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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信息工程大學 語言文化學院,江蘇 南京 210044)
1927 年,國民黨取得政權后,為維護“三民主義”這一意識形態與權力評判標準,在文化領域實施了一系列規范和控制政策,書報審查就是其中重要的一項。針對各種 “異己”、“反動”的書刊雜志,國民黨文化機關通過《宣傳品審查條例》、《出版法》等法律法規和專門的圖書審查機構進行全面查禁。在文學出版領域,左翼文學因其“異端性”,成為重要的查禁對象。左翼文學的作家和出版者們,不得不通過各種方法爭取書籍和雜志的出版發行。如何規避書報檢查,進行文學傳播,成為當時左翼文學出版亟需解決的問題。
本文選取20世紀30年代上海的左翼文學出版作為對象,來探討查禁制度下,為了獲得生存空間和擴大文學影響,左翼文學是如何通過各種策略來實現文學出版的。
為了使左翼文學能在文壇上獲得一席之地,倡導者們通過發行各類雜志,擴大左翼文學的影響,20年代末30年代初,在文壇掀起一股紅色潮流。但在國民黨的查禁政策下,許多刊物出版不到一年,甚至剛出創刊號就已經被禁。為了延長刊物生命,出版者采用“更名”的方法,在原刊物被禁后繼續出版發行。
左翼文學團體太陽社1928年1月出版 《太陽月刊》,7月即被查禁,于同年10月改名《時代文藝》繼續出版,但僅出了一期又被禁,以后又改名為《新流月報》。左聯機關刊物《萌芽月刊》1930年1月創刊,出刊五期就被查禁,第六期改名為《新地》,后第二次被查禁,第七期又改為《文學月報》。左翼文學刊物中,還有《前哨》、《文化月報》、《浪花》等,都在出版一兩期后被查封,而后改名重新出版以躲避查禁。“更名”為這些刊物提供了新的生機。
在和書報檢查制度斗爭的過程中,出版者發現政治傾向性過于鮮明的刊物難以生存,因此,除了更改刊名外,左聯的作家和編輯們還采取了淡化政治立場的方式,來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
1931 年9月,丁玲接編左聯機關刊物《北斗》,就是因為“左聯過去也曾出過《萌芽》、《拓荒者》、《世界文化》、《文化斗爭》、《巴爾底山》等,但都被國民黨查禁了,《北斗》雜志在表面上要辦的灰色一點”[1](P22)。 而丁玲不僅黨派立場不明顯,而且在文壇具有一定的影響力,可以廣泛約稿。《北斗》創刊號除了左聯作家的作品外,還發表了黨派立場不明顯的冰心、葉圣陶、鄭振鐸、徐志摩、林徽因、陳衡哲等人的作品,這一舉措淡化了刊物的政治色彩,擴大了刊物在讀者中的影響。
1933 年7月創刊的《文學》,雖然是左翼作家領袖茅盾主持成立,但選擇了非左聯的鄭振鐸、傅東華為主編。傅東華不止一次強調“雜”的辦刊主張,在創刊到終刊的五年里,《文學》的作者群涉及小說、詩歌、翻譯、學術研究等各個領域,蘇雪林、沈從文、朱自清、顧頡剛等都曾在《文學》上發表過作品。這樣一個立足文學、兼容并包的刊物,沖淡了創辦者本身的左翼色彩,也為《文學》推出重要左翼作家作品,提供了更為廣闊和安全的平臺。
相對于北洋政府時期,國民黨執政后的圖書查禁力度更大,范圍更廣。30年代較為著名的左翼作家,如魯迅、茅盾、郭沫若、巴金、郁達夫、田漢等的作品都遭遇過查禁。圖書審查機關常以“普羅文學”、“妨害風俗”等借口,禁止帶有左翼色彩的文學作品出版。在這樣的政治文化語境中,左翼文學出版不得不采取各種偽裝來規避圖書審查。
郁達夫的小說 《她是一個弱女子》1932年4月由湖風書局出版,國民黨審查機構指為“普羅文藝”,出版不到兩個月即被禁。后湖風書局被封,該書的紙型和版權轉讓給了現代書局。現代書局為了躲過檢查,就在版權頁將出版年份改為1928年,實際于1932年12月重印一版,但立刻又因“妨害善良風俗”被禁止發行。1933年12月,現代書局經過交涉,刪改了涉及共產主義、軍閥屠殺等醒目內容,又以《饒了她》為名重新出版。[2](P68-70)
巴金的小說《萌芽》以煤礦生活為背景。1933年8月在上海由現代書局出版,初版未售完即被禁止發行。為了“給檢查老爺出個難題,讓他們扮演捉迷藏,抓不到發行人”[2](P125),巴金在1934年8月替書中人物改名換姓,并重寫結尾,又將書名改為《煤》,交給開明書店刊行。在即將出版前,忽然得到當時的圖書雜志審查委員會停印的通知,巴金內心不服,向開明買下紙型,自費印了一版,書名改作《雪》,偽托美國舊金山平社出版部出版,其實由上海生活書店在國內秘密發售。
瞿秋白作為中共早期領導人,他的作品一直為國民黨圖書審查部門所查禁。他翻譯的《高爾基創作選集》,譯者署名為 “蕭參”,1933年出版不久即被審查者發現是瞿秋白的化名而查禁。但生活書店1936年又以《墳場》為書名,將此書改頭換面,刪去兩篇評論和“后記”,并將七篇作品原來的次序打亂,將譯者改名為“史杰”重新出版。[2](P118)
30 年代左翼著名作家們的作品,是圖書審查過程中被封禁的重災區。針對這一處境,出版者不得不將這些名家作品重新“改裝”,表面看是大刪大改,實際卻是“換湯不換藥”。這些策略顯示了出版者豐富的斗爭經驗,也為左翼文學爭取了更大的傳播空間,使其繼續保持頑強的生命力。
“禁果效應”是在信息傳播中普遍存在的一種情形,是指“外界壓力或措施使人無法自由獲取信息時,人們往往會對被迫疏離和失去的那部分信息有更強的了解欲望,封鎖者與受傳者之間的隔閡因此加大”[3](P125)。 “禁果效應”在信息傳播中的主要表現之一,就是禁書引來人們對所禁書籍的興趣。“即刺激了被查禁這一類文學和文化的發展。在許多作家和讀者那里,越是限制,反叛的意識越是強烈;越是查禁,表達的愿望和閱讀的興趣越是強烈。 ”[4](P125)30年代書刊查禁也體現了這一效應,從“丁玲事件”即可見一斑。
1933 年5月14日,丁玲在上海被捕,下落不明。在各家報刊的沉默中,《現代》主編施蟄存在6月1日出版的三期二卷最后的“編者綴語”中加了一段:“本期中本來還可以有一篇丁玲女士的近作,但她還來不及寫成之前,在五月十四日那天,我們就聽到她因政治嫌疑被捕了,一個生氣躍然的作家,遭了厄運,我們覺得在文藝同人的友情上,是很可惋惜的,愿她平安。 ”[5](P98)這是第一次向社會公布丁玲被捕的信息,從而引起了各界的關注。此后,現代書局還刊發了丁玲《夜會》的廣告。《文學》在1933年7月1日的創刊號上刊登了丁玲未完成的長篇小說《母親》的廣告,第一卷第二號里又刊出《水》的廣告,第一卷第三號刊發了丁玲留影和手跡,第一卷第五號又刊發了《丁玲選集》的預售廣告。丁玲的作品從20年代開始即擁有廣泛的讀者,對其“失蹤事件”的宣傳和頻繁刊登的作品廣告,贏得了讀者的廣泛關注。此后現代刊發《母親》小說原文,《母親》單行本又正式出版,正版賣了1萬冊以上。
丁玲被捕后作品暢銷的原因有兩條。一是左翼文學的出現應和了大革命后社會普遍的“政治焦慮”,讀者、社會、作者、作品之間的共鳴,培養了大批讀者。二是對左翼文學的查禁反而成了一種刺激因素,通過左翼文學出版者對這種“禁果效應”的巧妙利用,丁玲的被捕和作品的查禁反而刺激了讀者的獵奇心理,希望通過閱讀“禁書”來滿足好奇。因此國民黨中宣部在報告中亦稱“而本會之禁令,反成反動文藝書刊最有力量之廣告。 ”[6](P335)
[1]丁玲.關于左聯的片斷回憶[J].新文學史料,1980(2):29-32.
[2]唐弢.晦庵書話[M].北京:三聯書店,2007.
[3]陳力丹,李弘揚.信息傳播中的“禁果效應”[J].新聞與傳播研究,2013(7):23-25.
[4]吳效剛.論民國時期查禁文學[J].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2012(11):135-147.
[5]楊迎平.施蟄存所認識和理解的丁玲[J].新文學史料,2012(4):96-101.
[6]國民黨各省市黨部關于“取締反動書刊”等的報告[M]//陳瘦竹.左翼文藝運動史料.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1980:326-3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