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政策導向下綠色供應鏈管理有效運行路徑探究

廖富美+馬曉明

內容摘要：本文基于前人的研究基礎提出環境政策導向的綠色供應鏈管理有效運行路徑，將供應鏈和產品生命周期兩條主線相互對應，融入生產者延伸責任原則，并從產品的視角，雙向應用環境政策工具找出能降低溫室氣體排放量與減少能源消耗的環節。文章更進一步，提出產品導向環境政策的實踐案例，以產品自愿協議為例進行探討。最后文章分析中國產品出口貿易的處境與應用產品導向環境政策的迫切性，并提出建議以供政府機構、產業界參考。

關鍵詞：產品導向 環境政策 自愿協議 綠色供應鏈管理

由于經濟持續增長和人們的收入可支配性也日漸靈活，在生活質量提升的同時，產品和服務的需求也相應攀升，而消費量拉高之后使得產品的使用和廢棄處置問題浮現出來，國際間環境政策工具也隨之演變，從傳統生產工藝的管末處理轉換為以產品為中心的思考方式。因此，產品導向的環境政策已被歐盟提出并受到高度重視，對于節能減排任務艱巨的中國，有了更好的、創新的環境政策工具可以借鑒。

現有綠色供應鏈管理的方法與不足

（一）供應鏈主體的視角

全球化進程下，如果不將環境因素考慮進去，企業的經營風險會逐漸加大，但是政府和供應鏈上的節點企業在創新綠色供應鏈管理的方法時主要考慮的是，各自的成本和利益是否是最恰當的。普遍來說，綠色供應鏈管理主要障礙是來自于供貨商的環境意識、價值觀偏弱與觀念參差不齊，環境研發技術水準與創新能力不足。綠色供應鏈管理要順利實現的影響因素取決于企業內部高層重視與積極參與、團隊通力合作、加強鏈上節點間的溝通，共同推動技術改革與創新（Lippman，1999；Hall，2000；Preuss，2005）。此外，運作的內在和外在動力，除社會系統上的主體——組織、消費者、競爭者、社會機構外，也應把供貨商納進來；而主要障礙則是運營成本拉高和供貨商不配合等情形，也少了外在社會的調控力道，以及行業特殊性難以掌握（Walker et al.，2008）。還有，管理者知識不足與經驗不夠、產業結構急需調整、立法尚待政府完善等，導致實施困難，應從利益相關方思考以解決困境。

為調動各主體對綠色供應鏈的積極性，采取企業與各利益相關方締結自愿協議，參與的動機有促進整體供應鏈綠化的潛質。第一是競爭性，出于商業考慮將污染性高的產品改良成對環境有益的產品，可視為綠色設計與綠色制造。第二為合法性，生產的產品符合國際規范是考慮到利益相關方，舉凡員工、股東、客戶與供貨商都包括在內，企業的動機是獲得他們的支持與信任，有利于商業上的發展。第三為生態性，企業的社會責任感加重，尤其重視環境保護，如此有助于提升企業的形象并取得消費者的認同（Bansal and Roth，2000）。另外，在供應鏈中與最終消費者距離越近的企業參與自愿協議的可能性越高，意味著這些高污染的大型企業節約成本潛力大，實現減排目標可以鞏固良好的品牌形象（Vidovic and Khanna，2007）。因此，采用自愿協議的動機若出自消費者，有機會構成綠色產品與綠色消費。若動機來自于采購商，就有可能形成綠色企業進而實現綠色供應。

（二）產品的視角

根據國外研究發現，約70%到80%的產品性能在“設計”階段就被決定了，而且70%的環境問題來自于產品、制造過程和管理系統設計。此外，環境方面的影響有可能會在產品生命周期的每個階段發生，包括上游的原物料采集、產品制造環節、送到消費者手上使用、丟棄后回收再利用，拆解可重新使用的部分以及廢棄物的善后，每一環節都需要審慎處理。但是不管產品環境影響存在生命周期哪個階段，絕大部分都會在產品設計時隨原材料的選擇和產品性能而確定。所以，除了鏈上節點外，也應從“產品”方面考慮。

產品綠化的阻礙主要來自整體市場的交流、信息的取得管道與取得的成本，應就此三方面加以協調改善運營效果（Vermeulen等，2006）。近來履行環境責任的企業數量變多，因為意識到環境問題的嚴重性與帶來的環境風險損失可能難以估計，因此產品的環境管理是也可能帶來機遇，創造許多新的獲利機會。概念上，環境問題核心環節可從以下兩點簡易識別：一是產品全生命周期內對環境影響突出環節于供應鏈中確切的位置；二是具有潛在環境影響因素的產品功能單元在供應鏈中的位置。運用正確的識別環境影響的方法，找出關鍵加以突破即可迅速且有效地提升總體環境、經濟和運營績效，實現綠色供應鏈管理（王國鳳，2005）。

產品導向環境政策作為一種以產品為著眼的新穎環境政策工具，對改善供應鏈的管理現狀、減少企業污染排放與提高其能源利用效率具有一定效果。目前，該政策的整合性產品政策（Integrated Product Policy， IPP）在整合環境、經濟和社會方面的因素上積極地表現受到國際間的認可，但實際運作僅止于以明確產品各利益相關方的責任并加強合作治理，而宏觀層面促進供應鏈綠化視角的可行性研究較少被關注。基于眾多跨國企業自身供應鏈結構復雜，要做到各環節都符合國際環保標準，著實不容易，但是借鑒國際經驗運用產品的視角實現綠色供應鏈管理值得深入探討與研究。

（三）綜合供應鏈主體與產品的視角

供應鏈管理發展已經演變走向垂直整合的導向，強調供應鏈的上下游資源互通有無，充分溝通與合作，以創造利潤與競爭優勢的共享。同樣地，要實現綠色供應鏈管理需采用前文所述兩個視角雙管齊下才會事半功倍：

供應鏈的“主體成員”視角，即以核心成員與上下游成員間的合作，共同提升環境運營績效。方法為：政府與行業協會或企業間締結“自愿協議”。承諾減少污染物排放、降低溫室氣體排放量與能源效率提升，以環境改善為主要目標。

供應鏈的“產品”視角，即采用產品生命周期的思考方式并分析，以解決其對環境影響，進而推升整體供應鏈的環境績效。方法為：“產品自愿協議”、與利益相關方共組的“產品小組”。尋找解決產品環境問題或改善產品環境性能的方法，進而實現節能降污，提高環境績效。endprint

面向綠色供應鏈管理的產品導向環境政策

（一）產品導向環境政策的基本內涵

早期廣泛應用的環境政策雖適用當時處理環境污染的末端治理，但現在逐漸改向前端控制的治理，因此環境政策也與時俱進地出現以“產品”為導向的新興概念。不只是因為環境治理方面的轉變而引入產品為中心的環境政策，而且產品在生命周期任何階段都有可能對環境造成影響，特別是在產品設計之初，尤為關鍵。再者，產品在全生命周期牽涉到許多主體、利益相關方等，廠家將產品制造、組裝、分銷和送到使用者手上，欲分辨出產品鏈上哪個階段有問題，甚至是環境影響的層面也很難看出。有鑒于此，產品相關的環境政策紛紛受到各界重視，對于供應鏈的信息流動有利于讓潛在問題透明化。

查閱國外文獻對產品導向環境政策的名稱尚未統一與明確界定，國際上有以下不同的命名，主要以Product-oriented Environmental Policy、Environment-motivated Product Policy、Environmental Product Policy較為常見。此政策是從早期以生產工藝為改善環境問題的重心演變而來的，隨著環境污染越來越復雜，需要發展新的環境政策以滿足長久環境治理的需求，而產品導向環境政策對環境問題的關注貫穿于產品的整個生命周期，實屬特別。

整合性產品政策（IPP）的概念于1998年嶄露頭角，并在產品導向環境政策的基礎上于歐盟興起，是一種以產品為中心的策略型工具，經由識別將產品整個生命周期對環境的影響進行定量分析，制定相關規范并運用市場機制有效落實，以達到改進產品的環境績效。不單是一種新穎且獨立的策略，也可用于整合已有的產品政策，從而發展出一套對利益相關者有高度參考價值、全方位的產品指引與框架。IPP對產品的關注已經從使用階段后的處置轉向到最初的設計時間，同時也開始重視消費者的選擇影響力與市場價格機制的刺激納入考慮。在適用的覆蓋面，從單單產品本質的窄面擴大到“服務”的領域中，因此近年出現了“產品服務化”的新型經營策略模式。

（二）EPR和IPP概念探析

檢視目前國際環保政策，以先前提到的歐盟所推動的“整合性產品政策（IPP）”與瑞典政府1975年提出的“生產者延伸責任（Extended Producer Responsibility， EPR）”概念較具影響力。IPP是透過提升資源利用效率和減少能源消費的方式，持續改善產品生命周期的環境績效之公共政策；EPR則是鼓勵企業的產品使用完畢后不廢棄（post-consumer），應進行回收和再制的活動。此兩項政策原則皆以產品為中心、運用生命周期的思想，最終目的為達到減物質化（dematerialization）的目標，符合低碳社會的趨勢。

雖然EPR在責任承擔方面與產品導向環境政策有共同的概念，歐盟及其大部分成員國主張的“生產者責任”側重點僅放在產品的“廢物處置”階段，沒有形成全面處理產品整個生命周期環境影響的整體性政策框架。EPR的觀點與美國、加拿大等國的學者 “產品責任”的看法不同，美加著重強調鏈條上所有的利益相關主體一同負起產品生命周期中的環境責任，而EPR的“延伸”隱含責任共擔的概念，較為偏向自愿、協商等靈活度高的模式。

（三）充分發揮產品導向環境政策的特性以解決環境問題

近年來從眾多的國際上的政策（例如IPP）、限制指令（如歐盟WEEE、RoHS）可以發現，全球對環境問題的焦點已集中到“產品”身上，敦促各國政府重視也警惕生產者負起產品制造后的責任，使其采用各種環境管理手段進行環境治理。但產品種類眾多而且當中牽涉到諸多的利益相關方，就整個產品鏈來看，除了生產者還有上游的原材料供貨商、產品及原材料的運輸商、分銷商、零售商與最后消費者，尚有政府與非政府組織（NGOs）等。隨著經濟與貿易的全球化，經常有國際因素摻雜產品鏈之中，使得利益相關方的情況更為錯綜，不如預想簡單。

誠如上文所述，單靠政府想要解決產品鏈中的環境影響問題，其力度已不足以應付，必須集結全部的利益相關方共同參與和關注，并且將此作為政策運行的基礎。歐盟中多國推動“產品小組”是聚集產品的利益相關方共同為產品的環境問題或環境性能交流看法、解決難題；另外，也確立各自立場、權衡各種利害關系，協調分配相關責任的談判過程，迥異于以往命令控制手段，但需注意參與方過多引起的利益沖突會影響其有效性。

經由歐盟的多國探索與實踐經驗體現了產品小組具有寬廣的應用領域，特別是近年學術界與產業界對產品生命周期的關注，不乏應用各種方法深究某些產品階段的環境問題的研究機構，包括橫向識別其環境問題所在，也有采縱向角度解決并達到環境績效的改進，以及安排一些具針對性、特殊主題的研究小組等多樣形式，由產品小組的應用可見對綠色供應鏈管理的貢獻潛力較大。

（四）產品導向環境政策的基礎項目實踐

產品導向環境政策的原則與策略主要是以充分發揮市場的作用（市場導向）、利害相關者的共同參與、產品生命周期的觀點為核心。至于應用在實際的層面，整合性環境政策可促進綠色供應鏈管理，主要體現如表1所示。

對中國而言，依照現況可以考慮從產品使用后的廢物處置問題著手，按部就班地制定和推行類似IPP更具綜合效果的產品導向環境政策。《固體廢棄物污染環境防治法》在2004年通過修改并引入了EPR的理念，顯示出已經有好的開始。接著，2006年《廢棄家用電器與電子產品污染防治技術政策》指出應將產品生命周期的思想應用于家用電器與電子產品，即將設計、廢棄產品的收集、運輸與儲存、再利用和處置全過程的環境污染防治都納入進去，并承擔2009年《廢棄物電器電子產品回收處理管理條例》中規定的各相關方應擔負的責任。

產品導向自愿性環境政策—包裝物盟約案例探討

近30年我國包裝業在迅速發展的同時也產生了不少廢棄物，對環境造成的沖擊已無法負荷，如今包裝廢棄物已成為無法回避的環境問題（Sheehan and Spiegelman， 2005）。國際上已有多國進行包裝物自愿協議，而荷蘭的包裝物盟約（Packaging Covenant）是開展較早而且制度較為完善的產品自愿協議，具有代表性，而且包裝廢棄物管理就是典型的EPR的政策。荷蘭對包裝物的關注從最早1988年即開始展開一系列的政策推動，表2可見簡要介紹。endprint

荷蘭在1991年到2005年實施的三期包裝物盟約中間經歷了歐盟于1994年12月頒布《包裝與包裝廢棄物指令》，指出包裝材回收再利用、標志及識別、重金屬管制的內容，新指令推出需要時間與國家法規相融合、協調，并要求荷蘭政府出臺更為嚴厲的法規，導致第一期被迫提前終止。于是1997年荷蘭出臺了新的《國家廢棄物法規》，規定于2001年6月前必須完成回收65%以上的包裝廢棄物，而且指出包裝物生產者和進口者的責任范圍，啟動了第二期的協議。接著，第三期于2002年正式生效，與前兩期相比更為關注包裝廢物的總量降低，期望至2005年達到回收70%的目標。

荷蘭政府不只是從包裝物填埋下手，更多面向了整個生命周期內的產品管理和擴大生產者責任，因此該協議涉及了更廣的相關部門，包括包裝物生產企業、包裝廢棄物填埋部門和廢物管理部門等組成基金會與政府簽署協議，但是包裝廢棄物回收利用率的提高更注重的是在包括政府部門、包裝材料部門、回收部門以及品牌擁有者和零售商在內的多方廣泛合作、積極自愿地完成許諾任務的基礎上實現的，但荷蘭于此次盟約并不包含品牌擁有者和零售商。

綜合分析荷蘭包裝物盟約具體有以下特點：

其一，從時間視角來看，政策自1988年萌芽到2008年，經過20年的執行與努力不懈，直到現在持續有新政策出臺，其中盟約即產品導向典型的自愿性政策，經歷了三期的實踐過程，達到出色的成效。其二，從名稱視角來看，名稱上有明顯的變化，即備忘錄→盟約→法令→協議→稅，充分顯示政策從草創到成形，命名從青澀到成熟，甚至法律效力有越來越強的趨勢，說明政策制定者與相關參與者也是從生硬不純熟到經驗積累、不斷碰撞與摸索后的一個發展過程中革新的展現。其三，從治理重點視角來看，與中國傳統的末端治理（end-of-life）方法不同，選擇源頭減量→使用→原材料回收→再制造→廢棄的治理方向。其四，雖然包裝物政策耗時長，但是每一個盟約施行期間都不長，目標也是短期可以完成、務實可行，例如第一期包裝盟約就是以7年為限。其五，基于政策的順利執行必須要有強大的法律法規支持以發揮作用，由原先的備忘錄到稅法的出臺，荷蘭在包裝政策發展中也體現立法約束生產者的明顯效力與重視度。此外，要想協議有效地執行，不管最終目標有沒有達到，必須有法律約束力、設定實際可行的階段目標、政府提供充分的環境政策支持，以及具真實威脅性或是稅法約束的政府規制。

結論

總體上看來，歐盟出臺嚴格的環境政策對出口導向的中國來說不是很有利，因為這些政策結構把修復環境的責任強加在生產者和實際獲利方，因此生產者、消費者、政府與其他利益相關方需要共同承擔責任，而且企業為確保自身的競爭力必須迅速適應歐盟的環境法規。歐盟與其他國家的經驗顯示，應實現產品環境立法的管制與自愿性手段相互配合，而產品導向環境法律責任對解決城市廢物危機的成果有目共睹。目前來看，產品導向環境政策的實踐通過產品的供應鏈等途徑向歐盟以外的其他國家和地區的輻射作用也不斷加強。有理由預見，以產品為中心的環境政策正在成為當代環境政策發展的重要趨勢，并對綠色供應鏈管理的實現有正面、積極作用。

參考文獻：

1.Lippman， S. Supply chain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elements for success[J].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199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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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Walker， H.， Sisto， L D.， McBain， D. Drives and barriers to environmental supply chain management practices： Lessons from the public and private sectors[J]. Journal of Purchasing & Supply Management， 2008（14）

5.Bansal， P.， Roth， K. Why companies go green： a model of ecological responsiveness[J]. 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 2000， 43（4）

6.Vidovic M.， Khanna N. Can Voluntary Pollution Prevention Programs Fulfill Their Promises？ Further Evidence from the EPAs 33/50 Program[J]. Journal Environmental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2007（53）

7.Vermeulen， W J V.， Ras， P J. The challenge of greening global product chains： Meeting both ends[J].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2006，14（4）

8.王國鳳.基于生命周期分析的企業綠色供應鏈管理研究[D].大連理工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5

9.Sheehan， B.， Spiegelman， H. Extended Producer Responsibility Policies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Canada： History and Status[A]. Governance of Integrated Product Policy： In Search of Sustainable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C]. Greenleaf Publishing in association with GSE Research， 2006（22）

10.Rouw， M.， Worrell， E. Evaluating the impacts of packaging policy in the Netherlands， Resources， Conservation and Recycling[J]. Resources Conservation and Recycling ，2011，55（4）endprint

荷蘭在1991年到2005年實施的三期包裝物盟約中間經歷了歐盟于1994年12月頒布《包裝與包裝廢棄物指令》，指出包裝材回收再利用、標志及識別、重金屬管制的內容，新指令推出需要時間與國家法規相融合、協調，并要求荷蘭政府出臺更為嚴厲的法規，導致第一期被迫提前終止。于是1997年荷蘭出臺了新的《國家廢棄物法規》，規定于2001年6月前必須完成回收65%以上的包裝廢棄物，而且指出包裝物生產者和進口者的責任范圍，啟動了第二期的協議。接著，第三期于2002年正式生效，與前兩期相比更為關注包裝廢物的總量降低，期望至2005年達到回收70%的目標。

荷蘭政府不只是從包裝物填埋下手，更多面向了整個生命周期內的產品管理和擴大生產者責任，因此該協議涉及了更廣的相關部門，包括包裝物生產企業、包裝廢棄物填埋部門和廢物管理部門等組成基金會與政府簽署協議，但是包裝廢棄物回收利用率的提高更注重的是在包括政府部門、包裝材料部門、回收部門以及品牌擁有者和零售商在內的多方廣泛合作、積極自愿地完成許諾任務的基礎上實現的，但荷蘭于此次盟約并不包含品牌擁有者和零售商。

綜合分析荷蘭包裝物盟約具體有以下特點：

其一，從時間視角來看，政策自1988年萌芽到2008年，經過20年的執行與努力不懈，直到現在持續有新政策出臺，其中盟約即產品導向典型的自愿性政策，經歷了三期的實踐過程，達到出色的成效。其二，從名稱視角來看，名稱上有明顯的變化，即備忘錄→盟約→法令→協議→稅，充分顯示政策從草創到成形，命名從青澀到成熟，甚至法律效力有越來越強的趨勢，說明政策制定者與相關參與者也是從生硬不純熟到經驗積累、不斷碰撞與摸索后的一個發展過程中革新的展現。其三，從治理重點視角來看，與中國傳統的末端治理（end-of-life）方法不同，選擇源頭減量→使用→原材料回收→再制造→廢棄的治理方向。其四，雖然包裝物政策耗時長，但是每一個盟約施行期間都不長，目標也是短期可以完成、務實可行，例如第一期包裝盟約就是以7年為限。其五，基于政策的順利執行必須要有強大的法律法規支持以發揮作用，由原先的備忘錄到稅法的出臺，荷蘭在包裝政策發展中也體現立法約束生產者的明顯效力與重視度。此外，要想協議有效地執行，不管最終目標有沒有達到，必須有法律約束力、設定實際可行的階段目標、政府提供充分的環境政策支持，以及具真實威脅性或是稅法約束的政府規制。

結論

總體上看來，歐盟出臺嚴格的環境政策對出口導向的中國來說不是很有利，因為這些政策結構把修復環境的責任強加在生產者和實際獲利方，因此生產者、消費者、政府與其他利益相關方需要共同承擔責任，而且企業為確保自身的競爭力必須迅速適應歐盟的環境法規。歐盟與其他國家的經驗顯示，應實現產品環境立法的管制與自愿性手段相互配合，而產品導向環境法律責任對解決城市廢物危機的成果有目共睹。目前來看，產品導向環境政策的實踐通過產品的供應鏈等途徑向歐盟以外的其他國家和地區的輻射作用也不斷加強。有理由預見，以產品為中心的環境政策正在成為當代環境政策發展的重要趨勢，并對綠色供應鏈管理的實現有正面、積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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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在1991年到2005年實施的三期包裝物盟約中間經歷了歐盟于1994年12月頒布《包裝與包裝廢棄物指令》，指出包裝材回收再利用、標志及識別、重金屬管制的內容，新指令推出需要時間與國家法規相融合、協調，并要求荷蘭政府出臺更為嚴厲的法規，導致第一期被迫提前終止。于是1997年荷蘭出臺了新的《國家廢棄物法規》，規定于2001年6月前必須完成回收65%以上的包裝廢棄物，而且指出包裝物生產者和進口者的責任范圍，啟動了第二期的協議。接著，第三期于2002年正式生效，與前兩期相比更為關注包裝廢物的總量降低，期望至2005年達到回收70%的目標。

荷蘭政府不只是從包裝物填埋下手，更多面向了整個生命周期內的產品管理和擴大生產者責任，因此該協議涉及了更廣的相關部門，包括包裝物生產企業、包裝廢棄物填埋部門和廢物管理部門等組成基金會與政府簽署協議，但是包裝廢棄物回收利用率的提高更注重的是在包括政府部門、包裝材料部門、回收部門以及品牌擁有者和零售商在內的多方廣泛合作、積極自愿地完成許諾任務的基礎上實現的，但荷蘭于此次盟約并不包含品牌擁有者和零售商。

綜合分析荷蘭包裝物盟約具體有以下特點：

其一，從時間視角來看，政策自1988年萌芽到2008年，經過20年的執行與努力不懈，直到現在持續有新政策出臺，其中盟約即產品導向典型的自愿性政策，經歷了三期的實踐過程，達到出色的成效。其二，從名稱視角來看，名稱上有明顯的變化，即備忘錄→盟約→法令→協議→稅，充分顯示政策從草創到成形，命名從青澀到成熟，甚至法律效力有越來越強的趨勢，說明政策制定者與相關參與者也是從生硬不純熟到經驗積累、不斷碰撞與摸索后的一個發展過程中革新的展現。其三，從治理重點視角來看，與中國傳統的末端治理（end-of-life）方法不同，選擇源頭減量→使用→原材料回收→再制造→廢棄的治理方向。其四，雖然包裝物政策耗時長，但是每一個盟約施行期間都不長，目標也是短期可以完成、務實可行，例如第一期包裝盟約就是以7年為限。其五，基于政策的順利執行必須要有強大的法律法規支持以發揮作用，由原先的備忘錄到稅法的出臺，荷蘭在包裝政策發展中也體現立法約束生產者的明顯效力與重視度。此外，要想協議有效地執行，不管最終目標有沒有達到，必須有法律約束力、設定實際可行的階段目標、政府提供充分的環境政策支持，以及具真實威脅性或是稅法約束的政府規制。

結論

總體上看來，歐盟出臺嚴格的環境政策對出口導向的中國來說不是很有利，因為這些政策結構把修復環境的責任強加在生產者和實際獲利方，因此生產者、消費者、政府與其他利益相關方需要共同承擔責任，而且企業為確保自身的競爭力必須迅速適應歐盟的環境法規。歐盟與其他國家的經驗顯示，應實現產品環境立法的管制與自愿性手段相互配合，而產品導向環境法律責任對解決城市廢物危機的成果有目共睹。目前來看，產品導向環境政策的實踐通過產品的供應鏈等途徑向歐盟以外的其他國家和地區的輻射作用也不斷加強。有理由預見，以產品為中心的環境政策正在成為當代環境政策發展的重要趨勢，并對綠色供應鏈管理的實現有正面、積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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