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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自述

不消耗能量而能永遠對外做功的機器，它違反了能量守恒定律。這便是永動機的定義，盡管如此，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人類從未放棄對永動機的探索，比如達·芬奇。而“永動機”這個名詞如今更多地作為一種修辭被用來描述那些充滿活力，不知疲倦的人。

但正是在這種違背真理追求的過程中，科學家們發現了更多的真理，能量守恒定律、靜力學、熱力學從某種角度來說何嘗不是人類永動機的副產物呢？以“永動機”為題的系列作品自然不是站在物理學的角度來鼓吹什么，但似乎通過藝術的手段反而可以將某種“能量”永動起來。

秦天翼每天要在自己的小本子上畫畫，他的小本子成為自我生命的一部分，因為他每天把自己的所遇、所見、所思都記錄下來。當藝術成為一種生活方式，藝術成為帶有強迫性的行為，其力量就產生了。我們看秦天翼的畫不能只是一張、兩張地看，我們要整本地看他的記錄，這種記錄如果堅持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其生命的撞擊感的震撼力會油然而生。因為其日常，觀眾會從中看到許多自己的影子，會隨著畫面快樂或哀傷。藝術的感染力在于喚起共鳴，一旦喚起觀眾的共鳴，什么技法，什么流派就都不重要了。

憂郁是藝術家難得的氣質，江立寧多少有點這樣的氣質。他的作品傳達的是陰郁而惆悵的情緒，這種情緒與現實的人物結合在一起讓觀者不由地揪心，畫面是藝術還是現實？江立寧在處理圖像時有一點魔幻，但其立足點還是現實，這不由得要讓我們給他貼一個“魔幻現實主義”的標簽。標簽有時候很管用，因為有了標簽，觀眾就更加容易進入藝術家營造的境遇之中。我希望江立寧的惆悵只是藝術的惆悵和作品的惆悵，藝術家的生活還是要充滿陽光。藝術家做作品就像是導演拍電影，其實是“騙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