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敏
在茫茫人海中偶遇您——南鐵兄時,您對我說:“《粵海風》要出第100期紀念刊,隨便寫點什么,下月初給我。”您真是大忙人,說罷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我實在無顏直告您:盡管《粵海風》雜志每期都寄給我,但我除了看看您作為主編寫的卷首語外,其他內文大都沒看過。思前想后,“隨便寫點”您的事便成為我唯一的選擇。
無論從學問還是從年齡上說,您都是我的兄長。我們相識于20世紀90年代,那時您正擔任獲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理論電視專題片《春風綠南粵》的主創人員,人稱“徐大師”。后來,我們一起創作理論電視專題片《新世紀宣言》腳本,當時您是加盟創作組的廣東文化界大腕中的“NUMBER ONE”。我至今還記得,“新思想的光芒穿透重重陰霾,投射在俄羅斯遼闊的大地上”等句子,就是您冒出的思想火花。想起您在這部也曾獲省里“五個一工程”獎的作品中的作用,我覺得您無愧于“南國鐵筆”的綽號——我以為這就是您之所以為“南鐵”的宿命。此后,我除了去省文聯享受當代文藝研究所小影視廳高雅的音像外,還欣賞到您的書法大作。看到您剛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大作,又知曉了您作為“南國鐵筆”,不僅僅只是擅長理論電視專題片的創作。
我和您的更深的交往并不在見面的交流,而在心靈的碰撞。您為《粵海風》撰寫的卷首語,我差不多每文必看;您寄給我的《大道蒼茫》、《“非典”的典型報告》等大作,我最忙也要抽空拜讀。您撰寫的卷首語,您所撰寫的報告文學作品,有的信手拈來而又精雕細刻,有的大氣磅礴而又委婉細膩,其間既有對滄桑歲月的追憶和緬懷,也有憤世嫉俗的調侃和感嘆,更不乏充滿激情的對生活的感恩與對時代點滴進步的謳歌。看到您的作品,我經常會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聯想。您臉龐方正、身材偉岸、舉止文雅,會讓我想起中國古代的一些先賢先哲;而您行文時思想之深邃,表達之幽默,如鋒利匕首之銳不可當,如醍醐灌頂之痛快淋漓,又會讓我想起歐洲啟蒙時期的一些思想家。我以為您的作品最為可貴之處,就在于不管如何辛辣地針砭時弊,您總是會在文章的結尾處留下某些警句,以無盡的回味點燃人們開創更好未來的夢想。這些警句,總是令我在雨夜中想到陽光,總能夠激勵人攻堅克難,抓鐵有痕、踏石留印。壯哉!偉哉!所謂“南國鐵筆”,絕非僅僅是只有我才愿意送給您的一個綽號。我以為,您已有的文學批評功力和已取得的藝術成就,已經足慰平生。
在茫茫人海中偶遇您時,我在剎那間驚奇地發現您已是兩鬢飛霜。這才猛然想起,曾經年輕英俊的您,如今已逾花甲之年。難怪您今年以來所寫的卷首語,比以前更多了一些憂郁與感傷。再聯想到您在茫茫人海中那般行色匆匆,我不禁想給您一個忠告:查百度百科,氣象學上的海風,是指沿海地帶白天從海上吹向陸地的比較平和的風,與陸風一起被稱為海陸清風;為了給《粵海風》寫更多更好的卷首語,為了您煥發退休后的第二春,也為了見證我們所共同期待的中國夢,請您多多保重……愿清風徐來啊,我們的“南國鐵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