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互文性視角解讀《華女阿五》、《女勇士》中的抗爭與悖逆

基金項目：本文是陜西省教育廳社科立項資助項目階段性成果之一，項目編號：12JK0271。

摘 要：本文從互文性的角度對美籍華裔女作家的兩部作品《華女阿五》和《女勇士》進行嘗試性的解讀，旨在挖掘其主題的互文性，使讀者更加深刻地了解到女性華人移民后代在異質空間成長過程中的困惑與她們不甘向命運低頭的抗爭精神。

關鍵詞：互文性；成長主題；困惑；抗爭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4）-11--01

在當代世界文壇中，美籍華裔女作家的作品以描繪華人后裔在異質土壤上的生活為主線，主要揭示了華人二代移民，尤其是女性移民在文化夾縫中所遇到的成長困惑與文化身份構建的艱難。在此過程中，作品中的女主人公都展示了精神層面的抗爭與悖逆。本文擬從互文性的角度來對美籍華裔女作家黃玉雪的《華女阿五》和湯亭亭的《女勇士》進行解讀。

一、互文性解讀視角簡介

法國女權主義批評家朱麗婭·克里斯蒂娃在其學術著作《符號學》一書中提出了一個嶄新的概念——互文性。她認為，“任何文本都像許多行文的鑲嵌品那樣構成，任何文本都是其他文本的吸收和轉化”。這一概念在以后的發展過程中，得到了符號學家和文學批評家們一次次的推廣與深化，如意大利符號學家艾柯的意指作用理論、法國符號學家米歇爾·里費特爾的閱讀理論、結構主義者熱拉爾·熱奈特的跨文本性、德里達的“延異”互文性理論、羅蘭·巴特的“快樂”與“極樂”閱讀理論等等。互文性理論強調文本與文本間的聯系與有機作用，把文學批評放到了以文化為背景的語境中，從而有著無限的生命力。本文作者將從互文性視角嘗試對美籍華裔女作家黃玉雪的《華女阿五》和湯亭亭的《女勇士》進行解讀。

二、《華女阿五》和《女勇士》中主人公成長過程中的抗爭與悖逆

《華女阿五》是美籍華裔女作家黃玉雪的一部自傳體小說，也是第一部產生深遠影響的美國華裔文學作品。在這部作品中，黃玉雪借助主人公的視角，細致深入地描寫了作為華裔第二代移民在文化夾縫中成長過程中的種種困惑與彷徨，同時，也體現了主人公在文化夾縫中同命運、生活環境相抗爭的精神。

黃玉雪是黃家的第五個女兒，雖然身處美國，但是她的父母依舊用傳統的、嚴厲的封建教育方式來教育她，稍有犯錯，便會遭到嚴厲的懲罰。黃玉雪從小便懂得了順從父母的命令便是對的事情和該做的事情；違背父母的命令便是錯誤的事情。她的父母堅信“只有通過懲罰，她才知道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她的父母是她生活中絕對的權威人物。但是在“公寓之家”幫工賺錢時，小女孩阿琳的生活環境使她在困惑于中西教育方式的差異的同時，開始挑戰父母的教育權威，“孩子的意見受到尊重，父母考慮誰是誰非，而不是考慮該尊敬誰”。當黃玉雪受到種族歧視時，她不甘忍受華人的低下地位，決心成為一名“優秀女性”。在她充滿困惑的成長過程中，黃玉雪一步一步地解構了在狹隘文化中所形成的價值觀、人生觀，經過抗爭與奮斗，逐漸尋求到了自己的文化身份和社會地位。

《女勇士》是美籍華裔女作家湯亭亭的成名之作。在這部作品中，作者借用典故，揭示了二代華裔女孩成長歷程中的困惑與掙扎。《女勇士》共分五部分，各部分有一個獨立的主題。在第一部分“無名女子”中，媽媽給“我”講述了姑姑的悲慘故事，還有許多其他的關于中國的神仙鬼怪、風俗禁忌的故事。這些故事織就了一張光怪陸離的文化雜糅之網，使年紀尚幼的“我”對于人生充滿了困惑與不解，深陷不同價值觀的沖突之中。在第二部分“白虎山學道”中，“我”把自己幻化成了故事中神勇無比的花木蘭，借此擺脫華人女孩長大后只能給別人充當妻子或者女傭的悲慘命運。這里已經展現了主人公內心對命運的抗爭與悖逆。在第三部分的“鄉村醫生”和第四部分的“西宮門外”中，作者講述了母親勇蘭和姨媽月蘭的故事。母親勇蘭成為勇敢和堅強的化身，而姨媽月蘭卻因為軟弱最終失去了丈夫，自己也病死在瘋人院。這兩個形象可以被看做是主人公成長過程中的領路人，使“我”意識到了堅強和勇敢的重要性，從而能夠更加有力地和自己的命運做抗爭。在第五部分的“羌笛野曲”中，作者講述了“我”充滿了叛逆的成長故事，如洗碗時故意打碎盤子、遠離家鄉去尋求個人發展等。最后，作者用蔡琰的典故昭示了自己成長過程的完成。

三、結束語

這兩部作品所體現的成長中的困惑與抗爭具有互文性特點：主人公都生活在美國文化與中國文化的罅隙之中；主人公在成長過程中都遭受了文化邊緣化的困境；主人公對自己的文化身份都進行了痛苦的重新構建；主人公都最終走向了成熟與獨立。因而，從互文性視角對兩部作品進行重新解讀有著典型的代表意義，能夠幫助讀者更加深刻地了解華人移民后代在文化異質土壤上的生存情況。

參考文獻：

[1] 黃玉雪.《華女阿五》[M]. 張海龍譯》. 南京：譯林出版社，2004.

[2] 芮渝萍.《美國小說研究》[M].北京：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

[3] BEAUVIOR， SIMON DE. The Second Sex Trans. H·M·Parshley [M]. Elmsford， Pergamon Press， New York， 1990.

[4] Kingston， Maxine Hong. The Woman Warrior： Memoirs of Childhood among Ghosts [M]. Vintage Books， 1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