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柵籬邊一聲牛哞的潮濕
放過蛩蛐白攫黑吃的幾根枯枝殘葉
夢在愛莫如深的林中,用杜鵑凄美籟音遠遠
呼你。野渡間走遠的打柴人,披星戴月還家
請把母親多年的剪語貼到門墻玻窗上去鳴唱
泥水滾爬一生,從未擁住的日頭
都溶在這四月懸浮的霧中晃搖,夢床發炸
讓那些擦身而過的陌生鄉音,在生莖節處
吐芭裂秀。散發陣陣泥土鮮樸的好聞氣息
百年相許,半小時如約
花筒裙把水央石頭已坐成一朵蓮花
含情凝望,已將虹橋麗影雙雙注進一泫愛池
開鏡臨妝,羞顏半掩二分西來佻紅六分江南水綠
“幾水真好真好,津城處處宜”
喃喃吟詠的那個早行人,還在回頭
這一副山川盈秀的奇聯呵,誰在重構今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