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翱瑋
納蘭性德又名納蘭容若,但我卻更偏向容若這個名字,第一感覺,這個名字很文藝,會勾起人想要了解他的沖動。第一次知道他是從高中的語文課本之中,那時的我們為了應付考試會背很多詩,但很少會有哪一首詩讓我心甘情愿地去背,要是有的話,那么納蘭容若的<<長相思>>算是一首。“山一程,水一程,聲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程,雪一更,天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不是因為他寫的有多好多好,只是純粹的喜歡這位詩人那種淡淡的憂傷,那種對家鄉淺淺的思念。
或許天妒英才,容若在他年僅30歲時就離開了這個世界,但他的一生卻為許多人津津樂道。他是康熙極為欣賞的臣子,他隨皇帝南巡北狩,游歷四方,奉命參與重要的戰略偵察,隨皇帝唱和詩詞譯制著述,因稱圣意,多次受到恩賞,是人們羨慕的文武兼備的年少英才。但上天永遠不會給你的太多。容若雖然出身顯赫,仕途順暢,文武雙全,但在感情上,卻遭受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成親3年后,最愛的妻子離他而去,世界上最痛苦的莫過于最愛的人與自己天人永隔,對于納蘭來說,這或許是一種生命難以承受之重,雖然以后生活還要繼續,但沒有了最愛的人的相伴,生命就像是一個缺了一塊木板的木桶,想要裝滿卻又永遠無法裝滿缺少的那一塊空虛。就如他后來所寫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為納蘭惋惜,但更多的是一種心疼,世人皆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的希望,但對于容若來說,似乎太難,更確切的說,是一種不可能的奢望。或許對于他而言,“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會是一種對自己的最大安慰。
而我對于納蘭的喜歡不會停止,喜歡他的那種灑脫,喜歡他的那種視權力如糞土的態度。人生在世,牽絆自己的東西有很多,適當地解開這種牽絆,看淡這些東西,追求自己喜歡的事情,嘗試著讓自己更快樂。我們要左右生活,而不能被生活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