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Web of Science 數據庫的聯盟管理研究進展

陳 欣 胡廣偉

(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江蘇 南京210093)

隨著經濟全球化不斷加快，企業間的競爭日趨激烈。如何提高企業的核心競爭力成為擺在企業面前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為提高企業核心競爭力，創新常常被作為重要的選擇。為此，企業常常選擇與單個或多個企業結成各種各樣的聯盟關系——戰略聯盟。Mowery 將戰略聯盟的形式劃分為:合資企業、研發聯盟、供應鏈聯盟、混合聯盟等［1］。企業通過戰略聯盟的建立，通過控制和利用外部獨特的戰略資源，強化企業的戰略環節并擴展價值鏈以增強企業的總體競爭能力［2］。所謂獨特的戰略資源，Das 與Teng 認為，能夠幫助企業建立競爭優勢的資源通常是不完全流動的、稀缺的、不能完全被模仿的并且不能完全被代替的資源［3］。因此，戰略聯盟可以幫助企業共享資源，共擔風險，提高企業核心競爭力。

然而聯盟的建立并不意味著一定能夠使企業達到提高競爭力與創新的目的，缺乏有效管理和協調的聯盟往往難以實現聯盟的有效運轉，例如沃爾沃與雷諾間戰略聯盟的解體［4］。因此，國際上對于聯盟管理這一主題也越來越重視，主要從供應鏈管理、知識管理、創新等不同角度出發進行了深入研究，本文通過對Wed of Science 數據庫中1990－2012 年11 月發表的所有主題為Allance Management的3 296篇文章進行了收集、整理，通過文獻計量法、共詞分析及繪制科學知識圖譜的方法對數據進行分析，展現出國際上對于聯盟管理這一主題在近22 年內的研究進展和研究熱點。揭示目前國際對于聯盟管理的研究熱點，有助于國內在聯盟管理方面對于國外先進聯盟管理理論和方法的學習和借鑒。

戰略聯盟這一概念，最早由美國DEC 公司總裁Hopland 和管理學家Nigel 提出，關于戰略聯盟的定義，目前管理學界和企業界關于企業戰略聯盟的概念仍有爭議。早期學者們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合資公司，合資公司是一種特殊的戰略聯盟，合資雙方共同出資建立一個新實體并共享股權，基于此，學者們認為尋求市場能力是建立戰略聯盟的主要動機。至20 世紀90 年代后，其定義有所擴展和改良，提出戰略聯盟是一種契約性的技術聯盟。較具有代表性的有以下兩個觀點:Gulati 將戰略聯盟定義為企業間的交換、共享或共同開發新產品、技術和服務的自發性協議;它們可以是各種動機或目標推動的結果，也可以表現為不同的形式，可以發生在企業縱向或橫向的界限上［5］。Hamilton認為，戰略聯盟是指由兩個或兩個以上有著對等經營實力的企業，為達到共同擁有市場、共同使用資源等戰略目標通過各種契約而結成的優勢相長、風險共擔、要素雙向或多向流動的松散型網絡組織［6］。前人對于戰略聯盟的定義已經有了較多的討論，本文在總結前文諸多定義的基礎上，認為所謂戰略聯盟，是企業與單個或多個企業，以提高企業的核心競爭力為最終目標，建立的以資源能力共享為基礎，以共同實施項目或活動為表征的合作關系。

隨著戰略聯盟的建立，聯盟的管理也成了一個重要的研究主題。從管理學的角度，對于聯盟管理可以從不同的層面，不同的角度，基于不同的理論進行研究。在Kumar提出了基于公平理論的聯盟進化模型，以公平理論為基礎，揭示了在聯盟進化過程中結果與過程差異的地位［7］。史會斌認為隨著聯盟管理研究的不斷深入，學者們關注的焦點逐漸從最初強調聯盟的形成、控制與結構轉向對聯盟過程的研究［8］。傳統聯盟管理重視聯盟治理方式的選擇以及組織結構和合作協議的設計等，忽視了知識作為核心資源在新創企業聯盟管理中的重要地位，從知識管理的角度出發，分析聯盟管理問題［9］。不難看出，對于目前國內外對于聯盟管理的研究非常多，而且分散在不同領域，不同層面。本文的目的就是通過對目前國際上對于聯盟管理這一主題的研究文獻進行來源國家、發表年代、期刊、詞頻及關鍵詞共現分析，并繪制知識圖譜，試圖找出當前聯盟管理研究的熱點和趨勢，為今后對聯盟管理的深入研究提供借鑒和幫助。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假使某一段時期內關于某主題的大量學術論文的關鍵詞集合可以揭示該領域學術研究的發展脈絡與方向，那么應當獲得盡可能多的文獻。本文通過對Wed of Science 引文數據庫 (包含SCIE、SSCI、A＆HCI、CPCI－S、CPCI－SSH、CCR、IC)中1990－2012 年發表的主題詞為Allance Management 的文獻進行檢索，得到3 292篇文獻，我們將此段時期的所有主題與Allance Management 相關的文獻文摘下載，將數據錄入Thomson Data Analyzer 2.0 進行分析，去除重復及無效的記錄，最終得到3 284條記錄。

在具體的方法運用上，本文采用文獻計量分析方法中的文獻基本數量分析(包括時間分布、空間地域分布和期刊分布)、詞頻分析、共詞分析等方法，并結合Thomson Data Analyzer 2.0、Excel 2010 和Ucinet6 等軟件工具，繪制聯盟管理研究熱點的知識圖譜，據此可以解讀當前聯盟管理研究的熱點和趨勢，為今后對聯盟管理的深入研究提供借鑒和幫助。

作為內容分析技術的一種，共詞分析(co－word analysis)從20 世紀70 年代中后期的法國文獻計量學家提出至今，由于它靈活、簡單和結果直觀等優點，已被廣泛應用于各個領域。其原理是通過對能夠表達某一學科領域主題或研究方向的專業術語共同出現在同一篇文獻或論文中次數的統計，判斷學科領域中主題間的關系，進而展現該學科的研究結構，以探索學科的發展，發現學科的研究熱點［10］。

社會網絡認為每個行動者與其他行動者之間都存在著或多或少的聯系，社會網絡分析就是運用一定的方法和技術建立社會網絡中各個行動者之間的關系模型，對表達這種關系模型的社會網絡數據作出恰當的解釋，說明社會網絡中的各個行動者之間的關系屬性與結構［11］。將社會網絡分析應用于文獻計量學研究，可以揭示關鍵詞之間的聯系和個體在整體網絡中的位置及學術研究的共同體［12］。

2 分析與結果

本文對于得到的數據利用Thomson Data Analyzer 2.0 首先進行描述性分析，Thomson Data Analyzer (簡稱TDA)，是由Thomson Reuters 開發的一款具有強大分析功能的文本挖掘軟件，可以對文本數據進行多角度的數據挖掘和可視化的全景分析，其與Web of Science 有著較好的兼容性。本文通過對文獻的空間分布、時間分布和期刊分布3 個方面的數據進行清洗后進行統計分析，希望從地域、時間和期刊3 個維度的分析，顯示出國際上對于聯盟管理研究的研究趨勢與研究現狀。

2.1 文獻空間分布

圖1 不同國家或地區發文狀況

通過圖1 可以看到，3 284篇文獻中，有1 082篇來自于美國，明顯高于其他國家，中國排名第二，有399 篇，緊隨其后的是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和德國。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美國在聯盟管理領域具有較強的學術影響力，美國作為商業最為發達的國家之一，世界TOP 100 的高校也有半數在美國，因此美國在Web of Science 中的發文量遠遠領先于他國。中國與聯盟管理相關的文獻也較多，證明國內對于此主題的研究較為重視，所以本文分別對于中國和美國對于聯盟研究的相關文獻進行時間序列分析以便對比。

2.2 文獻時間分布

圖2 文獻發表年代(中國-美國)

從圖2 可以看出，美國的發文趨勢同中國的發文趨勢呈現兩個完全不同的形態。美國最早關于聯盟管理的文獻發表于1997 年，而中國最早關于聯盟管理的文獻發表于1999 年，從1998 年開始，美國關于聯盟管理的文獻量激增至53 篇，并且穩步增長，到2010 年增至110 篇，2012年的數據雖然不完整，但是也已經達到86 篇，可以看出，美國對于聯盟管理的研究越來越多，且在近幾年趨于穩定;同時中國對于聯盟管理的文獻發表從2004 年開始有較大幅度的增長，但是在2009 年又大幅度的減少。由此可見，美國學者對于聯盟管理的文獻研究隨著對戰略聯盟的重視而逐漸增加，并趨于一種穩定的態勢，中國學者對于聯盟管理的研究在2004－2010 年間較為集中，但是在近兩年出現了嚴重的下滑，可能是對于聯盟管理的研究出現了瓶頸或是學者們的關注點發生了轉移。

2.3 文獻期刊分布

表1 發文期刊

通過對期刊發文量的衡量，有助于了解該期刊對于該類主題的重視度和接受度，同時也有助于了解該主題在不同行業或領域的適用情況。從表1 可以看出，Web of Science 中發表主題關于聯盟管理文獻量較大的期刊偏向技術、工業和戰略管理領域，其中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echnology Management 和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期刊發表相關文獻較多。

2.4 詞頻分析

詞頻分析(word frequency analysis)是情報學領域常用的研究方法，通過詞頻的高低揭示科學研究中各研究主題所受受關注程度。此處的詞頻，通常指能夠表征文獻主題特征的主題詞。一般而言，詞頻越高，表明這一主題詞受關注程度越高。受關注程度高的主題詞可代表該領域的研究熱點［13］。主題詞頻分析直接從知識的產生、發展上正面剖析科學文獻的動態規律，是研究知識運動軌跡的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從文獻總體角度、文獻數量、詞匯的頻次等文獻特征卻可以反映出—定的社會現象和情報現象［14］。關鍵詞(keywords)作為主題詞中適用性較為廣泛一種主題詞，在網絡信息環境下，關鍵詞是用于表達文獻主題內容，不僅用于科技論文，還用于科技報告和學術論文。作為學術論文的一個重要組成，關鍵詞雖然在論文中所占篇幅比較少，但卻揭示了論文的精髓。所以，我們可以通過關鍵詞檢索文獻也可以通過關鍵詞了解文獻涉及的領域和內容。

本文對收集到的文獻進行關鍵詞詞頻統計，首先，確定高頻詞。齊夫第二定律曾提出了低頻詞的分布規律:

式中In代表出現n 詞的詞的數量。

Donohue［15］在齊夫第二定律的基礎上提出了高頻詞低頻詞界分公式，其中較為著名的是1973 年提出的高頻詞低頻詞界分公式［16］:

本文關鍵詞出現次數為1 的關鍵詞有3 952個，經過根據公式計算，得到高頻詞詞頻應為88.4 =89 次，由此判定的高頻詞過少，因此本文將高頻詞初定為31 通過計算，則得到詞頻大于等于31 次的關鍵詞19 個，如表2:

表2 高頻關鍵詞

表2 顯示的是1990－2012 年間關于聯盟管理的研究文獻出現頻次最高的關鍵詞，其中供應鏈管理、知識管理、合資公司、合作、創新等關鍵詞出現的頻次較高，可以看出學者們在進行聯盟管理方面的研究時，最多的可能是從供應鏈管理的角度出發，同時強調企業內部或企業間的知識管理，特別是關于知識轉移的研究，對于企業間合作、協作、伙伴關系的研究也占了一大部分。此外，有77 篇文章討論了創新的問題，這里的創新有的是指企業創新與聯盟的關系，也有對聯盟管理的創新等方面的研究，企業創新與戰略聯盟、聯盟管理間有著息息相關的聯系，同時戰略聯盟的創新也促進企業的創新。也有一些文獻討論了企業在聯盟網絡中所處的位置對于企業自身創新的影響［17］。通過對高頻詞的分析，一定程度上可以顯示出該領域研究的熱點和相關情況，但是僅僅用關鍵詞詞頻統計不能反應出這些主題詞之間的關系，因此需要用數據挖掘軟件進行內容挖掘。

2.5 共詞分析

上文我們通過對關鍵詞詞頻進行分析，大體反映了國際上關于聯盟管理研究這一主題研究中所涉及的主要領域或層面，為了從客觀上對各個領域或層面進行歸納梳理，得出更概括的研究領域，需要借助內容分析技術［18］。內容分析法的實質是對文獻內容所含信息量及其變化的分析，其研究目的是根據數據對內容進行可再現的、有效的推斷［19］。本文試圖通過對聯盟管理研究文獻中的高頻關鍵詞進行共現分析，來探求聯盟管理這一領域中涉及到的各個主題及主題間的關系，以發現聯盟管理領域的研究熱點。本文通過Thomson Data Analyzer 2.0 軟件對得到的19 個關鍵詞數據進行分析，生成了19×19 的共現矩陣，表3。并將該矩陣處理后，用Uninet 6.0 軟件進行可視化處理，得到圖3。

表3 共現矩陣(部分)

圖3 聯盟管理研究關鍵詞共現圖

從圖3 中可以看出，供應鏈管理、知識管理、網絡、協作、合資公司、研發在整個圖中處于較為中心的地位，僅僅從可視化的角度我們已經可以看出供應鏈管理、知識管理和合資公司屬于聯盟管理研究領域中較為重要的幾個主題。

2.6 中心度分析

“中心性”是社會網絡分析的研究重點之一。個人或者組織在其社會網絡中具有怎樣的權利，或者說居于怎樣的中心地位，這一思想是社會網絡分析者最早探討的內容之一。在Freeman［20］的研究工作中，他既談到了“點的中心度”(Point Centrality)和圖的“中心勢”(Centralization of A Graph)。Sccot［21］提出，中心度是對個體權利的量化分析，而中心勢指數是對群體權利的量化分析。本文主要對關鍵詞進行點的中心度分析，以確定其重要性。

2.6.1 度數中心度

度數中心度是一個比較簡單的指數，如果一個點與許多點直接相連，我們就說該點具有較高的度數中心度，我們可以用中心度描述圖中任何一個點在網絡中占據的核心性［22］。

從圖4 可以看出，中心度較高的關鍵詞依次為供應鏈管理、協作、知識管理、創新、合資公司、信任和知識轉移。

圖4 聯盟管理研究關鍵詞度數中心度分析

2.6.2 中間中心度

點的中間中心度測量的是該點在多大程度上控制他人之間的交往，可以從一個方面看出點在圖中的重要程度［22］。

從圖5 可以看出，中間中心度較高的關鍵詞依次為供應鏈管理，合資公司，知識管理，創新，協作和網絡。

圖5 聯盟管理研究關鍵詞中間中心度分析

2.6.3 接近中心度

點的接近中心度是該點與圖中所有其他點的捷徑距離之和，接近中心度的值越大，說明該點越不是網絡的核心點［22］。

從圖6 中可以看出，接近中心度最小的關鍵詞依次為知識管理，產業鏈管理，合資公司，協作，創新，網絡，知識轉移和研發。

圖6 聯盟管理研究關鍵詞接近中心度分析

通過對高頻關鍵詞共現情況進行中心度分析，我們可以清晰的看出:

(1)在聯盟管理研究文獻中，供應鏈管理在3 種中心度測評中均排在首位，與前文中詞頻分析相對應。由此可以看出，供應鏈管理在聯盟管理研究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供應鏈與聯盟類似，也是由不同的利益個體組合在一起，為了實現自身的利益而實施行動，是一個典型的復雜系統［23］。隨著企業全球化，企業間的競爭越來越激烈，供應鏈中的企業從整體利益的角度出發，通過與鏈條中的企業建立戰略聯盟來提升整個供應鏈系統的競爭力，從而實現共贏［24］。供應鏈管理也是管理科學領域在過去的20 年研究的熱點話題之一。

(2)知識管理在聯盟管理研究中也占有較為重要的地位，根據構成聯盟的各個合伙方進行學習轉移、知識創造互動的程度不同，傳統的戰略聯盟可劃分為產品聯盟和知識聯盟［25］，所以這里的知識管理可以說是對知識聯盟的管理，也可以是對聯盟的知識管理，其中對于知識轉移的研究也屬于知識管理的一個方面，因此可以看出，知識管理在聯盟管理中具有較高的地位和影響力。

(3)創新與聯盟管理在當前的國際研究中也占有很重要的地位。隨著全球競爭化的日益激烈，企業生存下去的路徑便是創新。企業間結成戰略聯盟，除了節約資本，提高效率外，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共享知識，提高創新績效，這里的創新，可以是技術創新、產品創新、工藝創新、市場創新和組織制度創新［26］，通過有效的聯盟管理，應當達到提高聯盟內部企業創新能力的目的，因此，在對聯盟管理的研究中，創新是一個討論的熱點。

(4)對于公司間協作的研究也是聯盟管理中一個較為熱門的主題，公司作為聯盟中的成員，若想要聯盟實現共贏，那么聯盟內部企業間的協作是必不可少的，其中對于信任、伙伴關系的研究都應屬于對于企業間協作研究的一部分，所以如何提高聯盟內部企業間的協作也是聯盟管理中一個重要的問題。

(5)合資公司在知識圖譜中的中心度也較高，合資公司作為一種由兩家公司共同出資成立，分別擁有部分股權，共享利潤、支出及風險的公司，在學者們對聯盟管理進行研究時，可能往往會討論合資公司內兩家公司間的戰略聯盟管理問題。

3 結 論

本文通過對Web of Science 上收錄的從1990 年至今發表的與聯盟管理相關的文獻進行整理分析，分別對文獻來源國家、期刊、發表年代進行了描述性分析，之后進一步進行了關鍵詞詞頻統計、共詞分析、中心度分析，初步確定了目前國際關于聯盟管理研究的基本趨勢和研究熱點。綜上所述，可以發現:

(1)目前在聯盟管理領域的研究，美國在發文量上仍然處于絕對領先地位，中國對于戰略聯盟和聯盟管理的研究起步較晚，但是后來居上，在發文量上已經遠遠超過除美國以外的其他國家，但是在近兩年有小幅度的下降，證明國內關于聯盟管理的相關研究也較為成熟，達到了一個較高的水平，因此在我們對于聯盟管理進行研究時，國內的文獻對于研究者具有很高的參考價值。關于聯盟管理的文章多發表于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等管理學類的期刊，國內進行相關研究的學者可加大對此類期刊的關注。

(2)在現有關于聯盟管理研究的文獻中，供應鏈管理、知識管理、創新、協作是聯系最緊密的幾個主題，對應前文所提到的戰略聯盟的定義與形式以及以往學者們對供應鏈管理的定義可以得知，供應鏈管理往往強調的是一種管理思想與方法的集成，將供應鏈上各個環節結合在一起以達到高效的目的。從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學者們在研究聯盟管理問題時，多從供應鏈角度出發，或者現有企業在結成戰略聯盟時往往處于供應鏈的不同位置，結成一種供應鏈聯盟，因此在此討論對聯盟的管理，往往也是討論供應鏈的管理;戰略聯盟是以資源共享為基礎的聯盟，知識作為一項重要的、獨特的企業資源，直接影響到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因此知識管理作為學者們進行研究時最常涉及的主題之一也是符合戰略聯盟的目標的。在戰略聯盟的聯盟管理中，企業間的知識轉移是學者們較為關心的主題;創新作為當今企業在激烈的國際競爭環境中生存下去的重要途徑，只有不斷創新才能提高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在市場競爭中保持不敗的地位，這與戰略聯盟建立的目標是一致的。如何對戰略聯盟進行管理和協調，提高聯盟內部企業的創新能力，同時對原有的聯盟管理理論和方法進行創新，是學者們較為關注的主題之一;在戰略聯盟中，若要實現知識的共享，特別是涉及企業核心競爭力方面知識的共享，企業間的協作與信任都是必不可少的，聯盟內部的公司如果缺乏協作，那么聯盟只會名存實亡，更無法發揮聯盟的優勢，如何提高聯盟內部企業的協作能力也是學者們的關注點之一。

(3)從以上幾個熱點分析可以發現，供應鏈管理和知識管理都屬于管理方法，而創新屬于管理的目的。事實證明聯盟管理的最終目的是提高戰略聯盟內部企業的創新能力，最終達到提高企業的核心競爭力，提高企業績效的目的。無論是通過供應鏈管理還是知識管理的方法，都應為這個目的服務，戰略聯盟作為當今企業提高生存能力的一個重要方式，直接決定了企業今后的走向，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當以此為最終目標，改善和提高聯盟管理水平。

本文在進行研究時，在數據的獲取上，由于數據庫對于期刊錄入的周期問題導致2012 年的數據并不完整，同時本文的研究僅僅是對現有的Web of Science 中關于聯盟管理的研究文獻進行整理和分析，通過分析的結果進行了相關討論，并沒有進一步深入的探討聯盟管理的具體方法，缺乏實質分析。在今后的研究中，學者可以以本文的分析結果為借鑒，對于如何通過戰略聯盟的聯盟管理，提高聯盟內部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和創新能力進行深入的探討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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