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星
內容摘要:本文整理了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持明經典,并將其分為佛頂、宿曜、諸菩薩、金剛明王天部、諸陀羅尼法、諸經儀軌等六個類別,在每種經典后列出了敦煌文獻編號,最后總結了蕃占時期敦煌流行的持明密典的特點。
關鍵詞:吐蕃;敦煌;持明;密典
中圖分類號:B946.6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14)02-0060-08
On the Vidyādhara Scriptures at Dunhuang during
the Tibetan Occupation
ZHAO Xiaoxing
(Textual Research Institute, Dunhuang Academy, Lanzhou, Gansu 730030)
Abstract: This paper first sorts the manuscripts of Vidyādhara scriptures popular at Dunhuang during the Tibetan Occupation, then classifies them into six categories with serial numbers at the end of each category, with the categories being: sutras on the usnisa, stars, bodhisattvas, vajras and devas, dharmaparyaya of dhārai, and ritual sutra. Finally, the paper summarizes their characteristics.
Keywords: Tibet; Dunhuang; Vidyādhara Sutra
4世紀開始,陀羅尼密教在西印度發展成持明密教,出現了將手印與陀羅尼相結合的新形式密教經典,以《持明咒藏》為代表。在此基礎上,后來又增加了供養法、像法、護摩法、灌頂法及曼荼羅法等,逐漸形成了一套完備的密法體系,完整形態的密教至此基本建立,此即早期密教——持明密教。持明密教發展到晚期,標立“真言”以區別傳統密教,盛行成就法吸納更多的世間方術,密法儀軌更為復雜。有關敦煌漢文文獻密教經典的整理,主要有李小榮的《敦煌密教文獻論稿》[1] ,其中按抄存形式分類,未按密典本身類別進行分別。筆者參照其成果重新整理,加入古藏文文獻部分,并突出吐蕃時期的漢文文獻。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持明密典{1}主要可分為佛頂、宿曜、諸菩薩、金剛明王天部、諸陀羅尼法、諸經儀軌等六個類別。
一 佛頂類
1. 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又名《尊勝陀羅尼經》、《尊勝陀羅尼》,藏譯名為《圣凈治一切惡趣頂髻尊勝陀羅尼》。此經漢譯本很多,其陀羅尼部分稱“師云,此陀羅尼凡有九本,所謂杜行鎧、月照三藏、義凈三藏、佛陀波利、善無畏三藏、金剛智三藏、不空三藏等所譯本,及法崇注釋,弘法大師所傳梵本等也。之中,今以弘法大師梵本與金剛智三藏所譯加字具足漢字本所雙書也。件梵本是弘法大師在唐之日,惠果阿阇梨所授多羅葉梵本也”[2]。今存大藏經中主要有4個唐譯本,即佛陀波利譯本、杜行顗譯本、地婆訶羅譯本、義凈譯本。敦煌文獻中最多的是佛陀波利譯本。此外,還有漢譯本《佛頂尊勝陀羅尼咒》(以下簡稱《尊勝咒》)和藏譯本《頂髻尊勝心要陀羅尼》流行于世。敦煌文獻中存吐蕃時期漢譯本《尊勝咒》8件,藏譯本《圣凈治一切惡趣頂髻尊勝陀羅尼》10件、《頂髻尊勝心要陀羅尼》8件,具體情況見表1。
2.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正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又名《大佛頂經》、《首楞嚴經》、《中印度那爛陀道場經》,藏譯名為 。
唐般剌蜜帝譯,十卷。唐代“由漢文譯成藏文,現存甘珠爾中有《大佛頂首楞嚴經》第十品及《魔鬼第九》兩本,實即此經的第9、10兩卷”[3]。敦煌文獻中現存大致為吐蕃時期的漢文寫本9件,古藏文寫本1件(第8卷),具體情況見表2。值得注意的是,敦煌古藏文文獻P.t.0093-5與甘珠爾中保存的《大佛頂經》的第9、10兩卷不同,屬于此經的第8卷。
3. 白傘蓋經[4]:敦煌文獻中存此經的漢譯本《大佛頂如來頂髻白蓋陀羅尼神咒經》,又名《大佛頂陀羅尼》、《大佛頂如來放光悉怛多缽羅陀羅尼》。譯者不詳,當為敦煌佚經。《大正藏》收有不空譯《佛頂如來放光悉怛多缽怛羅陀羅尼》,通篇為咒語。敦煌文獻漢文有S.4637、S.6348、P.3916(8)、P.4071b(P.t.0839V)、BD00718、ДX.00927-1等6件寫卷皆與不空譯本大異。元代有兩種漢譯本,即真智等譯《佛說大白傘蓋總持陀羅尼經》和沙啰巴譯自藏文的《佛頂大白傘蓋陀羅尼經》,故敦煌文獻中沒有這兩種漢譯本。此經藏譯名為《圣如來頂髻出白傘蓋余無能敵陀羅尼》,敦煌文獻中現存古藏文寫本90件,編號為P.t.0006-5、P.t.0008V、P.t.0011-2、
P.t.0020、P.t.0023-4、P.t.0028A-1、P.t.0028AV-1、
P.t.0034-1、P.t.0045V-1、P.t.0046A、P.t.0046B、
P.t.0046C、P.t.0047-2、P.t.0056-2、P.t.0057、
P.t.0058、P.t.0060-1、P.t.0061、P.t.0061V-3、
P.t.0062、P.t.0065AV、P.t.0071-1、P.t.0071V、
P.t.0075-2、P.t.0083-1、P.t.0098V-2、P.t.0102-3、
P.t.0191、P.t.0347、P.t.0361、P.t.0371、P.t.0372、
P.t.0372V、P.t.0373、P.t.0374、P.t.0375、P.t.0376、
P.t.0377、P.t.0378、P.t.0379、P.t.0380、P.t.0381A、
P.t.0382-1、P.t.0383、P.t.0384、P.t.0385、
P.t.0386、P.t.0387、P.t.0388、P.t.0390、
P.T.0391-1、P.t.0392、P.t.0393、P.t.0447、
P.t.0486-2、P.t.0487、P.t.0488、P.t.0489、
P.t.0490、P.t.0491-2、P.t.0492-3、P.t.0493-2、P.t.0856、P.t.0871、P.t.1278、P.t.1279、P.t.1280、
P.t.1281、P.t.1282、No.315.Ⅱ、No.323.Ⅰ、
No.323.Ⅳ、No.323.Ⅴ、No.324、No.351.Ⅱ、No.352、
No.353.Ⅲ、No.355、No.360.Ⅰ、No.361.Ⅰ、No.362.Ⅱ、No.364、No.491.Ⅰ、No.491.Ⅱ、No.499、No.548.Ⅰ、No.558、No.1074、No.1103、No.1243。
二 宿曜類
1. 諸星母陀羅尼經[5][6]:藏譯名為《圣母星辰母陀羅尼》,唐法成由藏譯漢,一卷。敦煌文獻中有吐蕃時期漢文寫卷10件,藏文寫本3件,此經是吐蕃時期比較流行的經典,具體情況見表3。
附星母陀羅尼咒:又稱《星法陀羅尼》,摘自唐法成于甘州修多羅寺所譯之《諸星母陀羅尼經》,咒語用字微異于《大正藏》本。敦煌文獻存漢文寫本14件,編號為S.2648、S.3097、S.4493、S.5483、BD04777(北7557、號077)、BD07240(北7559、帝040)、BD07536(北7558、人036)、BD07980(北7560、文080)、BD08611(北7556、位011)、ДX.00148、ДX.00303、ДX.10651、ДX.10656、羽060等;S.4493(了空咒本)屬9世紀前期寫本。
2. 寶星陀羅尼經:簡稱《寶星經》,藏譯名為。漢譯本為唐波羅頗蜜多羅譯,十卷;與藏譯本同。敦煌文獻中有漢藏兩種寫本,漢文寫本3件,編號為BD01630(北8508、暑030)、BD06050(北8509、芥050)、
羽534;古藏文寫本4件,編號為No.157、No.158、No.159、No.160。
三 諸菩薩類
1. 十一面神咒心經:藏譯名為《圣十一面明咒心陀羅尼》(),漢譯本為唐玄奘譯,與北周耶舍崛多抄形式的文獻,古藏文寫本匯抄文獻的數量更大,如P.t.0049匯抄了《薄伽梵凈治一切惡趣隨念陀羅尼》、《月光名稱隨念陀羅尼》、《薄伽梵無量光佛隨念陀羅尼》、《觀自在菩薩祈愿文并咒語》等51種密教陀羅尼及儀軌。這些匯抄在一起的密教真言和儀軌,應該是為了某種密教法事或方便使用,具有很強的實用性。
參考文獻:
[1]李小榮.敦煌密教文獻論稿[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3:1-20.
[2]佛頂尊勝陀羅尼[C]//大正藏:第19冊.東京:大正一切經刊行會,1924-1934:385.
[3]劉保金.中國佛典通論[M].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467.
[4]才讓.敦煌藏文密宗經典《白傘蓋經》〉初探[J].敦煌學輯刊,2008(1):1-13.
[5]黨措.吐蕃時期法成在敦煌的密典傳譯及其影響[D].西安:陜西師范大學,2006:19-40.
[6]黨措.《諸星母陀羅尼經》的密咒解讀及內容解析[J].宗教學研究,2011(1):263-266.
[7]賴富本宏撰,孫學雷譯.敦煌文獻在中國密教史上的地位[J].北京圖書館館刊,1997(4):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