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怡辰
【摘 要】“法的規范性”是法哲學所探討的法的本質,然而,“法的規范性”究竟指稱的是什么,其存在的正當性來源是什么,這兩個問題引發了法的規范性的概念和根源問題。文章從一些法哲學家的討論及其觀點出發,試圖根據自己的理解回答以上兩個問題。
【關鍵詞】社會成規;整全的法;法的規范性
一、法的規范性的指稱
何為法的規范性法哲學家們存在著嚴重的分歧,這里,我們從哈特的論述中對法的規范性可以窺見www.win2.cn/g9之間具有內容鏈接的行動理。
哈特認為,命令的要旨在于:說話者說話時不只有要其聽者去行動的意圖,它還有意要聽者認知到這是說話者的意圖,并且有意要此種認知至少成為聽者之行動理由的一部分,并將此種分析方法成為“承認意圖的分析”因此,獨立于內容的理由是一種基于意圖的理由,它是支持行為人去做(或不做)一定行為的意圖,而依賴于內容的道德理由是支持行為人去做(或不做)某個行為的考量,但此種考量并非意圖。
基于以上分析,法的規范性在于它是以獨立于內容的方式影響人們的時間推理,即法律給予了行為人獨立于行為性質與價值的行動理由,因此,法的規范性的淵源必定需在法賦予行動的道德正當性之外去尋找。
二、法的規范性根源的成規論
由《法律的概念》我們可以看出,法的效力來源問題被法律的規范性問題所替換,對法的效力來源問題的回答將可以解決法的規范性根源問題。
因此承認規則只能作為一種社會規則在實踐中運用。對此,哈特引入了“內在觀點”這一范疇來說明“規則的實踐性”。這就回答了承認規則的存在的問題,然而,盡管承認規則的存在有了理論基礎,但是承認規則并不是直接的規則,他只是用來判斷某項規則是否屬于該法體系的最終中的效力判準,即承認規則的規范性僅僅涉及社群成員應該將哪些實踐事實看做規則,而對該法體系內的規則的規范性就無暇顧及了。
同時,哈特認為,在每一法律社群當中—至少這個社群的官員—都踐行特定的社會成規來決定誰是法律權威,在這里,引入了“法律權威”這一規范性權力的主體來說明法的規范性的根源,根據這一命題,我們只需要弄明白社會成員實際上遵循一條將某存在視為法律權威的成規,就足以說明發的規范性的根源。
哈特認為:承認規則不僅是法律效力的最終判準同時也作為根源構成了法的規范性的。然而,這一命題遭到了不少的批評,哈特的承認規則告訴我們,那些人是這個社群的法律權威,如果我們參與這個社群的法律實踐的話,就應要將這些的意圖當做是法律實踐理由的來源。根據馬默爾德觀點,成規的規范性具有下面幾個特征:
第一,成規的規范性是條件性的或工具性的。
第二,為什要遵循成規的理由是外在于成規的,遵循成規的理由通常是參與相關實踐是好的或者是有價值的。
第三,對于某個行為人而言,構成成規要具有規范性的條件是,他有理由參與其所構成的社會實踐,但是行為人參與實踐的背后的理由是各種各樣的。
哈特認為對于參與法律實踐的社會成員或官員來說,他們遵循承認規則的背后理由是分歧多樣的,而他們之所以接受法律權威并且將其命令當做是去獨立于內容的行動理由,可能是基于各式各樣的動機或者考量,哈特將這樣的動機或考量稱之為“終級理由”并以此結束爭論。
三、拉茲的“服務權威觀”
根據王鵬翔的觀點,拉茲的“權威論據”可以總結為下面三個觀點:
(一)每一個具有實效的法體系,對其所轄成員而言,必然是一種事實上的權威,而每一種事實上的權威都必然宣稱其具有正當權威,即,法律必然宣稱其具有正當權威,盡管實際上并不一定具有正當性。
(二)法律的正當性權威預設了法律必然具有權威的資格。
(三)權威的指令必須不透過任何道德評價就可以確定其存在及其內容為何。
所有這些都是在拉茲的“服務權威觀”的基礎上所提出的,而服務權威觀中的一個重要的主張是:權威的指令構成了一種特殊性質的行動理由。拉茲認為,權威的指令不但是要求我們采取行動的一階理由,同時,還是取代并排除其他相關理由—特別是與權威指令相沖突的理由—的阻斷性理由,拉茲將沒有權威指令的情況下,我們所賴以決定行動的相關一階理由成為“依賴性理由”拉茲的“服務權威觀”認為當我們按照權威的指令而行事時,我們就不得再以依賴性理由的衡量結果作為行動的理由。
拉茲的這一理論似乎補強了哈特的成規的命題,即社群成員參與法律實踐的原因是權威的指令符合自己行動的正確理由,權威能夠幫助我們去做真正有理由去做的事情或者避免去做沒有理由去做的事情,為哈特的理論提供了基礎性的理由,并且為社群成員參與法律實踐提供了一個共同的背后的理由。
德沃金認為,第一,必須把群體的義務視為特殊的義務,第二,他們必須承認這些義務是個人的義務,第三,必須把這些責任視為源出于某種更為一般的責任。第四,他們必須認為,群體的習慣不僅表明關注,而且表明對所有的成員一視同仁。滿足了以上四個條件,群體成員之間就具有了連帶義務。德沃金如此關注連帶義務是因為他把政治義務視為有連帶義務性質,并且是連帶義務的一種形式。
至此,德沃金較為清晰地表達了政治義務和個人需要之間的關系,也即表達了法的規范性的來源問題,法的規范性來源于政治的整體性的理想即政府對權利是什么有一個較為一致的講法并且要求政府在平等待人的方法上遵從一致的見解,正是整體性的理念構成了其群體成員遵守法律的義務。
參考文獻
[1] 范立波.論法律規范性的概念與來源[J].法律科學, 2010(4).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