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網絡時代的青春物語精彩紛呈,在全球消費主義文化侵越的泛娛樂時代,青少年應該學習應對傳媒浪潮的喧囂,從而為拓展文學創作的維度,展示一種新的可能性。
關鍵詞:媒介素養;引導;篩選;80后文學;日常性
作者簡介:黃鳳玲,云南省昭通學院中文系副教授,文學碩士。
[中圖分類號]:G20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3)-13--01
從2008年6月開始,中國網民規模超過了美國,成為全球網民數量第一。正像學者們所擔憂的那樣“當大眾媒介普及的速度超過大眾的媒介素養的儲備的時候,媒介的負面作用就更為明顯,至少是與正面作用呈交錯抗衡的狀態”。[1]
隨著信息高速公路的先期介入以及衛星技術與電視、電腦和電話的結合,一種替代模式將很有可能促成一種集制作者、銷售者、消費者于一體的系統的產生,大眾媒介的第二個時代正躍入視野。而第二媒介的本質特征就是雙向溝通和去中心化。提出“地球村”的20世紀最重要的媒介理論家麥克盧漢曾經說過:“每一種媒介都有偏向,其扭曲性都遠遠超過彌天大謊的偏向。”這恐怕是對這個由互聯網和24小時不間斷電視新聞網構成的刺激興奮而又眼花繚亂的新時代最為超前的預言。
新世紀以來,在后現代娛樂文化的影響下,人們從過去對崇高的追求轉而對美和愉悅的享受。舒適和快樂成為人們的向往,為了排解“自由城市”中產生的新的孤獨和焦慮,文化消費逐漸受到都市中青年一代的追捧。故而,商品成為世界萬物的共同名稱,在利益驅使下的大眾傳媒摒棄了原本莊重嚴肅的秉性,用濃厚商業色彩涂抹了一個戲謔輕佻的面具。而作為這場面具下的歡快舞蹈的主旋律則是功利主義。一切皆被置于經濟利益這個魔術指揮棒之下,造成青年一代對社會和事物的認知的嚴重偏移。為此,如何增強青年一代的媒介素養成為了一個刻不容緩的事情。
媒介素養這個概念始于20世紀30年代。“媒介素養”原本出自英文“media literacy”是一個“舶來品”。最初是由英國學者提出來的。1962年,聯合國科教文組織(UNESCO)提出,學生應該在教師的指導下學習如何正確使用電視媒體,
中國大陸對大眾媒介素養的關注相和歐美國家來說是相對滯后的。1997年,中國社科院副研究員卜衛女士在《現代傳播》雜志第一期上發表論文《論媒介素養的意義、內容和方法》。這是內地第一篇系統論述媒介素養教育的論文。2001年,由共青團中央、文化部等單位共同制定的《全國青少年網絡文明公約》在全國施行,《公約》中明確了媒介素養教育的根本意義在于公民對信息的批判性選擇和有效地利用。政府部門對公民媒介素養教育起到了規范和保障作用。
當今時代,傳媒業飛速發展,日益深刻地影響著人們的工作和生活方式。部分媒體在利益轉輪的驅使下,不斷主動降低傳媒藝術品位和拋棄媒體應該承擔的社會責任,將庸俗和色情作為吸引眼球的噱頭,以血腥和殘酷賣力兜售暴力美學。在這樣充滿眩惑色彩的傳媒世界,一些青年沉溺其間,被動地被信息左右,成為信息的奴隸。提升青少年媒介素養刻不容緩。
對于如何增強面對媒介時的自我保護意識,著名的媒體文化研究者波茲曼認為:“如果某種媒介的使用者已經了解了它的危險性,那么這種媒介就不會過于危險。”[2]那么,我們應該如何培養青年人的媒介素養呢
首先,培養青年對大眾傳媒的理性認識,這是青年具備良好媒介素養的基礎。只有引導青年通過閱讀與大眾傳媒相關的書籍和查閱相關信息,廣泛了解傳播理論和現實傳播途徑等基礎知識,構建一個系統和宏觀的傳播知識體系,從而不斷建立理性的傳媒認識,從而為接下來培養良好的個人媒體素養提供一個堅實的保障。因為一個具有媒介素養的大眾健康傳播的受眾必須認識到大眾傳媒的信息生產與傳播并不是純客觀的,媒體呈現給受眾的所謂現實并不是真實的現實世界,而是媒介創造的“擬態環境”。 而要讓青年人正確認識到這一點,新聞傳播機構要主動擔負起這一社會責任。費斯克在《理解大眾文化》中強調大眾對文本解讀的主動性,否定了大眾是“中彈即倒的靶子”。他認為受眾會根據個人情況,“生產出屬于自己社會體驗的意義所帶來的快感”,也就是說,受眾能夠根據自己的社會經驗重新解讀文本,生產出自己的文化。[3]媒介素養的廣泛提升則意味著,媒體為整個社會文化的繁榮發展堅持了正確的航線。
其次,在媒介的實際運用中讓青年進一步了解媒介的本質。要做到這一點,需要整個社會各個機構的協助和配合。各級政府在其中的作用至關重要,不僅要從認識上將青年媒體素養的培養提高到政策層面,而且更重要的是把其重要意義落實到具體的支持行動中去:配備專門的師資力量,提供專項培養資金。
“80”、“90”一代的成長過程正與中國社會思想大解放、經濟大發展的時勢緊密相依,伴隨著市場調控與商品價值的裙裾飛舞的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消費文化。張清華這樣總結“80后”的意識形態:“他們不得不用很成人化的方式與心態,來應付這種種現實壓力,來消費和娛樂、逃避或發泄。”(4)作為對青年人的成長來說,媒介接觸是一種利大于弊的活動,關鍵在于如何進行正確的引導。現代認知心理學認為,人類在認知活動中是用已知的知識來吸收、同化新知識,再重新構建新的認知結構。因此,受眾對媒介信息的理解、認知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其知識結構與認知結構。那么,培養大眾傳媒素養,首先應該加強青年人對信息的分析、篩選和利用能力的培養,同時還要注意提高他們對污染性信息的抵抗能力。他們的視野要進一步放寬,真正以生命的深度和社會的廣度去觀察青春的經驗。
故而,在對青年人的媒介素養進行正確引導的同時,對他們在亞文化中呈現出來的一代人社會生活中日常共同經驗缺失這一癥候,社會應予密切關注。
注釋:
[1]田維義. 大學生媒介素養教育[J]. 現代傳播. 2004(6)。
[2]尼爾·波茲曼. 娛樂至死[M]. 章艷譯. 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 2004. 208。
[3]約翰·費斯克.理解大眾文化[M]. 王曉鈺等譯. 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 2001. 58-59。
[4]張清華.“殘酷青春”之后是什么?——由春樹感受“80后”寫作[J]. 南方文壇. 2007(5).102—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