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析奧尼爾戲劇中的特性

楊冬梅

（信陽職業技術學院應用外國語學院，河南 信陽 464000）

試析奧尼爾戲劇中的特性

楊冬梅

（信陽職業技術學院應用外國語學院，河南 信陽 464000）

尤金·奧尼爾是美國最為著名的劇作家之一，創作了大量有著突出成就的戲劇。奧尼爾在他的戲劇中積極地運用多種戲劇方式來展示自身的戲劇思想，這些因素也就構成了獨特的奧尼戲劇藝術特征，也成為美國戲劇發展過程中的豐碑。本文從他戲劇中的身份關注、戲劇意象、宗教文化等方面來論述奧尼爾的戲劇創作特性，從而使得讀者和觀眾能夠更好地理解他的戲劇思想、藝術風格、審美價值以及表現手法。

奧尼爾；戲??；宗教；身份；象征主義

尤金·奧尼爾生于1888年，卒于1953，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有著非常獨特的經歷，也為他多產的戲劇創作提供了較為豐富的素材。在他的一生中，創作了21部獨幕劇和28部多幕劇。在這些作品中，較為出色的劇作有《東航卡迪夫》、《加勒比斯之月》、《天邊外》，《安娜·克利斯蒂》、《瓊斯皇》、《毛猿》、《榆樹下的欲望》等作品。憑借自身在戲劇領域的杰出成就，奧尼爾一生共獲得四次普利策獎，而且還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

一、身份關注與話語實踐

作為愛爾蘭移民后裔，尤金·奧尼爾非常關注自身的身份問題，而且還極為關心當時的種族主義政治環境。此類話語實踐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奧尼爾的身份書寫，而且還進行了大量閱讀，以及自身和精英階層的接觸。此類條件都會使得奧尼爾重新解構和重構自己的身份,而且還站在愛爾蘭移民后裔自身的種族主義政治環境來分析自身身份。

從《月照不幸人》的劇本中可以看出來，奧尼爾非常清楚愛爾蘭移民所經歷的苦難生活，而且非常認同自身的愛爾蘭身份。奧尼爾在很多喜劇作品中都很同情黑人的遭遇，有時候甚至將愛爾蘭人論述為黑人共同抗拒白人統治者的邊緣他者，從而界定自我的身份。奧尼爾是非常嚴肅的戲劇作家，非常關注現實，而且還同時具有愛爾蘭移民以及美國白人等身份，但是他卻始終在思考和追尋自身的身份問題。從他的大量戲劇作品中可以看到作者非常同情黑人，而且還認同黑人與社會底層人的身份。在較多的自傳戲劇中，奧尼爾還積極地重構與家庭成員與自己的理想以及身份的家庭關系類型。恰恰是他自身非常困惑這些互不相容的身份，從而使使他出現了較大的身份困惑以及焦慮，這些就為他創作很多和身份問題密切相關的戲劇提供了素材和動力。

二、象征主義特征

在奧尼爾所創作的大量戲劇作品中，象征主義手法得到了戲劇大師的廣泛運用。從他早期的戲劇作品來看，象征主義對他的影響非常大。奧尼爾在創作中期、后期的戲劇創作也都大量地運用象征手法。奧尼爾也認為多種類型的象征可以為劇本帶來意味深長的影響和效果。他運用了多種多樣的象征手法，而且顯得富有文采，極大地提升了奧尼爾戲劇的表現力。

1、角色象征

為了更為隱蔽地表達主題，奧尼爾在戲劇創作過程中將人名賦予某種程度的象征含義。奧尼爾認為自己為劇中人物所挑選的名字能夠強烈地暗示這一點?！稏|航加迪夫》是他早期創作的獨幕劇，“揚克”(Yank)這個主人公是“美國人”(Yanke)的省寫。而且在這部戲劇中，不同民族的水手將這只船只變成了世界的縮影，所以揚克象征著整個人類。

2、肖像象征

在他所創作的戲劇舞臺提示中，對多種角色的外貌特征進行了精雕細刻的描寫和刻畫。這些都體現出了強烈的表現主義風格。比如，作者如此描寫《榆樹下的欲望》中的農場主凱伯特：“他的眼睛極小，簡直快成一條縫了；在他集中眼力觀察事物的過程中，總是在持續地眨巴眼睛，快把眼珠子摳進去了。”[1]從此類特征能夠真實地看出凱伯特是非常吝嗇、貪婪以及狹隘的人。他不但有生理缺陷，而且還有心理缺陷，也變成了占有欲的代言。

3、幻形象征

幽靈以及鬼魂同時登臺表演是表現主義戲劇的關鍵特征之一，《瓊斯皇》就是這樣一部戲劇。在這部戲劇中，受到追擊的瓊斯驚慌失措地逃到了叢林中去，他的眼前卻現出了大量的幻影。首先是從漆黑的樹林深處爬出來的小恐懼們，之后被殺的黑囚們、杰夫、種植園主們、獄卒、黑奴們、拍賣商、鱷魚神以及剛果巫醫等接踵而至。事實上，這些意象都是瓊斯內心復雜混亂的象征，此類心理活動極大地展示了他的心理活動變化?，F實的時間、空間以及心理上的時間和空間穿插在一起，而且還將幻影、幽靈以及瓊斯的神秘動作以及獨白相互映照[2]。如此一來，在舞臺上就能夠活靈活現地展示出這些看不見、聽不到以及摸不著的意識和意象，從而最大限度地表現出瓊斯內心的害怕、內疚、恐懼、反抗等紛繁復雜的心態。

三、宗教文化意識

《無窮的歲月》是作者自己認為的現代奇跡劇，真實地刻畫了奧尼爾的心靈沖突。一分為二的約翰象征著精神的追求，他的懷疑、徘徊以及叛逆都展示出作者在喪失以及信仰過程中的心酸經歷。洛文則向往著世俗的欲望，不斷地壓抑著自己的信仰、而且精神和理想都受到了腐蝕，無法抗拒世俗的誘惑。所有這些使得奧尼爾感受到了生存的威脅以及在追求自身價值過程中的不解和困惑。所以，“門”就成為了戲劇中的核心象征。洛文跨出這道門后，就一塊和約翰擠進了這道門，它深刻地揭示了奧尼爾所認可的宗教福音：“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我就是羊的門?！弊詈?，洛文皈依了上帝，這不僅是奧尼爾的意愿，教會也對此欣喜不已：“他終于創作出了此類戲劇，從內容來分析，我們敢說這是源自于詩人在靈魂深處沖突的最好表現。”

在他所創作的大量戲劇中，存在著很多的靈魂沖突，展示出人類普遍在思考和研究的核心問題，即人的信仰危機。因此，生存困境與信仰危機之間形成了較大的沖突，而且還日趨尖銳。從作者自身來看，他懷疑宗教，但最后也未能走出宗教的圍城，最終的救贖主題依舊是亙古不變的宗教思想：虔誠的受難者的靈魂由上帝拯救和提攜。從宗教意義來看，門在他的戲劇中有著至關重要的地位和作用。《悲悼》中的萊維妮婭最后作出了關門的動作，在《上帝的兒女都有翅膀》第四場中，杰姆以及埃拉走出了教堂的大門等，這些不僅是貫徹戲劇動作的關鍵步奏，而且還形象地闡述了宗教文化。奧尼爾對世俗的事情存在著較大的困惑，因此在盡力地探尋生活背后給人帶來希望的目的以及精神。從少年時期無法抹去的宗教意識出發，這種意識已經深植于奧尼爾的集體無意識中，而且在戲劇中展示了自身對宗教身不由己的皈依和向往[3]。

四、戲劇意象

戲劇意象極大地延伸了戲劇語言的表達模式，直觀地運用象征以及隱喻的方法來整體性地把握世界，而且極大地突破了戲劇自身的語言與文字所具有的表意單一性特性。從他早期的戲劇作品來看，最為常見的意象是“?！?，例如《東航加的夫》、《加勒比的月亮》以及《遠航歸來》等，此類意象和作者的早年出海經歷有密切關系。作者非常熟悉海洋，而且還非常熟悉經年累月在海上漂泊和以海為生的人群。在作者看來，海上生活不僅充滿了冒險、浪漫、枯燥以及危險，而且還深切地把握了人們離不開海、而且也言不由衷地詛咒海的紛繁復雜的心情。在奧尼爾看來，海仿佛就是命運本身，它顯得非常難以捉摸，劇作家通過這些意象來表達了以海為生的人們詛咒、贊美、憎惡以及摯愛的復雜感情，深刻地表達出了大海是給他們帶來的他們全部痛苦以及希望之所在。

從奧尼爾所創作的戲劇來看，不僅關注著身份與創作的話語實踐，而且有著豐富多彩的象征主義特性以及音響效果，極大地刺激了觀看者的想象以及聯想。此外還涵蓋了深刻的宗教文化含義以及較為充實的戲劇意象，這些都成就了奧尼爾劇作中較為理想的意境，達到了“以少勝多”的表達效果。

[1］陶久勝.無意識的種族偏見——《上帝的兒女都有翅膀》的心理原型解讀[J].南昌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9，(1).

[2]汪義群.奧尼爾創作論[M].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83.

[3]趙學斌，詹虎.陳詩展義長歌騁情——奧尼爾戲劇中詩歌的象征敘事功能[J].名作欣賞，2012，(17).

（責任編輯：馬銀華）

I712.073

A

2095—7416（2014）02—0144—02

2013-10-25

楊冬梅（1973-），女，河南信陽人，信陽職業技術學院應用外國語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