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M：沃森與人

IBM Watson中文名字叫做沃森，命名來自IBM 創始人 Thomas J. Watson老沃森的姓氏。沃森最早出現在2011年2月美國老牌益智節目“危險邊緣”（Jeopardy！）中，與節目史上最強的兩位答題高手一較高下，并最終以優異的表現打敗了人類選手。

我們管沃森叫做超級計算機系統，它是繼IBM深藍超級計算機系統之后的下一代超級計算機。說起IBM“深藍”可謂大名鼎鼎——1997年5月1日，國際象棋大師卡斯帕羅夫最終以25：35的比分輸給了IBM RS/6000SP “深藍”計算機，舉世震驚。自此以后，關于機器智能的話題，就一直不絕于耳。

近年來，出現了不少關于機器智能與人工智能的電影，其中最為有名的包括《人工智能》《超驗駭客》《超體》《我，機器人》《終結者》等。人們對機器智能的想象已經遠遠超過了現實的科技進展，沃森代表了迄今為止能夠實現的最高機器智能。那么問題來了，沃森是誰？

沃森的歷史

沃森把世界帶進了一個新的計算紀元——認知計算。沃森的成功，是基于IBM百年的研究歷史。作為世界上第一家百年IT企業，IBM公司在眾多技術領域一直處于最前沿，為此該公司每年投入超過60億美元研發經費。自20世紀90年代人工智能研究陷入低潮以來，大多數商業公司已經停止或削減了這個領域的研究支持，而IBM是少數堅持投入人工智能研究的企業。

嚴格來說，認知計算并不完全是人工智能，認知計算強調的人與機器共存。早在1960年，歷史上最有名的美國科學家J. C. R. Licklider寫了一篇非常著名的文章《人機共存》，他預言：“在不久的將來，人腦與計算機將緊密地連接起來，形成人機合作伙伴關系，將比人腦更能思考，處理數據的能力將遠超今天現有的計算機。”在認知計算時代，并不是機器取代人類，而是人機協作創造出更好的結果。

自從“深藍”項目獲得成功以后，IBM的研發人員就一直在尋找下一個挑戰。2004年，當時的IBM研究院決定挑戰“Jeopardy！”節目。沃森為什么要參加“危險邊緣”而不是其他的益智問答節目？首先，“Jeopardy！”對于計算系統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因為它涉及學科廣泛，涵蓋了包括歷史、文學、政治、藝術、娛樂和科學在內的廣泛主題。其次，“Jeopardy！”并不是簡單的問答，它不僅停留在答案的準確度上，還同時測試了回答者的“信心”，因為答錯就要扣分。第三，“Jeopardy！”最大的特點是搶答形式，一般問答系統只需要答案，而不管回答的時間。所以“Jeopardy！”對于超級計算機來說，是一個很好的衡量體系。

“這個小子不簡單”

從2004年提出挑戰“Jeopardy！”的構想，到2011年沃森真正打敗“Jeopardy！”，中間差不多經歷了6年的時間。為什么會這么困難？

“Jeopardy！”的題目常常包含微妙含義、反諷、謎語等種種線索，沃森之所以能夠應付這種“狡猾”的試題，主要依靠的是它對自然語言的理解和高速的計算。當沃森被問到某個問題的時候，能夠調用100多種運算方法，通過不同的方式對問題進行分析，并給出很多可能的答案。在得出這些答案之后，另一組算法將對這些答案進行分析并給出得分。對于每個答案，沃森都需要找出支持以及反對這個答案的證據。因此，每一個答案都會再次引出數百條證據，同時由數百套算法對這些證據支持答案的程度進行打分。證據評估的結果越好，沃森的信心值也就越高。而評估成績最高的答案，最終成為沃森給出的答案。因此在比賽中，如果連評估成績最高的答案都無法樹立足夠高的信心值，沃森能決定不搶答問題，以免答錯而輸掉獎金。這所有的一切計算、選擇與決策都在3秒鐘之內完成。

可以看到，沃森計算機不是只為了增加數據儲存空間或是搜尋的精準度，而是要分析比對海量數據，再協助人類從中挖掘各種更有創意、更創新的最佳解答，這是沃森的意義和價值。

沃森還能做什么？

沃森并不是簡單的機器學習系統，當IBM的研究員開始嘗試構造沃森的時候，就發現傳統的機器學習算法行不通。傳統的機器學習算法先歸納知識，把知識形成規則，再讓機器根據規則進行響應。而這不足以讓沃森在“Jeopardy！”節目中勝出，因為數據量過于龐大，IBM研究員意識到，他們必須讓沃森能夠自行學習知識而無須人工干預。這就是后來大家所熟知的“Deep Q&A”深度問答系統。

IBM的研究們給“Deep Q&A”深度問答系統一個事先沒有經過分類的、無結構的信息庫，同時設計了一套算法，讓系統能夠自行從龐雜的信息庫里抽取知識。經過學習和訓練，Deep Q&A系統能夠從原始信息中自動抽取知識，給知識進行分類，并且能夠分析和理解語言。如此，沃森就能夠像人類一樣進行學習，并對發生的事件進行推理以及總結經驗。因此，由于這樣的任務已經超出了前代超級計算機的能力，IBM的研究員從頭設計了沃森系統。

由前述可知，沃森在現實生活中有著廣泛的應用前景。2014年初的時候，IBM宣布為超級計算機沃森創建一個新的業務集團，通過云計算模式向商業用戶交付認知計算能力。IBM將推動一系列新的軟件、服務和應用更快進入市場，這些新的軟件、服務和應用能夠在海量的大數據環境中進行思考，不斷通過自學習得到提升，從而解答復雜問題并獲取洞察力。特別是為了推動沃森技術的商用化，盡快為人類社會服務，IBM在云開發平臺上推出了Watson API，開發者可以以云計算的方式，很容易地調用沃森的智能，從而構建自己的應用程序。

為了加速把沃森引入中國，IBM與騰訊等國內企業合作，通過對國內大數據的理解與分析，先行讓沃森了解中國市場。為了讓中國了解沃森，IBM還舉辦了沃森認知烹飪嘉年華，展示由“沃森大廚”設計的新派美食。“沃森大廚”通過學習35，000多種經典食譜，分析海量食材配搭，結合化學、營養學等方面數據，制造超越人類經驗和想象的新型食譜。

今年是IBM中國開發中心成立十五周年。15年來，IBM與浪潮、用友、騰訊、華勝天成等合作伙伴為中國的企業用戶提供云計算、數據分析、移動計算等解決方案。接下來，IBM還要把沃森推入中國市場，服務于中國的傳統產業轉型以及智慧城市的發展，幫助中國從制造大國走向智造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