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遼河之榮

馬與龍

天遼地寧，湯湯大河。

出山入海，大道不改。

五千年紀，燦為華夏。

荒莽暮野，文明署光。

古水今流，生生不息。

復歸清朗，萬物生長！

這就是遼河。這條曾被列入全國“三河三湖”重點治理“黑名單”的母親河，已率先摘掉了“重度污染”的帽子。2014年8月，隨同采訪組，歷時5天考察全長538公里的遼河干流，第一次與母親河 “親密接觸”，期間所聽故事，所遇草木，所見魚鳥，所聞民生，無不使人心生敬畏、引人深思并如獲新知。重審生命與河流的關系，面對奔流不息的大河和一切籍此棲息的生靈，站在因為封育而重現原生態的遼河廊道上，深深吸入的，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能量與生機。何謂生態，不過是一切生物的生存狀態，以及它們之間和它們與環境之間環環相扣的關系。作為工業文明之后的文明形態，生態文明是遵循人、自然、社會和諧發展這一客觀規律而取得的物質與精神成果的總和。誰違背這一規律，誰就會受到自然法則的懲罰。古人治水，今人治污治水。所用之法，亦有不同。以此來解讀與深入探索遼河的生態文明，方能以小見大，從空顯相。這個相，不只是眼睛與草木之間的關系，更是人與萬物的維系和相生。

沿河而行，除了采寫與生態有關的遼河故事，更感慨于河的美學與水之道。河——總似來自于過去，經于眼前卻已流向未來。河——總是文明的發祥地，生命的起源處。出山入海的漫漫征途中，支流們不遠千里彼此尋找匯成干流，好似失散已久又約好再見的親人，融為一體，又可適時分流。譬如遼水，當東、西遼河在昌圖的福德店匯流后，始正遼河之名，一路低行，由東北走向西南，輾轉奔向渤海遼東灣……望著采訪車外慢慢退后的濕地、灌木、橡膠壩、管理站和自在棲息的白色水鳥，這些道法自然的智慧之語，就像寬1050米的遼河廊道里原生的花草，涵養著生命和河流。如果說生命的意義在于活著，那么大河的意義則是奔流。為了這條偉大的母親河能充滿生機地“活著”，需要付出多少守護的時間，克服多少治理的艱難，創建怎樣的管理之道。2010年，遼寧省遼河保護區管理局的成立，標志著中國的河流治理進入了一個系統的、科學的、先進的綜合管理模式。也從此，為了一條河流，一個英雄的群體，將身心融于了這項利于千秋卻默默無聞的事業。治水者，上善。愛水者，足智。遼河的治理者們，是遼河之榮。他們硬是在沒有路的地方，辟出了一條名叫“管理路”的少有人走的路。而我們今后要講的故事，也大多發生在這條路上。這條路，將帶我們認識遼河，了解遼河，愛上遼河。這條路，將追隨母親河的干流，經昌圖、開原、鐵嶺、銀州、法庫、康平、沈北新區、新民、遼中、臺安、盤錦、興隆臺、雙臺子、大洼至入海口。“我在岸上伴君行，君納百川入海洋”，是“管理路”與遼河的不離不棄，“洪暢、堤固、水清、岸綠、景美”，是遼河給予我們的回贈。

至此，遼河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下期起，我們專設“治河者說”、“遼河之美”、“遼河語文”等鏈接，共展遼河長卷，以釋遼河生機。

（圖片提供/遼寧省遼河保護區管理局 圖片編輯/張思宇）

責任編輯 郝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