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宗是著名的軍旅攝影家,多年來辦展著書、獲獎無數,在軍內享有盛譽,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他近年來在攝影之余,潑墨揮毫、潛心書畫,如今已迅速成為一名頗有影響的書畫家。
中國的書法、繪畫都講究神韻、意境和情趣,藝術作品表現出的藝術語言高遠、典雅,遠非一般想象那么簡單。誠如張寶宗豪放大氣的軍事攝影作品一樣,他的書畫作品也滲透著40多年軍旅生涯中磨煉出的軍人氣質,飽滿深沉,有思想,有形狀。
筆走游龍暢抒懷
張寶宗研習書法注重構圖布局、層次、造型美,臨過“二王”、寫過章草,尤愛草書和行書。
他的草書作品突顯線條和結構本身的美感,興之所至墨線起伏躍動、字形流利酣暢、取勢奔放,書寫的激情在筆墨之間傾瀉而出,這正契合了他豪放的個性。細觀作品,每一個字不僅有形狀上的區別,方向上的不同,而且還有疾澀、潤燥、扁圓、質感、力度等多方面的差異?!捌鸸P為呼,承筆為應”,線條有呼應,就像有氣在流動,就像被賦予了生命一樣,整幅作品才能活起來,才能體現草書的內在美。
他的行書作品,追求“二王”的精微與韻致,用墨潤澤,布局典雅疏朗。書寫過程如行云流水,節奏勻稱,每個字都透露著靈動的秀氣。
“寫字,人坐得正,筆執得正,紙放得正。紙是死的,筆墨是活的!”書法于張寶宗言,或作工作之余的消遣,或作修身養性的途徑,已是他每天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字如其人、墨如人性,他的書法蘊藏了他的豪放大氣、瀟灑飄逸,已獨具自家風范。
寄情山水性本真
山水畫的創作需要積累大量的素材,需要蓄千溝萬壑于胸中。作為一名攝影家,他踏遍了祖國的秀美山川,創作出很多優秀的風光攝影作品。如今這些蘊含他自己獨特視角的攝影作品又為他創作山水畫提供了堅實的基礎,也使得他在山水畫的創作中獨具一格,不流于他人的窠臼。
除了用自己的攝影作品作創作藍本,張寶宗還經常將古代詩詞中的畫面模擬創作。比如他的《飛流直下三千尺》,題材取自李白的《望廬山瀑布》。他以浪漫的藝術想象力結合自己對詩句領悟進行創作,近處的山體以濃墨鋪陳,渲染出山的厚重,間或留白來表現山路和山體的通透,以少量的白來沖淡大面積的濃墨帶來的壓抑感,使畫面立體化、形象化。遠山則淡墨虛化,體現遠山的飄渺感,又有層次縱深感,這不僅是山水畫創作中的構圖,也是攝影中不可或缺的要素。在這里,張寶宗把兩種藝術門類的技法融合得恰到好處。整幅作品,墨色濃淡輝映、筆力渾厚老辣,精妙地留白處理,營造了飛瀑傾瀉而下的氣勢與水汽彌漫的感覺,畫面生動傳神,意境深遠。
“胸有丘壑,筆下煙云”,不論是攝影、書法還是繪畫,張寶宗的作品都內容豐厚、有韻味,禁得住琢磨,于細節中顯示了他深厚的文化底蘊,也讓我們感受到一個藝術家的大胸襟、大智慧。
“一筆至終,絲毫不得大意,分厘不可懈慢,善始善終?!痹谧非笏囆g的道路上,張寶宗這種永不停歇、勇于突破的精神,令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