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國 王紅蘭
話題導入:
2014年5月31日下午,宜春三中高三學生柳艷兵、易政勇等幾名同學在回家的班車上突遇一起暴力事件。 一名男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揮刀砍人。
當即,柳艷兵頭上、肩背被砍,鮮血直流,之后又有幾名乘客慘遭不幸。坐在車門旁的易政勇腰部被砍了一刀,接著左手又被砍了一刀。
危急關頭,柳艷兵不顧頭部、肩部的傷痛,立即沖了上去,死死地抓住持刀男子的手,把他按倒在地。最終,柳艷兵把歹徒的菜刀奪了下來。
當120救護車將易政勇、柳艷兵、彭玉琴等5名受傷人員送到宜春市人民醫院時,柳艷兵捂著傷口,強忍疼痛,跳下車對救護人員說:“別管我,快救重傷員。”
柳艷兵個性化的行動和語言,凸顯了其個性特點,柳艷兵是一個勇敢、堅強的青年,他的行為彰顯了見義勇為、互助互愛、先人后己的大無畏精神。
技法梳理:
人物個性就是一個人在思想、性格、品質、情感等方面不同于其他人的特質。那么如何寫出人物的個性呢?
一、刻畫外貌,以形傳神
刻畫外貌是對人物的外貌特征(包括人物的容貌、衣著、神情等)進行描寫,以揭示人物的思想性格,表達作者的愛憎,加深讀者對人物的印象。
如魯迅的《祝福》中對祥林嫂的三處外貌描寫:第一處,初到魯鎮時“頭上扎著白頭繩,烏裙,藍夾襖,月白背心”;“臉色青黃,但兩頰卻還是紅的”寥寥數筆突出了祥林嫂勤勞、樸實、善良、溫順的性格。第二處,再到魯鎮時,“仍然頭上扎著白頭繩,烏裙,藍夾襖,月白背心”;“臉色青黃,只是兩頰上已經消失了血色”。這一次魯迅對祥林嫂的描寫突出了她精神上受到刺激,極度悲傷的情態。第三處,死前相遇時,“頭發……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提著竹籃,內中一個破碗,空的;一手拄著一支比她更長的竹竿,下端開了裂;她分明已經純乎是一個乞丐了”“臉上瘦削不堪,黃中帶黑”。這一次的外貌描寫,寫出了她遭遇凄慘,在乞討無路,陷于絕境后,內心深處受到摧殘,精神麻木,足見其已是瀕于死亡。
可見,外貌描寫不需要對人物進行完整拍攝,只需“畫眼睛”,抓特征。同一個人可多次描寫,通過變化寫出人物個性。
二、描摹語言,盡顯個性
描摹語言就是通過對人物對話、獨白及語氣的描寫,以表現人物身份、思想、感情和性格的寫作方法。不同個性的人,有不同的語言。而個性化的語言,能體現人物的不同性格。
如巴爾扎克的《守財奴》:“怎么!要對女兒報告財產的數目,把動產不動產一股腦兒登記起來拍賣……‘那簡直是抹自己的脖子!他在莊園里檢視著葡萄藤,高聲對自己說。”“那簡直是抹自己的脖子”——“抹脖子”這是一句個性化的語言,誰要想從葛朗臺手里拿走一點錢,或者要對女兒報告財產數目,拍賣財產,那等于是抹他的脖子,由此反映了老葛朗臺貪婪、 吝嗇、兇狠、狡詐的性格特點。
在這里需要強調的是,個性化語言要符合人物身份、年齡特點、人物性格和個人修養。
三、描寫動作,表現性情
動作描寫是對人物的一舉一動的描摹。成功的動作描寫,可以交代人物的身份、地位,可以反映人物心理活動的進程,可以表現人物的性格特征,有時候還能推動情節的發展。
動作描寫,要注意有所選擇,可以是單一動作,也可以是系列化動作,都要注意抓特點,要注意用語精練準確。
四、捕捉細節,盡傳神韻
捕捉細節,把細小事物,如一個動作、一種表情、一個特點用特寫鏡頭把它放大,通過準確、生動、細致的描繪,使讀者“如見其人”“如睹其物” 。
如周曄的《我的伯父魯迅先生》中的一段細節描寫:“他們把那個拉車的扶上車子,一個蹲著,一個半跪著,爸爸拿鑷子給那個拉車的夾出碎玻璃片,伯父拿硼酸水給他洗干凈。”這段描寫形象地體現了伯父和爸爸關心、熱愛勞動人民的美好品質。扶、蹲、跪、夾、洗這一系列細小動作的描寫充分說明了伯父的細致、熱心。
五、剖露心理,洞幽燭微
剖露心理是指在文章中,對人物在一定的環境中的心理狀態、精神面貌和內心活動進行描寫。描寫人物的思想活動,揭示人物的內心隱秘與思想沖突,能反映人物的性格,展示人物的內心世界。
如曹雪芹的《紅樓夢》:“這林黛玉常聽得母親說過,他外祖母家與別家不同。他近日所見的這幾個三等仆婦,吃穿用度,已是不凡了,何況今至其家。因此步步留心,時時在意,不肯輕易多說一句話,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恥笑了他去。”林黛玉是在母親去世后投奔外婆家的, 雖然賈母十分疼愛, 但她卻總有寄人籬下之感,所以,進賈府后始終是“步步留心,時時在意”,這段描寫揭示了她細心、多慮、自尊自重,謹言慎行的性格特點。
此外,還可通過敘寫個性事件展現人物個性。也就是能表現人物性格和精神、思想特質的事件。個性事件的敘寫,一要注意選擇,所選的事要有代表性,鮮明而突出,不能太平淡;二要突出細節,三要從事件的不同側面表現人物思想與性格。
學以致用:
1.下面一段文字很是生動,運用了哪些描寫方法?有什么作用?具體分析一下。
畢業那天,已經是如火的七月,天氣很熱,父親一如既往地來接我了。父親高興地看著她的女兒收拾得如此利落,說了句,“孩子,沒落下東西,咱們就走吧。你背那個包,我來扛書柜。”
說著父親長舒了一口氣,鉚足了勁兒,彎腰用手摳著箱底,想要一下子扛到肩上,可使了使勁,突然說:“來,閨女幫爸爸一把,把它扶到爸爸肩上。”我使上了吃奶的勁,終于把書柜放到爸爸的肩上,爸爸趔趄了一下,微笑著說:“里面是什么寶貝這么沉。”我隱隱地感覺到菱形鋼鐵摩擦爸爸肩膀的疼痛。
走出學校的路很長,貫穿了整個校園,頭上的太陽毫無憐憫之心,出奇的好。路上急匆匆運行李的人很多,爸爸躲閃著穿過人群,緩慢地走在前面。本來高大的父親,此時背駝得很厲害,活像一個“?”號,更像一個向地球引力求饒的蝦米;肩膀被壓得向一邊傾斜著,一手扶著東西,另一手有力地甩著,好似要把沉重的步伐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吃力地挎著背包默默地走在父親的身后,感受著他肩膀的疼痛。看著那步履蹣跚、肩膀傾斜、吃力行走的父親,我的心仿佛像被針扎一樣,我很想替父親分擔,可是又不知從何做起。
——孫海英《肩膀》
答:
2.進入中學,有了軍訓的經歷,試著描寫一下我們的教官,運用外貌描寫和細節描寫。(答題紙自備,不少于2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