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從戈爾巴喬夫改革探析中國改革

【摘 要】戈爾巴喬夫執政下的蘇聯，在20世紀80年代與中國不約而同地對本國展開全面改革。但是結果卻截然不同：戈氏改革直接導致蘇聯解體，而中國改革的成就舉世矚目。本文通過對戈爾巴喬夫改革和中國改革的比較研究作出反思，以期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提供借鑒。

【關鍵詞】改革；戈爾巴喬夫；中國

20世紀80年代初，中蘇兩國針對本國經濟體制、政治體制和政黨建設進行改革。對此，尼克松在《抓住時機——美國在只有一個超級大國的世界上面臨的挑戰》中評價：“效果令人瞠目結舌，戈爾巴喬夫進行7年改革，蘇聯人均收人下降了，而鄧的改革計劃使中國農村收人在6年里增加了一倍，使中國人均收人在10年里增加了一倍。

1.戈爾巴喬夫改革和中國改革的比較

1.1經濟體制改革

1990年2月，蘇共為發展國內經濟提出建立“計劃-市場經濟”的改革方針，急于求成下倉促采用葉戈爾·蓋達爾提出的“500天計劃”導致蘇聯經濟陷入混亂。次年7月，戈氏極力鼓吹亞夫林斯基和阿里森制定的“希望協定”。“核心內容是在西方的援助下，進行激進的經濟改革，建立以私有制為基礎的市場經濟和民主政治制度。同時，蘇聯通過了《私有化法》，開始了全面私有化。結果不是挽救而是徹底搞亂了蘇聯的經濟體制，加速了它的滅亡。”[1]

中國的計劃經濟體制改革以指導性代替指令性，逐步轉向計劃為主、市場為輔、政府調控與市場引導相結合。“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計劃和市場都是經濟手段。”[2]根據城鎮和農村的實際狀況分別改革，提高土地流轉效率和農業生產效率和企業生產效率，進一步鞏固社會主義經濟基礎。

1.2政治體制改革

戈氏政治體制方面的改革倉促廢除蘇維埃制度。提倡政治多元化，照搬資本主義政體模式，在1990年修憲中廢除第六條，否定蘇共執政合法性。導致民族分裂勢力膨脹，社會主義制度根本受創，蘇共中央權力削弱和執政地位動搖。

中國政治體制改革是在堅持社會主義基本政治制度的前提下積極穩妥逐步推進的。根據具體國情，從對行政和企業經營的直接干預轉型為對方針路線制定的間接調控。在改革中始終堅持改革的正確方向，使社會主義基本政治制度得以鞏固完善。

1.3政黨建設改革

戈氏在民主社會主義改革中忽略執政黨自身的建設，“人道的民主的社會主義”持續消解黨內民主集中制。通過對斯大林的批判抹黑列寧，否定黨史，淡化、削弱馬克思主義的蘇聯意識形態指導地位，黨內思想混亂，蘇共威信一落千丈，中央派系林立、長期分裂。

中共自改革開放以來，不斷加強執政黨的改革和建設，不斷擴大黨內民主。在繼續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的同時，把在實踐中形成的一系列科學理論確立為黨指導思想。此外，黨尤其重視黨員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堅定信念，提升素質。

2.戈爾巴喬夫改革和中國改革結果迥異的原因反思

“鄧小平與戈爾巴喬夫同屬時代改革的先行者，是我們社會主義國家困難之時脫穎而出的人物，他們肩負著引導社會主義走出困境的歷史重任，進行社會主義改革，擺脫傳統社會主義的危機，這是他們的共同追求。”[3]但是結果卻大相徑庭。

2.1對社會主義本質認識的差異

戈氏對社會主義本質的認識存在偏差，忽視了蘇聯社會主義實踐的具體情況，在改革中放棄社會主義。他提出：“它將既不是資本主義的翻版，也不是原來那種東西的翻版———哪怕是得到改善的翻版。社會主義與自由聯姻，這就是改革的特殊目標。”[4]

中共則是在對世界格局和國內外形勢作出切實把握后，實事求是，運用辯證矛盾分析法科學認識國情，提出：“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 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5]

2.2改革的突破口選擇不同

戈氏在蘇聯體制改革中選擇以重工業為改革突破口，輕工業和農業始終處于被忽視的狀態。最終導致經濟結構失衡，生活必需品短缺，人民不滿情緒日益激增，經濟結構的矛盾日益加劇。蘇聯解體后戈氏也承認：“如果要從農業、輕工業和食品工業開始改革，也就是說從能夠為人們帶來迅速的、明顯的效果的部門開始改革，那就要好得多。”[6]

中國改革以農業為突破口。在農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有助于解決農民的溫飽問題，改善城市糧食供應。“改革是一場深刻的社會變革，不可能不引起社會的波動。但中國黨在改革初期就強調穩定是改革的前提。”[7]在此穩定局面下，中共逐步開始對國有企業進行改革，最終取得顯著成績。

2.3受改革領導者的個人素質影響

戈氏缺乏領導者應有的領袖素質加速了蘇聯解體。改革初期他彷徨于激進和漸進，后傾向于激進改革；在雅科夫列夫歪曲蘇共歷史時，搖擺于支持雅科夫列夫和利加喬夫之間；在處理波羅的海民族分立問題中，讓軍方強勢介入立陶宛但又因反對派和西方責難膽怯退卻；在“8·19”事件后為保住個人的權位待遇，對葉利欽求和。

中國的改革始終有一個堅強的領導核心，黨的歷代領導人一脈相承，堅定地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黨的領導和改革開放。改革期間無論遇到國內外什么樣的干擾，以鄧小平為代表中央領導集體仍然頑強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實踐證明，領導者的個人素質對改革的成敗起著重要的作用。

3.對中國改革之路的啟示

3.1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

理論是行動的先導，社會主義國家改革不能離開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事業必須將馬克思主義作為改革的理論指南。國內外形勢紛繁復雜，意識形態領域斗爭尖銳。中國必須在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的同時進行理論創新，促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推動社會主義事業蓬勃發展，實現偉大中國夢。

3.2必須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

改革是當代中國發展生產力、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必由之路。明確改革目的和當代中國的基本國情，大力發展生產力、全面促進經濟建設顯得極為迫切和重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是發展、鞏固社會主義制度的必然要求，適應當今社會時代主題變化，才能體現出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確保改革開放的穩定局面，實現國家的長治久安。

3.3重視提升領導者的個人素質

歷史人物對歷史發展具有重大的影響作用。改革的領導者所面臨的困難與挑戰遠大于他人，堅強的領導集體是改革成功的重要保障。“他們必須兩線作戰，同時面對來自保守和革命兩方面的反對。”[8]既要具有改革創新的精神和不畏困難的勇氣，又要具有穩健成熟和堅韌不拔的意志，既要有駕馭全局穩步推進改革能力，又要有團結群眾弘揚民主的意識。無論國際環境波詭云譎，始終領導人民不斷推進社會主義改革保持良好的態勢穩步前進。

【參考文獻】

[1]李景治，中蘇改革比較及啟示[J].社會科學研究，2011（3）：3.

[2]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73.

[3]何林，鄧小平與戈爾巴喬夫兩種社會主義改革方式的比較[J].玉林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2007（4）：91.

[4][俄]戈爾巴喬夫，未來的社會主義[M].北京：中央編譯局，1994：16.

[5]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72.

[6]譚索，戈爾巴喬夫的改革與蘇聯的毀滅[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6：166.

[7]楊玲，中國改革30 年成功之路探因——基于中蘇改革比較的視角[J].西寧：青海社會科學，2008（6）：8.

[8][美]塞繆爾·P·亨廷頓，變化社會中的政治秩序[M].北京：三聯書店，1989：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