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對外漢語成語教學的幾點思考
——以波蘭羅茲大學漢語教學為例

鞠彩萍

(常州工學院人文社科學院，江蘇常州213002)

關于對外漢語成語教學的幾點思考
——以波蘭羅茲大學漢語教學為例

鞠彩萍

(常州工學院人文社科學院，江蘇常州213002)

在調查了對外漢語成語教學現狀的基礎上，結合波蘭羅茲大學的漢語教學實際，提出了對外漢語成語教學必須遵循的幾個原則，即常用先學原則、循序漸進原則、與時俱進原則、因“材”施教原則、教學方法多樣性原則、文化輸入原則。

成語;教學現狀;教學原則

看過電視劇《愛情公寓》的觀眾一定會對日本人關谷神奇歪解成語的情節印象很深。中華成語博大精深，對于外國人來說，能夠準確貼切地運用成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文章擬結合波蘭羅茲大學的漢語教學實際，總結對外漢語成語教學中必須遵循的原則。

一、對外漢語成語教學現狀調查

成語屬于特殊的詞匯。筆者調查了《新漢語水平考試大綱》(以下簡稱《新HSK大綱》)，一至五級詞匯表中幾乎沒有收錄成語(僅發現五級詞匯表中有2例)，六級詞匯表中要求學生掌握的詞匯量是5000條，而成語只有117條(統計時將諸如“電子郵件、煙花爆竹、通貨膨脹”之類四字短語排除在外)，所占比例為2.3%。筆者又檢測了《漢語水平詞匯和漢字等級大綱》(以下簡稱《等級大綱》)中收錄的成語，發現該表共收錄詞語8822條，其中甲級沒有收錄成語，乙級收錄2條，丙級收錄18條，丁級陡然增加到117條。所有137條成語僅占詞匯總量的1.6%。

從理論上講，《新HSK大綱》和《等級大綱》在對外漢語教學中都應該發揮指導性的綱領作用，包括對外漢語教材的編寫、對外漢語教學的總體規劃、課堂教學過程以及學生的成績測試等，但兩者在這方面都做得不夠。從分布范圍看，成語的展現沒有遵循由易到難、循序漸進的原則，分布不太合理，沒有梯度，幾乎都集中在高級階段。而從所選的成語來看，有些內容明顯過時，如《等級大綱》中的“投機倒把、萬古長青、永垂不朽”等，這些成語有的是歷史性產物，學生平時很少用到，而真正體現中華文化或者民族精神的成語以及一些口語性較強的成語都沒有收錄。

《新HSK大綱》六級考試題也很少涉及成語的考查，即使有，題量也很少，而且多是考查對成語的理解，考查靈活運用成語的題型很少。此外，《新HSK大綱》六級樣卷材料中的成語和其詞匯表所列成語吻合率不高［1］31。這是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新HSK大綱》和《等級大綱》各行其是，缺少統一的衡量尺度。學生在日常交際中使用成語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學生的漢語水平上到了一個新的水平，必然需要大量成語來提升或顯示自己的漢語水平。《新HSK大綱》和《等級大綱》中所收的成語數量遠遠不能滿足學生的日常交際需求，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對外漢語教學的進一步發展。

對外漢語系列教材中收錄的成語數量也不多。《新實用漢語課本》第六冊詞匯總量是1462條，其中成語29條，約占詞匯總量的2%(補充生詞中收錄了15條成語);第五冊中收錄了24條成語(補充生詞中收錄了4條成語);第四冊收錄了3條成語;第三冊7條;第二冊1條;第一冊0條。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的《高級漢語口語》上冊收錄了804條口語詞，其中成語117條，成語占14.6%;下冊收錄了620條口語詞，其中成語132條，占21.3%。從成語所占比例看，《高級漢語口語》超過了《新實用漢語課本》。

再看練習題，有的教材根本沒有出現有關成語的練習題，即使有練習題題量也很少，而且題型單一，學生得不到有效的訓練。對于所學成語，學生不能靈活運用。

以上調查數據反映了教材和大綱對成語不重視，而從教和學兩個角度看，也存在這樣的問題。主要表現在:一是學生學習成語有畏難情緒，成語的教學停留在較低水平，重在理解，缺少運用，作文或口語中成語的使用頻率低，錯誤率高，病句較多［1］11－12;二是大綱規定要求掌握的成語數量太少，因而學生學習使用成語的動力不足，教師也沒有很大的積極性;三是成語教學缺少定位，隨意性大，沒有專門的成語教學計劃安排，大都是隨文施教，缺乏科學性。

二、成語教學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地位

成語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地位如何?洪波指出，成語“包含著豐富的歷史民族文化，具有歷史、文化價值，這就決定了肩負雙重使命的成語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地位”［2］。成語是中華民族的瑰寶，它形式優美，音節和諧;表意豐贍，言簡意賅;源遠流長，流傳至今;有著很強的生命力。對外漢語的教學目的是不僅讓外國學生掌握一門語言，而且要讓他們了解中華民族的文化，如武術、書法、國畫、面塑、民樂、京劇、旗袍、絲綢、茶葉等。成千上萬的成語中蘊含了中華民族豐富的服飾文化、建筑文化、民俗文化、歷史文化、禮俗文化、飲食文化、軍事文化、宗教文化，等等。正如莫彭齡所言，成語“是一種巨大的可以開發利用的語言文化資源”［3］12。學習成語的過程也是了解中華文化的過程。

從成語的交際功能看，成語是漢語詞匯體系中的特殊一類，交際過程中成語的作用與其他詞匯相似，可以在句中作謂語、定語、狀語、補語等句法成分。成語表意功能強大，是一般詞匯無法比擬的。當學生漢語水平達到一定程度后，他們也在自覺或不自覺地使用成語，盡管有些成語是誤用。能否貼切地使用成語是衡量其漢語水平高低的標準之一，因此對外漢語教學中要重視漢語成語教學。

三、羅茲大學漢語教學現狀及漢語成語教學的初步嘗試

(一)羅茲大學漢語教學現狀

羅茲大學是波蘭規模最大的大學，也是波蘭最受歡迎的大學之一。羅茲大學漢語課程的開設始于1988年。自2007年起，國際政治關系學院將漢語作為學生的必修課程，此外面向全校學生開設了漢語選修課程。使用的教材是劉珣主編、北京語言大學出版的《新實用漢語課本》。羅茲大學很重視漢語課程的教學以及中國文化的傳播，分別于2010年和2013年舉辦了規模較大的“中國日”活動。羅茲市人民學習漢語的熱情也很高。2014年2月27日由羅茲市政府主辦的“中國日”活動在著名的poznanski palace舉行。豐富多彩的活動將波蘭人對中國文化的喜愛演繹到了極致。

(二)漢語成語教學的初步嘗試

無論是對外漢語系列教材還是《新HSK大綱》或者《等級大綱》，均將成語安排在高級階段。這是因為成語較難學，學生不容易掌握。這樣的安排有一定道理，但不完全合理。筆者認為學生在擁有了一定詞匯量后就可以接觸成語了。學生學完了第一冊教材之后，從大二年級開始，筆者就開始嘗試漢語成語教學，先學習簡單的成語，到了高年級進一步加大成語的教學量和教學難度。

在成語教學的起始階段，首先讓學生對成語有一個初步的概念。筆者從英語成語(如love me，lovemy dog)入手，在列舉大量例子學生有了感性認識后，讓學生調查自己母語中的成語，結果發現波蘭語中的成語也很豐富。例如:

(1)Wylac'dziecko z k?piel?．(Throw the baby outw ith the bathwater．)

(3)Uderzac'g ow?w mur．(Bang your head against a brick wall．)

(4)Baw ic'si?w kotka imyszk?．(Play catand mouse．)

(5)Z apac'kogos'na gor?cym uczynku．(Catch someone red-handed．)

(6)Lepszy w róbel w gars'ci nigo?b na dachu．(A bird in hand isworth two in the bush．)

(7)Wszystkie drogi prowadz?do Rzymu．(All roads lead to Rome．)

(8)Wszystko dobre．co si?dobrze kończy．(All'swell that endswell．)

(9)Nie dziel skóry na niedz'w iedziu．(Don't count your chickens before they are hatched．)

(10)Ten si?s'mieje．kto si?s'mieje ostatni．(He laughts bestwho laughts last．)

(11)Uparty jak osio．(As stubborn as a mule．)

(12)Kto m ieczem wojuje，od miecza ginie．(He who lives by the sword shall die by the sword．)

這些成語為教學提供了幫助。比如教學成語“輕而易舉”，英語中有“A piece of cake”，波蘭語中有“Bu ka zmas em”。在掌握了相關字詞的基礎上，學生也就“輕而易舉”地理解了該成語的意思。又如“班門弄斧”，英語有“Don't teach your grandmother how to suck eggs”，波蘭語中也有“Nie ucz ojca dzieci robic'”表示此義。

為了便于學生理解，教學初始，選取與學生母語中的成語對應的中文成語，在此基礎上，再根據學生漢語水平的高低選取不同的成語并采取相應的教學方法，同時設定不同的教學要求。對于中級漢語班，筆者盡量選擇難度不大的成語，如“不約而同、稱心如意、與眾不同、山清水秀、三年五載、四平八穩”等，每次大課學習兩條成語。對于高級漢語班，則選擇一些帶有比喻義或引申義的成語，這些成語難度相對較大，如“揚湯止沸、一盤散沙、目中無人、緣木求魚、大手大腳、朝三暮四”等。每次大課學習四條成語，積累到一定量之后，可以整堂課操練成語。

莫彭齡先生提出了成語聯想教學法，如將成語與識字、成語與詞匯、成語與語法、成語與修辭、成語與作文等結合起來［4］。針對所教學生的漢語水平，筆者有選擇性地將這些方法運用到教學實踐中，收到了較好的效果。

四、漢語成語教學的幾個原則

結合前人的研究成果以及筆者自己的教學實踐，筆者認為對外漢語成語教學須遵循以下幾個原則。

(一)常用先學原則

外國學生學習漢語成語重在運用。因此教學中要盡量選擇那些經常用到的成語。常用的高頻成語先教先學。如何確定高頻詞語?可以從語料庫中檢測、統計，區分出最常用、次常用和不常用的成語，這樣在教學中才能有的放矢地選擇所學成語。如“愛不釋手、不可思議、不務正業、不由分說、層出不窮、愁眉苦臉、粗茶淡飯、大惑不解、膽小如鼠、道聽途說”等成語學生在課外閱讀中會經常見到，因此容易掌握和運用。如何確定高頻成語，使之成為成語教學的依據，這方面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二)循序漸進原則

成語教學中要貫徹循序漸進、分層推進的原則。首先，在成語的選擇上，要遵循由易到難的原則。關于成語難度的控制和掌握，學者們已經作了探索。唐雪凝、許浩對北京大學漢語語言學研究中心CCL現代漢語語料庫以及6種辭書作了調查，按照成語的常用與不常用，將成語區分為甲級、乙級、丙級和丁級4類，分別是49條、115條、212條和672條，此外還有944條作為背景成語備用［5］9。張艷萍設置了主要影響成語難易的語義參數、語法參數和語用參數3個大項7個子項［6］，可以參考。根據學生漢語水平的高低，調整成語教學難度。其次，成語教學應該是有計劃、有目的的教學活動，應該克服隨意性。因此《新HSK大綱》和《等級大綱》對成語的收錄都亟需調整。成語的數量和難度在不同階段要有不同要求，要有所區分，對外漢語系列教材也應該作出相應調整。循序漸進原則應該體現在成語的整個教學過程中，先解釋成語單個語素的含義，再解釋成語的整體意義，在此基礎上進一步闡釋成語包含的文化信息。這樣的安排順序符合語言學習的規律。

(三)與時俱進原則

在成語的選擇上還要體現與時俱進原則。大量成語來自古代典籍，反映了傳統的思想和價值觀，如“鞠躬盡瘁、自強不息、見義勇為、虛懷若谷、成人之美、誠實守信、與人為善”等，這些成語弘揚了中華民族精神，具有現實意義，在現代漢語中也會經常用到，因此應該列為必須掌握的成語。而有些成語帶有濃厚的封建思想，現在已不常用了，如“男尊女卑、三從四德、三綱五常、黃道吉日、傳宗接代、命中注定、求神問卜”等。處理的方法一是課堂教學中成語不作為重點或者干脆不教，二是如果學生問及這些成語，教師應該向學生講清其中的糟粕，并說明時代不同，這些成語所反映的現象都成為歷史了。

(四)因“材”施教原則

對于不同國別的學生，在成語的教學方面也要采取不同的教學方法，如來自歐美地區的學生漢字的書寫難度遠遠大于來自日韓國家的學生，要區別對待，因人施教。有學者將學生分為“漢字文化圈”和“非漢字文化圈”是有道理的。此外，不同年級的學生也應該采用不同的教學方法。教者要靈活運用教學方法。因“材”施教原則還體現在對待中外文化的差異上，在講解成語蘊含的文化色彩時，應該了解不同民族的文化模式、思維習慣以及價值觀，從而有效地避免文化沖突。如在漢語中雙數往往帶有吉祥的意思，有“好事成雙、比翼雙飛、雙喜臨門、德藝雙馨”等成語，而在波蘭語中雙數則會帶來厄運，送對方鮮花切忌雙數。漢語中帶有“龍”語素的成語如“龍騰虎躍、龍鳳呈祥、藏龍臥虎、望子成龍”等都帶有褒義，而波蘭語恰恰相反。筆者在波蘭克拉克夫瓦韋爾城堡南側的山腳下看到一個兇惡猙獰、有翼、有尾的青銅巨龍，有些游人帶著孩子爬上底座與龍合影，突然間龍的嘴里噴出熊熊火焰，引起人們一片驚呼。波蘭朋友介紹，這是一條傳說中的惡龍。惡龍有翼、有尾、能吐火的形象也與中國龍有很大差異，“龍”在波蘭人心目中是恐怖和邪惡的象征。再如漢語中帶有“狗”語素的成語“狗仗人勢、狗膽包天、狗急跳墻、狼心狗肺”等帶有貶義，而英語中則不同，如“you are a lucky dog”，“top dog”，“Every dog has its day”等都是贊美之辭。又如在日本文化中，白色是好運、神圣的象征，而在中國文化中，白色則是死亡和兇兆的象征。對于他國文化要有包容心，要以平等的心態對待不同文化的群體或成員。

(五)教學方法多樣性原則

要讓學生感到成語既有趣又易學，就必須采用多種教學方法。前人在這方面已經有了一定的經驗積累，可以實行“拿來主義”。如王美玲提出了六種成語教學法，主要是說文解字法、溯源及流法、觸類旁通法、辨體定性法、創設語境法、漢外對比法［7］。教師應在教學中摸索體會，總結出適合自己的教學方法。此外可以通過開展多種課堂活動來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如葉軍指出，“做活動”成為課堂教學中最符合邏輯的教學形式［8］。通過組織豐富多彩的成語活動，可以最大限度地調動學生的學習積極性。對于故事性強的成語，如“葉公好龍、三顧茅廬、請君入甕、嫦娥奔月、孟母三遷、愚公移山”等，可以用flash動畫展示。另外，網上有不少成語游戲資源可以利用，教師也可以自己開發這方面的資源，選擇合適的運用到課堂教學中。還可以通過成語謎語、成語故事、成語接龍、成語填空、看圖寫成語、成語書法、成語繪畫、成語改編、成語相聲或小品等讓學生在練中學，學中練。通過開展多種與成語相關的活動，學生能在“真實”的語境中實現“真實”的語言交際目的，由被動學習變為主動學習，成為學習的主體。活動中要讓每個學生都參與，增強課堂活動的有效性，而不能走過場，或者只是唱獨角戲。可以在教室設立“成語角”，展覽精心設計的成語圖片，配以動畫，供學生課余參觀學習。如學習描寫優美風景的成語“山清水秀、花好月圓、雕梁畫棟、小橋流水、云山霧海”時，教師可以借助圖片展示中國美麗的自然風光。學生在欣賞中國大好河山的同時也學到了不少成語。還可以創辦“成語文化俱樂部”，為學生提供學習成語的環境。這不僅增加了成語教學的趣味性，也調動了學生學習的積極性。

高年級階段，成語教學在數量和難度上都要有所突破，可以采用一個語素引入一串成語的方法，也可以對成語進行歸類教學:有關動物的成語蘊含著生肖文化;有關顏色的成語，涉及不同民族對不同顏色的喜好以及禁忌;有關數字的成語中，一些數字具有特定的含義，要作適當的講解。此外，還有一些成語具有固定格式(如含有“之”的成語“前車之鑒、驚弓之鳥、井底之蛙”等)，可作系統的介紹。高年級是漢語成語教學的最佳時期，要鼓勵學生利用媒體資源如報刊、電影、電視等等，不斷擴大學習成語的渠道。

教師在講解成語時，除了解釋和列舉例子，應該講清該成語的詞性、句法功能、搭配對象、使用范圍等，這樣學生在運用時才能減少偏誤。如“相敬如賓”形容夫婦間相互敬重，就像賓客間相待一樣。語法方面，它是主謂式，作謂語、定語、狀語，含褒義，只用于夫婦之間。要點講解清楚，學生就不會用這條成語形容一般朋友的關系了。

(六)文化輸入原則

眾所周知，成語中蘊含的文化資源十分豐富。“一介布衣、冠冕堂皇、削足適履”等反映了服飾文化，“鐘鳴鼎食、觥籌交錯、膾炙人口”等反映了飲食文化，“汗馬功勞、鶴立雞群、蜻蜓點水、鳥語花香”等反映了動物文化，“雨后春筍、竹報平安、春蘭秋菊、藕斷絲連”等反映了植物文化，“禮尚往來、知書達理、明媒正娶、秦晉之好”等反映了禮俗文化。其他還有反映文學方面的，如“詩書禮樂、一日三秋、不恥下問、任重道遠”;反映神話傳說的，如“精衛填海、夸父追日、開天辟地”;反映藝術方面的，如“南腔北調、一板一眼、入木三分、濃墨重彩”，等等。很多成語還體現了中華民族的價值觀念和民族精神。在對外漢語教學中要讓學生理解成語背后的文化思想、傳統哲學，成語所體現的民族精神以及在當今社會的現實意義。這樣學生在學習一種語言的同時也在進行一種文化體驗。從另一個角度看，學生只有掌握了成語的文化內涵，在言語交際中才可能減少信息差，增進相互理解，才算真正掌握了一門語言。

五、結語

中國的崛起已經引起了西方國家的高度關注，海外掀起了學習漢語的熱潮。對外漢語教學中，成語教學應該占有一席之地。如何讓學生在短時間內看到學習的成效，我們還在不斷地探索，以期逐步形成有特色的成語文化教育。常州籍著名語言學家周有光先生指出:“統治21世紀的不是東方文化，也不是西方文化，而是世界共同的現代文化。”［9］376我們應該充分利用這個機會，站在國家的高度，促進中國文化走向世界。

［1］王焱．留學生漢語成語教學研究［D］．南京:南京大學，2012．

［2］洪波．對外漢語成語教學探論［J］．中山大學學報論叢，2003 (2):297－300．

［3］莫彭齡．成語文化論［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2011．

［4］莫彭齡．成語聯想教學法初探［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2005．

［5］唐雪凝，許浩．現代漢語常用成語的語義認知研究［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0．

［6］張艷萍．留學生成語難易梯度研究方法探析［J］．云南師范大學學報:對外漢語教學與研究版，2012(5):22－27．

［7］王美玲．試論對外漢語教學中的成語教學［D］．長沙:湖南師范大學，2004．

［8］葉軍．國際漢語教學課堂活動的有效性［J］．孔子學院，2011 (5):43－47．

［9］周有光．周有光語言學論文集［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4．

責任編輯: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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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0887(2014)03－0059－05

2014－02－28

鞠彩萍(1968—)，女，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