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珉 吳勝軍 何晶
寧夏石嘴山市第一人民醫院,寧夏石嘴山753200
卒中后抑郁的發生率與神經功能研究
馬曉珉 吳勝軍 何晶
寧夏石嘴山市第一人民醫院,寧夏石嘴山753200
目的探討腦卒中患者發生抑郁癥的概率以及對患者神經功能的影響程度。方法選擇2013年1月—2014年5月我選收治的103例腦卒中患者為研究對象,在治療后的3個月內進行隨訪,根據HAMD評分和臨床抑郁癥狀統計卒中抑郁的發生率,并對不同程度的抑郁患者的神經功能采用神經功能缺損程度評分標準(NFA)和日常生活能力量表(ADL)進行評估。結果卒中后1個月發生抑郁37例(發生率35.92%),卒中后3個月發生抑郁58例(發生率56.31%),卒中后1個月與卒中后3個月的抑郁發生率相比差異顯著,有統計學意義(P<0.05);患者NFA評分和ADL評分均隨著患者抑郁程度的加重而增加,抑郁的存在對患者的神經功能和日常生活能力有一定的損害作用。結論隨著病程的增加,腦卒中患者患抑郁的風險增加,抑郁程度會對患者的神經功能和日常生活能力造成影響。
腦卒中;抑郁;神經功能;生活能力
腦卒中作為中老年人常見的心腦血管疾病,具有發病急促、致死率和致殘率都較高的特點,因此腦卒中的治療已經引起了人們極高的關注。近年來,由于在治療和康復兩個方面取得了一定進展,腦卒中的死亡率和致殘率有一定程度降低。但隨著卒中患者生存率的提高,卒中患者中出現心理障礙并發癥的病例數易逐漸增多,其中尤以卒中后抑郁(PSD)在臨床上最為常見[1]。研究表明,卒中后的1年時間內,是抑郁的高發時段,約有40%至一半的病人在卒中后有抑郁的體驗[2]。卒中后抑郁對患者的康復治療、神經功能和生活質量均造成了嚴重負擔。我院在2013年1月—2014年5月期間對收治的103例進行了研究,目的在于探討卒中后抑郁癥的發生率和病程的關系,以及不同程度抑郁對患者神經功能的影響程度,現匯報如下。
1.1 一般資料
所有103例研究對象均來源于我院在2013年1月—2014年5月期間收治的經腦部CT和MRI確診為腦卒中的住院患者,所有患者均為首次患病,患者發病時間距診斷時間均<2周。其中男性64例,女性39例,年齡41~73歲,平均年齡(56.3±7.6)歲。腦部影像檢查確診為腦出血59例,腦梗死44例,受損部位位于左半球41例、位于右側46例、雙側16例。所有患者均符合腦卒中診斷標準,意識清楚,無理解和表達障礙,無其他肺血管原因造成的腦功能障礙,卒中前無抑郁癥史、精神病史。
1.2 方法
卒中時,詳細檢查患者的神經系統功能,測量患者空腹血糖、血壓、血脂,檢查肝腎功能、血常規以及心電圖等其他復制檢查。分別于發病后1、3個月應用漢密爾頓抑郁量表(HAMD)、神經功能缺損程度評分標準(NFA)和日常生活能力量表(ADL)對患者進行評分。
1.2.1 抑郁評判標準用HAMD評價抑郁程度。正常:HAMD評分≤7分;輕度抑郁:HAMD評分8~17分;中度抑郁:HAMD評分18~23分;重度抑郁:HAMD評分≥24分。
1.2.2 神經功能缺損評判標準用NFA評價神經功能缺損程度,滿分45分。輕度缺損:NFA評分≤15分;中度缺損:NFA評分16~30分;重度缺損:NFA評分≥31分。
1.2.3 日常生活能力評判標準用ADL評價日常生活能力,滿分100分。正常:ADL評分0~16分;功能下降:ADL評分16~21分;功能障礙:ADL評分≥22分。
1.3 統計學方法
應用SPSS 17.0對數據進行分析處理,計數資料用卡方(χ2)檢驗,計量資料以(±s)表示,用t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抑郁發生率
卒中后1個月,合并抑郁癥患者37例,抑郁發生率35.92%;卒中后3個月,合并抑郁癥患者58例,抑郁發生率56.31%。卒中后3個月與卒中后1個月相比,抑郁發生率顯著升高,且主要以中度抑郁患者增加最為明顯,組間有統計學意義(P<0.05),詳見表1。
2.2 不同抑郁程度患者的NFA和ADL評分比較
卒中后3個月,患者的NFA和ADL評分與卒中后1個月相比均明顯升高,中度抑郁患者的NFA和ADL評分與輕度抑郁患者相比,組間差異顯著(P<0.05),重度抑郁患者的NFA和ADL評分與輕度抑郁患者相比,組間差異極顯著(P<0.01);相同抑郁程度的患者卒中后3個月的NFA和ADL評分與卒中后1個月相比明顯增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詳見表2。
表2 不同抑郁程度患者NFA和ADL評分比較(±s)

表2 不同抑郁程度患者NFA和ADL評分比較(±s)
注:與輕度抑郁相比,*P<0.05,#P<0.01;與卒中后1個月相比,aP<0.05,bP<0.01。
卒中后1個月卒中后3個月抑郁程度N F A評分A D L評分抑郁程度N F A評分輕度( n = 2 1 )中度( n = 9 )重度( n = 7 ) 1 7 . 2 1 ± 4 . 4 1 1 9 . 8 5 ± 4 . 0 6*2 2 . 1 4 ± 4 . 7 8#1 8 . 8 9 ± 4 . 7 3 2 1 . 1 7 ± 3 . 7 7*2 8 . 6 4 ± 5 . 0 1#輕度( n = 2 6 )中度( n = 1 9 )重度( n = 1 3 ) 2 2 . 3 4 ± 4 . 1 9b2 4 . 1 7 ± 4 . 3 1*b2 6 . 5 4 ± 4 . 2 9#aA D L評分2 1 . 7 9 ± 4 . 1 4a2 5 . 2 4 ± 4 . 3 2*a3 6 . 3 8 ± 4 . 1 1#b

表1 卒中后1個月、3個月抑郁發生情況比較[n(%)]
卒中后抑郁常發生在急性腦卒中患者中,主要表現為性格變化、情緒低落、睡眠障礙、身體不適、能力下降等,對患者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影響,并且隨著腦卒中病程的逐漸增長,誘發卒中后抑郁的危險因素也越來越多,因此討論卒中后患者抑郁的發生率及抑郁對患者精神功能和日常生活能力的影響十分必要。到目前為止,醫學界對卒中后抑郁的發病機制尚無統一的認識,但多數學者認為該病的發生是內部因素和外部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3]。在已有的關于卒中后抑郁發生機制的研究中主要存在著三種觀點:第一種是內源性觀點,認為腦卒中對與人類情緒、行為等有關的去甲腎上腺素和5-羥色胺的分泌造成了影響,破壞了這兩種物質的平衡,從而導致情感障礙,出現抑郁或者抑郁傾向[4]。第二種是為外源性觀點,認為人所處的生活環境、社會環境以及面對的社會壓力和經濟壓力對卒中患者影響超過了患者心理承載能力,使患者出現精神不佳、煩躁、睡眠障礙等抑郁表現。第三種是內源-外源-生物觀點,認為卒中后首先引起人體某些生物學的變化,這些變化導致抑郁的發生和發展,隨著病程的延長,這種變化表現地也越來越突出,特別是神經方面的變化使患者出現精神障礙、生活能力下降,加之疾病給患者帶來的社會壓力和心理壓力,使患者背負嚴重的心理負擔,從而又反過來加重了生物學異常的出現,形成惡性循環[5]。這也與本研究的結果相似,在本研究中隨著卒中患者病程的延長,抑郁癥的發生率逐漸增加,從卒中后1個月的35.92%增加到卒中后3個月的56.31%,其中主要以中度抑郁患者增加最為明顯,比較前后兩個時間段的抑郁發生率,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抑郁程度會影響患者的神經功能,造成神經功能缺損。臨床研究證實,對卒中后抑郁患者進行干預治療能夠有效改善卒中患者的神經功能,進行超早期治療可有效降低抑郁的發生率和致殘率[6]。在本研究中,對不同抑郁程度的患者進行NFA評分和ADL評分,結果顯示,隨著抑郁程度的加重,患者NFA評分和ADL評分也相應增加,組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提示抑郁程度是導致卒中后患者神經功能缺陷和生活能力下降的原因。而隨著病程的增加,相同抑郁程度患者的NFA評分和ADL評分也顯著增高,卒中后3個月的NFA評分和ADL評分顯著高于卒中后1個月(P<0.05),提示病程越長對患者神經功能和生活能力的影響越大。因此筆者認為,對卒中后抑郁患者及早進行干預治療和心理疏導有助于改善患者神經功能和生活能力。
[1]何豐,徐紅波,胡子成,等.卒中后抑郁[J].醫學教育探索,2010(12):1721-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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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749.13
A
1672-5654(2014)10(b)-0180-02
2014-08-14)
馬曉珉(1978-),男,漢,大學本科,職稱:主治醫師,研究方向:腦血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