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敏,姜 勇
(石河子大學商學院,新疆 五家渠 831300)
我國稅負痛感指數的空間集聚與異質性研究
徐 敏,姜 勇
(石河子大學商學院,新疆 五家渠 831300)
運用空間計量經濟方法對2010-2012年我國稅負痛感指數的空間集聚與影響因素進行了計量分析。研究發現,我國稅負痛感指數存在著顯著的空間集聚性與異質性。人口性別比例、老齡化程度對稅負痛感指數有顯著的負向影響,而人口密度、公民受教育程度、失業率、非稅收入占比、財政分權等對稅負痛感指數有正向影響。提出從降低非稅收比重、科學分配公共服務資源、提高財政用之于民生的比重等方面來降低我國公民的稅負痛感。
稅負痛感指數;空間集聚;異質性;空間計量經濟
“中國稅負痛不痛苦”?一直是一個備受關注的話題。2011年《福布斯》全球“稅負痛苦指數”將中國內地列位全球第二,亞洲第一。加上2012年財政收入數據的公布,全國公共財政收入117210億元,比上年增加13335億元,增長12.8%,稅收負擔問題再次引起公眾和媒體的熱議①數據來源于中國財政部官方網站:http://www.mof.gov.cn/zhengwuxinxi/caizhengshuju/。。有關部門及國內專家學者基本形成兩種觀點:一是我國低稅負論。官方和有學者認為《福布斯》完全是主觀判斷,中國并不是高稅負國家(熊園和王瑞,2007[1];鄭春榮,2009[2];肖捷,2010[3])。二是我國高稅負論。有學者認為《福布斯》發布的“中國稅負痛苦指數”印證了公眾自身的稅負沉重感受,認為我國是一個稅負繁重的國家(朱學紅,2010[4];馬海濤,2011[5];張金昌和楊國麗,2012[6])。那么,我國各地區的稅負痛感程度如何呢?稅負痛感在區域之間是否有差異與聯系?以及什么是影響人們稅負痛感的因素呢?對于這些問題的研究目前顯得迫切與必要。
目前稅負痛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稅負痛苦指數的測算和影響因素分析上。關于稅負痛苦指數的估算,最具影響力的是《福布斯》每兩年公布的全球稅負痛苦指數排名。對于《福布斯》稅負痛苦指數的科學性,許多學者如史耀斌(2005)[7]、鄭春榮(2009)[2]、郭艷嬌等(2013)[8]、龐鳳喜和潘孝珍(2013)[9]等都進行了考證,認為該指數至少存在兩點不合理之處。一是各國稅制結構不同,稅率的簡單相加難以反映各國政府的稅負水平。二是名義稅率不等于實際稅率,通過名義稅率加總得到的稅負痛苦指數無法體現“稅痛”。對此,有學者對我國稅負程度都進行了新的測算,如賈康②(2010)根據IMF出版的《政府財政統計年鑒》測算出2007-2009年我國宏觀稅負(稅收收入/ GDP)平均為24%,遠低于工業化國家平均水平45.3%和發展中國家的35.5%。劉秀菊(2010)認為應該考慮稅基比重和稅制結構,使用加權平均稅率代替最高邊際稅率,同時固定稅種選擇標準,這樣才具有可比性[10]。陳旭東(2012)從財稅制度差異性出發,對我國稅收口徑計算的宏觀稅負加以修正[11]。龐鳳喜和潘孝珍(2013)研究顯示我國稅負在發展中國家中處于中等水平,與發達國家相比則相對偏高,中國的稅負痛感指數仍有降低的空間[9]。居民稅負痛苦的影響因素研究。如姚軒鴿(2005)認為納稅人被尊重程度以及稅款是否被合理利用決定居民稅負的痛苦程度[12]。朱學紅(2010)認為行政開支過大是稅負痛苦的根本原因[4]。成新軒和裴朝陽(2012)認為稅負作為居民減少的收入不能夠很好地作為提高自己社會福利是居民稅負痛苦之所在[13]。郭艷嬌等(2013)認為公共商品和服務供給不足、大量政府收入和行政收費、征收成本較高和預算不公開等因素是導致人們稅負痛苦的原因[8]。龐鳳喜等(2013)認為居民得不到期望的合意性公共服務是造成稅負痛苦的主要原因[9]。
以上文獻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借鑒與幫助,但存在以下兩點不足。一是關于稅負痛苦或痛感指數的研究僅限于國際之間的對比或僅對我國整體稅負痛感問題的分析,但是對我國區域內部、各地區之間稅負痛感指數區域差異的研究目前仍是空白。二是關于我國居民稅負痛感指數影響因素的研究,只是停留在定性分析上,缺乏科學的定量實證分析;同時影響因素的分析主要偏重政府行為角度的分析,缺乏對地區人口特征和宏觀經濟層面的因素的考察。
(一)稅負痛感指數的構建方法
本文在龐鳳喜等(2013)的“稅負痛感指數”的基礎上,結合我國省域財政數據,測算各省域的稅負痛感指數。該指數是指公民對自身承擔的稅收負擔水平與獲得的具有合意性的公共產品供給水平之間狀況的一種主觀判斷,并由此感受到的痛苦程度。計算公式如下:

式(1)中,“公民的稅負負擔水平”包括公民所繳納的稅收付出(如國內增值稅、營業稅、企業和個人所得稅等)和非稅支出(如行政事業性收費、罰沒收入等),即指大口徑稅收負擔水平[14]。“合意性公共產品的供給水平”指的是政府提供的公共產品中,符合公民內心所期望的公共產品的供給數量。選取教育、文化體育與傳媒、社會保障和就業、醫療衛生、環境保護、交通運輸、商業服務業等事務、住房保障等支出作為公民的合意性公共產品。
(二)數據來源及指標測度
通過查閱我國相關財政類年鑒發現,我國政府預算收支科目一直都在不斷調整,2009年以前的年份科目變化較大,2010-2012年我國財政收支科目基本保持一致①2010年“環境保護”支出項在2011和2012年調整為“節能保護”項,本文做近似相等處理。,因此選取這一時期我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以下簡稱“省域”)的相關財政指標進行研究。有關財政收支的各個指標來源于2011-2013年《中國統計年鑒》、各省域年鑒和《中國財政統計年鑒》。根據式(1),我國各個省域的稅負痛感指數計算結果如表1。

表1 2010-2012年我國各省域稅負痛感指數(TG)及平均值(PJTG)
(一)全局域空間自相關分析
使用空間自相關Moran指數對我國稅負痛感指數的空間相關性進行檢驗,公式如下:


式中i=1,2,…,n;j=1,2,…,m;m=n或n≠m。習慣上,令W的所有對角線元素Wii=0。Moran指數的取值范圍[-1,1],若各地區間的經濟現象是空間正相關,其數值應越接近1;負相關則越接近-1。當屬性值的分布與區位數據的分布相互獨立時就是零空間自相關。對于Moran指數的計算結果,可以用標準化統計量Z來檢驗空間自相關的顯著性水平。

表2 我國稅負痛感指數集聚的Moran指數及檢驗
利用公式(2)計算我國稅負痛感指數的Moran值,具體如表2。結果顯示,2010-2012年期間,我國稅負痛感指數的Moran值每年都高達0.4以上,這一時期,稅負痛感指數均值的Moran值為0.4537,小概率P值為0.001,都通過了5%顯著性水平下的檢驗,表明我國稅負痛感指數具有明顯的空間依賴性,即我國各個省域的稅負痛感指數在空間上并非表現出隨機分布狀態,而是表現出“物以類聚”的相似特征值集聚態勢。
(二)局部空間分異分析
總體來看,我國稅負痛感指數處于第二、四象限的省域只有11個,第一、三象限稅負痛感指數出現HH、LL空間相關模式的兩極分化,這說明我國稅負痛感指數上地理空間分布上存在著依賴性和異質性。呈現HH空間相關模式的省域有7個,這些省域主要分布在我國東部沿海地區,該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較高,是我國最主要的財政收入來源,呈現出較高的稅負痛感指數。處于第三象限的省域為低值集聚區,如山西、內蒙古、湖北、甘肅、黑龍江、寧夏、西藏、青海、云南、四川、陜西、新疆、貴州等,這些地區經濟發展較弱,政府無論在民生財政支出還是財政補貼都給予較大扶持,所以相比東部較發達地區,稅負痛感較弱。LH、HL空間相關模式為負區域空間相關,該類模式意味著自身稅負痛感低于或高于周邊地區的稅負痛感,比如河北、安徽、江西等8個省域,稅負痛感指數都低于1,明顯低于周邊的省域如北京、江蘇等;重慶、遼寧、廣東則表現為自身稅負痛感指數高,而被周圍省域低稅負痛感包圍的態勢。

表3 2010-2012年各省域的稅負痛感均值的空間相關模式
(一)模型介紹

其中,Y為n*1維因變量向量,X為包含k個解釋變量的n*k維向量,Wy是空間滯后因變量。ε為隨機誤差項向量;W為n*n維空間權重矩陣。ρ為空間自相關系數;λ為n×1的截面因變量向量的空間誤差系數,μ為正態分布的隨機誤差向量。對于模型估計方法的選擇,如果采用最小二乘法,會出現系數估計值有偏或者無效等問題。本文采用了Anselin(1988)的建議及有關實際運用經驗,采用極大似然法估計SEM和SLM的參數[15]。
(二)模型設定、變量選取
本文采用雙對數線性的空間滯后和空間誤差模型,具體模型如下:

其中,ln PJTG表示2010-2012年我國各個省域稅負痛感指數平均值的取對數形式,βi(i=1,2…7)表示各自變量的回歸系數,μ表示隨機誤差項。
從地區人口特征和外部環境兩個層面共7個變量去探討稅負痛感指數的影響因素。在地區人口特征層面,選取性別比例(男性人口/女性人口,XBBL)考察不同性別對稅負痛感的感觸是否有差異。而處在不同年齡階段的人,由于受時代、閱歷的影響不同,對稅負大小的判斷不同。因此,選取65歲以上人口占總人口比重(LLHL)刻畫我國各地區老齡化程度。以地區大專及以上學歷人口占總人口比例(RKSZ)近似表示居民受教育程度。受教育程度高的人更明白自己的義務和權利,他們更關心自己納稅后,是否能從政府那里得到應有的公共服務。失業率(SYL)反映一個地區居民的就業情況,一個人若失業生活便陷入困境,再面臨稅負的額外支出,會更加感覺稅負的痛苦。人口密度(人/平方公里,RKMD)反映人口規模與城市公共服務的關系,人口密度越大意味著有更多的人爭相享受城市公共設施。若人口密度大,人們享受公共服務時就會“擁擠”,對公共服務的不滿會加重稅負痛感。
在外部環境層面,選取財政分權(CZFQ),用地方人均財政支出占全國人均財政支出的比重表示。指標越大,說明地方政府有更強的經濟能力管理地區事務,特別對提高公共服務水平更直接的主動權。人們的稅負痛感不僅直接來自政府各類的稅負,也與在同政府“打交道”中付出的成本等有關,如行政性收費等。選取非稅收入比重指標(FSSR)去探索其是否對人們的稅負痛感有影響。
(三)空間計量回歸分析
1.空間計量模型的選擇與估計。在利用空間計量模型進行估計和檢驗之前,需要確定空間計量模型的形式是如式(3)所示的空間滯后模型還是如式(4)所示的空間誤差模型。通過不考慮空間效應的經典OLS估計,結果顯示(見表4),OLS估計的模型R2達到0.9242,模型整體顯著,同時科倫克-巴賽特(Koenker-Bassett)和布勞殊-陪甘(Breusch-Pagan)檢驗,都通過了1%的顯著性檢驗,說明不存在異方差。利用病態指數法進行多重共線性檢驗,顯示解釋變量之間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由于篇幅有限,不做過多介紹。但是,7個經濟指標中只有1個顯著相關,出現這種結果的原因,可能是由于OLS估計沒有考慮到省域之間的空間自相關性造成的。

表4 稅負痛感集聚與差異影響因素的OLS和SEM估計(鄰接矩陣)
利用Moran指數(誤差)和拉格朗日統計量判斷哪種模型更加符合客觀實際。結果顯示(如表4),Moran指數(誤差)的P值為0.0372,通過了5%的顯著性水平檢驗,這說明一般經典回歸的空間誤差自相關性的存在。LMLAG、R-LMLAG均不顯著(P值分別為0.9561、0.4933),而LMERR和R-LMERR分別通過了10%的顯著性檢驗。根據Anselin和Florax等①Anselin和Florax的判別準則:在空間依賴性的檢驗中,如果LMLAG和R-LMLAG較之LMERR、R-LMERR在統計上更加顯著,則選擇空間滯后模型;相反,如果LMERR和R-LMERR比LMLAG、R-LMLAG在統計上更加顯著,則選擇空間誤差模型。(1995)提出的判別準則[16],選擇空間誤差模型更加合適。
2.回歸結果分析。表4回歸結果顯示,相對于經典回歸模型,SEM模型的R2和LogL都有所提高,AIC和SC值都相對變小。這說明考慮空間效應的模型消除了稅負痛感指數的空間自相關和空間誤差。空間誤差模型中的空間誤差系數λ通過了1%的顯著性水平檢驗,表明我國稅負痛感指數在地理空間的鄰域連接上具有較強的溢出效應,這種痛感的空間相互作用可以通過鄰接區域互動傳遞、同性集聚。
人口性別比例和老齡化程度,分別通過了5%的顯著性水平檢驗,回歸系數都為顯著為負,這說明性別比例即男性人口占女性人口比例越大,我國各地區的稅負痛感指數越小,男性公民對稅負的痛楚與女性公民相比相對較弱;而一個地區老齡化程度越高,那么該地區的稅負痛感也會更弱,這說明老年人更容易滿足現狀,對稅負不敏感。
人口密度、居民受教育程度和失業率對稅負痛感指數的回歸系數為正,分別通過了1%和5%的顯著性水平檢驗。這說明一個地區人口密度越大,相對有限的公共產品服務,愈容易出現“僧多粥少”的困局。所以增加“合意性公共產品”的供給,能夠直接解決這種困局。失業會讓一個人的生活陷入困頓和對社會產生消極的情緒,若得不到政府在公共服務方面的救濟或扶持,稅負痛苦的感觸就會更強烈。公民受教育程度越高,會更維護自身的公民權利,所以一般受教育程度較高的公民對公共服務要求更高,他們更容易因為公共服務的不足出現不滿等心理波動,進而他們的稅負“痛苦”程度也會更高些。
財政分權加深了稅負痛感程度。中央財政權力的下放,并沒有提高地方政府的公共服務能力,公共服務水平相比居民的稅收支付依然顯得“有氣無力”,造成居民的稅負痛苦。本文認為這與長期以來地方政府的執政理念是分不開的,唯“GDP論”、“發展經濟是核心”等觀念的潛移默化,造成地方政府忽略或無視公共服務等民生工作的重要性。
非稅收入占比越高,稅負痛感指數越高。非稅收入部分比例越高,其帶給公民的稅負痛感就會越大。非稅收入最重要的組成是行政事業性收費(2012年該項收入全國4202.34億元,占非稅收入總額的30.54%),近些年中央政府強調縮減行政性收費①財政部、國家發展和改革委聯合要求,自2009年1月1日起,在全國統一取消和停止征收100項行政事業性收費。,雖一定程度上減輕了公民或企業的負擔,但是地方行政性收費額仍然高居不下。再者,以央企和國企為代表的國有資本經營和國有資源(資產)有償使用管理等對公民或民營企業來說是一種利益的掠奪,會產生擠出效應,這些也間接加劇了人們的稅負痛感。
本文運用空間計量經濟模型對我國稅負痛感指數的空間集聚和異質性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發現我國稅負痛感指數存在顯著的空間依賴性和異質性,一個地區男性人口比重越大、老齡化程度越高,稅負痛感指數就會相對較弱,而人口密度、居民受教育程度、失業率、財政分權、非稅收入占比等對稅負痛感指數有正向影響。
基于以上結論,提出降低我國公民稅負痛感的三點政策建議:(1)降低以行政性收費為代表的非稅收比例。在我國非稅收入部分中,除了行政事業性收費收入以外,比重較大的還包括國有資本經營收入和國有資源(資產)有償使用收入,這部分收入一方面大部歸中央政府所有,削弱了地方政府提供公共服務的經濟基礎,另一方面國有資源參與市場經濟,本身就是與民爭利的行為。因此規范地方政府行政收費行為,防止亂收費、加雜稅等亂象出現的同時,縮減國企參與市場競爭范圍、提高地方財政收入。(2)發展中小城市,控制人口規模,優化公共服務資源的科學分配。公共服務資源的匱乏,主要表現在人均擁有量上,因此應積極發展衛星城市、中小城市,既能緩解城市公共服務供給的緊張,又能保證公民真正體會到政府公共服務的惠澤,最終降低居民對稅負的痛感。(3)提高財政支出中“用之于民生”的比例。財政分權一方面導致地方政府分享了中央的稅收資源,如果公共服務職能缺位,公民獲得公共服務滿足感就會下降;一方面財政分權,促使地方政府有更大幾率出現亂收費等不當行為。因此加強地方財政支出監管調控,建立“惠民”的政績考核制度,保證普通民眾享受我國經濟發展的成果,才能有效降低民眾的稅負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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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Spatial Agglom eration and Heterogeneity of China Tax Misery Index
XU Min,JIANG Yong
(Business School,Shihezi University,Wujiaqu 831300,China)
By using the spatial econometric approach in measuring and analyzing the differences and influence factors of the Tax Misery Index in China from 2010 to 2012,the study finds that the Tax misery Index of China has significant spatial clustering and heterogeneity.The gender ratio and degree of aging have a significant negative impact on the index while the population density,level of resident education,unemp loyment rate,proportion of non-tax revenue,and fiscal decentralization have a positive impact on the index.This essay suggests that by reducing the proportion of non-tax revenue,making scientific allocation of public service resources,and increasing the proportion of financial benefit in people's livelihood,we can alleviate the tax misery of Chinese residents.
Tax Misery Index;spatial agglomeration;heterogeneity;spatial econometrics
F810.42
A
1004-4892(2014)09-0016-07
(責任編輯:風 云)
2014-01-01
石河子大學高層次人才資助項目(RCSX201109);新疆研究生科研創新資助項目(XJGR12013054)
徐敏(1971-),女,四川鹽亭人,石河子大學商學院副教授,石河子大學兵團金融發展研究中心博士;姜勇(1990-),男,安徽臨泉人,石河子大學商學院碩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