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焚書與清修書談中國近代圖書館的發展

劉澤醇

摘要：秦焚書與清修書是中國封建時代一頭一尾兩件涉及圖書發展傳播的大事，中國近代圖書事業的發展、變化以及所受到的殘害和阻礙都與這兩件重大歷史事件有著密切的聯系。

關鍵詞：秦焚書；清修書；中國近代圖書館；發展

中圖分類號：G259.2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9324（2014）33-0087-02

秦焚書與清修書是中國封建時代一頭一尾兩件涉及圖書發展傳播的大事，我們從中可以看出，無論是焚書還是修書，都是出于統治階級的需要，出于控制言論、保持社會思想統一的目的。圖書之所以在這兩件事情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是因為圖書傳播本身的獨特性使其在古代傳播方式中占有重要的作用。中國近代圖書的發展是中國古代圖書的延續，隨著歷史進程的巨變，無可避免地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各種沖擊，而近代中國圖書的發展和變化以及所受到的殘害和阻礙都與重大的歷史事件有著密切的聯系。圖書自其創制，厄運一直如影隨形，它所遭受的損失也是無可估量的。[1]自商鞅、秦始皇開焚書之惡例以外，歷代屢遭困厄，是以隋牛弘有五厄之嘆，明胡應鱗有十厄之說，清纂《四庫全書》，其禁毀與刪略幾與著錄者不相上下，對中國傳統文化無異是極大的摧殘，對近代圖書的發展也起著不可估量的影響。

一、“焚”與“修”對近代圖書發展的意義

一為焚，一為修，秦、清兩朝在對待圖書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從其不同，我們后人又可以從中看出什么？又應該思考這種不同有什么具體意義呢？秦的“焚書”與“坑儒”是緊密相連的。“焚書”后的第二年，秦就發生了“坑儒”事件。這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劫難，不僅使先秦以來長期積累的文化遺產遭到極大的破壞，而且窒息了文化的發展，秦焚書明顯做了很多破壞工作，對今天學者對古代文化的研究與探討帶來了極大的困難，秦以前的書籍由于沒有相關的具體書籍可以參考，現代學者研究其相應歷史只能根據以后的相應書籍對秦代相關事件進行推測，這無疑對考古文化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由此可見，秦始皇利用殘暴的手段統一人們的思想，對后世影響極為惡劣。與秦始皇被稱為“暴君”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清修書的主要時代卻被稱為“康乾盛世”，以《四庫全書》的纂修為例。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皇帝的一聲令下，《四庫全書》館開設起來，一大批學者從事其間，陣容嚴整，可謂一時之盛，前后動用近四千人，于乾隆三十八年十月起編，至四十六年全書完成一份，約經歷十年之功。《四庫全書》收羅了乾隆以前的大量古籍，對近代圖書發展的意義不可低估。從書籍的保存看來，為現代圖書的發展提供了系統的參考資料，可見，清修書做了很多有益的工作，功不可沒。我們簡單評論秦焚書與清修書的功過時，往往只從膚淺的認識去看待，以為清統治者政治英明，重視書籍的保存，與暴君秦王大相徑庭。但是，當我們具體思考秦焚書與清修書的深層意義時，原本沒有本質的區別，倒是殊途同歸。[2]“焚書”和“修書”都是統治者出于思想統治的需要，達到控制人們思想的目的。秦焚書出于秦始皇單一言論統一思想的目的，它焚書，等于毀滅了傳播的載體，從而堵塞了傳播思想的渠道。清修書，從本身而言，一是毀書，二是修改。《四庫全書》在整理和保存了大量古籍的同時，經乾隆皇帝授意篡改、增刪、全毀、抽毀了大量的書籍。

二、清修書對圖書分類的進步

清朝以前，隨著印刷術的進一步改進和學術研究的深入開展，許多學者根據學術研究的需要對傳統的圖書分類方法進行改革。在分類方法上，較有代表性的是《孫氏祠堂書目》和《四庫全書總目》。《四庫全書總目》雖然未在大類劃分上突破四部分類，但對細類劃分進行了必要的損益和更動。首先，增設了一些新的細類。《四庫全書總目》遂于史部增設史評類。其次，《四庫全書總目》在部、類的安排上也作了必要的調整。如詔令、奏議原分為二，《新唐書·藝文志>以詔令入于史部。再次，《四庫全書總目》在編修過程中對于各部類之下的細類排列次序，也經過了慎重的考慮。[3]歷來目錄學家對于農家、醫學家多不加以重視而“退之于末簡”，而《四庫全書總目》則以“農者，民命之所關；醫雖一技，亦民命之所關”，于儒、兵、法三家之后升農家居第四、醫家居第五。《四庫全書總目》全書四部四十四類，類目清晰，繁簡得體，使學者覽一類而知一類之源泉，讀全書便知古今著述之大端，為圖書分類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這也反映出清修書事業的繁榮景象，同時為近代圖書的發展提供了幫助。

三、近代圖書館的發展

1.近代圖書館的產生。圖書的發展是與圖書館密切聯系的，圖書館的發展大約經過了古代圖書館、近代圖書館、現代圖書館三個階段。17世紀后期至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這一階段是近代圖書館發展時期。隨著資產階級革命的成功，社會政治、經濟、科學文化得到迅速發展，古代圖書館中出現的藏書樓的藏書體制也不能滿足社會各方面的需要。古代圖書都是以藏為主，不重視流通，這就使圖書的利用程度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于是，藏書樓解體，方便人們利用的近代圖書館應運而生。首先是大學圖書館的創辦，接著是各國國家圖書館的建立，繼而大量公共圖書館紛紛興起。這一階段是圖書館發展史上的重要關鍵的階段，標志著圖書館事業的成熟。

2.近代圖書館的特點。（1）近代圖書館已由官府、私人占有的藏書形式轉化為社會全民所有制，圖書館已經對外提供服務。書籍不再成為統治者維護權力的工具，而成為人們生活的需要。（2）近代圖書館活動從單純的收藏和整理擴展為一項復雜的科學工作體系，以方便人們了解文獻、利用文獻為原則，逐漸形成一整套的科學工作方法。（3）近代圖書館從古代單一的圖書類型走向多樣化的文獻類型，并且成為各個學科的知識來源，成為人類知識成果的寶庫。

3.近代圖書館的發展。1925—1937年抗日戰爭前夕，中國近代圖書館事業取得了以下幾個方面顯著的成績。（1）近代圖書館數量劇增，藏書量增加，業務水平得到提升。1930年全國有圖書館1428所，1935年增為2935所。圖書館藏書量大幅上升，大學圖書館尤甚，如國立清華大學圖書館由1931年11萬冊增至1937年36萬冊，私立南開大學圖書館同期由12萬冊增至20萬冊。還建立了一批專門圖書館，如中國地質學會、中國工商管理學會、中國化學會、中國經濟學社等學會團體所屬圖書館。[4]（2）近代圖書館的功能多樣化。在圖書館事業的進程中，相繼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圖書館，這些圖書館的具體任務和服務對象不同，對文獻資料的搜集和整理以及傳播的內容各有差異。近代圖書館既是知識傳播的中心，又是革命工作的情報中心，在戰爭年代，情報的傳遞成為圖書館重要的社會職能。在近代圖書館的工作體系中，人類運用知識成果處理知識載體，為人民提供一項重要的社會活動，為社會提供服務功能。（3）近代圖書館學著述成果。1927—1936年10年間，圖書館學著述達4065件，總數超過1912—1927年16年的總和。中國近代圖書館由于當時歷史的局限與資產階級的局限，所寫作品范圍較窄，但是這一時期的作家在普及文化、社會啟蒙、破除封建舊文化、建立新文化以及迎接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到來等方面所產生的作用是不可抹殺的。（4）近代圖書館學應運而生。20世紀初，民主主義教育的抬頭，平民教育的興起，我國教育事業和圖書館事業受到很大的沖擊。近代模式的圖書館逐步代替了傳統的藏書樓，不僅為圖書館學本身更換了新裝，更實現與國際接軌。這種情況下，迫切需要大量的圖書館學專業理論知識人才。民國以后，我國出現了不同層次、不同形式的圖書館學教育，它包括圖書館學的正規學校教育（高等教育、初等教育）以及各種形式的短期培訓。圖書館學在此時誕生了，它不僅將繼承和吸取歷史遺產的精華，更將灌注符合時代的要求，一部分學者便紛紛開始學習圖書館學，達到更具有時代感的高度。

綜上所述，當我們在感慨古代豐富多彩的文化和浩如煙海的書籍時，不能只停留在“焚書”和“修書”這兩件令人矚目的重大文化事件上，應該認識到書籍對人類的地位和作用。中國近代圖書館事業發展受到文化事件的影響，其由興到衰的歷程與中國近代起伏動蕩的歷史基本上吻合，我們不能拋開歷史事件而單一論述圖書事業的發展史。中國近代的圖書事業在其109年的發展歷程中發生的巨大變化，給歷史以嶄新的面貌。

參考文獻：

[1]來新夏，等.中國近代圖書事業史[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2]李敬一.中國傳播史論[M].武漢大學出版社，2002.

[3]來新夏，等.中國古代圖書事業史[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4]卿玉弢，等.簡析中國近代圖書館的產生和發展[J].圖書館，200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