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幼兒配方奶粉中添加可選擇性成分的調查分析

李 敏，鄒志飛，黃華軍，徐家亮

（廣東出入境檢驗檢疫局技術中心，廣東 廣州 510623）

嬰幼兒配方奶粉是以牛奶等奶源為主要原料加工生產的特殊膳食食品。為了保障嬰幼兒的飲食安全，2010年3月26日，原國家衛生部以衛通[2010]7號發布了GB 19301—2010《生乳》等66項食品安全標準。其中發布的GB 10765—2010《嬰兒配方食品》、GB 10767—2010《較大嬰兒和幼兒配方食品》等有關嬰兒、較大嬰兒和幼兒配方食品的標準對嬰幼兒配方食品的基本原料、必需成分和可選擇性成分等進行了規定。所謂可選擇性成分在此文是指除了基本原料和必需成分（如蛋白質、脂肪、碳水化合物、部分維生素和礦物質等）以外在產品中選擇添加的一種或多種物質，包括食品添加劑、菌種和部分營養強化劑等，例如牛磺酸、核苷酸、二十二碳六烯酸（docosahexaenoic acid，DHA）、花生四烯酸（arachidonic acid，AA）、乳酸桿菌等。

為了解市售嬰幼兒配方奶粉中添加的可選擇性成分是否符合我國相關標準要求，也為了讓廣大消費者對該類奶粉產品中琳瑯滿目的配料成分有客觀系統的認識，本調查內容是廣州市售的部分嬰幼兒配方奶粉中可選擇性成分的添加現狀，通過仔細記錄產品外包裝標示的配料表，對其成分種類和數量做認真分析，并總結了我國標準對嬰幼兒配方食品的使用規定。該調查分析有三項指導意義：首先，引導消費者合理選擇嬰幼兒配方奶粉，能夠明白消費；其次，為政府質量督察機構和業界研究者提供市場分析，了解法規要求與商業實踐之間存在的現實差距，為后期法規修正補充作為依據；還可以提醒產品生產企業在設計配料表時需要注意的細節，只有清晰分界，才能更接近法規的要求。

1 嬰幼兒配方食品的相關法規

1.1 可選擇性成分的相關法規

1.1.1 嬰幼兒配方食品中可選擇性成分的相關國標規定

國標GB 10765—2010《嬰兒配方食品》中規定了乳基嬰兒配方食品（可理解為嬰兒配方奶粉）的7種可選擇性成分及含量要求：膽堿、肌醇、牛磺酸、左旋肉堿、二十二碳六烯酸、二十碳四烯酸、L型氨基酸[1]。GB 10767—2010《較大嬰兒、幼兒配方食品》規定了乳基較大嬰兒、幼兒配方食品的8種可選擇性成分[2]。GB 25596—2010《特殊醫學用途嬰兒配方食品通則》規定了特殊醫學用途嬰兒配方食品的8種可選擇性成分及其含量[3]。

1.1.2 衛生部關于嬰幼兒配方食品中菌種使用的相關公告

衛生部公告（2011年第25號）列出了用于嬰幼兒食品的菌種名單：嗜酸乳桿菌、動物雙歧桿菌、乳雙歧桿菌和鼠李糖乳桿菌，僅限用于1歲以上幼兒的食品[4]。

1.1.3 國標關于嬰幼兒配方食品中使用營養強化劑的規定

國標GB 14880—2012《食品營養強化劑使用標準》及營養強化劑新品種增補公告對嬰幼兒配方食品的營養強化劑使用有指導意義。該標準附錄C的表C.1（允許用于特殊膳食用食品的營養強化劑及化合物來源）列出了允許在特殊膳食用食品中使用的營養強化劑35種，共74種化合物。其中，就有GB 10765—2010《嬰兒配方食品》產品標準所列的7種可選擇性成分[5]。表格C.2（僅允許用于部分特殊膳食用食品的其他營養成分及使用量）列出了13種（類）物質及使用量，以指導企業生產使用，其中屬于GB 10765—2010產品標準規定的可選擇性成分的品種有兩種：二十二碳六烯酸（docosahexaenoic acid，DHA）和花生四烯酸（arachidonic aicd，AA），而該表中的低聚半乳糖（galacto-oligosaccharides，GOS）、低聚果糖（fructo-oligose，FOS）、多聚果糖、葉黃素、核苷酸、乳鐵蛋白和酪蛋白磷酸肽（casein phosphopeptides，CPP）類成分也有出現在多款嬰幼兒奶粉產品的配料表中，在該文范圍內也屬于可選擇性成分。

1.1.4 國標關于嬰幼兒配方食品中使用食品添加劑的規定

GB 2760—2011《食品添加劑使用標準》按照食品添加劑的功能共分22大類，允許在嬰幼兒食品中使用的品種包括：乳化劑、酸度調節劑、抗氧化劑等[6]。該標準的表A.1（食品添加劑的允許使用品種、使用范圍以及最大使用量或殘留量）和表A.2（可在各類食品中按生產需要適量使用的食添加劑名單）有列出允許在嬰幼兒配方食品中使用的部分食品添加劑，包括氫氧化鈣、氫氧化鉀、單甘油硬脂酸酯、單雙甘油硬脂酸酯、大豆磷脂、磷脂、碳酸氫鉀、檸檬酸鈉、檸檬酸鉀和檸檬酸等。GB 2760—2011《食品安全國家標準食品添加劑使用標準》附錄B對香蘭素和香料在嬰幼兒配方食品中的使用進行了規定：0～6個月嬰幼兒配方食品不得添加任何食用香料；較大嬰兒和幼兒配方食品中可以使用香蘭素、乙基香蘭素和香莢蘭豆浸膏[7]。

1.2 營養標簽的相關法規

國標GB 7718—2011《預包裝食品標簽通則》的配料定義是指“在制造或加工食品時使用的，并存在于產品中的任何物質，包括食品添加劑。配料表要求標示各種原料、輔料和食品添加劑[8]。

國標GB 13432—2004《預包裝特殊膳食用食品標簽通則》要求強制標示配料清單[9]。

衛生部頒發的食品營養標簽管理規范（2008年）對營養成分作了定義：食品中的營養素和除營養素以外的具有營養和（或）生理功能的其他食物成分。各營養成分的定義可參照GB/Z 21922《食品營養成分基本術語》[10]。

國標GB 28050—2011《預包裝食品營養標簽通則》針對營養成分中的多不飽和及單不飽和脂肪酸等項目的標示值誤差做了規定，部分項目指標應不低于標示值80%[11]。本調查僅關注產品配料表中是否含有不飽和脂肪酸等成分，而其含量是否合理則不屬此文范疇。

2 調查對象的信息

廣州市場銷售的嬰幼兒配方奶粉有很多種品牌，大品牌旗下又包含多個系列產品。本文收集了其中58種不同品名的嬰幼兒配方奶粉外包裝，涉及近30種品牌，包括伊利、圣元、貝因美、雅士利、光明、關山、寶素力、紐貝滋、多美滋、澳優、美贊臣、雀巢、雅貝氏、百立樂、雅培、媽喃、蕊盛蕊、卡洛塔妮、生命陽光、新怡、恬愛、哺爾、亨氏、美智寶、惠氏S-26、柯力妙加等。

3 嬰幼兒配方食品中添加可選擇性成分的調查結果

3.1 可選擇性成分

根據本文收集的在廣州市售58種不同品名嬰幼兒配方奶粉外包裝的配料信息（罐標），其配料表中標注添加的可選擇性成分（營養強化劑為主）共15種，見表1；添加的菌種名稱及情況見表2。

表1 58種嬰幼兒配方奶粉中添加的可選擇性成分Table 1 Optional components added in 58 kinds of 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

由表1中可看出，在嬰幼兒配方奶粉中添加最多的是牛磺酸、DHA、AA和核苷酸，分別占58種產品總數的97%、88%、88%和79%；添加較多的是低聚半乳糖、低聚果糖、左旋肉堿和肌醇等，添加比例占總數的76%～43%；添加較少的是葉黃素、乳鐵蛋白、酪蛋白鈣肽和多聚果糖；添加最少的是L型氨基酸。

表2 58種嬰幼兒配方奶粉中添加的菌Table 2 Probiotics added in 58 kinds of 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

由表2看出，有8種嬰幼兒配方奶粉添加了菌種，在58種奶粉調查中占有比例是較低的。如果完全按照文字的匹配性分析，表2中只有“動物雙歧桿菌”和衛生部公告的菌種名單能完全符合，“活性雙歧益生菌”尚不在該名單中。

3.2 食品添加劑

廣州市售58種不同品名的嬰幼兒配方奶粉配料中標注添加的食品添加劑共13種（見表3）。由表3可知，近一半的嬰幼兒配方奶粉中添加有磷脂，其次是酸度調節劑，食用香精香料較少使用。“香草味食用香料”的標注比較模糊，沒有按照GB 2760—2011《食品添加劑使用標準》規定的具體名稱來標注，說明產品的標注表述不規范，而且無法判斷是否屬于GB 2760規定的“香蘭素、乙基香蘭素和香莢蘭豆浸膏”范疇。

表3 58種嬰幼兒配方奶粉中添加的食品添加劑Table 3 Food additives added in 58 kinds of 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

4 討論

4.1 配料成分名稱及來源的標注情況

調查范圍內的嬰幼兒配方奶粉中添加的15種營養強化劑、4種菌種和13種食品添加劑基本上是符合國家相關規定的，但也存在標注不規范的情況。例如，有一款產品標注“香草味食用香料”，不夠具體，應標注香料的主要成分及名稱。另例是核苷酸的來源標注不規范：GB 14880—2012《食品營養強化劑使用衛生標準》中表C.1和C.2列出了特殊膳食中允許添加營養強化劑的化合物來源，規定核苷酸可有7種化合物來源；實際上部分產品添加有5種或4種化合物來源，而且標注名稱有差異，例如同一種成分出現了3種標注名稱：5′-尿苷酸二鈉、5′-單磷酸尿苷二鈉或5′-單磷酸尿嘧啶核苷雙鈉；另有一家進口奶粉標注“胞嘧啶，尿嘧啶，腺嘌呤，鳥嘌呤，次黃嘌呤”，與GB 14880—2012描述有差異。根據周紅等[12]的研究，5′-核苷酸有的以游離酸形式存在，有的以鈉鹽形式存在，而五鈉型核苷酸的溶解性和穩定性更好，是一種更理想的嬰幼兒配方奶粉核苷酸添加劑。所以建議該類奶粉產品應準確標注核苷酸的種類及來源，以供消費者作出合理選擇。

另例如“葉黃素”，GB 14880—2012規定的化合物來源是萬壽菊，2004年糧農組織-世界衛生組織食品添加劑聯合專家委員會肯定了游離葉黃素對人體的安全性，將提取自萬壽菊的游離葉黃素作為食品添加劑[13]，這都說明了葉黃素的來源很重要，但多數產品只標注有葉黃素，沒有標注其來源。不過這種標示情況并沒有違背目前的法規。

4.2 配料成分種類和添加用途的標注情況

國產奶粉和進口奶粉添加的可選擇性成分從品種到用量沒有很大差異。而且根據姚欣等[14]的市場調研：在營養成分方面，國產品牌和國外品牌也沒有顯著差異。其原因一方面是由于國家標準和國際標準的統一制約，另一方面是由于我國乳業發展迅速，部分國產配方奶粉的生產能力和設備技術均處于國際領先水平[15]。

奶粉罐標的配料表包括幾十種成分，有些品牌并沒有按照成分功能進行標注分類，導致消費者不是很明白。特別是有些成分具有雙重身份，既可以是營養成分，又可以是食品添加劑，例如抗壞血酸棕櫚酸酯，所以更需要明確標注其添加用途。建議標注格式，如營養強化劑（核苷酸等），食品添加劑（檸檬酸等）。另有部分奶粉品牌明確標注了食品添加劑的含量，多數品牌則沒有標注添加含量，但是這兩種情況都是符合GB 7718—2011《預包裝食品標簽通則》的要求。

4.3 配料成分的營養價值和安全性應用分析

國家標準規定使用的營養強化劑是有一定營養價值的。如葉黃素咀嚼片對人體具有緩解視疲勞的保健功能[16]。DHA是對人體非常重要的一種多不飽和脂肪酸，能夠促進大腦和視網膜的發育[17]。酪蛋白磷酸肽作為吸收促進劑，是用于開發制造鈣、鐵功能食品的關鍵性原料[18]。

國標中關于嬰幼兒配方奶粉中允許添加的成分依據主要來自國際標準和風險評估，但是現在部分奶粉生產企業為了追求產品升級目標和市場宣傳需求，在配料中添加的成分種類越來越多，而其中少數可選擇性成分的生理代謝和功能作用尚需要深度研究。

乳鐵蛋白，是一種主要存在于大多數哺乳動物乳汁中的鐵結合糖蛋白族[19]。且被認為是一種新型的抗菌藥物和極具開發潛力的食品[20]。但是目前針對乳鐵蛋白殺菌作用的研究還僅僅是在特定條件下對特定菌的研究，還沒有針對多種菌同時起殺菌作用的綜合研究，這些都還有待于進一步探討[21]。

核苷酸，2005年中國衛生部15號公布推薦：核苷酸在嬰幼兒配方粉中的添加量為0.20～0.58 g/kg（以核苷酸總量計）[22]。核苷酸主要是通過人體自身合成的，因此說核苷酸不屬于營養必需物質，這已經在國際營養界和生物化學界上己成定論[23]。外源核苷酸由于具有促進生長發育，提高免疫力等功能，因此近年來被廣泛添加到嬰幼兒配方奶粉中。但也存在著對核苷酸安全性的爭議。有的學者認為，過量補充核酸（尤其是嘌呤核酸）將會導致血尿酸濃度升高和氧自由基的產生，對機體是不利的[24]。

益生元，其有益于腸道蠕動、利于消化，但其是否存在消極作用則沒有被告知。根據董丹丹報道：在配方奶中添加半乳糖低聚糖，觀察了食用不同奶粉的79例嬰兒腸道菌群、腸道pH、大便量等，結果發現半乳糖低聚糖的加入明顯促進了內源性雙歧桿菌和乳酸桿菌的增殖；但是，這些益生元的添加還存在不足，例如，許多益生元是以很快的速度發酵，這產生了太多的氣體，造成腹脹、胃脹和腹瀉[25]。

益生菌，我國目前也沒有“益生菌”的官方定義，益生菌可分別按照《新資源食品安全性評價規程》和《益生菌類保健食品申報與審評規定（試行）》中的相關規定來申報。我國目前缺乏關于益生菌評估的系統要求與程序，這是今后在益生菌的安全利用和規范管理中需要解決的問題之一[26]。張振奇等[27]通過實驗比較活菌率等指標，發現在嬰幼兒配方奶粉中添加雙歧桿菌效果較好。另外需注意的是，添加了益生菌的奶粉，在常溫貯存時，益生菌的活菌數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呈下降趨勢；如果還存在生產過程分布不均勻等情況，這樣產品的活菌數維持合格的時間會縮短[28]。

5 結論和展望

為了進一步提高嬰幼兒配方奶粉的安全性，根據該調查分析和文獻綜述，提出如下三點建議。

（一）嬰幼兒配方奶粉的生產企業和銷售方一定要重視產品配料表的內容

首先針對配料表成分的添加用途做分類標注，必要時采用表格和括號區分，可以按照基本原料、必需營養成分、營養強化劑、菌種、食品添加劑等來分塊標注；其次是應準確標注添加成分的名稱或其化合物來源，必須規范，不能縮寫或略寫。特別是核苷酸的化合物來源，避免五花八門的多樣化說法。成分名稱要在GB 14880和GB 2760等法規標準中能找到，最好完全對應。

（二）國家現行嬰幼兒配方食品的標準尚需完善補充

國家現行嬰幼兒配方食品的標準不僅要對營養指標、理化指標、檢測方法、包裝形式、保存條件、保存時間進行規定，還應該對生理功能指標、安全指標進行規范。嬰兒奶粉作為一種特殊食品，它的標準制定是否具有科學性、合理性和前瞻性，關系到成千上萬家庭和無數個孩子的身體健康[29]。配方奶粉的原料、輔料和所有添加物都應嚴格做出要求，以及所有添加物的提取、合成方法和奶粉終產品的加工方法也要逐步細化在法規標準中。例如花生四烯酸的加工方法，胡博韜等[30]考慮到由于AA分子含有四個不飽和雙鍵，極易被外界空氣氧化降解、喪失生理功效，因此采用微膠囊化技術，將AA制成固體顆粒狀粉末，這樣不但增強了其穩定性，也延長了貨架期。

（三）消費者在選擇奶粉產品時應持理性態度

很多消費者認為嬰幼兒配方奶粉中含有的成分越多，則營養越豐富、對孩子越好，其實不盡然。

一般來說，含有必需成分和基本原料的配方奶粉是可以滿足普通營養需求。配方奶粉中的成分種類越繁多，對生產工藝和嬰幼兒健康消化吸收的要求越高。特別是現在國內銷售的配方奶粉很多都是干法生產，簡而言之，就是把少量固體添加物加到大量乳基粉中，然后混勻、罐裝，想達到100%的均勻分散性是有工藝難度的。

[1]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GB 10765—2010 食品安全國家標準嬰兒配方食品[S].北京：中國標準出版社，2010.

[2]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GB 10767—2010 食品安全國家標準較大嬰兒、幼兒配方食品[S].北京：中國標準出版社，2010.

[3]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GB 25596—2010 特殊醫學用途嬰兒配方食品通則[S].北京：中國標準出版社，2010.

[4]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可用于嬰幼兒食品的菌種名單.2011 年第25 號公告[EB/OL].www.moh.gov.cn/sps/.

[5]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GB 14880—2012 食品安全國家標準食品營養強化劑使用標準[S].北京：中國標準出版社，2012.

[6]柴秋兒，李惠宜，陳 巖，等.淺析嬰幼兒食品中食品添加劑的使用管理問題[J].中國食品添加劑，2010（1）：57-64.

[7]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GB 2760—2011 食品安全國家標準食品添加劑使用標準[S].北京：中國標準出版社，2011.

[8]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聯合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GB 7718—2011《預包裝食品標簽通則》[S].北京：中國標準出版社，2011.

[9]中國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GB 13432—2004 預包裝特殊膳食用食品標簽通則[S].北京：中國標準出版社，2004.

[10]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食品營養標簽管理規范.衛監督發[2007]300 號.

[11]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GB 28050—2011 預包裝食品營養標簽通則[S].北京：中國標準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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