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華華,翟中杰
(西北工業大學人文與經法學院,陜西西安 710072)
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進程中,經濟復興是基礎,文化復興是歸宿,經濟復興需向文化復興升華。“中國夢”作為以民族復興為己任的戰略思想,自然包含著文化復興這一本質要求。探討“中國夢”的文化特征、文化功能及其實現,就是要挖掘“中國夢”的文化底蘊,發現“中國夢”的文化屬性,為實現中華民族的文化復興奠定理論和實踐基礎。
“中國夢”的文化特征表現在多個層面,如有學者概述了中國夢的“未來性、目標性、豐富性、民族性、人民性”[1]等八大特征,其中多數可以劃歸到文化特征的范疇,但這只是從普遍意義上進行的闡釋。如果沿著從普遍到具體、從一般到特殊的思路向更深層次進發,“中國夢”表現出強烈的精神象征性、實踐主題性和文化自覺性三大特征。
“中國夢”作為新時期提出的重大戰略思想,不僅是中國人民的奮斗目標,而且是中華文化的時代結晶,具有鮮明的文化屬性。它以5 000年民族傳統文化精華為力量支撐,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為精神內核,以西方資本主義優秀文化為重要借鑒,以中華民族文化復興為根本使命。由于中國夢文化內涵的豐富性和社會影響的廣泛性,它已經不再局限于一般層次的文化形式,而是抽象為一種全民認同的文化符號,進而具有了象征意義。具體而言,這種象征性可以劃分為對內和對外兩個層次。從對內層次來講,“中國夢”對于全體中國人民而言,已經不再僅僅指“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而逐漸成為中華民族及每一個中國人從古至今追求美好理想的代名詞,成為千百年來中華民族奮斗精神的象征,成為中華文化精髓傳承至今并走向未來的重要象征,進而成為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精髓的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精神象征。即當我們談到“中國夢”的時候,自然地與馬克思主義、中國模式、中國道路、民族精神、創新精神等文化內容聯系起來。從對外層次來講,由于“中國夢”抽象為一種文化符號,因此,在很大程度上超越了它所包含的具體內涵,同時隱藏了它所具有的意識形態屬性,“中國夢”已經像唐人街、孔子等文化符號一樣,成為中國,特別是中國文化、中國精神、中國魅力的重要象征,從而為中國“軟實力”的增強和中國文化的輸出奠定堅實基礎。
“中國夢”作為一種戰略思想既非純粹理論式的理想建構,更不是黃粱一夢式的虛假幻象,而是對當代中國發展主題的準確把握,是具有深厚實踐根基的目標指向。具體而言,“中國夢”的實踐主題性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首先,“中國夢”的提出和實現以近代以來中國人民不斷抗爭與奮斗的實踐成果為依托。實現“中國夢”所走的中國道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開辟出來的,正如習近平所指出的:“它是在改革開放30多年的偉大實踐中走出來的,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60多年的持續探索中走出來的,是在對近代以來170多年中華民族發展歷程的深刻總結中走出來的。”由此可見,前人的實踐成果奠定了實現“中國夢”的實踐基礎,為“中國夢”的實現開辟了一條康莊大道。其次,“中國夢”是馬克思主義理論與中國當代實際相結合的產物,是在科學理論指導下的社會實踐過程。“中國夢”的實現過程是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指導下進行的,而這一理論體系是馬克思主義與當代中國實際相結合的最新理論成果,它充分反映了當代中國的基本國情及現實境況,因此,“中國夢”的實現過程不是自發的和盲目的實踐,是科學理論指導下的符合絕大多數人物質需求和精神文化需求的實踐。再次,“中國夢”的實現具有明確的實踐任務和具體的實踐指標。“中國夢”內含著“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到中國共產黨建黨100周年即2020年時,國內生產總值和城鄉居民人均收入在2010年基礎上翻一番,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100周年即本世紀中葉時,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由此可見,中國夢的實踐任務是明確的,目前的主要工作就是要凝聚全國各族人民的物質力量和精神力量,以實際行動又好又快地完成這一任務。
當代中國為什么需要有自己的先進文化?我們的先進文化到底應當包括哪些部分?這是實現文化復興需解決的根本性問題,而要真正解決這些問題,就要求中華民族具備高度的文化自覺。費孝通先生認為,所謂文化自覺是指“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對其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來歷、形成過程、所具的特色和它的發展的趨向”[2]。換言之,就是文化的自我覺醒,自我反省,自我創建。事實上,中國夢就是中華民族文化自覺的產物,其本身具有鮮明的文化自覺性,而正是這一特性的存在,促使我們在追夢、筑夢的過程中逐漸認清建設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要義所在,并進一步明晰其科學構成。從總體上講,中國夢的文化自覺性體現在如下兩個方面:一方面,中國夢基于對當代中國文化發展現狀的清醒認識而提出。就目前來講,中國文化發展呈現出一元主導和多元并存的局面。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精髓的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作為“一元”,發揮著主導作用,但其主導地位正在受到多元文化的強烈沖擊,一個重要的原因在于當前主導文化的先進性有余而感召力不足。中國夢的提出正是基于這一清醒認識,通過“夢”的號召,著力增強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親和力與感召力。另一方面,中國夢是對未來中國文化發展道路的積極開創。在對自身所處文化環境和發展困境做出自我反省和明確認識的基出上,中國文化開始自我調整和自我創新,中國夢就是中國文化自我創新的產物。在表達方式上試圖擺脫過去過于理論化、教條化的缺陷,更加趨于人性化;在內容設置上試圖改變過去包羅萬象卻相對空洞的不足,轉而更加強調內容的針對性和具體化。
中國夢作為一種具有濃厚文化意蘊的文化現象,不僅表現出獨特的文化特征,而且蘊含著豐富的文化功能。從二者的關系來看,文化特征是文化功能形成的基礎,而正是由于文化功能的存在,使“中國夢”能夠在自我建構和發展的過程中,不斷推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具體而言,其文化功能表現為如下四個方面:
價值體系是文化的本質與精髓,中華民族能否實現文化復興,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群眾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認同度。“中國夢”作為當代主流文化發展的結晶,自然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其精神內核,因此,“中國夢”的傳播和踐行的過程,必然伴隨著對社會成員的價值塑造與引導。首先,中國夢引導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思想。習近平指出:“實現中國夢必須走中國道路。這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而這一道路的根本指導思想便是馬克思主義,特別是馬克思主義與中國當代實際相結合的最新理論成果——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由此可見,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是實現“中國夢”的內在要求。與此同時,“中國夢”的提出本身就是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結果,又是對馬克思主義的新發展。其次,“中國夢”引導全黨全國各族人民為實現共同理想而奮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主題所在,其內涵在于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習近平明確指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近代以來中國人民最偉大的夢想,我們稱之為‘中國夢’”。由此可見,“中國夢”在一定意義上就等同于民族復興之夢,就等同于共同理想,“中國夢”的實現過程,就是引導全國各族人民實現共同理想的過程。再次,“中國夢”向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傳播民族精神與時代精神。正如習近平所指出的,“實現中國夢必須弘揚中國精神。這就是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這種精神是凝心聚力的興國之魂、強國之魄”。最后,“中國夢”的實現要求全黨全國各族人民踐行社會主義榮辱觀。中國夢既是物質夢、富強夢,也是文化夢、道德夢,中國夢的實現要求人民群眾提升道德品質和思想境界,繼承和發展“中國精神”。而社會主義榮辱觀作為中國精神的重要體現,可以“弘揚真善美,傳播正能量”,從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凝聚起強大的精神力量和有力的道德支撐”。
改革開放以來,馬克思主義理論的話語方式受到新的挑戰。從革命戰爭年代開始建立起來的馬克思主義理論話語體系越來越不適應時代的發展,傳統單調、刻板、過分嚴肅的話語表達方式與當前開放、多元、以人為本的時代特征格格不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馬克思主義理論的解釋力和吸引力。因此“如何在學習借鑒人類文明成果的基礎上,用中國的理論研究和話語體系解讀中國實踐、中國道路,不斷概括出理論聯系實際的、科學的、開放融通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打造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哲學社會科學學術話語體系,是理論界和學術界面臨的重大而緊迫的時代課題”[3]。應當說,“中國夢”及其相關概念的提出,正是對這一課題的有力回應,開辟了馬克思主義理論話語體系建構的新起點,“打通了學術話語與政治話語、民間話語與官方話語、中國話語與外國話語之間的隱性阻隔,大大豐富了我們中國共產黨的理論話語庫”[4],使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核心的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更加易于被人民群眾所接受。一方面,“中國夢”開始建構一個面向大眾的話語體系。從其內容構成來講,“中國夢”所構建的話語主要指向人民群眾,探討人民群眾的問題,解決人民群眾的困難。正如習近平所指出的,“中國夢“歸根到底是人民的夢,必須緊緊依靠人民來實現,必須不斷為人民造福”。從表達方式來講,“中國夢”所構建的話語具有強烈的親和力與感染力。以“夢”的方式向全體公眾表達國家的戰略思想,傳遞國家戰略目標,能夠很容易被廣大人民群眾所理解和接受,從而使國家夢、民族夢迅速變成每一個中國人所追求的“夢”。另一方面,“中國夢”開始建構一個面向世界的話語體系。事實上,“中國夢”及相關概念的提出,在一定程度上隱藏了內在的意識形態特性,從而大大降低了外國政府及公眾對“中國夢”的意識形態偏見,從而使中國夢及其主要思想能夠更加順利地在世界范圍內傳播。與此同時,“中國夢”繼美國夢之后提出,雖然內容不同,但在表達形式上相一致,而由于美國夢的示范效應,世界各國人民對“某國夢”這種表達形式已經相對熟悉,使得中國夢可以借助這一表達形式更好地被世界各國人民所理解。
習近平指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這個夢想,凝聚了幾代中國人的夙愿,體現了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的整體利益,是每一個中華兒女的共同期盼”。由此可見,“中國夢”具有強大的思想凝聚功能,而這種凝聚功能可以充分運用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加快民族文化復興的進程。具體而言,“中國夢”的思想凝聚功能體現在如下三個方面:其一,“中國夢”是現實夢,改革開放的偉大成就產生巨大凝聚效應。中國夢的實現不是沒有根據的空想,而是建立在現實的社會發展境況之上的。據國家統計局資料顯示,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保持快速增長,國內生產總值年均增長率達到9.8%,經濟總量躍居世界第二,同時,人均國內生產總值不斷提高,成功實現從低收入國家向上中等收入國家的跨越。綜合國力的快速提升用事實證明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制度和道路的正確性,從而產生巨大的凝聚效應,使越來越多的人對于我們所堅持的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產生更加強烈的認同,對我們所堅持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更加充滿信心。其二,“中國夢”是科學夢,“兩個一百年”的科學規劃統一民眾奮斗目標。十八大報告明確提出了“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這是對“中國夢”實現目標的科學規劃,使“夢”的實現過程有了科學的“路線圖”,進一步產生了強大的目標激勵作用,使越來越多的人將自己的人生目標向著“兩個百年”的奮斗目標靠攏,將自己的人生道路匯聚到“路線圖”的指引之下,從而使全國人民真正樹立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共同理想。其三,“中國夢”是人本夢,對人民幸福的根本追求促進思想向心力的持續積累。“中國夢”不僅追求國家富強、民族振興,而且更加追求人民幸福。換句話說,人民幸福是中國夢實現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這就體現了“中國夢”對人的充分關懷和以人為本的本質屬性。事實上,“中國夢”這一概念本身就是一個生動的、充滿人性化的詞匯,而這種從形式到內容的以人為本,是對每個人的心靈震撼和感召,促使中國人民發自內心地向往,從而大大強化了人民群眾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制度和道路的認同,大大激發其奮斗熱情和創新激情。
“中國夢”具有文化傳承功能,正如習近平所指出的:“中國夢是歷史的、現實的,也是未來的”,它能夠在繼承傳統文化精髓,弘揚當代主流文化的同時,有力推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建設進程。一方面,“中國夢”是“古往今來”的,其文化傳承功能首先體現在對傳統文化的廣泛吸收與大膽揚棄上。文化傳承不是原封不動地承襲傳統,而是有所選擇地揚棄傳統,“中國夢深深扎根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沃土之中”[5],從其內容構成來說,事實上繼承了傳統文化中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價值取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價值理念,“剛健有為,自強不息”的精神特質,“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的實踐意識,“不涸澤而漁,不焚林而獵”的生態倫理等文化精髓,剔除了根植于封建社會的專制迷信、三綱五常等文化糟粕,“在傳統文化基礎上鼎新革故”[6],使傳統文化具有強烈的現實指導意義,使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精髓融入到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之中。另一方面,“中國夢”是“從今往后”的,其文化傳承功能還體現在對當代主流文化的持續建構和開拓創新上。文化傳承的過程既著眼于過去,是對傳統文化的批判繼承,也著眼于現實和未來,是在批判繼承基礎上的發展和創新。具體而言,“中國夢”是結合我國當前實際所提出的,是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發展的結晶,同時,作為一種戰略目標和偉大理想,它又是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發展的新起點,為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提出更加具體化、更有說服力的路徑選擇,即在“中國夢”的實現過程中,用不斷提升的綜合國力和人民生活水平這一事實說話,賦予先進文化以更加堅實的物質基礎;與此同時,通過建構更加人性化、更有感染力的內容體系和話語體系,使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更加符合時代特征,更加適應未來社會發展的要求。
如上文所述,“中國夢”展現出鮮明的文化特征和豐富的文化功能,對實現中華民族文化復興具有重要的促進作用,但這種促進作用不是自發形成的,不僅需要明確的目標定位,而且需要恰當的路徑選擇,同時,還必須開展全面的機制創新。
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任何事情的發生都不是沒有自覺的意圖,沒有預期的目的的。”[7]由此可見,要充分實現“中國夢”的文化功能,首要的任務便是發揮理論工作者的主動性和創造性,對其進行科學的目標定位。首先,堅持“高低”搭配的目標定位。即要實現“中國夢”的文化功能,既要樹立高層次目標,也要明確低層次目標。這是由“中國夢”承載主體的多元性所決定的,“中國夢”是集體夢也是個體夢,是農民夢、工人夢也是學生夢、黨員夢,其中每一個群體或個體的經濟條件與文化背景各不相同,其思維方式與思想境界也各有差異。而習近平指出:“中國夢是一種形象的表達,是一個最大公約數”,“把最大公約數找出來,在改革開放上形成聚焦,做事就能事半而功倍。”由此可見,“中國夢”就是要容納各類主體的物質和精神需求,以最大限度凝聚共識。因此,與之相匹配的目標定位也決不能一味地追求高標準和嚴要求,而應當進行“高低”搭配,使目標應事應人而異,以最大程度發揮其文化功能。其次,堅持“質量”統一的目標定位,即定性目標與定量目標相統一。這是由“中國夢”的基本內涵所決定的,即“中國夢”不僅是定性層面的“民族復興”,而且是定量層面“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這是對“中國夢”做出的整體性規定,制約著“中國夢”的內在組成部分,因此,其文化功能的實現也必須遵循這一規定,在設定目標時堅持“質量”統一,對每一種文化功能的實現要求和指標進行具體規劃。再次,堅持“動靜”結合的目標定位。“中國夢”文化功能的實現 不是“一錘定音”和“立竿見影”的,而是一個漸進式的動態發展過程,因此,在目標定位時,不能僅僅局限于“靜態”目標,即終點性目標的制定,還要注重“動態”目標,即過程性目標的制定。事實上,“中國夢”本身是一個動態演進的過程,正如習近平所指出的:“中國夢是歷史的、現實的,也是未來的”,“這個夢想,凝聚了幾代中國人的夙愿”。由此可見,要制定體現過程性的階段性目標,將“中國夢”文化功能的實現過程劃分為近期、中期和遠期三大階段,從而降低目標的實現難度,提高目標的可行性。
實現“中國夢”必須走“中國道路”,同樣,實現“中國夢”的文化功能,也必須選擇一條或多條符合中國實際、具有中國特色的實現路徑。首先,以國民教育推動“中國夢”文化功能的實現。青少年是實現“中國夢”的中堅力量,正如習近平所說:“中國夢是我們的,更是你們青年一代的。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終將在廣大青年的接力奮斗中變為現實。”而接受國民教育是全體青少年的必經之路,將“中國夢”的文化意蘊融入到國民教育的全過程,恰能抓住青少年群體這一中堅力量,更好地實現“中國夢”的文化功能。具體而言,可以將“中國夢”融入到課堂教學、課外實踐、校園文化建設等教育活動中,增強青少年對“中國夢”的理解與認同,切實將“中國夢”的文化內涵滲透到青少年群體當中,從而實現“中國夢”的價值導向、文化傳承等文化功能。其次,通過黨的建設推動“中國夢”文化功能的實現。中國共產黨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也是實現“中國夢”的領導核心,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就是一部追求“中國夢”的奮斗史。因此,“中國夢”文化功能的實現離不開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和支持,應著力將“中國夢”的文化內涵融入到黨的思想建設、組織建設、作風建設等黨建過程之中,一方面,使“中國夢”的價值引導、精神凝聚等文化功能首先作用于黨員和黨組織自身,另一方面,發揮黨員和黨組織的先鋒模范作用和積極帶動作用,使“中國夢”的文化功能作用于更多個體和群體。再次,利用文化事業與產業推動“中國夢”文化功能的實現。切實將“中國夢”的文化內涵融入到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和文化產業發展過程中,例如,通過普及社區圖書館,讓更多的社區居民能夠免費閱讀與“中國夢”相關的報刊、雜志和書籍;通過制作更多更好的以“中國夢”為題材的影視作品,吸引廣大人民群眾對“中國夢”的關注和向往,運用文化本身的力量促進“中國夢”更好地凝聚思想,更好地進行話語建構和文化傳承。
如果將“中國夢”文化功能實現的過程比作一列行進中的火車,目標定位就是確立前進的方向和終點,路徑選擇就是鋪設前進的軌道,而機制創新則是為火車加裝內在的動力設備,使火車運行的速度更快、運行的距離更長。具體而言,機制創新應當從以下三個方面著手:其一,構建物質利益連結機制。“中國夢”的實現或者說“中國夢”文化功能的實現都不是立竿見影的,需要全體中國人民長期地艱苦奮斗,而馬克思早已指出:“人們奮斗所爭取的一切,都同他們的利益有關。”[8]因此,實現“中國夢”的文化功能,首先應當建立完善的物質利益鏈接機制,通過相應的政策出臺和制度構建,將“中國夢”的實現過程與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聯結起來,同時結合廣泛的宣傳教育,使其認識到“中國夢”是實實在在的,是與自身利益息息相關的,而這種認識的轉變也就事實上推動了“中國夢”的價值引導、思想凝聚等文化功能的實現。其二,強化社會輿論引導機制。輿論是實現“中國夢”文化功能的重要推動力量,同時,也是檢驗“中國夢”實現程度的試金石。因此,必須加強輿論引導機制建設,通過加強輿論引導隊伍建設、輿論分析平臺建設、快速反應預案建設,保證社會輿論對“中國夢”的全面正確的反映,維護“中國夢”的正面形象,最終使正確輿論的形成從依賴外部引導轉為依賴自我生成,從“輸血”轉為“造血”。其三,完善文化氛圍塑造機制。文化氛圍是指籠罩在某一群體所處的整體環境中,體現這一群體所推崇的特定傳統、習慣及行為方式的精神格調。與制度、規則等“硬性”力量不同,文化氛圍更多依靠“柔性”力量發揮作用,但卻具有“硬性”力量無法比擬的滲透力和感染力,在無形中推動本群體成員文化素養和精神境界的提升。由此可見,如能將“中國夢”置于良好的文化氛圍當中,其文化功能的實現便成為順理成章的事情。因此,必須加快建立文化氛圍塑造機制,一方面,立足各個學校、企業、社區等基層單位,塑造校園文化氛圍、企業文化氛圍、社區文化氛圍等文化“小氛圍”;另一方面,立足整個社會,通過優化文化環境、整合文化資源等多元化手段塑造文化“大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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