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加快戶籍制度改革”后,公安部副部長黃明接受采訪時給出了大概的路線圖和時間表,即到2020年,要基本形成以合法穩定住所和合法穩定職業為戶口遷移基本條件、以經常居住地登記戶口為基本形式,城鄉統一、以人為本、科學高效、規范有序的新型戶籍制度。在黃明副部長的這個最新表態中,戶口遷移的基本條件尤為引人注目,即合法穩定住所和合法穩定職業。換句話說,流動人口如果在流入地擁有合法穩定的住所和合法穩定的職業,就可以申請當地戶口。
筆者認為,在這兩個條件中,合法穩定職業最為根本。對于廣大流動人口而言,如果比照必須擁有“合法穩定住所”和“合法穩定職業”兩個條件才能申請當地戶口的話,那么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必須要找到一個長期穩定的工作。因此,在當前就業形勢日益嚴峻的情況下,如何為流動人口提供穩定的就業崗位,同時采取多種措施減少勞動者的職業流動性,就成為新一輪戶籍制度改革成敗的關鍵。否則,大量職業不穩定、居無定所的流動人口的長期存在,將大大削弱戶籍制度改革的實際效力,推進新型城鎮化的戰略目標也就難以順利實現。
對外經貿大學社會保障系主任 李長安
日前召開的全國農村工作會議有一個新提法,讓農民成為體面職業。這個新提法可能預示著政府對待“三農”問題有一個新思路,要打破農民的身份限制,今后農民只是一種職業而非身份。
或許有人說,農民是一種身份還是一種職業,重要嗎?當然很重要。發達國家也有農民,但那里的農民只是人們選擇的一個職業,換言之,是從職業意義上來稱呼農民的,所以,農民和工人、教師等,除了勞動方式不一樣,其他作為公民的待遇是一樣的。農村、農民和農業的現代化,始終繞不開兩個問題:一是農民權利的提高,二是農業人口的減少。若農民從一種身份的標志轉變為職業,那么,離比較徹底地解決這兩個問題,比較徹底地解放農民,實現農村和農業的現代化,就已經不遠了。
時政專欄作家 鄧聿文
最近,西北師范大學大四女生向人社部、國資委分別致公開信,反映國資委招聘要求“具有北京市常住戶籍”系戶籍就業歧視,違反國家相關法律政策。對此,國資委回應稱“嚴格按照事業單位公開招聘規定操作”,并稱“國資委新聞中心還期待與社會各界一起努力,共同推動相關配套改革,將來能有各地的優秀人才加入”。
此事使就業歧視的話題再度引發熱議。 那么,去除就業歧視,是不是在招聘條件中去除任何可能涉及歧視的文字表述就行呢?顯然,我們也知道不是。要去除就業歧視,必須去除導致就業歧視產生的原因。首先要去除導致雇主招聘歧視的客觀制度因素。當前,身份歧視,包括戶籍歧視和籍貫歧視,是公眾最反感的就業歧視。客觀講,雇主的這些歧視性要求,也有其不得已的客觀原因。如果資源仍主要集中在大城市,必然有更多人希望去大城市發展,那么大城市的規模必然要進行限制,大城市就業中實質的身份歧視就不可避免。所以,必須深化城鄉一體化發展,深化區域協調發展,實現全面發展,去除身份歧視的制度原因。
《京華時報》特約評論員 陳秋霖
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26日披露了2003—2012年全國企業職工基本養老保險情況。據統計,10年間職工養老保險參保總人數年均增長8.2%;養老撫養比(參保職工人數/離退休人數)在2012年達到3.09,年均增長0.7%。
坦率說,這些數據讓人對未來養老壓力頗感憂慮。比如,盡管到2012年底養老保險基金累計結余22968億元,看起來是天文數字,但如某專家所言,按去年支出14009億元計算,只夠用一年多時間,前景并不是很樂觀。
養老撫養比不升反降,實際上反映的是職工的養老負擔和責任在增加。顯然,不能只是職工來承擔養老責任,政府及企業也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由于職工不是社會財富分配的主導者,不能為未來養老進行更多投資;也由于職工不是養老改革的主導者,難以決定養老政策,所以,面對“撫養比不升反降”這樣的事實,亟待有關方面明確政府和企業的養老責任。
北京職員 馮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