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中東是人類文明的搖籃,有著悠久的歷史和古老的文明,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尼羅河流域都是人類文明的最早發源地之一。而中東文明作為世界文明的有機組成部分,是以歷史真實和多種文明形態為特點的。
關鍵詞:中東;宗教;文明形態;
作者簡介:黃明明(1987-),男,西北大學中東研究所碩士研究生。
[中圖分類號]:I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3)-12--01
古代中東的文明展現出異彩紛呈的多姿風貌,從文明起源的標志——國家的建立到文明形態的點綴——宗教與部落城市的出現,再到文明之間的交往——和平方式與暴力方式,古代中東在人類文明演進的過程中,都做出了偉大的貢獻,其地位舉足輕重。
1、文明起源的標志
一般認為文明起源的標志是由城市、文字、金屬、國家四大要素構成,這種單項因素的湊合即所謂的“博物館清單”。王震中將“國家”作為文明起源的標志,可以看成是對各方面揉和起來概括文明起源的一個總的東西。他認為“國家”既能反映文明社會結構特征的共同標志,又可以在不同的社會環境中有著不同的文化表現或物化形式。[1]目前,用國家來解釋文明起源的標志也是學者們堅持最多的觀點。
中東文明的起源是多元化的,從城邦到帝國、再到大帝國的演變發展。中東最早的文明中心是兩河流域和埃及,前者形成了世界最早的文字和城市;后者文明雖然發源較晚,但由于尼羅河的區位優勢,中央集權國家的發展速度明顯快于兩河流域。兩大文明中心的傳播促使地方文明的興起,周邊西亞地區興起了一系列特色的地方文明,如腓尼基、迦南、赫梯、阿拉伯等。這些文明與兩大中心進行貿易往來,甚至政治臣屬,因而吸收了大量的先進文化。
2、上古中東宗教與伊斯蘭教
中東古代宗教的產生促進了人類的思維進步和心理發展。宗教教義在不斷發展和傳播過程中,又極大地推動了人類語言的發展,促進了思想的豐富與交流,民族的認同性和整合性也隨之形成。上古中東宗教屬于國家——民族宗教,是從原始社會末期的氏族——部落宗教演變過來的。其基本特征是:(1)保留著原始宗教的特征。(2)沒能發展成世界性宗教。(3)屬于多神崇拜,但有主神。(4)教化作用上,宗教作用于文化,既有阻礙各種世俗文化自然發展的消極作用,也有促進文化發展的積極性。
伊斯蘭教的誕生,使阿拉伯人悄然崛起于仿佛被喧囂的文明社會遺忘的角落,在圣戰的旗幟下走出了貧瘠的家園,作為嶄新的統治民族登上中東的歷史舞臺。默罕默德帶來的宗教遠不只是對當時存在的宗教觀念和習慣的新的綜合與解釋。他塑造了一種新的社會和秩序,一種根植并統一于宗教遠見或紐帶的宗教政治共同體。[2]這已經扎根于阿拉伯—伊斯蘭國家。我們只能說明伊斯蘭具有強大的魅力和不可抗拒性。然而在現實生活中伊斯蘭教在不同地域會產生多樣性,伊斯蘭教既不封閉也不刻板,相反,卻顯示出某種靈性。同時,伊斯蘭教保持了對新環境的適應能力。
3、中東部落與城市
在《中東畫卷——阿拉伯人的社會生活》這本書中,作者詳細的敘述了阿拉伯半島上的游牧民的經濟生活和社會組織。作者提到:“游牧民飼養的是駱駝,有著季節性的遷徙,稱為轉場。從全世界范圍來看,游牧民生活比較辛苦。而半游牧民不養駱駝,養牛和羊。半游牧民實際上是向游牧民的一種過渡。他們的社會組織就是部落。有意思的是,遷徙時所有帳篷都在一起,部落內部有長老會議,稱為majlis,酋長對外代表部落,用客房接待客人。強大的部落有時甚至可以控制國家”。關于游牧民的收入來源,作者提到:“他們為商隊提供向導、保險、駱駝等,同時還收保護費;他們也經商、劫掠但當兵不交稅。”有學者認為游牧民是對政府的一種挑戰,但多數認為這是一種天然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與環境相適應。
伊斯蘭城市基本上分為四種不同形式:“由古老城鎮發展起來的城市,如麥加;由軍營發展起來的城市,如巴士拉;有阿拉伯人在征服地區原有城鎮的基礎上擴建的城市,如大馬士革;有在和平時期建立的城市,如巴格達”。伊斯蘭城市對選址條件、基本結構、特點和功能十分講究。比如,在選址上,按照《古蘭經》說法:“他的權威寶座源在水上,以便它能考驗你們,看你們當中誰是行為最好的。”可以看出“水”象征著造物者降雨的慈憫,所以“水”在伊斯蘭城市建筑中有崇高的位置。
4、大食與唐朝之間的文明交往
歷史上,人們往往對于“怛羅斯之戰”津津有味。克勞塞維茨認為:“戰爭可以看成是政治交往的繼續,是政治交往通過另一種手段的表現。如果說戰爭有特殊的地方,那只是他的手段特殊而已。”[3]準確地說,戰爭是“政治交往”通過另一種手段的繼續。彭樹智先生認為,軍事交往,尤其是戰爭,是政治交往的另一種形式的繼續。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在歷史上,戰爭本身是“一種經常的交往方式”[4](P27) 所以作為歷史交往形式的戰爭,是伴隨著人類社會與生俱來的暴力交往活動。
歷史交往中戰爭給人們帶來的傷害在所難免,但如果超越沖突看文明之間的交往,則會步入一個歷史交往的新境界。比如公園751年,阿拉伯軍隊同唐西域戍軍發生的怛羅斯之戰,其實戰爭本身超越了軍事勝敗的話題。唐軍戰敗后,不少工匠被俘,使得中國的絲織品、繪畫、金銀制作技術,特別是造紙技術由此傳入西亞和歐洲,為人類社會文明進步作出了貢獻。被俘的杜環回國后著有《大食國經行記》,列舉了大食都城亞俱羅市中的“綾絹機杼、金銀匠、漢匠起畫者,京兆人樊淑、劉泚;織絡者,河東人樂隈、呂禮”。[5]可以說爭奪科技人才,在戰爭史上屢有發生。這是在戰爭交往形式下的文化交往現象。這種文化交往的作用和意義,超越了戰爭,是一些發明和技術得以幸存和流傳,從而成為消除民族、地域隔絕,使人類密切聯系和社會發展的驅動因素。
參考文獻:
[1]王震中.中國文明起源的比較研究[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1994:3
[2]約翰·埃斯波西托著,東方曉等譯.伊斯蘭威脅:神話還是現實?[M].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9:35
[3]克勞塞維茨著,王小軍譯.戰爭論[M].西安: 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8:43—44
[4]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7
[5]《通典》第193卷《邊防典》《大食》條所引;《全唐文》第95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