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議曹禺的《日出》及其價值意義

摘 要：晚清邪狹小說是晚清小說的重要一支，它通常是以繁華的都市為背景，以章回體的形式勾勒出各種情色關系。而晚清狹邪小說中娼妓，也就是妓女順理成章成為文章中的主角，在這些文章中尤其是以《海上花列傳》、《九尾龜》、《海上繁花夢》等以上海為背景的小說為代表，在文中作者勾勒出妓女生活的百態，活動范圍，心理狀態以及各色嫖客之間的交往，使妓女形象成為晚清小說中的重要一支。

關鍵詞：晚清邪狹小說

[中圖分類號]： 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4）-11--01

一、女性身份的突破

在晚清狹邪小說中，尤其是以描寫上海妓女為多，之所以成為作者的主角，除了受商業市場的影響之外，這些妓女形象出現了與傳統妓女形象不同之處，作為新興城市中的一員，上海妓女已經學會了主動的介入城市空間，最為明顯的一點是她們將自己大張艷旗的定位，放準四海，成為能活動的商品，并且已經認識到將自己作為商品應爭取利益的自由與獨立，所以在不同的狹邪小說中都有著妓女北上南下。晚清上海妓女成為最早的女商人形象，上海妓女由上海等江南地區北上來北京尋求新的生存，或者重整艷旗。空間的擴展與突破，帶來了妓女身份的變遷，從而導致了男女兩性關系的變化，女性捉奸認識到自己的權利與價值，他們可謂是“婦女解放的開路先鋒”。

女商人形象，不僅僅只體現在妓女空間的擴展，還體現在生意場上的自我宣傳，廣告效應就是其中一種。首先，在《海上花列傳》中有許多妓女公開出現在公共空間的描寫，隨著近代城市的發展，出現了許多具有市民文化消費的活動，如逛茶館、聽戲曲、游園。而在這些作品中，最喜愛描寫妓女游園的場面，這些描寫不僅能突出妓女容貌的傾國傾城，描寫上海城市情色文化，更重要的這是男女兩性之間情色追逐的場所。其次，上海妓女對自我的打造形式多變，貫穿在她們生活的各個方面，“坐馬車”的都市風景線就是由妓女引領并成為獨特標志，這里的“馬車”不是指一般的馬拉車，而是特指西洋敞篷馬車。“馬車”的出現意味著上海擁有了一種新的交通工具，而具有新意識的妓女就將坐馬車納入了自己的活動范圍中，妓女坐馬車穿梭在都市租界成為靚麗的一景，成為“晚清社會生活與公共場所最醒目的形象”。最后，如果說上海妓女游園、坐馬車只是短暫的廣告效應，那么登花榜所帶來的影響是長久和劇烈的。報紙成為新興的大眾宣傳媒介，花榜人物名次高低也就成為了上海大眾言說的熱點，是品評妓女成為上海的都市娛樂項目。

二、服飾引領潮流

服飾是人類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元素，是人類物質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尤其是女性的服飾不僅屬于物質層面，而且具有豐富的社會內涵和文化內涵，所以也是人類思想文化的重要載體之一。這一時狹邪期作品的女性服飾發生了重要的變化，集中折射出上海妓女思想文化的變化以及相應的文化效應。

晚清，透過狹邪小說可以看到，上海妓女的服飾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在開放摩登的上海，妓女以貌取人，以色悅人的職業特點，導致妓女首先通過穿戴新穎服飾與配飾吸引眾人的眼光，而這其中有學生裝，西洋裝，男裝，戴眼鏡，配金表等風格各異的裝束。妓女所受的世俗禁錮相對較少，更易于接受新奇的事物，所以紛紛以西洋面料剪裁衣服。

上海妓女對商業的追求，使她們不惜以奢侈的服飾來引起關注。《九尾狐》中寫胡寶玉為了結交丁統領這位大戶，以一襲紅妝驚艷于眾，紅裙在古代有著嚴格的穿著要求，妓女也只能年節之際才能穿著，而妓女胡寶玉為了生意之需平日就穿著艷麗張揚的大紅裙，大膽地突破了服飾貴賤的傳統，勇于向傳統等級體制規范提出挑戰。

晚清上海妓女所表現出來的個人審美追求的突現，以及突破傳統的服飾文化—貴賤、等級、性別。體現出鮮明挑戰規范的姿態，對傳統文化的逾越。

三、妓女與優伶

上海妓女在城市的發展過程中，也走進了城市娛樂休閑空間，以妓院為中心的茶館，酒樓，戲院構成廣闊的公共娛樂空間，妓女涉足戲院，既可以出局應酬與客人一同看戲，也可以自己請客觀戲，結交好友。妓女看戲蔚然成風。而這其中也使得妓女與戲子有了進一步的接觸，愈演愈烈，成為當時人們所詬病的“姘戲子”。晚清狹邪小說中出現許多妓女與優伶交往的描寫，而其中使人們所恥笑的是妓女依靠自己色相從嫖客那獲取的生存資本，倒貼囊中羞澀的優伶，甚至借貸為其提供揮霍的資本，不沾染優伶成為當時妓女重要的職業道德。

妓女與不同的兩種男性交往，采取兩種不同的社會身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既是主動享受方，又需被動滿足男性嫖客的要求，即在優伶身上尋找性享樂，又是男人的玩物。

晚清狹邪小說中，妓女通過身份的突破，成為女商人的雛形。通過自身對服飾的新奇追求，創造出獨特的個人審美追求，實現了對傳統文化的逾越。通過選擇自己的性關系的抉擇，表現出女性獨立自由意識的萌發，實現了對社會性別身份的逾越。

參考文獻：

[1]魯迅：《中國小說史略》，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168頁

[2]王書奴：《中國娼妓史》，第一至三章，上海三聯書店，1988年版，第166—17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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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德）葉凱蒂《妓女與城市文學》，《現代小說叢刊》，2001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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