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識圖譜的國內外圖書館學科內容比較研究?

楊思洛 韓瑞珍

(1．湘潭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湖南湘潭 411105;2．湘潭大學旅游管理學院 湖南湘潭 411105)

在知識經濟時代，知識已成為經濟社會發展的首要資源與第一動力，作為一種有效獲取知識、發現知識和探測知識的新領域與新手段——以知識單元為分析基礎的科學知識圖譜正在蓬勃興起。〔1〕對科學 (學科)研究結構與趨勢的分析一直是圖書情報學科研究和實踐的重要內容;對圖書館學科本身也有眾多探索。〔2〕目前除傳統文獻計量或定性的歷程回顧和綜述總結外，運用知識可視化方法分析圖書館學科的相關研究中:有些是國內外學者在研究知識圖譜的工具和方法中，以圖書情報學科為例進行論證;〔3〕另外，少量研究把圖書情報學科作為一個整體進行分析;〔4〕此外，也有部分論文針對圖書館學中特定內容的可視化研究，例如研究數字圖書館、圖書館服務、公共圖書館、農村圖書館、圖書館管理、某一圖書館學期刊等等;〔5－6〕雖然有一些論文對國內外圖書館學科知識圖譜的探討，〔7－9〕但是缺少基于比較視角的系統研究。本文可視化分析圖書館學科的研究熱點和發展趨勢，分析比較發現國內外相關研究的異同，旨在認識圖書館學科的新現象和規律，為國內圖書館學研究與實踐提供借鑒。

1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學術論文是對某科學領域中的學術問題進行研究后，表述和交流研究成果的重要載體和形態，也是知識圖譜主要的數據來源。從研究內容的可對比性、研究數據的代表性和可獲得性、研究工具和軟件的可用性等多方面考慮。經過反復實驗和多方面咨詢專家，最后決定選擇最近10年的國內外數據進行分析。國內選擇CSSCI數據庫，具體檢索式為:“LY02，LY03，LY04，LY05，LY06，LY07，LY08，LY09，LY10，LY11:LX=論文^XK=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XW=120501$”，共檢索到15121篇論文。國外選擇WoS數據庫，具體檢索表達式為:“主題=(librar*);精煉依據:Web of Science類別=(INFORMATION SCIENCE LIBRARY SCIENCE)AND文獻類型 =(ARTICLE);時間跨度 =2003－01－01——2012－10－21，數據庫 =SSCI，詞形還原 = 打開”，共檢索到6657篇論文。綜合使用文獻計量分析法和社會網絡分析法，對相關論文下載到Excel分類匯總處理，使用VBA自編程序和使用SATI軟件對合著和共詞分析;并通過Net-Draw和Citespace軟件可視化結果。

2 圖書館學知識基礎圖譜

圖書館學的知識基礎可以分為兩類:一是由圖書館學的早期奠基性文獻組成;二是由一組共被引頻次和中心性都比較高的關鍵文獻組成。圖1和圖2分別為國內外圖書館學研究論文中，共被引網絡形成的知識基礎圖譜，它們形成了圖書館學研究的脈絡。

2．1 國外圖書館學領域經典文獻

從圖1中看出，圖書館學的第一篇奠基性文獻是Bradford于1934年發表在《Engineering》上的論文《Sources of information on specific subjects》。布拉德福是世界著名的文獻學家和化學家，最早發現文獻分散(離散)規律，在圖書情報領域產生了重大影響。與這一杰作同一主題線上的是Garfield于1972年發表在《Science》上的論文《Citation analysis as a tool in journal evaluation》。〔10〕加菲爾德是 SCI創始人、美國科學情報研究所和科學計量學的奠基者。該文中他提出“科學政策研究可以通過引文的頻次和影響來排序期刊”，在核心期刊和科學評價方面與布拉德福定律一脈相承。

另外一篇奠基性文獻是美國科學研究與發展局局長V Bush于1945年發表在《Atlantic Monthly》上的論文《As we may think》。首次提出了機械化檢索的設想，這一極具影響力的文獻被視為情報學的開端，對圖書館學領域也產生了深遠影響。〔11〕此外，Glaser于1967 年發表的專著《The Discovery of Grounded Theory:Strategies for Qualitative Research》。該書在Google學術中被引高達46732次，是社會科學中影響力最大的論著之一。該書提出扎根理論(Grounded Theory)，這是一種定性研究及理論建構的方法，特別適用于定性研究，在圖書館學領域也有大量應用。

2．2 國外圖書館學高影響力文獻

除了年代較久遠的高被引文獻外，近期也出現了系列高被引或中心度較高的文獻，在圖書館學領域具有高影響力。點的中心性是一個用以量化點在網絡中地位重要性的圖論概念，中心性高的文獻一般是圖書館學研究中的關鍵節點。

被引量最高的文獻是Kuhlthau于1991年發表在《美國情報學會會刊》(JASIS)上的論文《Inside the search process:Information seeking from the user’s perspective》，領域內被引量高達71次，其中心度排列第二位，為0．13。該文從用戶的角度分析了信息查尋過程，通過實踐調查構建了信息檢索過程模型。〔12〕被引居第二位的論文是Wilson于1999年發表在《Journal of documentation》上的論文《Models in information behaviour research》。該文研究了信息檢索系統的查尋與檢索中，交流與信息行為間的聯系;通過引入模型的嵌套分析不同層次信息行為問題。〔13〕被引居第三位的是同樣是Kuhlthau的關于信息檢索方面的著作《Seeking meaning:a process approach to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ervices》(2004 年第二版)，其1993年第一版中心度排列第四位，為0．12;她還有多篇關于信息檢索與信息行為的論著具有重要影響。

中心度最高的文獻是 Fisher等人于2004年發表在《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的論文《Information grounds and the use of needbased services by immigrants in Queens，New York:A contextbased，outcome evaluation approach》，中心值為0．15。該文闡述了Information grounds理論，通過對紐約皇后區的移民進行定性的實證，調查分析皇后區公共圖書館服務移民的知識需求和應對技能方案。〔14〕其次是Bates于1999年發表在《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上的論文《The invisible substrate of information science》。闡明了隱含性的情報學科基礎性的科學范式的關鍵要素;另外，Hider和Pymm于2008年發表在《Library＆Information Science Research》上的論文《Empirical research methods reported in high－profile LIS journal literature》。該文通過內容分析，分析了高影響力的圖書情報學科期刊在2005年發表的論文，所用的實證研究策略和方法的分布。

圖1 國外圖書館學文獻的共被引時間序列圖譜

2．3 國內圖書館學領域經典文獻

國內圖書館學領域的重要經典文獻是宋朝司馬光所著《資治通鑒》，1956年由中華書局出版，它是中國第一部編年體通史，在中國官修史書中占有極重要的地位，與國內圖書館學領域研究文獻史等方面相關。東漢的班固所著《漢書》，由中華書局于1962出版，是中國第一部紀傳體斷代史。清代永瑢等人所撰《四庫全書總目》，由中華書局于1965出版，為我國古代最巨大的官修圖書目錄。此外，魏征的《隋書》和劉昫的《舊唐書》其被引率也較高。

對比國內外圖書館學領域經典文獻，可看出國內的領域經典文獻都為文獻學或歷史學方面的著作;國外則集中在圖書館學的文獻計量、信息檢索與研究方法方面的論文。其原因主要有:第一、雖然國內圖書館方面的實踐與研究源遠流長，但古代主要研究文獻學、目錄學和版本學等內容;現代圖書館學研究起源于國外，相關經典文獻也較多。第二、國內外圖書館學的引用行為差異，在上世紀中前期國內也出現眾多圖書館學研究者的許多論著，例如相關分類法、圖書館學基礎理論方面的著作，但是國內趨向于引用最新的研究成果，而不像國外研究中的追本溯源，當然其中也與國內外行文習慣相關，國外論文前言部分都有對現狀綜述。第三、國內圖書館學研究人文趨向明顯，喜歡利用圖書;而國外以規范實證研究為主，引用論文較多。最后，因為樣本來源于索引庫，研究過程中樣本的差異也是一個可能的原因。

2．4 國內圖書館學高影響力文獻

國內高被引文獻出現眾多專著，其中被引最高的前三位都是專著，在高被引的前30位中有18本圖書。中心度最高的前30位文獻中也有12本圖書(見圖2)。

圖2 國內圖書館學文獻的共被引時間序列圖譜

被引頻次最高的著作是徐引篪和霍國慶于1999年的著作《現代圖書館學理論》，由北京圖書館出版社出版 (被引高達128次)。它主要將圖書館學置于網絡環境下信息資源管理理論框架中探討，融合社會學等相關學科知識，系統而深入地探討了現代圖書館學的研究對象和學科體系、東西方圖書館學流派和學說、圖書館類型的理論重組、圖書館的作用等重大議題。其次，于良芝的《圖書館學導論》(2003)和黃宗忠的《圖書館學導論》(1998)被引分列第二和第三位，都是圖書館學理論研究專著。被引量排第四位的是張曉林于2000年發表在《中國圖書館學報》的論文“走向知識服務:尋找新世紀圖書情報工作的生長點”，該文在國內較早系統研究現代信息環境和知識經濟對圖書情報工作的深層次影響;提出將圖書情報工作核心能力定位于知識服務;分析了知識服務的觀念、形式和操作模式。

國內中心度較高的圖書館學研究文獻，前10篇都集中研究圖書館學精神、圖書館學核心價值等基礎理論方面。中心度最高的為范并思于2004年發表在《中國圖書館學報》上的論文《公共圖書館精神的時代辯護》，其被引量也居第五位。該文認為公共圖書館精神的發展經歷了平民化、社會教育和民主社會的保障三個階段，并提出了系列觀點“公共圖書館精神實質是保障社會成員獲取信息機會的平等，從信息知識角度維護社會公正;‘收費對免費’的討論是對這一精神的挑戰”等。中心度并列第一的還有蔣永福于2003年發表在《圖書館》上的《維護知識自由：圖書館職業的核心價值》。論文在論述知識自由的概念、類型與障礙的基礎上，提出“圖書館是維護知識自由的社會制度，圖書館職業的核心價值是維護公民的知識自由權利，圖書館職業必須堅持公益原則、服務原則和自由存取原則”。此外，位列第三和第四位的論文都為范并思發表的，關于圖書館核心價值和公共圖書館核心能力方面的論文。

從國內外高影響力文獻來看，相同點就是一些作者都有系列的高影響力論著;除個別的外，高被引和中心度較高的論著并不重合。但是國內外在研究內容上差異顯著。第一、國外相關高被引文獻大多為論文，而國內則有眾多專著。第二、國外的高影響力方面主題分布廣泛，包括信息檢索、用戶信息行為與需求、文獻計量方法，甚至也有情報學的理論研究;而國內研究主題集中在圖書館學基礎理論、圖書館價值和圖書館精神等方面。

3 圖書館學研究內容結構圖譜

關鍵詞是作者從論文中摘出的能夠反映文章基本內容的詞。由于科研人員對同一內容或概念的掌握較為準確，因而所使用的關鍵詞也趨向一致。一篇論文的關鍵詞是其核心內容的濃縮和提煉，某學科相關論文關鍵詞的分布頻次與特征，能顯示該學科的總體內容特征、研究內容之間的內在聯系、學術研究的發展脈絡與發展方向、學術研究的重點與熱點等。〔15〕通過共詞分析法可以分析共詞網絡的結構與特征，結合可視化工具，還能將分析結果直觀形象地顯現出來，進而達到可視化的效果。

表1 國內外圖書館學研究論文的前20個高頻關鍵詞

表1為國內外圖書館學研究論文的前20個高頻關鍵詞，其中合并了部分關鍵詞(如“libraries”和“library”)。從統計的高頻關鍵詞來看，國內外圖書館學研究的熱點高度重合。隨著國內研究條件和科學交流的加深，國內外的研究成果可即時地獲取和共享，還有許多業界學者以會議、進修和攻讀學位等形式進行日益廣泛的交流。第一、國內外對數字圖書館的研究都是熱點問題，都出現了高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等特指類型的詞;第二、有關文獻傳遞等信息資源共享受到共同關注;第三、對網絡新技術及數字資源也都是重點研究內容。但是國內外也存在一些差異，第一、國外對情報科學和信息管理等研究比較關注，這可能是國外圖書館學與情報學一般合為一體，稱為“圖書情報學”的緣故。第二、國內高頻詞中出現了一些國家，主要是對特定地區的研究;國外詞涉及面更加廣泛。

3．1 國外圖書館學研究內容結構

圖3 國外圖書館學研究論文的關鍵詞共現圖譜

國外6657篇圖書館學領域論文共有4688個關鍵詞，共出現12850次。前80個高頻關鍵詞出現4467次(35%)，對這些詞構建共現矩陣，為反映重點情況，把共現頻次閥值設為大于等于3次，然后再通過NetDraw可視化，得到圖3，圖中連線粗細代共現次數，其中各結點的大小和顏色的差異用度中心性(Degree Centrality)表示;各結點標記文字的大小用介數中心性(Betweenness Centrality)，顏色用緊密度(Closeness Centrality)表示;連線粗細表示合作頻次。關鍵詞中表示研究的詞主要包括圖書館、公共圖書館、高校(學術)圖書館和國家圖書館等類型，這些詞聚集在圖中心;其中，數字圖書館作為圖書館發展趨勢，不應該作為研究內容，所以以研究對象對待。根據關鍵詞的頻率及共詞聯系，將國外圖書館學研究內容分為五大部分，需要說明的是，本文忠于原論文作者的標引，沒有進一步處理一義多詞和一詞多義關鍵詞的合并等;另一方面關鍵詞知識單元間的關系錯綜復雜，所以圖3中也是部分連線交錯在一起。

①信息檢索與文獻計量研究。廣義的信息檢索包括“信息存儲與檢索”，國外圖書館學集中關注網絡環境下，海量的信息資源檢索問題，出現網絡(Internet)、數據庫(Database)、搜索引擎(Search engine)和信息檢索(Information retrieval)等關鍵詞。此外，出現了引文分析(Citation analysis)、文獻計量學(Bibliometrics)和評價(Evaluation)等詞，說明文獻計量是國外圖書館學研究的重要內容，而且信息檢索與文獻計量也是十分相關的兩個領域。②信息資源建設。圖書館學界歷來比較重視信息資源方面。一方面，主要研究數字信息資源的建設，包括電子書、電子雜志、數字出版，以及在線編目和數字存貯等系列關鍵詞。另一方面，資源共享、文獻傳遞、館際互借等詞頻次很高且聯系緊密，說明信息資源共享是其研究重要內容。③信息服務是圖書館存在的目的。國外相關研究涉及面廣泛，包括Web2．0環境下的信息服務、高校信息素養教育、參考咨詢服務、讀者研究、E－Learning等眾多內容。④區域研究。在國外相關研究論文中出現許多國名關鍵詞，包括美國、英國、加拿大、印度、中國等。因為SSCI收錄的論文中出現了眾多針對特定國家的研究，作者往往對研究區域予以標引，這些關鍵詞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全球圖書館學研究分布。⑤圖書館管理系統研究是國外關注的重點內容之一。研究圖書館自動化(Library automation)、圖書館系統(Library system)、信息系統(Information system)、計算機軟件(Computer software)等詞大量出現。

3．2 國內圖書館學研究內容結構

國內15121篇相關論文共有22326個關鍵詞，出現58105次。前80個高頻關鍵詞出現13626次(24%)，與國外相比，國內關鍵詞一方面集中在“圖書館”等少數幾個詞，另一方面則更加分散。對這些詞構建共現矩陣，為反映重點情況，把共現頻次小于3次的數據清零處理，然后再通過NetDraw可視化，得到圖4。與國外的情況類似，表示研究對象的各類型圖書館術語集中在圖的中央。根據各詞頻次和關鍵詞網絡的測度，把國內圖書館學研究內容分為5大方面。然后，對比國內外圖書館學研究論文的關鍵詞共現圖譜，可以發現，圖書館學研究內容結構的異同情況。

①圖書館學基礎理論研究。一方面，國內圍繞“圖書館學”、“情報學”和“圖書情報學”，以及圖書館學“研究對象”、“圖書館事業”、“比較研究”等展開;另一方面則集中在“圖書館精神”、“人文精神”等圖書館價值層面的探討。②信息組織與檢索技術。隨著計算機網絡技術的深入發展，在“因特網”環境下，實現“網絡信息”從“信息組織”向“知識組織”和“知識管理”升級，主要研究“本體”、“XML”、“元數據”、“搜索引擎”等新的“信息技術”實現“資源整合”和“信息檢索”。③信息資源建設是圖書館存在的前提和基礎。國內一方面研究“文獻資源”、“電子資源”、“網絡資源”、“地方文獻”和“特色數據庫”的建設問題。另一方面則重點分析“圖書館聯盟”、“資源共享”等信息資源共享內容，其中對國內資源共享的典范“Calis”較為關注。此外，對網絡環境下，新興的“開放獲取”和“機構知識庫”也有一些研究;對資源建設過程引起的“版權”、“著作權”等“知識產權”問題也是當前我國圖書館學研究的重要主題。④信息服務是圖書館學研究與實踐永恒的主題。一方面，在“Web2．0”等新的“網絡環境”下，“圖書館服務”的“服務模式”在不斷變革之中，主要涉及“個性化服務”和“知識服務”等內容;另一方面，“讀者服務”中也包括“電子閱覽室”和“數字參考咨詢服務”等新內容。⑤文獻學研究。文獻學是以文獻和文獻發展規律為研究對象的一門科學，國內主要關注歷史文獻學、古典文獻學等。一方面研究“版本”和“文獻考證”等“版本學”相關主題;另一方面，研究“四庫全書總目”等“目錄學”相關知識;其中也有對“四庫全書”和“敦煌文獻”等古代經典文獻研究。

圖4 國內圖書館學研究論文的關鍵詞共現圖譜

4 圖書館學研究前沿圖譜

把國內外圖書館學研究論文近5年的題錄數據，分別利用Citespace軟件中提供的膨脹詞探測(burst detection)技術和算法，通過考察詞頻的時間分布，將其中頻次變化率高的詞(burst term)從大量的主題詞中探測出來，并根據詞頻的變動趨勢，而不僅僅是頻次的高低，來確定研究的前沿領域。

圖5 國外圖書館學研究前沿圖譜

由圖5中可以看出，①主題詞變化率較高的詞中出現了Web、internet、電子資源(electronic resources)、數字圖書館(digital library)、電子雜志(electronic journals)等詞，而且其中一些詞年輪的外圈為紅色，表明它們是近期突變出來的詞，有關網絡數字資源的研究將是其重要前沿領域。②公共圖書館(public library)、學術圖書館(academic libraries)、大學圖書館(university library)、國家圖書館(national library)等表示圖書館實際類型的詞大量出現，說明對圖書館學實踐研究的加強，特別是實際影響和作用(practical implications)一詞突現。③信息素養(information literacy)、圖書館服務(library service)、信息檢索(information retrieval)、館際互借(interlending)等詞的Burst值較大，信息服務與用戶仍將是圖書館學研究中的重要內容。④情報學(information science)、引文分析(citation analysis)和影響(impact)等詞表明，國外圖書館學與情報學之間的緊密關系，文獻計量學等是共同關注的主題。

圖6 國內圖書館學研究前沿圖譜

根據圖6，在國內，①圖書館、數字圖書館、高校圖書館、公共圖書館、圖書館管理、知識管理、圖書館學教育等詞出現頻率較高，表明關于各類型圖書館實踐一直將是圖書館學研究的重點。②知識服務、信息服務、圖書館服務、信息共享空間、圖書館2．0和Web2．0等詞在近期的Burst值較大，網絡環境下信息服務是圖書館學研究永恒的主題。③特色數據庫、數字資源、開放存取、機構知識庫等關于網絡信息資源建設方面的詞大量出現，也將是未來的研究內容。④文獻學、古籍、文獻考證、版本等詞出現較多，表明國內關于古典文獻學和目錄學仍將是研究內容之一。⑤情報學一詞年輪的外圈紅色最大，說明國內圖書館學對情報學方面的研究將大大加強，這也與實際情況相吻合，國內圖書館學情報學相結合，無論是理論研究、實踐工作，還是專業教育都有越來越融合的趨勢。

5 結論

本研究以國內外兩大權威索引數據庫SSCI和CSSCI為數據來源，系統對比分析了圖書館學學科的研究內容，并以可視化的形式予以展示。得出如下結論:

1)圖書館學高影響力作者情況國內外較相似，一方面近期作者其論文被引量較高，如國外的Tenopir C、Nicholas D，國內的張曉林、蔣永福和邱均平等;另一方面，則是一些業內的資深專家，近年被引次數多，特別是早期的經典論著，影響深遠，至今仍被大量引用，例如國外的Garfield E、Borgman CL和國內的吳慰慈、黃俊貴和黃宗忠等。

2)對比國內外圖書館學領域經典文獻，可看出國內的領域經典文獻都為文獻學或歷史學方面的著作;國外則集中在圖書館學的文獻計量、信息檢索與研究方法方面的論文。從國內外高影響力文獻來看，相同點是少量作者都有系列的高影響力論著;除個別外，高被引和中心度較高的論著并不重合。但是國內外在研究內容上差異顯著，第一、國外相關高被引文獻大多為論文，而國內則有眾多專著。第二、國外的高影響力論文主題分布廣泛，包括信息檢索、用戶信息行為與需求、文獻計量方法，甚至也有情報學的理論研究;而國內研究主題集中在圖書館學基礎理論、圖書館價值和圖書館精神等方面。

3)國內外圖書館學研究內容最相似的領域是圖書館的信息資源建設;其次，信息服務領域在整體上也相似，但國內著重研究服務的模式和形式，而國外則重視信息素養、高校讀者，以及讀者本身的研究;此外，信息檢索也受到國內外的共同關注。在差異方面，國外崇尚實證與規范性的分析，重視文獻計量方面的研究，對圖書館管理系統也研究較多，眾多論文也有對特定國家(地區)的分析探討;而國內，歷來重視圖書館學基礎理論研究，包括圖書館精神與圖書館價值等，對古典文獻學和目錄學也很重視。

4)從國內外研究的趨勢來看，隨著國際科學交流的頻率與深入，國內外圖書館學研究內容將趨同發展。對公共圖書館、高校圖書館等各類型圖書館的實踐是國內外圖書館學研究共同關注的內容。網絡環境下圖書館服務和數字資源建設的研究仍將是圖書館永恒的主題。未來，國內外圖書館學情報學將有更加融合的趨勢。但是，古典文獻學和目錄學仍將是國內圖書館學研究的重要內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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