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央視馬年春晚終于在一片吐槽聲中落下帷幕。
這臺有著明顯馮小剛風格的春晚,盡管導演在一開始的先導片里以幾乎是“自黑”的方式在吐槽春晚來減壓,但依舊沒能讓觀眾對這臺笑料嚴重縮水、段子基本靠網絡、尿點太多的春晚“手下留情”。清華教授肖鷹日前發布公開信,指責馮小剛把馬年春晚辦成了“史上最爛文化爛尾樓”。
馬年春晚被噴主要有兩方面的原因:第一,本應該群英薈萃的春晚成了華誼的“私人訂制”;第二,革命樣板戲重登舞臺,讓春晚的政治意味更加濃重。
看來,馮小剛要想改變春晚已成為“文化爛尾樓”這個既定現實很難,而之前被停播的《同一首歌》,以及叫停聲一片的全運會(話說“文體不分家”),貌似也是“文化爛尾樓”中的典型代表。
槽點一:春晚成了“華誼訂制”?
1月31日,新浪認證微博“藍鯨財經記者工作平臺”發出的一篇題為《春晚被疑淪為華誼利益輸送大平臺》(后稱《藍鯨報告》)的文章,吐槽華誼兄弟公司大股東馮小剛以總導演身份,把馬年央視春晚辦成了旨在為該公司營銷戰略服務的“華誼兄弟年會”。本刊精編了部分上述報告內容,看看這究竟是馬年春晚還是華誼年會。
馬云的出現
“馬云出現在春晚電視上的那一刻,我都以為電視尺寸突然變成1600:9了……”段子手對春晚的吐槽在新浪微博上被瘋狂轉發。
馬云與春晚總導演馮小剛關系匪淺:2009年9月,華誼兄弟在創業板上市,成為中國影視概念第一股時,馬云出現在華誼兄弟18名發起人名單之中,是除公司實際控制人王忠軍、王忠磊兄弟外,持股份額最多的股東。雖后來幾年多次減持,馬云仍持有華誼兄弟股份4991.22萬股,占公司總股本的4.13%,市值約15億。
馮小剛同樣是華誼兄弟股東。
新晉主持張國立,在去年下半年通過閃電式的運作,成為華誼第九大流通股股東。
跟華誼淵源頗深的表演嘉賓們
開場短片《春晚是什么》多是明星關系戶,片中的演員堪稱馮小剛“御用”班底:姚晨目前簽約華誼;成龍和陳道明以前屬于華誼;李雪健和馮小剛私交很好。葛優與馮小剛更是一同征戰影壇多年,共同締造馮氏喜劇。吳秀波與演員張嘉譯目前不在華誼旗下,但是他們兩個今年參演的電視劇《對不起,愛上你》是華誼重點推薦的劇目,近期就要上演。
除扶持旗下投資的電視劇外,華誼還推薦參股公司:從今年春晚藝人所屬經紀公司來看,相較于環球、華納、天娛等老牌經紀公司的被冷落,少城時代、巨匠這兩個中小型經紀公司卻沖出重圍,成為最大贏家。上述兩家經紀公司,與華誼都有聯系。
引起轟動與爭議的一場安排,是邀請韓國當紅藝人李敏鎬獻唱春晚。但在春晚前一天的29號,有媒體爆出華誼老板王中磊曾密會李敏鎬的圖片。
隨后,華誼兄弟官方證實這則消息:華誼兄弟音樂公司即將與李敏鎬所屬韓國經紀公司StarhausEntertainment全面結成獨家戰略合作伙伴,全方位打造李敏鎬未來在中國的發展,并與其進行深度合作。
來自官方媒體的可靠消息稱:雙方達成合作意向后,華誼與央視及春晚導演組多次溝通,最終將李敏鎬推上了2014年春晚。
華誼眾多關系戶中,姚貝娜屬于華誼目前簽約藝人,她被安排演唱11:55分的《天耀中華》,隨后就是全國人民一起倒計時。這是一個黃金時間段。
槽點二:春晚成了“唱紅大會”?
馮氏春晚被網友噴的原因,除了剛才說的公器私用之外,還有一個引人關注的熱點,就是紅色樣板戲《紅色娘子軍》被重新搬上舞臺,這讓不少網友們大跌眼鏡——樣板戲這種某個時代特定的產物居然上了春晚,難道是要利用這個全國的大舞臺來宣傳些什么?回憶些什么?甚至有人認為在微博上牛氣哄哄的馮小剛到了春晚就跟經歷了一次閹割一般,沒了骨氣。
馮小剛的算盤
春晚節目《紅色娘子軍》和歌曲《萬泉河水》的共同特點為海南元素。芭蕾舞《紅色娘子軍》反映海南紅色革命歷史故事,《萬泉河水》贊頌海南絕美風光,堪稱兩個海南的免費黃金廣告。
而馮小剛在去年就投資了海南旅游業。
這家名為海南觀瀾湖華誼馮小剛文化旅游實業有限公司,由華誼實景娛樂與觀瀾湖公司和馮小剛工作室共同投資設立,華誼兄弟的全資子公司華誼兄弟(天津)實景娛樂有限公司持有這個項目35%的股權。觀瀾湖公司持有項目公司 60%的股權,馮小剛工作室持有項目公司 5%的股權。據悉,該項目核心區已于去年10月開工建設,預計投資超過10億元人民幣,在2014年春節期間核心區實現運營。
業內人士稱,海口觀瀾湖華誼馮小剛電影公社是華誼幾年來唯一取得成果的大型地產項目。至此,華誼利用春晚大平臺所撬動的利益圖已經十分清晰。
春晚的另類功能——觸及集體記憶
馮導的如意算盤打得響亮,無奈觀眾眼睛雪亮,紅色樣板戲觸及到了觀眾們的敏感點,瞬間成了眾矢之的。
早在1986年,樣板戲上春晚時就引起了爭議,《紅燈記》那一段《都有一顆紅亮的心》令巴金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接連做了幾天的噩夢。
不知道是否跟巴金的噩夢有關,1986年之后的春晚對樣板戲的態度就謹慎多了。大過節的不應該觸痛苦難記憶?幾十年如一日的革命狂歡記憶,受不了幾句樣板戲的刺激?值得慶幸的是,巴金晚年還能做噩夢,還能把噩夢說出來,不管是誰的夢,不管是哪國的夢,夢總是包含了噩夢的,這是一個基本常識。而噩夢的功能就是重新刺激恢復歷史記憶。春節往往是了解家史的大好時機,春晚的樣板戲也許可以提供一個不同時代的人溝通的契機。
除此之外,隨著時代的變化,樣板戲對于現在的觀眾來說未必就是當年那個“又紅又專”的形象。
作家夏商先生將樣板戲紅舞紅歌比作厲鬼化身美女勾引書生。他在微博上指出:“有些傻逼說有些樣板戲和紅歌其實蠻好聽的,廢話,我也承認有些紅歌旋律很動人。請問聊齋里的厲鬼不化身美女能勾引到書生么?書生躺在美人的溫柔鄉里,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所謂洗腦,就是潤物細無聲。”沒錯,不可能沒有洗腦的功效,但是否只有這么一個功效?政治和藝術的關系是否就這么一條單向道走到黑?是否有這樣的可能:盡管意識形態內容總是試圖凌駕于藝術形式之上,但意想不到的是,有時候藝術形式會翻身把意識形態內容壓在了身子底下,而自己飛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為什么要回到王子公主或者厲鬼書生的時代,而不是站在此時此刻蒼井空的時代去看待樣板戲?
這不是要為樣板戲辯護,只是想說:我們不該糾結于春晚究竟應不應該上樣板戲——因為春晚本來就是這個體制的一個新的樣板戲,既然江山始終是紅色的,那么紅舞紅歌上春晚就是天經地義的——我們更應該討論的,是如何看待樣板戲,如何從個人體驗和歷史見證去進行審美重塑和批判性解讀,而不是將它與“文革”意識形態一起“掃進歷史的垃圾堆”。更重要的,是如何站在消費主義時代去看待極權主義。
春晚也就是在面對娛記的時候還能威一威,儼然掌握了什么國家機密,而在觀眾看來早就是半老徐娘了。在蒼井空的時代還在做厲鬼化身美女挖心洗腦的噩夢,這種耍憤比賣萌好不了多少。蒼井空只是一個隱喻,隱喻洶涌泛濫的消費主義,而消費主義在跟極權主義瘋狂交歡的時候,有時候也會讓后者軟掉——消費主義也有消解極權主義的功能,這何嘗不是潤物細無聲。當《紅色娘子軍》還擺出“母天下”主義的姿態時,聽到的卻是消費主義的心聲:“娘子,人家還要。”
樣板戲在如今也難免淪為消費品,而消費者絕不是被動的,不要低估他們的主觀能動性。春晚也早就是一個超市,一個大賣場,而遠不只是一個意識形態陣地,質疑馮小剛利用春晚平臺與資本的勾結,也遠比質疑紅舞紅歌有意義。
春晚成了“文化爛尾樓”
滿滿的槽點,讓這個誕生了無數影響遍及全國的文藝符號的舞臺最終變成了一棟文化爛尾樓。最近三年,春晚的收視率分別是18.34%、17.37%、11.36%,逐年下滑。換臺的理由,每個觀眾都能陳列一二,歸結起來,不外乎這么“四弊”——
第一:宣教味太濃。春晚不僅僅是一個晚會,而更像是一個政治任務。大型晚會,本該是交響樂,如今則更像主旋律的獨奏曲。為求和諧,春晚剔除了容易積聚人氣的諷刺曲藝,以一派歌舞升平取而代之。即使尚有相聲小品,也多走“沒事偷著樂”路線,一般報喜不報憂。就連主持人的串詞都常常顯得口號味十足。
在層層管制、重重審核之下,春晚盡管是個“臺上一分鐘,天下眾人知”的舞臺,卻也讓身處其中的演員備感壓力。近兩年在春晚上聲名鵲起的劉謙就曾在采訪中直言:“這是一個很燃燒生命和創作的舞臺,而且并不是一個表演起來很讓人開心的舞臺,尤其對一個魔術師來說。”
第二:不與時俱進。這些年,春晚與觀眾之間的距離,其實也是觀眾日漸增長的娛樂精神,與春晚多年不變的“主題聯歡晚會”定位之間,慢慢拉開的距離。觀眾已經把“春節聯歡晚會”變成了“春節吐槽聯歡晚會”,而春晚仍走在“中正無誤”的保守路線上,不自覺地為觀眾的一腔吐槽熱情奉獻話題。
其實,要做出一臺極富娛樂性、真正喜聞樂見的晚會,央視絕非沒有這樣的人才。2002年,央視新聞評論部的一群人自編自導自演了一出內部春晚,名為《東方紅時空》——這臺晚會視頻流出以后,廣電局惱火,老百姓卻笑了個飽——原來平日衣冠楚楚的新聞主播,這么有惡搞精神,這么能拿電視臺開涮。
可回到春晚的舞臺上,朱軍董卿們還是得打扮得整整齊齊,激情昂揚地念誦:“黃河長江流淌著母親的血脈,黑眼睛里閃爍著我們不變的夢想,此時此刻,九州歡騰,就讓我們一起以一種最紅紅火火的方式共同迎接……”
第三:名利黑賬。從前,觀眾遞條子點播李谷一唱歌;現在,換各路領導遞條子推薦歌手。2001年的春晚總導演王冼平,直到2013年才開口,吐槽她接到過的43張條子,“關系一個比一個硬”,“最硬的那張小條子是個女歌手,要求在12點獨唱”。導演不同意,被說情送禮,再不同意,“對方就開始來硬的”。
即使不說“群眾里邊有壞人”,春晚本身也有一筆復雜的賬——今年,上海知名主持人葉惠賢拉出春晚賬單:“一臺晚會最低成本1000萬,一個春節,光上星晚會有40多臺,成本5億!”且不說一所希望小學的造價吧,巨款本身就容易讓人聯想到十年前,多屆春晚總導演趙安,因為受賄罪被判處10年有期徒刑。
第四:眾口難調。不得不承認,觀眾本身的變化也在拉大我們和春晚的距離。就像“年夜飯”這儀式感極重的一餐,如今變得越來越隨意一樣,春晚這道“精神年夜飯”,也不可遏止地衰落下去——原因恰好和物質年夜飯一樣,只因為平時吃的機會太多,吃過的好東西也越來越多。
人們的娛樂活動那么豐富,別說春晚,就是電視機,一年都開不了幾次了。這是一個娛樂分眾的年代,而尷尬的春晚,卻仍然不得不將它的收視人群定位在“全國”、“全家”——像1956年那出電影里的臺詞一樣,要“走進城市、農村、國防前線、少數民族的帳幕”,“從冰天雪地的長白山,到海南島的椰子林”——企圖招徠最廣的受眾,結果也必然是無法討好所有人,尤其,南方人。海南島的椰子林,曾經“勇奪”春晚收視率倒數第一:不到0.1%。即使冰天雪地的東北三省,收視熱情也從前幾年的超過95%,逐漸以每年10%的降幅下滑著。
而春晚和政治的密切關聯使得它不能像其余地方臺的娛樂節目一樣隨心所欲,正如馮小剛所說,春晚得先讓領導滿意,自己對春晚的改造很少。“我不大理解,為什么要開門辦春晚。其實你所有的事,他都讓你回到他的那個規矩去。你說讓老百姓滿意,這句話是一瞎扯的話,你讓老百姓滿意的前提是你必須讓領導滿意,因為領導不滿意,老百姓看不見。”
春晚被賦予了hold住所有觀眾的使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真正多元的社會不可能期待一個節目讓所有人都滿意,尤其是在互聯網如此發達的今天。
“文化爛尾樓”不止春晚這一座
春晚就在這種“你應當讓所有人滿意的期待——看你又一次沒有讓所有人滿意”的尷尬里存活,從一開始的春節文藝大雜燴變成了一棟文化爛尾樓。而這種爛尾樓并不只有春晚一個案例。
案例1:《同一首歌》
《同一首歌》欄目于2000年1月27日創立,借用歌曲《同一首歌》,以鮮明的主題為線,請來大家熟悉的歌星,唱一些耳熟能詳的經典歌曲。《同一首歌》在紅火了9年之后,最后也不得不遭遇停播的尷尬。而從《同一首歌》身上,不難看到類似于如今春晚一樣的問題。
首先,《同一首歌》漠視作者權益,侵犯了作者版權。《同一首歌》雖然名為公益演出,但實際上還是商業操作,每一次演出都為央視賺了個盆滿缽溢。然而,《同一首歌》卻漠視了作者權益。雖然歌曲《同一首歌》被《同一首歌》欄目使用傳唱,然而,詞曲作者陳哲、孟衛東卻沒有得到一分錢的報酬,這顯然是對詞曲作者勞動的漠視,也是對他們權益的侵犯。
其次,《同一首歌》打著公益旗號,實際上每次都狠狠地賺上了一筆。如陜西寶雞市某官員就說,他們通過三年追求才才請來了《同一首歌》,為此政府給了稅后費用700萬元。700萬還不包括場地、電路建設成本、節目組和演員的食宿等費用。可見,“公益”的《同一首歌》“燒”起錢來并不比其它商業演出少,甚至比商業演出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三,打著公益旗號的《同一首歌》,對藝人進行了道德綁架。為了邀請演藝界的“大腕”為《同一首歌》助威,增加《同一首歌》的“含金量”,2007年,《同一首歌》“英雄母親”公益演唱會準備邀請香港歌星劉德華出演,然而,《同一首歌》劇組沒有料到劉德華“敬酒不吃吃罰酒”,劉德華拒絕了《同一首歌》的邀請。這讓《同一首歌》劇組感到很氣憤,于是指責劉德華“耍大牌”。然而,讓《同一首歌》劇組始料未及的是,網友并沒有“偏聽偏信”,而是紛紛把矛頭指向《同一首歌》。網友們指責《同一首歌》打著“公益節目”的旗號,其實完全就是一場商業演出,因此沒有權力要求明星“義務宣傳”,劉德華完全有權拒絕。據當年的網易調查顯示,近八成的網友認為“劉德華有拒絕的權利,支持劉德華”,僅有6%的網友認為劉德華不應該對英雄母親說不。網友的表態,其實已經透露出觀眾對《同一首歌》打著公益旗號實際進行商業演出的強烈不滿。
其四,《同一首歌》背后存在巨大的利益“黑洞”。《三聯生活周刊》曾經曝光《同一首歌》的黑幕,其中包括了《同一首歌》的運營、籌備等情況。以《同一首歌》一年策劃演出四五十場計算,如果以每場演出經費500萬元計,40場就是兩個億。如果以每場節目組有100萬元利潤計,40場就是4000萬元。而與這些暴利相比,參加演出的演員就顯得很“可憐”,據說一線歌手也就是4000到5000元的“車馬費”,而二三線演員,則基本上就是白干。《同一首歌》對演員的刻薄,從其無償使用歌曲《同一首歌》就可以看出。
案例2:全運會
俗話說“文體不分家”,全運會在體育界里也遭遇了雞肋的尷尬,也算是一座不折不扣的“文化爛尾樓”。
全運會誕生于內地體育運動水平和綜合國力相對落后的共和國建立之初,它對于激發體育熱情,號召重視體育事業,提高全國體育運動水平,發掘和培養體育人才,是起到了很好的帶動作用。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情況發生了很大變化,舉辦全運全所帶來的弊病也越來越多。
首先,現在世界各體育大國都沒有類似中國全運會這樣的國內綜合體育賽事,而是常常舉辦各體育單項的國內比賽,這一點值得學習。目前全世界各種地區性和有特色的體育盛會已經很多,中國參加的綜合性體育盛會除了全球性的奧運會,還有亞運會、東亞會等,基本上每隔一兩年就有一個,實在沒有必要再舉辦什么全運會。
其次,全運會發掘和培養體育新人的作用已經越來越弱。目前亞運會、東亞會,基本上已經是中國運動員表演的舞臺了,要想發現和培養新秀,完全可以讓更多的新人到這兩個國際賽事的舞臺去發掘、展示和培養,沒有必要再在全運會上完成。
另外,全運全勞民傷財的色彩越來越明顯。舉辦全運會不同于奧運會、亞運會等重大國際賽事,且不說全運會的運動水平已經在高水平運動員參加重大國際比賽的情況時大打折扣,僅算舉辦全運會的經濟賬,恐怕已經是一筆賠本的買賣。全運全可不同于奧運會、亞運會等具有電視轉播權出售,和特許產品所帶來的收益,每屆全運會的預算不僅基本上都由納稅人掏腰包,而且其帶來的經濟收益也微乎其微。
一開始旨在激發人民體育熱情的全運會,現在演變成了扭曲的賽事。為了獎金犒勞、為了房子分配,為了退役后的飯碗,運動員人性貪婪的一面被無限的放大,諸如女子橄欖球罷賽0-71的恥辱比比皆是。而這一切都是和“體育強國”的夢想相背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