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力菲亞·海里里
[摘 要]中亞位于亞歐兩大洲的十字路口,自古以來就是連接東西南北文明的重要紐帶,古絲綢之路的重要中轉樞紐,其戰略地位是非常重要的。公元11至13世紀上半葉是中亞伊斯蘭化時期。本文從物質文化、政治制度和意識形態三個層面剖析了伊斯蘭教對中亞社會的影響。
[關鍵詞]中亞;伊斯蘭化
世界土對“‘中亞”的涵蓋面理解不同,中國學術界通常把“當代中亞”界定為位于該地區的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土庫曼斯坦五個國家[1]。不過,本文所指的“中亞”,除了這五國以外,還有中國新疆。因為,新疆的伊斯蘭教過程也屬于中亞的伊斯蘭家過程的一部分。中亞自古就是一個多民族地區,到近代這里最主要的民族是哈薩克、烏茲別克、吉爾吉斯、土庫曼和塔吉克族,90%的居民都是穆斯林,伊斯蘭教是當地社會、政治、經濟和文化生活中最重要的結構性要素。
伊斯蘭教是世界性的宗教之一,與佛教、基督教并稱為世界三大宗教。伊斯蘭(a1一Islam)系阿拉伯語音譯,原意為“順從”、“和平”,指順從和信仰宇宙獨一的最高主宰安拉及其意志,以求得兩世的和平與安寧。信奉伊斯蘭教的人統稱為“穆斯林”(Muslim,意為“順從者”)。7世紀初興起于阿拉伯半島,由麥加人穆罕默德(約570~632)所創傳。主要傳播于亞洲、非洲,以西亞、北非、中亞、南亞次大陸和東南亞最為盛行。
伊斯蘭教傳入中亞之前,中亞地區的居民曾信奉祆教、摩尼教、佛教、景教及精靈崇拜的原始宗教,尤以祆教為主。據史料記載,居住在阿穆河與錫爾河流域,即河中地區的粟特人雖受到后來在此地傳播的其他文化因素的影響,但大部分粟特人一直保留著“一種地區性的祆教文化”[2]。突厥征服口厭噠后,突厥族信奉了祆教、佛教及景教,突厥族從薩滿教的單一文化信仰轉變到多元文化信仰[3]。直到8世紀末,伊斯蘭文化進入中亞,原有的突厥文化才開始與伊斯蘭教文化相調和,從而形成一種新的突厥-伊斯蘭文化。伊斯蘭教自公元8世紀傳入中亞后,已有1300年的歷史。
伊斯蘭教在中亞取得勝利(即使非伊斯蘭地區歸附于伊斯蘭教政權和使非伊斯蘭地區居民改信伊斯蘭教)是阿拔斯王朝時期。8世紀中葉至9世紀中葉,伊斯蘭教在中亞西部呼羅珊地區獲得勝利;9世紀中葉以后,即薩曼王朝統治時期,河中地區的大多數居民接受了伊斯蘭教。以后,伊斯蘭教深入發展和廣泛傳播的任務落到了中亞地區三個操突厥語諸族建立的王朝(喀喇汗王朝、伽色尼王朝、塞爾柱王朝)的肩上。
10世紀,薩曼王朝的波斯人將伊斯蘭教推進到錫爾河中游東岸的一些城市和薩曼王朝東北邊境的一些部落,但直到10世紀初期,楚河流域,七河流域和伊犁河流域的大部分居民和部落仍未接受伊斯蘭教。這些地區接受伊斯蘭教是在10世紀末期至11世紀,即喀喇汗王朝統治時期。11世紀初,在喀喇汗王朝武力的推進下,伊斯蘭教東傳到于闐,與此同時,伊斯蘭教向東北傳到了天山南麓的阿克蘇、庫車等地。12世紀,天山南部,庫車以西地區的居民基本上皈依了伊斯蘭教。13世紀,伊斯蘭教傳播到天山東北,以今吉木薩爾縣為分水嶺,其東為佛教勢力,其西為伊斯蘭教勢力。伊斯蘭教在中亞東部的勝利應歸功于喀喇汗王朝。
喀喇汗王朝統治的河中地區和錫爾河以東地區,伊斯蘭文化對這些地區居民的飲食、服飾、婚嫁習俗產生了極大影響。在飲食方面,信仰伊斯蘭教的居民恪守《古蘭經》對飲食的有關規定,禁食豬肉、驢肉、馬肉和狗肉,自死的牲畜一律不吃,牛羊肉均由信仰伊斯蘭教的穆斯林宰殺等等。在服飾方面,男人戴小花帽,婦女圍頭巾,這是伊斯蘭教服式,伊斯蘭教認為,在室外,頭部不加任何遮蓋是對上天的一種褻瀆。為保持清真寺的神圣和潔凈,穆斯林在鞋外還要穿上套鞋,在入殿之時只需脫去套鞋,既方便又干凈。穆斯林喜愛棉布,他們衣服的原料主要是棉布,布料和服裝的裝飾采用植物的枝、葉、蔓、果及幾何圖形,嚴禁偶像崇拜。
中亞居民遵守伊斯蘭教的一些宗教習俗,如定時禮拜、凈身、割禮、葬禮。以往中亞居民死后的埋葬方式多種多樣,其中,以祆教實行的火葬盛行。接受伊斯蘭教以后,中亞居民的葬俗按伊斯蘭教教規實行土葬,尸體洗凈后裹以白布,放入墓坑中,臉朝圣城麥加的方向。接受伊斯蘭教以后,中亞居民開始過如開齋等阿拉伯人的節日。
在政權構建方面,操突厥語諸族建立的王朝也遵照伊斯蘭正統國家的模式。在中亞,這些王朝統治者承認阿拔斯哈里發的宗教首領地位,尊哈里發為最高宗教統帥。伽色尼王朝和塞爾柱王朝的鑄幣上出現了哈里發的名字(al-Mustazhir)。中亞統治者以獲取哈里發授予的稱號為榮,據《治國策》記載,伽色尼素丹馬赫穆德隨著他征服地區的增多,曾要求哈里發授予他更多的頭銜,他送了十多次申請都沒有結果,最后采取了一些卑鄙的手段。[4]
操突厥語諸族建立的王朝對外擴張也采取伊斯蘭政權慣用的方式,即對異教或異端發起圣戰。喀喇汗王朝、伽色尼王朝、塞爾柱王朝在擴張領土之時打著圣戰的旗號。據中亞和西亞的伊斯蘭文獻反映,喀喇汗王朝穆薩汗在960年宣布伊斯蘭教為國教以后,從961年至1006年間,向于闐發動了多次“圣戰”,但從宋朝的歷史記載和敦煌發現的于闐文文書來看,雙方的戰爭純粹是政治和軍事上的爭奪,與宗教無關。[5]伽色尼王朝統治者對印度的征服也打著圣戰的旗號,實際上,他們發動的戰爭大多數是為了擄掠印度的財富。塞爾柱人在征服西波斯和兩河流域之時,也打著伊斯蘭教正統派的旗號,打擊伊斯蘭教什葉派政權布威希王朝,他們擁護遜尼派的口號贏得了哈里發的支持。此后,在阿姆河下游興起的花剌子模帝國也在圣戰的名義下擴張,摩訶末聲稱要把穆斯林從異教徒(即西遼契丹人)的統治下解放出來,1210年的塔剌思之戰給他帶來了聲譽。
中亞伊斯蘭化在文化方面的改變首先是阿拉伯語和阿拉伯文的使用。在操突厥語諸族建立的王朝統治期間,盡管他們的語言普遍流行,但由于誦讀《古蘭經》、禮拜、傳教等宗教活動的需要,中亞居民開始接觸和學習阿拉伯語和阿拉伯文。著作者也開始用阿拉伯文寫作,以獲得更多的讀者。于是,在中亞學習和掌握阿拉伯語和阿拉伯文的人在逐漸增加。
10世紀以后,中亞文學和藝術從形式到內容都打上了伊斯蘭文化的烙印。著作者把模仿阿拉伯伊斯蘭詩歌流行的模式視為一種時髦。他們以對真主、先知、四位圣門弟子及王朝統治者的贊頌開篇,然后才進入對故事情節的描繪和對倫理問題的論述。1069年在喀喇汗王朝文化中心喀什噶爾寫成的《福樂智慧》就是按照穆斯林著作程式寫成的,它采用了阿拉伯詩歌中的阿魯孜韻律,這種韻律于9世紀初傳到了呼羅珊。1072年,麻赫默德·喀什噶里在巴格達用阿拉伯文寫成《突厥語大詞典》,也模仿了阿拉伯詞典的編纂方法,以阿拉伯字母拼寫詞條并釋義。這兩個事例充分反映了中亞文學方面的伊斯蘭化傾向。
中亞藝術的伊斯蘭化傾向更加明顯。由于建筑業的發展,實用藝術隨之發展起來。建筑磚瓦、砌面陶板、雪花石膏雕刻等等裝飾都采用具有伊斯蘭特色的圖案,即幾何圖、植物紋、鳥紋、花式題詞。在這一時期的中亞建筑和用具上隨處可見。從11世紀起,布哈拉和撒馬爾罕等城出現了典型的伊斯蘭建筑形式,即復雜的多立柱式組合建筑,這類建筑的主體部分是:底部為方體,頂部為圓穹、圓拱,建筑物有尖拱或圓拱形式的正門,由于呼喚禮拜的需要,在主體建筑或大門的兩側建有邦克樓(又稱宣禮塔),建筑物的外墻磚上刻有植物圖案和花字題詞。此外,陵墓建筑也表現出伊斯蘭風格,如桑扎爾素丹陵,陵墓為方型穹頂殿,殿外有回廊,殿內兩壁設有壁龕。
伊斯蘭教在中亞的傳播過程中,順應、吸收和兼容了中亞的傳統文化,形成了有別于阿拉伯文化的操突厥語諸族—伊斯蘭文化。艾哈邁德·愛敏在《阿拉伯—伊斯蘭文化史》中說:“這些人信奉伊斯蘭教之后,縱然成為虔誠的篤信者,也不可能如阿拉伯人那樣去理解伊斯蘭教的內容。每一個民族之了解伊斯蘭教,必定攙雜著本民族許多古代宗教的傳統;每一個民族了解伊斯蘭教的術語,必定模擬它,使它近似自己的宗教術語。”[6]操突厥語諸族建立的王朝統治時期中亞地區的伊斯蘭化過程,實際上是伊斯蘭文化與操突厥語諸族文化相互滲透、整合的過程,經過對多元文化揚棄、納新、吸收、發展,中亞地區最終形成的是一種以操突厥語諸族傳統文化為特質、以伊斯蘭教為表象的新文化體系。
與阿拉伯人的伊斯蘭文化不同,中亞的操突厥語諸族—伊斯蘭文化有自己的特點。在政治體制上,中亞操突厥語諸族的三個王朝不同于一般伊斯蘭國家的政教合一制。阿拉伯人的政教合一的內涵之一是國家領袖和宗教領袖的身份合一、政權與教權合一;而中亞操突厥語諸族王朝,“汗位”的繼承不是依統治者在宗教界的地位,而是依汗室成員身份得以繼承,盡管他們都強調汗王所具備的一切是真主賜予的。這三個王朝世襲王權的觀念體現了伊斯蘭文化與操突厥語諸族文化的相互融合。
其次,阿拉伯人的政教合一的內涵還包括國家法律制度和宗教法律制度合一、政府機構和宗教機構合一、政府行為和宗教行為合一,而操突厥語諸族王朝的司法權并不完全掌握在宗教界首領手中,盡管法官也稱哈齊,但是,掌握司法權的大多數是部落首領,實施的法律也是按照符合當時部落生活習俗的習慣法。直到16世紀,哈薩克人的法律仍然以習慣法,而不是以伊斯蘭教法治理社會。
在經濟制度方面,喀喇汗王朝將伊克塔土地制度與以往的阿爾泰突厥政權的分封制度結合起來,王室成員把國家看成是他們整個氏族的財產,各個成員都有分得一份的權利。喀喇汗王朝對它統治下的土地實行“份地”,這種“份地”名為“伊克塔”,是賞賜給王室成員和軍事首領。[7]大塞爾柱帝國也與喀喇汗王朝一樣采取賞賜給王室成員和軍事首領的伊克塔制度。
在信仰方面,伊斯蘭教奉行嚴格的一神教義,反對除安拉之外的任何崇拜;而操突厥語各族的信仰具有兩重性,一方面,他們接受伊斯蘭教的宗教觀,承認神創說,另一方面,他們明顯持萬物有靈論,自然崇拜和圖騰崇拜(動物崇拜)的觀念長期保留下來,如祈雨,占卜、算卦、看相、念咒、跳神等習俗都是這一觀念的反映。操突厥語諸族把這些信仰與對真主的信仰糅合在一起,薩滿巫師在跳神之時,贊念真主和呼喚穆斯林圣賢。此外,他們還保持了祖先崇拜的習俗。伊斯蘭教在應對以上問題時具有包容性和靈活性,“萬物有靈”和祖先崇拜的信仰與伊斯蘭教習俗糅合在一起,陵墓(麻扎)崇拜便是這種糅合的體現。在麻扎朝拜的儀式中,朝拜者把三角旗綁在樹枝上,插在麻扎周圍,或在周圍的小樹、灌木上拴上各種顏色的布條,在高竿上掛牛尾、馬尾及其他飾物,這些都是薩滿教的做法。
亞伊斯蘭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學術界從不同角度對此進行了研究,基本上可以歸納為以下幾點。
1.伊斯蘭教在形成和傳播過程中吸收了其他宗教的教義和儀式。在伊斯蘭教教義中,存在著與祆教、猶太教、基督教一致的觀念,特別是與在中亞古代占主導地位的祆教。祆教認為,人死時靈魂離開肉體,三日之后由一女神接至“分別之橋”接受審判,即最后審判,審判后分別進入天堂和地獄。天堂和地獄的觀念在祆教、猶太教和基督教中都存在著。每日五次祈禱、潔凈習慣、賑濟義務等伊斯蘭教的禮拜儀式,有的也源于其他宗教,如祆教。教義和宗教行為的相似性使伊斯蘭教容易被中亞居民接受。
2.伊斯蘭教具有包容性。伊斯蘭文化在中亞與操突厥語諸族文化相互協調。在宣揚、評判道德倫理以及明辨是非等方面利用了原來的操突厥語諸族文化。如《福樂智慧》一書在強調伊斯蘭思想觀念“幸運無常”時,引用了古突厥人的名言:幸運之主啊,莫為幸運而得意,有聲望者啊,切莫對幸運輕信。世間三物:流水、舌頭和幸運,總是反復無常,流轉不停。[8]關于人性:有一句古突厥格言講得真好,愿你記取它為座右銘:與娘奶一起注入的善性,直到死之前,不會變更。先天而生的天賦秉性,只有死亡能把它撼動。[9]引用的古突厥格言貫穿全詩,反映了伊斯蘭教在傳播過程中對傳統文化的尊重和繼承。
3.伊斯蘭教在中亞傳播過程中采取的方式也是它成功的重要原因。最初,阿拉伯人依靠了武力傳播伊斯蘭教,以軍事上的勝利為推行伊斯蘭教開辟道路。以后,喀喇汗王朝也使用武力強迫塔里木盆地南緣居民改信伊斯蘭教。然而,武力絕不是伊斯蘭教在中亞獲得勝利的主要原因,隨之而來的經濟手段和文化影響才是伊斯蘭教在中亞獲得勝利的根本原因。
4.先進的伊斯蘭物質文化也是中亞居民接受伊斯蘭教的重要原因,阿拉伯商人在伊斯蘭教傳播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巴托爾德認為:“在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的領域中,伊斯蘭世界在這個時代的文明民族里具有顯著的優越地位。游牧民常常急需取得文明國家的產品,特別是衣服……首先是紡織品。”[10]隨著商品的交換,游牧民熟悉了穆斯林的商品和他們的生活方式,開始接受伊斯蘭文化各個層面的影響。
5.阿拉伯人以《古蘭經》為依托在中亞推行阿拉伯語和阿拉伯文,消除了穆斯林與非穆斯林之間交流的障礙,兒童在還不識字階段就會用阿拉伯語祈禱、詠唱;中亞學者有的只會講阿拉伯語,而不會說自己的母語。由于阿拉伯語言文字的推行,中亞文化與阿拉伯文化互相滲透。這些也是伊斯蘭教在中亞得以立足的重要原因。
6.清真寺的修建和經學院的創辦對宣傳伊斯蘭教教義也起著重要作用。從12世紀起,伊斯蘭教的傳教士們開始用突厥文書寫簡單易懂的宗教詩歌和短文傳教,以強化他們的宗教感情。這些措施有力地推進了中亞伊斯蘭化的進程。
阿拉伯人入侵中亞的時間只有幾十年,然而,中亞伊斯蘭化的過程卻是漫長的。從10世紀中葉開始的伊斯蘭化過程到13世紀初基本完成。盡管如此,這一過程仍然在繼續著,即使是在接受伊斯蘭教較早的河中地區,多元宗教信仰的局面還一直維持到15世紀初。1403年出使撒馬爾罕城的西班牙使節克拉維約寫道:“撒馬爾罕居民中,亦不乏操突厥語族人、阿拉伯人及波斯人等。這些人仍然各尊其教派。至于伊斯蘭教以外之亞美尼亞人、希臘教徒、基督教之雅各布派、聶斯托里派,皆有。尚有信奉拜火教,而自稱基督徒之印度人,亦所在多有。”[11]
伊斯蘭化對中亞地區的影響是巨大的。宗教的一致性,有利于促進各族之間的通婚,有利于多種文化的趨同。中亞地區的伊斯蘭化,使中亞居民形成了共同的價值取向、共同的道德規范、共同的行為準則,加速了共同的民族心理的形成為中亞古代民族發展為現代民族奠定了基礎。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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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蘇〕Б·Г·加富羅夫著;肖之興譯:《中亞塔吉克史》,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年,第211頁。
[8]優素甫·哈斯·哈吉甫著;郝關中等譯:《福樂智慧》,民族出版社,1986年,第92頁。
[9]優素甫·哈斯·哈吉甫著;郝關中等譯:《福樂智慧》,第120頁。
[10]〔俄〕威廉·巴托爾德著;羅致平譯:《中亞突厥史十二講》,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4年,第73頁。
[11]〔西班牙〕克拉維約著;奧瑪·李查英譯,楊兆鈞漢譯:《克拉維約東使記》,商務印書館,1985年,第157頁。
作者簡介:祖力菲亞海里里(1990-),女,維吾爾族,專業:中國少數民族文學,研究方向:現當代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