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立軍,藝術簽名劉一白。1960年生于內蒙白云鄂博,祖籍山東諸城劉墉故里。畢業于天津美術學院中國畫系,師承何家英老師。進修于中國美術學院壁畫系,河北省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國畫家協會理事。
現任澳門《名牌縱論》雜志美術副總編,作品曾在國家多種雜志報刊發表,并有電視專題介紹及各大網站人物專訪,多次在國內外參加展出并獲獎。
友人一直讓我寫一點繪畫弘一大師的體會,并且還規定千字左右。
我誠惶誠恐,與大師的情結不是一朝一夕,仿佛在某種境遇就種下了機緣,一千字又怎能阻擋我內心的崇仰與感佩!
想到大師,想到他從老家天津河東地藏庵街的宦商家庭出生;想到同治進士的六十八歲老父得奇才一子;想到他五歲喪父,獲聆梵音;想到他教出美術高徒豐子愷和音樂高徒周質平;想到他拿起銀針刺左食指,讓鮮血一滴一滴落入硯中,刺血寫經只為伸張正義救淪落父女;想到日本侵略者把刀壓在他脖子上,他仍然平靜斥責道:“念佛不忘愛國”的錚錚鐵骨之言,我的畫筆常常阻止不了我內心的激越。
大師與我們是完全生活在兩個不同時代、不同歷史時期的兩種人。然而這些并沒有阻止我在繪畫藝術上對他的探尋,在我看來,他的完美、他的人格、他的精神是光耀萬世的。
在天津美院讀書及至杭州中國美院深造,我似乎一直在沿著大師的人生遷移軌跡在前行,而我本人從精神到靈魂也由淺至深默默受到這位大德高僧的影響。
在中國近代文化史上,弘一大師李叔同堪謂獨領風騷盡得風流。早在弱冠之前,他的書、畫、印章便在滬上文壇家喻戶曉。待至弱冠之年,他的詩文所顯示的才華已名動海內。日本留學回來,他集西洋諸藝于一身,能以開拓者和播種者的雙重身份,在文化藝術教育的眾多領域,廣為涉足、大顯身手,以致成為“中國近代藝術之父”。
弘一大師的業績,已被分別載入中國近代美術、音樂、戲劇、書法、藝術教育、佛教等史冊。
在畫大師的每一幅作品,我力求講究線條本身書寫的美感,力求使作品氣韻貫通,讓有組織的筆墨線條,在“宏觀探道”中,將大師的完美人格,在筆線上象征著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境界,力求表達出大師的那種先賢共有又至高無上的樸厚大德。
畫大師像不能僅畫其表。每一年畫他的像不下幾十幅,每一次都是一次歷練和提高。
翻看各種版本介紹大師的傳記、電影、文史資料,我內心都仿佛和他有一次深刻的交流。
讀他、領會他、體悟他、感受他,與他對話,對我而言,每次都是精神上的洗禮。
中國畫的精髓突出一個寫字。以筆寫畫,寫出靈魂的至上至美。眼睛是心靈的所有表現。通過“心源”去過濾,表現靈魂深處的脈動。中國畫藝術構成手段是筆墨,讓藝術實現人格化,帶著自我超越,自我陶醉的浪漫情懷,表現個體生命的情緒、思緒、情懷、情感。在構圖上,大膽留白,創造出強烈的光影效應。線條看似簡單,卻蘊含豐富的美學內涵。剛柔、流暢、圓潤、潤秀,寫出這些富有美學的精神內涵。怎么能讓大師的眼神、儀表、風骨,在水墨之間表現出筆筆有情、筆筆分明,筆筆魅力無窮,成了我重要的思索,也成了我提高繪畫藝術高度以及提高自己的一次次探索。
弘一大師李叔同“絢爛之極,歸于平淡”傳奇一生,竟會給我們留下如此寶貴可觀的精神財富,足以令炎黃子孫倍感自豪!足以令華夏兒女高山仰止!用畫筆表達弘一大師的傳奇人生,以像傳神,以畫寫意,無疑會使我們從中得到啟示,領受鼓舞,知往鑒今,獲益無窮,這也是我孜孜不倦繪畫弘一大師的緣起。
我想作為一個畫者,所能表達也只能用此表達的不僅是畫技筆法的高超,更重要是繪畫后所表達的深刻思想和內涵。作為人物畫,更能展示它獨特的歷史高度和人物可垂范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