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范院校內涵發展：動因與途徑

●許永剛

師范院校內涵發展：動因與途徑

●許永剛

作為高等教育有機組成部分的師范院校正面臨著發展模式的轉變，即內涵式發展。其含義為是指以教師的提高追求學生的提高，以教師的發展追求學生的發展并以質量提高為標志的新型發展模式。師范院校內涵發展起因于順應形勢積極轉變、師資生源格局變化、挖掘優勢謀求發展和推進教育均衡發展四個方面。而要真正推動師范院校的內涵發展需轉變師范教師的教育理念；創新師范教師的工作風格；創建師范教師集體。

師范院校；內涵發展；教育理念；工作風格；教師集體

當前高等教育正經歷由外延發展向內涵發展的轉變，即由原來的增加投資、擴大規模和提升數量的發展模式，轉變為挖掘高?，F有潛力、實施制度創新和結構調整、實現高等教育辦學水平和教育質量提升的發展模式。作為高等教育有機組成部分的師范院校①也必然面臨著發展模式的轉變，而且這種轉變正變得越來越迫切。

一、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含義

由邏輯學我們知道，概念有兩種屬性：外延與內涵。前者指事物所包括的范圍，而后者指事物本質屬性的總和。傳統的意義上，外延發展是指借助事物外部因素如增加投入和擴大規模來達到數量提升的發展目的；而內涵發展則是指依靠內部因素的改善，即在投入和規模一定的前提下，充分提高內部資源的利用效率來達到數量提升的發展目的，它們都屬于數量式的發展。而在今天“傳統的‘內涵型發展’與‘外延型發展’的概念含義也在悄悄地發生著變化?！盵1]即外延發展是一種追求數量增長的發展，即通過增加投入和擴大規模來使某種事物的數量獲得極大的發展，而內涵發展則是一種追求質量提高的發展，即在規模和投入不變的情況下，通過優化內部資源而使事物的質量獲得提高。前者強調的是數量，而后者強調的是質量。延伸到師范教育領域里，外延式發展可以理解為：通過增加投入和擴大規模，使更多的師范院校培養出更多的教師，以便建成更多的學校來滿足人們“有學上”的需求；而內涵式發展則可以理解為在規模和投入不變的情況下，充分優化自身內部資源（主要指教師及其優良的辦學傳統）提高師范院校的教育教學水平，進而培養出高質量的教師來提供優質教育，從而滿足人們“上好學”的愿望。因此師范院校內涵發展是指，以教師的提高來追求學生的提高，以教師的發展追求學生的發展并以質量提高為標志的新型發展模式。在師范院校的內涵發展中，根本動力是教師，發展目標是學生、師范院校和基礎教育，前者即學生和師范院校是直接目標，而后者基礎教育則為間接目標，其主要標志是以質量提高為主。其過程就是，先用師范教育積淀的辦學優勢來培養優質的師范教師，使師范教師先獲得提高和發展，然后再由師范教師來培養優質的未來教師，同時辦學水平的提高和良好社會聲譽的獲得也促使師范院校自身得到了發展。在這個過程中，人成為了發展中最為重要的因素，質量（文化修養與知識能力）成為了發展中最為醒目的標志，最終在師范院校自身獲得良好發展的同時，也促進基礎教育獲得良好發展?？梢妿煼对盒群l展是由“一三一”模式構成。其中前面的“一”指一個動力即教師的提高和發展，這是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根本推動力；而“三”是指三個目標：第一是學生的提高和發展，第二是師范院校自身的提高和發展，即好的教育是為“人”服務的教育，第三個目標是基礎教育事業的良好發展，即以師范院校和學生（即未來的教師）的發展共同促進基礎教育的發展；后面的“一”則指一個標志，就是以質量提升為標志，這是與傳統的以數量提升為標志的外延發展與內涵發展的根本不同。

二、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動因

師范院校內涵發展是基于當前時代背景的必然選擇。對于一個學校而言，發展意味著生存和競爭，內涵發展對師范院校來說，意味著生命和活力。內涵發展是師范院校發展的基礎和本質,也是師范院校發展水平的重要標志。沒有師范院校的內涵發展，就沒有未來教師的全面發展，就沒有基礎教育的全面發展。師范院校內涵發展轉向表明了發展重心從重“物”向重“人”的轉變，為此我們必須正確認識師范院校內涵發展道路的選擇。

（一）順應形勢積極轉變的需要

教育發展要受經濟發展的制約。建國初期由于我國經濟發展的相對滯后，再加上文化大革命的影響，我國高等教育的發展十分緩慢。但在改革開放以后，經濟迅猛發展，人民群眾的物質生活得到了極大的豐富，與之相適應的是人民群眾受教育的需要也日益增長。在這種背景下，為了滿足人民群眾“有學上”的需求，“我國高等教育從1998年開始就進入到了一個以外延發展為主的高速化時期（即通過擴大高校規模或新建許多高校），在這期間其毛入學率從1998年的9.8%上升到2010年的26.5%，在學規模由640多萬人升為3105萬人，可見發展速度之快?！盵2]但是高校規模的擴大也帶來了一系列的問題：如師資“質”與量的不足、教學設施設備的不足、校舍食堂“質”與量的不足、管理不到位等，更重要的是導致了教育質量的下滑。同時，高校教育質量的下滑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學生就業率的長期低迷，這導致了人們對現行高等教育的懷疑。為此，國務院于2006年5月決定適當控制（高校）招生增長幅度（計劃比2005年增加5%）,相對穩定招生規模,切實把重點放在提高質量上，[3]隨后胡錦濤總書記在2011年2月21日召開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上發表講話，提出教育“要著力提高人才培養水平，著力深化教育體制改革，著力推進教育內涵式發展，著力建設高素質教師隊伍”。這兩次行動標志著我國高等教育發展從以外延增長為主向以內涵發展為主的模式轉變。師范教育作為高等教育中的一個分支，必須順應形勢發展的需要，積極進行自身的轉變，即不以擴大招生規模為發展的主要方式，而應該走內涵發展的道路。

（二）師資生源格局變化的需要

師資格局變化主要是指基礎教育教師培養格局的變化，而生源格局變化主要指生源數量與質量的變化。首先是基礎教育教師培養格局的變化。自1952年國家進行院系調整以來，一直是由師范教育來承擔培養基礎教育師資的任務，這也使得師范教育的發展得天獨厚，在基礎教育師資的培養方面一家獨大。但在2001年頒布的《國務院關于基礎教育改革與發展的決定》從根本上改變了這種局面?！稕Q定》中明確規定“完善以現有師范院校為主體，其他高等學校共同參與、培養培訓相銜接的開放的教師教育體系”、“鼓勵綜合性大學和其他非師范類高等學校舉辦教育學院或開設獲得教師資格所需課程”。而如今該文件已經頒布十余年，基礎教育教師培養的開放格局已經完全形成，失去政策庇護的師范教育面臨著比自己實力強勁對手的競爭。而且已有的研究表明：“從承擔教師培養職能的高等學校的數量上看,高等師范院校只占3.7%。這種現象至少說明,在教師教育領域,高等師范院校受到越來越多的挑戰。”同時，教師資格考試雙軌向單軌的轉變也使得師范院校的優勢蕩然無存。②所以，師范教育內涵發展是必然的選擇；其次是生源的數量和質量的變化。在生源的數量方面，由于剛剛經歷了外延式的發展模式，高等教育機構的數量大增，同時，由于國家人口政策的調整使得出生率降低，生源總量不增反減，在此消彼長的過程中，許多普通師范院校面臨著無生可招的窘境。如有學者根據中國第五次人口普查資料和國家統計局提供的2001-2050年出生人口預測，并經數學模型計算，認為自2005～2020年，我國學齡（6～22歲）人口數比重逐年減少，由2005年的27.1%減少至2020年的20.9%。[4]而在生源的質量方面，盡管近年來國家一直致力于提高教師的經濟地位，但由于受到傳統教育觀念的影響（如“家有五斗糧，不當孩子王”），報考師范院校的學生仍然很少，既使報考也多出于無奈之舉，所以生源的質量相對較差。在生源數量不足、質量不高的情況下，師范院校要想獲得更好的發展，也只有走內涵發展的道路。

（三）挖掘優勢謀求發展的需要

師范教育在近半個世紀的發展過程中，為我國基礎教育事業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培養了成千上萬的優秀教師和教育工作者。但是師范教育也參與了高等教育大眾化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師范院校也出現了教育教學質量下滑等問題，特別是師范師資和生源質量的問題。前者指由于學生數量的激增（高等教育大眾化前期），為了彌補師資力量的不足，在新招聘的教師中出現了許多新手教師，而后者指由于生源數量的逐年減少（高等教育大眾化后期）再加上教育政策不再傾斜的影響③導致生源質量下降。因此師范教育的發展在當前的社會環境下顯得格外艱難，所以師范教育要謀求發展就必須走內涵式發展的道路。而內涵式發展則要求師范院校重新審視自身所擁有的條件，在無力增加投入和無法擴大規模的前提下，充分優化自身現有的資源，彌補自身不足即師資的偏弱與生源的偏差，進而提高教育教學質量，提高人才培養質量，使得師范院校重新在基礎教育師資培養方面辦出特色、辦出水平，既滿足基礎教育的師資需求也使自身獲得長足發展。因此認清師范院校自身的優勢就顯得格外重要。師范院校在培養基礎教育師資方面的優勢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5]首先，在辦學傳統上，堅持底蘊深厚、崇德重能、德智雙修、尊生愛生等辦學風格；其次，辦學方式上，始終堅持在實踐中培養基礎教育師資，以中心小學作為實習基地來幫助學生理解教育教學的真義，掌握教育教學的技能，體驗教育教學的崇高，真正達到了做中學、學中思、思中得的理想狀態；第三，辦學理念上，重視我國的民族教育傳統和實際國情，弘揚中華民族精神；最后，在辦學方向上，師范教育工作者要認識到：教師傳遞知識的職責正在減少，而更多的是關注、了解學生現狀，并激勵、啟發學生思考。

（四）推進教育均衡發展的需要

此處的教育指義務教育。教育均衡發展一直是人們關注的重點話題。教育的均衡發展也可以分為外延發展和內涵發展兩種類型。前者指的是促進教育發展的條件均衡問題，即對不發達地區增加教育投入，改善辦學條件；而后者是指教育發展的質量均衡問題，即對薄弱學校補充優質的師資，挖掘教育潛力提升教育質量。經過政府多年的努力，教育的外延均衡發展問題（即“有學上”）已經基本解決，現在的矛盾主要集中在教育內涵均衡發展的問題上（即“上好學”），即追求優質教育需求的高漲與提供優質教育能力相對較弱的矛盾。所以在解決了教育發展條件均衡的問題后，必須面對教育內涵均衡發展的問題。教育均衡發展的核心問題就是優質教育資源的問題。而優質教育資源的關鍵是什么呢？毫無疑問是教師。優質教育實質上就是高質量的教育，高質量的教育來源于高質量的教師，高質量的教師來自高質量的師范教育。所以教育內涵均衡所發展的問題實際上就是優質教師缺少的問題。正是因為優質教師稀缺導致了優質教育資源的缺少。而作為長期以來以培養基礎教育師資為己任的師范院校，在優質教師缺少的問題上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高等教育大眾化的過程中，師范院校也片面追求數量和規模的擴大，這其中也出現了教育教學質量下滑和人才培養質量下降的問題，再加上計劃體制的原因，④使得許多不合格或不情愿的師資流入基礎教育領域，這不僅浪費了寶貴的教育資源而且造成了優質教育資源的短缺。故師范院校走內涵發展道路的一個主要目標就是從根本上改變優質教師稀缺的狀況，即要充分利用有限的教育資源，不斷提高教育教學水平，提高人才培養質量，培養出更多的優質師資，從根本上實現教育均衡發展。

三、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途徑

內涵發展是高校可持續發展的根本要求，內涵發展也要求把發展的動力轉向“人”而不是“物”。教育是為人的事業，也是人為的事業，人是一切教育活動的出發點和歸宿,這自然也應成為師范院校內涵發展中的應有之義。所以師范院校內涵發展必須以“認識人為基礎,以尊重人為目標”，只有這樣的內涵發展才是真正為了人的發展。同時人的發展也還需要人來發展。而且人作為一種重要的教育資源，也是內涵發展中不可或缺的因素。為此師范院校內涵發展必須考慮從改變人的因素入手。

（一）轉變師范教師的教育理念是實現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基本前題

人的主要特點是有理性，即表現為人進行教育活動是以教育理念為先導的。教育理念是在歷史發展過程中積淀下來的對教育活動的價值取向和價值追求，“是關于教育發展的一種理想性、精神性、持續性和相對穩定性的范型，具有導向性、前瞻性、規范性的特征”，正因為教育理念具有“導向性”、“前瞻性”、“規范性”的特點，所以它對師范院校內涵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可以說是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基本前提。所以轉變教育理念實際上就是要求師范教師對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動力問題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內涵發展目的是人的發展，而人的發展必須由人來推動。

1.師范院校內涵發展必須依靠教師的教育科研

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為什么要依靠教育科研呢？因為實踐證明：任何事物的發展都必須依靠正確的理論來指導，沒有理論指導的發展是盲目的發展，是沒有結果的發展。而正確理論的產生離不開科學研究活動。所以師范院校內涵發展也要依靠先進的、正確的教育理論來指導，而教育科研活動就是產生這種先進、正確的教育理論的具體途徑。恩格斯說：“一個民族要想站在科學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沒有理論思維。”列寧也指出：“不把理論看作首先是、主要是行動的指南，那就大錯就特錯了。”[6]同時在進行教育科研活動的過程中，教育工作者必須不斷地更新觀念、獲取知識、運行思維和提升能力，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教師的內涵（即文化修養與知識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和發展。也就是說，通過教育科研活動不僅產生了指導教育實踐發展的正確理論，同時還使教師的內涵得到了提高和發展。內涵發展最終是指向人的提高和發展，但還得依靠人的提高和發展來實現。既然通過教育科研實現了教師的提高和發展，那么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目的自然水到渠成。

2.師范院校內涵發展必須提高教師的教學水平

通過教育科研活動提高和發展了師范院校教師的內涵，隨之而來的則是教師教育教學水平的提高和發展。從師范院校的角度考慮，質量提高就是指教育教學水平的提高和人才培養質量的提高。教育科研活動不僅提高和發展了教師的內涵，更重要的是帶動了教師教育教學水平的提高和發展。因為通過教育科研活動，教師的觀念得到了更新、知識得到了充實、思維得到了鍛煉、能力得到了實踐、情感得到了升華，無形中對教育教學工作有了更深刻的體會，對教育教學規律有了更理性的認識，對教育教學內容有了更透徹的理解，對教育教學過程有了更直觀的把握，對教育教學手段有了更嫻熟的運用，其教育教學水平當然就會有所提高和發展。有了教育教學水平的提高，學生的發展和提高也就得到了保證。

（二）創新師范教師的工作風格是實現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關鍵因素

工作風格是個體在處理工作中各種關系的過程中形成的一種穩定、持久的外部特征。工作風格不僅影響到人對同事和工作的認知，更會影響到人對同事和工作的態度，它會極大的影響人潛力的激發和工作效率的提高。師范院校內涵發展核心是人的發展，所以師范教師的工作風格是影響師范院校內涵發展成功與否的關鍵因素。因為管理者的工作風格勢必會影響到教師的工作風格，而教師的工作風格又會影響到學生的學習態度。管理者調動不起教師發展的積極性，教師又怎能培養學生學習的主動性。如果出現這樣的形勢，師范院校內涵發展即教師的發展和學生的發展勢必成為一句空話。

1.師范院校內涵發展要求管理者必須加強服務意識

中國社會的官本位思想由來已久，而且這種淵源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每一位中國人，所以我們可以進行這樣的猜測：即每一位部門的管理者都或多或少地有官本位的工作風格。盡管每個人都在盡量地克制自己的官本位作風，但由于這種思想的潛在性，而且由于人的行為往往是受最根深蒂固觀念的影響，所以人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表露著自己的官本權威，師范院校的管理者也不例外。師范院校的管理者必須認識到這一點對內涵發展的重要性，重新認識自己的身份，即管理者即服務者。所以管理者必須加強服務意識，以服務內涵發展為首要任務，而不是以官本權威的身份出現在工作中，只有這樣的工作風格才能真正調動和激發起教師的內在潛力和工作熱情，才能使內涵發展的真正動力得以形成和發展。

2.師范院校內涵發展要求教育者必須提高教學藝術

管理者之于師范院校正如教師之于課堂一樣，師范院校的內涵發展需要管理者引導，同理課堂中學生的發展則需要教師的有效教學。而教師有效教學的前提：一是愿教；二是會教，即知道如何才能教好學生，讓學生得到充分的發展。而教師要提高自身的教學藝術，就必須重新認識教學活動，即教學不僅需要科學地教，更需要藝術地教。因為教學活動的對象是人，人是有感情、有思維的，如果只顧科學性，而不理解人的情感和思維的特點，教學活動的結果也是事與愿違和事倍功半的。所以為了促成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實現，師范院校的教師必須提高自身的教學修養和教學藝術，真正為學生的提高和發展打開一條成功之路。

（三）創建師范教師集體是實現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根本保障

轉變教師的教育理念為師范院校內涵發展掃清了認識上的障礙，而教師工作風格的創新提出了內涵發展行為上的特點，但是真正能推動內涵發展的卻是一支思想先進、作風優良的教師集體。因為教師集體是“師范院校存在和發展的推動力”，是“師范院校精神風貌的承創者”，是“師范院校教師成長的加速器”，還是“引導師范院校學生成長的主力軍”。[7]所以創建教師集體就成了推動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根本保障。因為“人”才是推動內涵發展的根本動力。推動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教師集體理應包括三個方面：要有能勝任教學工作的教師集體；要有具備教育性的教師集體；更要有具備教育精神的教師集體。

1.師范院校內涵發展需要有能勝任教學的教師集體

師范院校內涵發展指向人，但也要由人來推動，所以必須具有能教、愿教和善教的教師來承擔，他們是師范院校教師集體中的基本組成部分。所謂能教即教師需要具備一定的知識和文化，即我們常說的“學高為師，身正為范”，這也是為師的基本要求。而愿教則是指教師需要具備強烈的從事教學工作的動機，愿意為教學工作去努力，即我們常說的態度的問題，要知道好的態度就先取得了成功的一半；最后善教則是指能夠教好學生，能夠取得好的教學效果，即我們常說的能力問題；如果同時具備后兩個因素，則基本能夠保證好的教學，即有心有力才能有所作為。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絕對離不開有心有力的教師。

2.師范院校內涵發展需要具有教育性的教師集體

有了能教、愿教和善教的教師，師范院校內涵發展還是走不遠的。因為能教、愿教和善教的教師只是教出有知識和能力的人，而教育是一種成人成才的活動，而且重在成人。所以師范院校內涵發展還需要具備教育性的教師，他們是師范院校教師集體中的中堅力量。所謂教育性即指：“好學、樂教、執著、懂得同情、愛憎分明、從善如流、嚴于律己、虛心謙讓、循循善誘”，[8]這可以說是人類對理想人格的一種全面描述。教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其職業的神圣性要求教師具備一切人類所具有的優秀品質，而且只有當教師具備了這些優秀品質的同時，才能將師范院校內涵發展推向一個新的層次，教育成人的任務才能落到實處，即內涵發展才有可能實現。當然具備教育性的教師也是平凡人，也難以達到盡善盡美的境界，但只要朝著正確的方向努力前進，總會或多或少地展現出這些優秀的品質。

3.師范院校內涵發展需要具有教育精神的教師集體

所謂具有教育精神的教師，實際上就是在教育領域里學有專長的專家、學者或教師，這是教師中的最高境界，他們在師范院校教師集體中屬于領導者的角色。他們可以是教育行政部門主管師范院校工作的領導，也可以是師范院校的校長或是管理教學工作的副校長。這樣的教師自身也有這樣的特征即：“有實踐、有素質、有創造、有成就、有影響”。[9]而教育精神則是指愛智的統一，愛即關懷、關愛，是情感方面的因素；而智則指關懷的策略即會愛，是理性方面的因素。師范院校必須具有這樣有遠見卓識的領導人物來為內涵發展引領方向和做出決策。師范院校的教師集體中只有存在這樣的教師才能推動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最終實現，才能繼續開創師范院校和基礎教育的美好明天。

總而言之，師范院校內涵發展不僅是時代發展對師范院校的要求，更是師范院校自身深思熟慮的選擇。然而，需要指出的是，師范院校內涵發展本質上是一個認識人、培養人、塑造人的過程，也是一個成“人”成“才”的過程，更是一個動態的、難以預設的過程，而且師范教師教育理念的轉變、工作風格的創新以及教師集體的創建形成都是一個較長的過程。所以在師范院校內涵發展的過程中，師范院校唯有始終以“人”為核心和動力，充分認識“人”、尊重“人”、依靠“人”，并根據新情況和新問題，采取積極的應對措施，方能真正推動師范院校的內涵發展。

注釋：

①此處的師范院校僅指由中師合并升格以后的師范?？茖W校，不包括師范大學這一類別。

②這里主要指我國教師資格的認定一直實行雙軌制，即自然資格與法定資格。自然資格主要是指專業學習合格后或達到一定的學歷要求就能自然而然地獲得某種資格，而法定資格是指需要通過資格考試才能獲得相應的資格。師范生實行自然資格，而非師范生實行法定資格。雙軌向單軌的轉變則指當前正在實行的教師資格考試的一體化，即所有準備申請教師資格的人必須參加國家舉辦的統一的教師資格考試。

③即之前國家為吸引成績優秀的學生考取中等師范，凡考入師范的學生均可以免費入學并享受助學金等政策。此處的免費與現在正實施的免費師范政策不同，現在的免費師范主要指本科，而以前的免費師范則既有本科、?？七€有中師。

④即不需要經過正式招聘途徑就直接由國家負責安排到中小學上崗教書。

[1]王洪才.論高等教育內涵發展[J].教育發展研究，2006，（7A）.

[2]馬陸亭.高等教育內涵發展迫切需要制度攻堅[J].中國人民大學教育學刊,2011，（1）.

[3]國務院.切實把重點放在提高質量上[N].中國教育報，2006-05-11.

[4]張斌賢.論高等師范院校的轉型[J].教育研究，2007，（5）.

[5]楊曉青.高等教育規模發展的影響因素分析[J].教育發展研究，2007，（12A）.

[6]許永剛.智慧型教師[J].太原師范學院學報，2013，（1）.

[7]列寧全集（第2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43.

[8]許永剛.論師范院校中教師集體的建構[J].山西煤炭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13，（3）.

[9]劉慶昌.論從教者的三重境界[J].太原師范學院學報，2010，（3）.

（責任編輯：馮永剛）

許永剛/晉中師范高等?？茖W校教育系講師，碩士，研究方向為教師教育與教育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