業教育作為全體社會成員都需要的一項公共產品，其準公共屬性也賦予職教集團鮮明的社會公益性特征。《社會團體登記管理條例》（國務院第250號令）將社會團體界定為“中國公民自愿組成，為實現會員的共同意愿，按照其章程開展活動的非營利性社會組織”。一般意義上講，社會團體是按照會員共同意愿，由社會組織起來的提供準公共物品的一種組織，其“非營利性”的法規約定與職教集團職業教育的公益屬性是一致的。

職教集團作為多方主體基于一定的聯接方式組成的職教聯合體，除了面向集團內外社會大眾提供職業教育成果外，還要滿足集團內特定參與成員的多元利益訴求，各參與主體希望依托職教集團平臺，通過多種資源集成共享和優勢互補，實現共同發展，具有明顯的互益性特征。在我國，社團法人在“政社分離”的社會改革和社會民主政治不斷推進中，其發展經歷了“國家/政府法人”、“公益法人”和“互益法人”三種法人制度形式，其中互益法人以社團特定目標為經營宗旨，通過全體成員平等、民主方式產生社團組織機構，采用社團自治和會員治會的治理結構，充分表達、反映和實現社團成員的利益需求。社會團體互益法人特性，促使會員不得不在社會團體內部出于“互益”的目的，提供自己的資源和分享他人資源，從而使社會團體成為資源的集大成者并具有為會員或社會提供特殊公共利益或普遍公共利益的功能，這與職教集團強調投資來源多樣化、治理主體的多元化、管理的民主化以及利益目標的多元化特征相適應。

綜觀國內諸多職教集團案例，由于法人主體地位的缺失，職教集團的運作存在諸多問題。其健康發展迫切需要明確法人主體資格，從而建立穩定的資金來源及增長機制和正常的資金運作體制，以便大力推進職教集團業務活動開展，推動職教集團戰略目標實現。《社會團體登記管理條例》不但對社會團體法人設立的成員單位數量、資產及經費來源進行了明確的約定，同時規定“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侵占、私分或者挪用社會團體的資產。社會團體的經費，以及開展章程規定的活動按照國家有關規定所取得的合法收入，必須用于章程規定的業務活動，不得在會員中分配”，同時在1995年民政部、國家工商行政管理局發布的《關于社會團體開展經營活動有關問題的通知》，也對社會團體開展經營活動的形式和經營收益的分配提出了明確的要求，為社會團體如何營利，以及如何將剩余資金轉化為社團資本金提供了多種可行途徑和政策依據。

國家有關社會團體法人資產經營管理的“非營利性”原則和經營收益的“禁止分配原則”與職教集團發展目標高度契合，同時法人地位的確立，可以提升職業教育集團的信譽度與責任感，并賦予其主體性權威，使其能夠建立一個以集團宗旨為經營目標的集團核心層和涵蓋政府、學校、企業的完整的人才培養系統，促使職教集團專注其發展目標的同時，靈活掌握市場需求，更好地推進職教集團發展戰略目標實現。

在公益—互益法人產權結構下，社會團體法人的核心是實現“會員自治”，“讓社團產權人——‘全體會員’對‘社會團體法人’實行統治和管理，建立能真正體現會員利益和意志的組織體制和管理體制，從而系統構建社會團體的權力機構、議事決策機制及相關執行制度和程序規則”。這種以利益共同體發展的多元化組織治理理論為支撐的協商式組織結構形式和以會員代表大會、理事會、監事會等為代表的治理結構，與目前大多數職教集團采取的以理事會、監事會、秘書處等為基本架構的組織形式和治理結構具有很大的相似之處，在一定程度上為此類職教集團法人治理結的構建立和管理體制轉換提供了基礎和便利，有利于減少職教集團在變革中引發的體制性不適和轉換的成本與代價，有利于促進職教集團平穩健康發展。

綜上所述，職教集團無論是從組建原則、性質特征、經營目標還是治理結構等諸多方面與社會團體法人的法規約定和治理特性具有高度一致性。因此，本文將社會團體法人作為職教集團法人治理結構的探索路徑之一，并綜合社會團體法人和職教集團的共有特征，將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界定為：由牽頭單位會同緊密合作型單位發起，共同投入一定的注冊資本，以章程為基本行為準則，自愿組成的非營利法人型實體集團。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由牽頭單位申請，經相關業務主管部門批準后，報民政部門登記注冊成立。

2.2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的特色優勢

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業教育集團是基于共同的目標，由行業、企業、學校、科研機構及社會組織等多元主體以資產為聯接紐帶而自愿組成的非營利性法人實體，其參與主體的多元化使其資金來源呈現多元化、多樣性特點，其產權除了兼具職業教育的公益性和產業性特征外，還具有鮮明的非營利分配性、互益性和獨立自主性等社會團體法人所具備的特性。這些特性決定了：一是職教集團收入來源主要是公共部門支付、會費、商業收入、社會捐贈及自籌收入等，且不能進行剩余利潤的分配，只能用于集團所確定的活動宗旨和業務范圍；二是職教集團的內驅力是以共同的價值追求為理念，“以志愿精神為背景的利他主義和互助主義”，通過協商或承諾的方式獲取社會資源，并以非強制性、非利潤取向、權利分享的網絡式的組織體制配置資源，“其運營模式貼近市場機制，與市場經濟的兼容性強，除會員不能參與分紅外，幾乎擁有和公司股東相似的權利”；三是在體制上獨立于政府和企業，在法律框架內獨立自主地運行。職教集團同樣“連接政府和社會、政府與市場、政府與企業”，且自成體系，“具有獨立運行機制、管理機構和決策程序”，其“內部運行完全自主，其對外行為是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進行的，政府的責任是制定和完善法律，而不能插手集團的具體事務”。

相較于其他類型的法人型職教集團，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的上述特征，一是賦予了職教集團明確的法人地位，并將整個職教集團聯接成一個以產權為紐帶的法人實體，通過投資——經營——受益三權分離的產權運行規則，構建“以控制權分享為基礎的利益相關者協同治理模式”，將職教集團轉變成自我管理、自我發展、自我約束的法人實體，從而改變職教集團過于松散的現狀；二是建立由六類主體基于集團宗旨的落實而集多方投資、多類型投資于一體的多元產權結構，從而改變目前職教集團資金匱乏，有效運作資源不足的弊端，實現規模效益，提高職教集團運作效率；三是集團的公益互益性確保集團在發展職業教育的同時，可以通過投資經營、委托經營、授權經營、服務外包、稅收優惠等，讓企業、科研機構及其他社會組織獲得實利，改變目前集團除學校之外的其他參與主體獲益不足現狀，從而滿足集團主體多元訴求，達到多方互利共贏；四是集團所獲經濟收益歸屬于職教集團，且不得在成員內分配的要求，有助于不斷增加職教集團辦學資源積累，壯大職教集團實力，推動職教集團可持續發展。

2.3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的產權特征

如上所述，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通過充分集成整合并優化配置社會資源，發展職業教育，以為現代產業體系建設培養層次結構合理的技能型人才為經營宗旨，并力求滿足集團各參與主體的多元利益訴求，具有顯著的公益—互益法人特征。在這一法人制度下，職教集團具有投資主體多元化和產權配置社會化特點。即某一法定主體的私人性產權通過不同的產權運作方式，部分或全部地被集團范圍內越來越多的法定主體、社會成員共同分享，“產權的擁有、行使不再是純私人性的，而是由集團內更多社會成員以‘集合體’的名義擁有或行使，使產權從私人性權利轉化為社會性權利”。由此決定其投資來源既包括政府提供的公共資金，也包括社會捐贈、會員會費收入和自籌收入等其他渠道資金來源，其中職教集團發起人（或者職教集團的舉辦者）是職教集團的投資主體。政府提供的公共資金（包括撥款、補貼、委托、購買服務等）、社會捐贈（主要包括國家機關和企事業單位捐贈、基金會捐贈和個人捐贈）及參與主體在取得集團會員資格時所繳納的會費，一旦交付職教集團，其財產所有權即轉歸職教集團。自籌收入包括由集團發起單位及致力于集團化辦學的緊密合作型單位籌集的資本為集團注冊資本，是集團獨立的法人財產，集團享有法人財產權，依法對其行使占有、使用、收益和處分權。發起單位及緊密合作型單位是集團的會員單位，形成集團核心層。

同時集團可以通過協作、參資、托管、租賃等形式吸納社會資源，如人力資源、設備資源、資金資源、市場資源、技術資源、管理資源和文化資源等加入職教集團，在不改變所有權歸屬的情況下，職教集團按照契約行使相應的占有、使用和收益權，各參與單位按照所有權比例及承擔義務，明晰剩余索取權的分配。他們作為集團的合作單位，可以進一步擴展集團資源范圍，擴大集團效益面。即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產權結構為以集團發起人（或牽頭單位）為投資主體，緊密型合作單位共同投資組成的核心層和以其他形式參與投資組成的合作層相結合的多元化產權結構。

2.4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的產權管理體制

多元化的產權結構為可用的社會教育資源充分集聚、合理配置和有效利用提供了盡可能多的機會，同時也為產權所有者合理配置資源提供了更廣闊的空間范圍，間接地對經營者起激勵和約束作用。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作為涵蓋多類主體的多元化、多層次產權結構的非營利性法人實體，其多元化的產權結構也使其產權改革不能依靠市場配置、企業（社區）配置或政府配置獨立完成，而要尋求三者之間比例結構的優化，建立與職教集團產權配置多元化和社會化目標相適應的，能夠充分表達參與各方意見的產權管理體制和決策機制，有利于形成集團內多個參與主體緊密融合的利益鏈。

根據社會團體法人治理結構，結合職教集團的產權特點，認為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宜采用以社團成員大會、理事會、監事會、執行委員會、秘書處等為基本架構的組織形式。即以章程為基本行為準則，實行政府主導、行業指導下，以社團成員大會為最高權力機構，以社團成員選舉產生的理事會為最高決策機構，由理事會根據職教集團功能定位設立相應的執行委員會為執行機構，由主管代表、社團成員代表和社會代表三類成員組成監事會作為監督機構，以常設機構——秘書處為協調機構，理事、監事、執行委員和秘書處各負其責的民主議事的集團自治方式，各參與主體按照確定的法人治理結構行使相應權利。首任法定代表人可由發起單位（或牽頭舉辦單位）推薦產生。

2.5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的產權運作方式

第一，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集團成員單位直接投資，注冊成立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其產權按社會團體法人的規定運作。

集團通過籌款、接受捐贈以及集團利用自身資源合法經營取得的收入歸屬職教集團，集團享有完全所有權，集團按照完全產權進行運作。即根據集團活動宗旨和業務范圍，一是設立非法人經營機構，引進社會資本，發揮多元組合投資優勢和資金優勢，其所得的當年稅后利潤，應全部返還給所從屬的職教集團；二是投資設立有限責任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其利潤分配應按《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規定的有關條款執行；三是獨資設立企業法人，應在企業章程中明確載明其宗旨是為該社會團體的事業發展服務，并按照國家的有關規定返還給該職教集團當年稅后利潤；四是采取項目運作的形式投資發展職業教育，推進企業、科研機構等集團參與主體獲益。如用于建設“雙師型”教師隊伍、共享型優質實訓基地、研發中心和技能教室，購買集團內部企業的培訓成果及學校研發成果、用于教師互聘和在職員工培訓等。

來源屬于政府資助及社會捐贈的部分，應及時向業務主管單位和登記管理機關報告接受、使用資助、捐贈的有關情況，并公開接受資助人、捐贈人和社會的監督。與資助人、捐贈人簽訂捐贈協議的，必須按照捐贈協議中約定的用途、方式、期限使用。

職教集團利用自身資源合法取得的經濟收益歸屬于職教集團，職教集團享有相應的占有、使用、收益和處分權，且必須用于集團章程所確定的業務范圍和活動宗旨，不得在成員中分配，其他非經濟收益歸屬于職教集團全體成員或全社會。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侵占、私分或者挪用職教集團資產。職教集團按照國家關于社團管理的規定，執行國家財務管理制度，接受財政部門的監督；資產來源屬于國家撥款或者社會捐贈、資助的，還應當接受審計機關的監督。

第二，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也有部分合作單位參與，其產權運作通過簽訂契約，實行服務外包、資產租賃、BOT運作、委托管理、轉讓許可等方式實現產權運作。

3　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產權改革的關鍵問題

3.1注冊登記問題

對于尚未有法律規范將職教集團納入社會團體法人的問題，教育部應與民政部等部門協商，允許將職教集團注冊登記為社團法人。由于目前尚未有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因此應將組建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作為職教集團產權制度改革的一種積極嘗試，允許試點，積累經驗，以解決職教集團目前運行中的困境。同時不斷完善非營利性組織登記、管理的專項法規體系，如在《社團登記管理條例》中對職教集團類型的社會團體的注冊資金、進入和退出條件進行明確的規定：成立的全國性的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有2000萬元以上注冊資金，地方性的社會團體和跨行政區域的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有1000萬元以上注冊資金，發起單位至少不低于10家，職教集團章程對成員進入和退出進行明確的產權約定，通過建立產權方面的約束和激勵機制引導職教集團良性運行。

3.2成員動力激發問題

對于除職業院校之外其他參與主體動力不足的問題，教育部應與財政、稅務等部門協商，對于實質性參與職教集團，提供一定數量的職教資源，積極推動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的企業設定相應的稅收優惠條件（如企業參與職教集團的投資額度，提供實習崗位數量等），并給予相應的稅收優惠，具體可參照國家關于民政福利企業退稅政策規定，或者《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所得稅法》及《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所得稅法實施條例》關于非營利組織所得稅優惠政策，激發企業實際投資、支持、參與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的動力。

3.3政府主導作用問題

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的教育公益性，要求政府為職教集團的順利發展提供必要的資金和政策支持，同時社團法人的公益互益性要求科學處理好集團化辦學中的政府推動與辦學主體自主發展問題，政府不是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的組成成員，但作為引導者，應大力支持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按照章程依法獨立行使集團財產所有權，在積極開展職業教育的同時推動企業發展。

3.4產權制度的實施問題

完善職教集團類型社會團體法人產權制度的實施細則，如政府對職教集團發展優惠資助形成的國有資產、出資人投入的資產、社會捐贈的資產、會費以及集團發展積累增值在法人終止時的剩余資產分配權、共同管理權的制度安排等。

4　結語

對于因管理體制分散、條塊分割突出、發展形式單一、起步較晚而導致基礎比較薄弱的職業教育發展現狀來說，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因其具有資源整合、集約、優化、互補、增值等多方面的功能而受到職業教育領域和行業企業的青睞和重視，成為職業教育擺脫發展中的阻礙和困境的一種路徑探索，并漸次成為職業教育體制機制改革的一種創新探索和實驗，職教集團的理論研究也逐步深入。關于社會團體法人型職教集團產權制度目前還處于一種理論探索階段，本文僅就這一問題談些淺顯的看法，意在拋磚引玉，以就教于各界專家。

［1］民政部門戶：社會團體登記管理條例［EB/OL］.http：//www.mca.gov.cn/article/zwgk/fvfg/

mjzzgl/200709/20070900001725.shtml，2007-09-05.

［2］張代春.芻議科技社團的法人類型與產權制度——“互益—公益法人”論［J］.學會，2010（8）：25—27.

［3］民政部、國家工商行政管理局關于社會團體開展經營活動有關問題的通知［EB/OL］.http：//www.chinalawedu.com/news/

1200/22598/22602/22667/2006/3/wu041429283121 360021479-0.htm，1995-7-10.

［4］朱珊珊.我國非盈利組織現狀分析及其發展問題探討［D］.山西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7：5

［5］周美芳.非盈利組織法人產權制度研究［D］.復旦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5：13，33，33，93.

［6］林廣瑞.論產權的社會化［J］.河北學刊，2006（2）：160-163.

（編輯 趙欣宇）

Primary Research on Property Right System of the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 with a Social Organization as a Legal Person

LEI Yanling
（Wuxi Vocational Institute ofCommerce，Wuxi214153，China）

At present，whether in practice，theoretical research or national laws and policies，research on the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 with a social organization as a legal person，is in the blank stage.On the basis ofthe analysis of89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s，which distributed in 19 provinces，the thesis puts forward a newidea of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 with a social organization as a legal person.And begin to study the construction of its property right system primarily，including six aspects of the key issues，such as the analysis of characteristics of the legal person of social organization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the features and advantages，the characteristics ofpropertyright，the management system of property right，the operating mode of property right，and property right reform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 with a social organization as a legal person.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 with a social organization as a legal person；propertyright system；research

G719

A

1672-0601（2015）12-0001-06

2015-10-23

雷艷玲（1981-），女，漢族，湖北松滋人，館員。主要研究方向：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