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那些已經逝去的青春時光,回憶40年攝影生涯里走過的往事和那些幾近滄桑的面龐,在我年過七旬的時候,再次翻閱那些年輕時拍攝的珍貴照片,我內心深處的情感掀起了層層波瀾。
大理,我自小成長到老都沒有離開的地方,我深深地熱愛和眷戀著這片土地,我為能生長在這片美麗富饒的土地上而感到無限榮耀。
在40年的攝影生涯里,我跑遍了大理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拍攝了3萬多張黑白彩色照片,發表刊登在各大報刊,入選各種影展和畫冊,不少作品在全國還小有影響。
40年來,我用鏡頭誠摯地記錄她的發展變化,驕傲地向世人展現她的美麗豐富的模樣。
第一部相機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青春年華,而每個人的青春年華里總會留下許多美好的回憶。擁有一部屬于自己的相機,是我年輕時的夢想。
每每看到有人拿著相機拍照的時候,心中就羨慕不已,總是希望自己也能擁有一臺相機,好拍下身邊精彩的瞬間、凝固美好的一刻。由于那個年代,全家生活僅靠我和妻子微薄的薪水支撐,很難開口向妻子提出這個奢望。
1956年從下關入伍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六十醫院,在院務處從事文書、會計工作,后因寫得一手好字、會畫畫、還能歌善舞,于是就轉業到俱樂部任文職干部。到俱樂部工作后,看到宣傳干事肩挎相機時常給官兵拍照,更加激起了我對攝影的濃厚興趣,進而再次滋生了想買一臺相機的念頭。
1966年我轉業到地方工作,安置在下關市農村辦,次年調入下關市工會工人俱樂部工作。當時條件比較簡陋,開展活動比較單一,基本上就是放放電影,出上兩期黑板報,在重要節日或重大活動的時候由宣傳隊搞上一點演出。
那時下關市工會工人俱樂部前的空地上有四塊專欄板報,主要以摘錄的形式宣傳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和表彰好人好事,內容單調。我邊工作邊尋思,要是有個相機就好,拍些照片辦個專欄,宣傳的效果不是更好嗎?單位用于購買器材的經費有限,不可能拿出錢來專門為我個人買相機。于是,我下決心要自己攢錢自己買,我把想法跟妻子牟淑仙說后,得到了她的大力支持。
照相機如今早已不是什么稀罕東西了,就連專業單反相機也已經“走”進了普通人家。當時我40多元的工資。她30多元。兩人的收入加起來也就70多元,維系一家人的生活都顯得十分緊張。為了給我買相機,實現我的夢想,全家人節衣縮食為我的理想做著物質的準備。在那段時日里,我們從來沒給個孩子買過玩具,就連家中燒火做飯的蜂窩煤也盡量少買,一到星期天,我就推著手推車到木棕廠和一號信箱,撿鋸木屑和刨花來做燃料。買菜撿著便宜的挑,買肉根本舍不得,我們甚至舍不得添置一件像樣的家具。全家人擠在一塊,衣服破了補,穿破了再補,層層累積,我的一件上班經常穿的衣服上,竟然層層疊疊補了十幾個補丁。
1971年,我終于買了一臺“海鷗”牌135相機,圓了我多年以來的夢想。那種喜悅心情難以言表,用現在的話說就好比買彩票中了頭獎一般高興萬分!
愛上攝影
有了相機,我開始了刻苦學習攝影的歷程。我想,既然愛上了攝影,就要吃得苦受得累,于是,利用星期天和節假日,騎上家中那輛破舊的“永久”牌自行車,跋山涉水,走村串寨,深入工廠車間、農村田頭,拍攝工人工作的場景。農民勞動的場景,在單車都無法通過的地方,我就用肩膀扛起單車步行,回到家中,便一頭鉆進暗房沖洗照片,當看到用自己相機拍攝的,還是自己親自洗出的照片,心里充滿了一種成就感和滿足感,白天奔波的辛苦早已消散得無影無蹤。因經濟條件有限,買不起膠卷,眼前出現的一個個美景,一個個動人場面,我都反復觀察,在反復選好角度之后才摁下“金貴”的快門,力求用最少的膠片拍出最理想的照片。
上世紀七十年代,彩色膠片還沒有普及,我用的都是黑白135、120膠卷,每次膠卷拍完就送到下關照相館沖洗,當時照相館沖洗的膠卷,用D-72配方藥水,大盆沖洗3至5分鐘就沖出一卷。但是沖的膠片粒子粗,放大照片的效果不是很好,下關照相器材商店也有好的D76配方,我也用過,要想得到自己感覺到好的配方顯影液,就得自己配制了。由于工人文化宮宣傳陣地擴大,圖片用得更多,我們報請政府批準購置了一套沖洗放大照片的設備,搞了一個暗房。從此我從外面采風回來,晚上就沖進暗室,有時一搞就是一個通宵。暗房對我來說,是第二次進行創作的地方。我最難忘的是沖第一卷膠卷,那時,沖洗黑白膠卷,都是在全黑的暗房中操作,沖卷用的是顯影罐,還要有暗袋。在裝片時,由于不熟悉,把片子搞錯位重疊,沖完打開一看,一卷膠卷全部報廢,我難過萬分。后來我用這卷廢片進行練習,反復熟悉裝片要領,時間一長就熟能生巧,再也沒有出現廢片了。
七十年代我從黑白暗房攝影起步,沖洗黑白膠卷和放大黑白照片。我使用的是國產海鷗135相機、國產海鷗4A120相機,日本理光XP7型相機,尼康F2相機,瑪米亞6X7中畫幅相機,這都是使用膠片的相機。當年生產的膠片相機外觀精美,做工扎實,我保存至今大部分都還可以使用,拿在手里機械感十足。機械快門清脆聲,過卷上弦的發條聲、光圈調節的齒輪聲,依舊悅耳動聽。
1979年底,下關駐關部隊從自衛反擊勝利歸來時,下關市組織了社會各界群眾數萬人在建設路迎接人民子弟兵,那天我早上七時起床,拿上相機在建設東路和西路走了一圈,拍攝了不少迎接解放軍的生動場面,最值得關注的是解放軍的車輛行駛到下關賓館旁時,數百名小學生擁到車輛旁向英雄的解放軍叔叔問好握手,有一位小朋友很小,看不見叔叔們,此時,他的父親就把他抱起來舉向解放軍叔叔握手,坐在駕駛室里的解放軍看到小孩要與他握手,他也就把身子從駕駛門窗里伸出來跟小孩握手,當時我看到這種場景,很快舉起相機捕捉了這一感動人心的瞬間。
當時我用的是海鷗135相機,拍攝的是黑白膠卷,相機的功能全是手動對照,沒有測光表,如果是現在用數碼相機拍攝,我一定設置在快門優先檔上,設置在連拍擋上,至少也要拍它3至5張。這幅照片在后來舉行的“國防杯”攝影大賽上,榮獲全省藝術攝影二等獎,后又被中國第十四屆攝影展入選并獲優秀獎。
1980年我的作品《時代——節奏》榮獲云南省攝影展覽三等獎,獎金100元。100元錢在當時還是值錢的。當我看到獲獎證書和郵寄來的款,深感高興,這是我愛好攝影以來第一次獲得的獎項作品,為了報答單位對我的支持關心,我用100元獎金購置了兩套瓷器,一套瓷器有五十多樣,我向每個職工贈送了兩件。
八九十年代下關流行的相機,大多數還是以單反相機為主。對焦、曝光都要手動調節,完全靠自己琢磨掌握經驗,拍攝的難度大。我最初拍攝的照片,就有很多欠缺的地方,有時會出現對焦不清,有時曝光過少或過多。1985年我被推舉選派參加中國攝影家協會舉辦的為期一年的函授學習,并且以優異的成績結業。
1986年,廣東省攝影家協會組織會員來大理采風,我陪他們到江尾、雙廊、挖色拍照,當他們看到眼前的山水秀色、民族風情,便舉起相機不停地摁動快門,不斷地更換膠卷,著實讓我羨慕了一回,對我的觸動很大,他們可以一口氣拍5個膠卷,而我最多只能拍5張照片,我在物質條件上不能同他們相比,但在精神上不能落伍于他們,從此我更加珍惜手中的相機,更加珍惜每一次的拍攝機會。
之后,我又有數幅作品入選中國攝影家協會和舉辦的全國攝影展覽并獲獎,1988年我加入了中國攝影家協會。
我沒有其它特長,但我堅信,是緣分讓我在大理攝影事業的這片廣闊天地里,默默耕耘,躍馬前行。
工人文化宮
工人文化宮承載了下關人太多的回憶,作為老下關人,我記得當時最流行的一句順口溜是:“思想不集中,想著文化宮”,說的就是當年文化宮的好玩和熱鬧,讓人人都向往。對大部分下關人來說,工人文化宮是小時候的興趣愛好班、談戀愛時約會跳舞的場所,工作后的“充電”寶地,退休后的娛樂場所,節假日里的文藝聯歡舞臺……
對我來說,工人文化宮的意味更為重要和豐富得多。
1983年9月,下關市和大理縣合并成立大理市,下關工人俱樂部也隨之更名為大理市工人文化宮。也就是在這一年,我擔任了下關工人文化宮的主任,肩上的擔子更重,責任更大,各種會議,各種活動和應酬也隨之頻繁起來,但我沒有放下我手中的相機。
名稱改了,職能沒變,但隨著改革開放的到來和深入發展,文化宮宣傳活動的內容也豐富了,還新建了三個大櫥窗,任務更加繁重了,要求比以前更高。后因工作需要,單位也購置了相機和沖洗膠卷和放照片的暗房設施,我一刻也沒有懈怠,沒有停止對攝影這個事業的追求。
1987年春節,文化宮有100多棵各種品種的茶花,開得十分鮮艷,為了讓職工群眾春節期間到工人文化宮休閑觀賞茶花,那時玩相機的很少,彩色照相根本沒有,為了服務職工,我就在文化宮貼出一張通告:春節期間為職工拍攝迎春茶花全家福照片。沒想到一個星期就拍攝了40多個彩色膠卷,我和其他同志苦戰五天五夜,用手工制作出1200多幅照片。那時洗的照片色彩不是很好,但是職工領到照片還是很開心。
除了自己拍攝外,我們還注重培養新生力量。通過舉辦攝影培訓班和攝影簡報等形式,擴大攝影隊伍。經常深入生活、深入一線拍攝工人、農民和普通群眾的生產生活,舉辦各種展覽、發動攝影愛好者拿起手中的相機,積極拍攝身邊的好人好事。利用工人文化宮“攝影園地”專欄和攝影專刊,刊登他們的作品,豐富宣傳內容,使攝影園地和攝影專刊辦得紅紅火火。櫥窗專欄先后刊登攝影照片270多期,受到社會的好評,有的作品還被選送到全國總工會參展。大理市工人文化宮也因此被全國總工會授予“職工學校和樂園”的光榮稱號,我個人也被全國總工會評為職工文化先進工作者。
也就是在這一段時間里,我的工作得到了上級領導的肯定,也得到了同行們的認可,1996年選舉我擔任大理州攝影家協會主席,在州影協任職9年。
臨近退休的那幾年里,為了把協會工作做得有聲有色,我想盡辦法。向有關領導、企業和個人爭取活動經費,先后爭取經費10多萬元。有了經費就組織會員外出采風,舉辦各種展覽,還選擇會員的優秀作品,編輯《大理影像》專刊,為大理影壇增添了一個讓廣大攝影家和攝影愛好者相互交流、相互學習的平臺,同時也為大理對外宣傳增添了一個靚麗的窗口。
退而不休
人生總是要老,再有雄心壯志,也逃不過告老退休,我當然也不例外。
1998年我退休,按照常理辛苦一輩子,子女都已成家立業,不需再四處奔波,應該過點輕松自在的生活。但我考慮的是過去搞攝影,沒專門的時間和精力,充其量只是個業余的愛好,現條件都具備了,對一生鐘愛的事業不能半途而廢。退休不能退志,要投入全部的時間和精力去鉆研,要把這項事業做精做深,過去叫攝影,現在叫創作,要把攝影水平從過去的低層次提升到更高層次。
從一個初出茅廬的攝影門外漢,逐漸成長為本地眾人熟知的攝影人,除了我對這一行業的喜愛和孜孜不倦的追求外,更重要的是得益于大理的山,大理的水,大理的人。她們給我提供了豐富的創作源泉和創作靈感,我吸吮著蒼山洱海甘泉,我還要為家鄉拍出更多更好的精品佳作,回贈家鄉對我的哺育之恩。
從此,我開始了新的創作歷程,尋覓在蒼山洱海之間,融入到普通百姓之中,只要發現美景和有意義的人、事,我都會不停地摁動快門,記錄在相機里,可以說這段期間是天時、地利、人和,攝影技術已經實現根本性的轉變。
海印小普陀,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也是攝影人最愛去的場所,不同的季節不同的氣候條件,小普陀都會呈現不同的景色。我這一生中,到過次數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小普陀。2002年的秋季的一天,我在那里守候等待美景的出現,夕陽西下之時,夕陽照耀天際,天空中出現成片成片的彩霞,猶如大鵬展翅,氣勢磅礴,與蒼山洱海同輝,構成極其美麗壯觀的畫卷,我立刻摁動快門。后來,這幅《普陀夕輝》作品在參加建設部舉辦的全國風景名勝攝影大賽中獲得金獎。
1989年,中國攝影家協會在全國舉辦民族婚禮攝影大賽,我深知,越是能代表民風民俗的東西,越會有生命力和廣闊的發展機遇。我通過了解得知,周城白族村一戶人家要辦婚禮,我便提前趕往周城,了解白族婚禮習俗和流程,找準拍攝角度,連續三天進行跟蹤拍攝,然后篩選出最具代表性的8幅作品參賽,取名《白族婚禮》,榮獲大賽銅獎。
2004年10月,大理被評為最佳魅力城市。大理市要在北京召開新聞發布會,讓我制作80幅大理風光圖片,我用3天的時間,精心挑選多年珍藏的作品,用優質的木框裝裱分袋,通過航空托運到北京。80幅圖片,在新聞發布會上被來賓和記者們搶盡,市領導直呼做少了。
2006年3月,一個臺灣攝影部門組織了一個攝影團來大理,我受邀接待這個團,給他們介紹大理蒼山洱海的美景,給他們介紹大理白族的民風民俗,讓他們欣賞我的作品,次日又陪他們到挖色、雙廊、江尾拍攝,向臺灣同胞展示了我們大陸攝影人的水準和精神面貌,受到攝影團成員的稱贊。
建市三十周年到來之際,在市總工會、市文產辦的支持,我在人民公園舉辦“見證大理三十年”攝影展,展出1983年到2013年三十年間拍攝的黑白彩色作品一百多幅,按改革輝煌、生態環保、城鄉建設、民生改善、民族風情、旅游休閑、經濟發展、文化繁榮、記憶大理老照片9個方面進行展出,黑白與彩色對照,老照片與新面貌相比,較為直觀地反映大理市三十年來的發展變化。特別是下關城,三十年前的老照片城區規模小,樓房低矮,街道狹窄,城區干道主要有建設路、人民街,西洱河上只有黑龍橋、新橋,三十年后的新照片,下關城城區面積擴大三倍還多,街道寬敞,車水馬龍,到處高樓林立,城區干道主要增加了蒼山路、景觀大道等,西洱河上除了原先的兩座橋外,又新架起泰安橋、興盛橋。群眾觀展后不僅勾起了他們對過去的回憶,也激發起了他們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我是一個愛照相的人,拍照是我生活中的一個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我覺得,每一張相片都是一個時期的代表,而且背后都有一個故事,相片也一路伴我成長,是我工作、學習和成長路上的最好見證。
快樂攝影
感恩,這是每個人都應有的良知,對于我來說,我要感謝我的老伴牟淑仙對我攝影事業的支持,可以說沒有她,我的事業就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績。
我自從開始攝影后,家務事全部落到老伴的身上,白天上班,晚上回來燒火做飯,還要照料三個子女,晚上常常是忙到深夜才休息,她生老大和老二時,我由于忙工作,忙攝影,都沒時間去醫院陪護,至今想起,仍很內疚。每到星期天,我騎上自行車外出采風去了,家里一堆事情全靠她去做,沒有一個休息天,還要為自己男人的安全牽腸掛肚。我有時跑得遠,回來晚了,看到我進家門了,老伴一顆懸著心的才落下。她以一個善良婦女最堅韌的毅力,默默地支撐著生活帶給她的負載,孝敬公婆,撫育兒女,無怨無悔,始終如一。
2001年,老伴從云南省下關軍供站副站長的崗位上退休,從此有了更多的時間為我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我外出了,她提前給我準備好攝影包、水杯以及可能要吃的藥,叮囑路上要注意安全,吃的要講衛生。哪些不能吃哪些要少吃。我拍攝回來后,她幫我整理照片,收集資料,刻錄光盤,儼然是我的助理。時間一長,她和孩子竟然在無聲無息之中愛上了攝影。
2005年她的作品《魚鷹樂》曾入選中國文化七彩云南,并于2006年9月至11月在美國、法國、巴西進行巡展。2013年她的作品《公館別墅與蒼洱同輝》榮獲一等獎。兒子施云東在我的教誨和熏陶下,十多年來他也和我一樣,在攝影藝術天地里,辛勤耕耘,用心創作,捕捉了一些反映紅土地上人與自然和諧的畫卷,2006年他出版發行了“大山的詩”攝影作品集。
回顧與相機相伴的40年,有辛酸,有喜悅,有失敗,有成功,感慨萬千。但我深知,一個人的理想,要根植于家鄉的這方沃土,才會像大青樹根深葉茂:一個人的前途要與家鄉的發展聯系在一起,才會像雨后的彩虹釋放出奇光異彩。
有了她們的相伴,我倍感溫馨,倍感快樂。
2006年我開始用數碼相機。先后購置了佳能10D、D700、D800E,這些相機有多種曝光模式,多種測光,多種對焦等,使用存儲卡,不再用膠卷,它可以即拍即看,圖像介質,反復利用,畫面演示,及時欣賞,后期加工,錦上添花。雖然高檔的相機有很多功能。但攝影依然需要持之以恒的經驗積累。
退休后,我在進行個人創作的同時還成立了“退休干部AA制攝影組”,經常義務組織他們外出采風,交流心得。我的主導思想是:攝影快樂,快樂攝影。2012年5月,大理州老干部大學的領導找到我,老年大學要辦個攝影培訓班,讓我去授課,這對老年攝影愛好者來說是個很有意義的事情,我欣然接受這個任務。在教學中,我從如何用好自己的數碼相機最基礎的知識入手,把我多年攝影實踐積累的經驗向學員進行耐心細致的傳授,組織學員到濕地公園、大理古城、巍山等地采風,組織學員參加蝴蝶會、紅山廟會、三月街民族節活動,對學員拍攝的照片逐一進行點評,使學員的攝影水平有了較大的提高。
在攝影交流和活動中,我們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和歡樂。晚年能為大家做點事,找準自己的定位,實現人生最后的價值,而感到欣慰。就這樣,幾年來在不知不覺中,我這個70出頭的老頭,又煥發了第二次青春。
人生七十古來稀,愛上攝影我心無悔,而且感到無比歡快和欣慰,時時懷念那段幾十年迷失在光影世界里的歲月。
作為一名攝影人,用鏡頭全面展現大理豐富的自然人文資源、豐厚的歷史文化底蘊和經濟社會建設的豐碩成果,讓更多的人了解大理、關注大理、支持大理,到大理養生度假、投資創業,這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和責任。
編輯手記:
記憶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回首往日,年復一年,不覺時光如云煙般流逝,恍惚中,下關今非昨,繁華似錦。
彭懷仁和施作模老師都是年過七旬的人了,他們倆一位愛好寫作,一位追求攝影。時間,盡管龐大到可以概括一切,但你不難看到兩位藝術家從頭到尾都對這片土地如此鐘情與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