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調核研究

霍亞鳳

一、引言

語調短語是由調首、調頭、調核及調尾構成的。語調短語的內部結構：語調短語由調冠、調頭、調核、調尾四部分組成（Crystal 1969；Roach 1983；Couper-Kuhlen 1986；Cruttenden 2002）。調核是語調短語內部最重要的部分，就音高而言，調核體現為音高變化或音高運動的開始。調核是強制性成分，即一個語調短語必須有一個調核，其他部分為非強制性成分。語調短語就是非強制成分與強制成分的搭配組合。Ashby（1978）將語調短語的構成示例如下（括號內成分為非強制性成分）：

Intonation phrase→（pre-head）（head） nucleus （tail）（p.327）

調核一般位于語調短語末位。如果以語調短語為單位，一個語調短語內部，緊跟在調核后面的部分叫調尾（tail），調尾不包含重讀音節。如果調核位于最后一個音節上，那么該語調短語就沒有調尾。如果調核前面有重讀音，那么調核前面的第一個重讀音叫做調首（onset）。調首和調核之間的部分叫調頭（head），調頭之前的部分叫調首（prehead），調首不包含重讀音節。如果調核前沒有重讀音節，那么這個語調短語就沒有調頭。如果第一個重音前面沒有非重讀音節，那么這個語調短語就沒有調首。每個語調短語都必須包含調核，但不一定包括調首、調頭和調尾。

二、調核的作用

在英語語言中，說話者往往通過重讀某個或某些音節來強調和突顯重要信息。重讀是通過增加重讀音節的音高實現的，增加重讀音節的音高主要利用音高變化或者開始一個音高實現（a change in pitch，or the beginning of a pitch movement）。調核（nucleus）是語調短語內部的最后一個重讀音，也是語調短語內部最重要的重讀音，調核暗示語調短語內部最后的強調部分。就音高而言，調核表現為音高的變換或音高運動的開始。這里需要指出的是，分析一個單詞是不是調核，判斷的標準并不是看這個單詞承載的是什么調型，而是看這個單詞在音節上是否有所變化，或者看這個單詞上是否開始了一個新的音高（如圖1）。

圖1

非本族語者在聽英語時往往認為使用了升調的單詞為調核，所以他們在用英語交流時，也往往利用升調強調自己想要凸顯的信息。

在實際交流中，根據上下文語境及說話者想要強調的內容，可將調核放在不同位置。

在這個例子里，調核是It-，調尾是-aly，調首是plan-，調頭是planning to fly to，調首是were.

同時，這個句子可以有以下表達方式：

Were ′planning to fly to Italy.

Were ′planning to fly to Italy.

Were ′planning to fly to Italy.

從韻律上講，“調核是一個語調短語內部最凸顯的音節”（ Couper-Kuhlen 1986：79）。調核音節的凸顯未必是由于承載調核的音節在一個語調短語內部的音響最高或音節最長，也未必是由于承載調核的音節在一個語調短語內部的音高最高或最低。一般來說，調核音節凸顯是由于音高運動，也就是說，調核音節凸顯是通過音高曲線在調核音節內部的滑動，或音高曲線從調核音節到相鄰音節的跳躍來實現的（Couper-Kuhlen 1986）。就調核在語調短語中的地位而言，調核是一個語調短語不可缺少的部分。語調短語是由調冠、調頭、調核及調尾四部分組成的。“調核是語調群中唯一必不可少的成分。語調群可以沒有調冠、調首或調尾，但不能沒有核心調”（李家玉，1989：60）。就調核在語調短語中的位置而言，調核一般落在語調短語內部的最后一個詞匯項上。位于這一位置的調核叫無標記調核，而位于其他位置的調核叫有標記調核（Crystal 1975）。就承載調核的單詞的詞性而言，調核一般落在詞匯項，而非語法項（Couper-Kuhlen 1986）。就調核與信息的關系而言，調核一般承載的是新信息，而非舊信息。在特定的語言環境中，調核承載具有強調意義和對比意義的舊信息（Couper-Kuhlen 1986）。

三、調核重讀的一般規則及分類

1.調核重讀的一般原則

選擇語調短語內部的哪個單詞重讀并不是隨意的，一般應遵循以下規則：

（1）除對比和強調外，一般重讀實詞而不是虛詞（Monaghan 1992）。

（2）語調短語內部最右邊的單詞往往被重讀。

（3）語義信息量大的單詞往往被重讀。

（4）傳遞新信息而不是舊信息的單詞往往被重讀。

2.調核重讀的分類

（1）習慣性重讀；

（2）覺得單詞表達的意思重要，所以重讀；

（3）為了與前面的內容形成對比，所以重讀；

（4）為了表達自己的情感、觀點或態度，所以重讀；

（5）因為這個詞是實詞，所以重讀；

（6）覺得這個單詞傳遞的是新信息，在前面的交流中從未提及，所以重讀。

四、常見調核重讀例句

表1 9個對比組的分類標準及例句

參考文獻：

[1]Ashby， M. G.A study of two English nuclear tones.Language and speech，1978：21，326-336.

[2]Couper-Kuhlen，E.An introduction to English prosody.London：Edward Arnold Ltd，1986.

[3]Cruttenden，A.Intonation（2nd ed.）.London：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2.

[4]Crystal，D.Prosody system and intonation in English（2nd ed.）.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69.

[5]Crystal，D.& Davy.D.Advanced conversational English.London：Longman，1975.

[6]Halliday M.A. K.Intonation and Grammar in British English.The Hague：Mouton.，1967.A course in spoken English： Intonation.Lond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0；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Edward arnold （publisher）Ltd，1994.

[7]Roach，P.English phonetics and phonology：A practical course.London：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3.

[8]Schubiger，M.English intonation，its form and function.Tubingen：Max Niemeyer，19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