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退選演說的語言特色分析：系統功能視角

摘 要：本文以韓禮德系統功能語法中的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和語篇功能為理論框架，以備受人們關注的希拉里·克林頓（英文：Hillary Diane Rodham Clinton）的退選演說為語料，對演說的及物性特征，語氣、情態系統以及主位推進模式進行分析，以期揭示退選演講語篇作為一種獨立的體栽所具有的區別于其它體裁的功能特征。

關鍵詞：系統功能語法；希拉里退選演說；功能特征

1.引言

學界已經有多位學者運用系統功能來分析政治演講語篇，語料選取多來自于競選演講和就職演講，很少有人注意到退選演講這個題材。

希拉里·克林頓在2008年的美國總統大選中，優勢極強的她敗給了政壇新秀奧巴馬，在這次退選演講中正式承認了競選的失敗，這篇退選演講非常有名。首先，希拉里的演講功底和語言能力是美國政壇上為數不多的典型代表；其次，作為總統競選的首位女性代表，其演講有著自己獨到和令人稱贊的地方；再次，作為退選演講的題材，不如獲勝或就職演講那么慷慨激昂，氣勢雄偉，更多的是真情、真切，遣詞用句更難把握。本文試圖以Halliday系統功能語法為理論依據，對希拉里的退選演說進行分析，探討此演說的語言特。

2.系統功能語法

系統功能語法（Halliday，l994）認為語言具有三大功能，即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和語篇功能，它們被稱為三大語言元功能。

概念功能指語言對人們在現實世界（包括內心世界）中各種經歷加以表達的功能（朱永生等，2005：24），主要由及物性系統來表達。

人際功能指語言除具有表達講話者的親身經歷和內心活動的功能外，還具有表達講話者的身份、地位、態度、動機和他對事物的推斷、判斷和評價等功能。

語篇功能則是指語言使本身前后連貫，并與語域發生聯系的功能。這一理論可以用于分析英語中所有書面或口頭的語篇。

語言學中的功能主義強調要從語言實際使用過程或語言所完成的功能去了解語言的特征和規律（胡壯麟，2002：104）。因此，本文將以希拉里的退選演說為語料，從系統功能語法的三個基本功能的角度來分析。

3.對希拉里的退選演說的語篇分析

3.1 概念功能—— 及物性分析

及物性系統是英語中表現概念功能的一個語義系統，其作用在于把人們在現實世界中的所見所聞、所作所為分成若干種“過程”，并指明與各種過程有關的“參加者”和“環境成分”。

通過表l可以看出，在整個希拉里的退選演說中六種過程都出現在其中，但是出現的頻率卻相差很多，物質過程，心里過程和關系過程分別占30.3%，21.1%和21.1% ，而關系過程和行為過程卻僅占9.1%和6.1%。

因此，演說中使用最多的是物質過程和心里過程。產生這樣的結果也是由退選演說所要表達的意義所決定的。物質過程做某件事的過程，過程由動態動詞表示。通過使用物質過程，演講者注重的是“行”。雖她沒有成功競選此次美國總統，并不代表她會止步不前，她仍會履行她的承諾與職責去為人民謀福利和幸福。

心理過程表示“感覺”、“反應”和 “認知”等心理活動的過程。希拉里通過心理過程的動詞表達他的感情和希望，還有決心，通過心理過程的使用，美國民眾會更好地了解以及理解她，尤其在此時，會更加的體會她的心情。

存在過程是表示有某物存在的過程，常用的動詞是be，此外還有exist，arise等。言語過程是通過講話交流信息的過程，常用的動詞比如say，tell，talk等。而行為過程指諸如呼吸、咳嗽、嘆息、做夢、苦笑等生理活動過程，常用的動詞比如breathe，watch，cough等。通過分析，我們可看出在希拉里的演講中，這兩種種過程所占的比例相對較小，分別占到12.1%和6.1% ，有時只是起到過渡的作用。

3.2人際功能

人際功能通過語氣系統和情態系統來體現，因此，在希拉里的退選演說中，作者主要通過這兩種系統的應用來進行分析。

3.2.1語氣系統分析

（1）句式

演講的主要作用就是給予信息和要求服務。因此，在完整演講中，陳述句占據主要地位，其次是祈使句，疑問句用到的情況就相對較少。在退選演講最后一段話中，連用三個“We will……”，顯得磅礴大氣。尤其是最后一個陳述句，激發了聽眾的自信心和自豪感。希拉里雖然退選，承認失敗，但絲毫沒有挫傷自己的信心，仍然在號召民眾為自己的國家盡力，這正起到了她這篇演講的作用。

（2）主語

主語就是交流信息中對命題的有效性負責的成分。Beard 曾指出，政治家和他們的撰稿人對演講中使用什么代詞頗費心機，他們自己準備承擔多大的責任，成功后他們愿意和同事分擔多大的責任，失敗后他們準備承擔多少責任，他們有多大的把握相信公眾接受他們的觀點，這些功能都是要通過代詞來實現的。

在退選演講中，第一人稱代詞I 出現了9 次，we 出現了10 次；第二人稱you 出現了2 次。大量出現的we 則拉近了希拉里與支持者的距離，使他們徹底站在同一陣線上。她的切身利益與聽眾的切身利益息息相關。

3.2.2情態系統分析

人際意義一部分是由語法的情態系統來實現的。

情態表示語言使用者本人對事物認識的估量和不確定性。為了區分因交換物不同而涉及的情態意義，情態可分為情態和意態。前者是對可能性或者經常性做出判斷，后者是對所牽涉的義務和意愿做出判斷。每一小類又可按照交際的具體需要選擇具有不同程度的語言形式。情態在表述可能性時分為高、中、低三種；消息的可靠性分為可能的、很可能的和確定的三種。韓禮德就定義這三類情態動詞為：高量值情態詞，如must，need，have to；中量值情態詞，如should，would，will；低量值情態詞，如may，might， could.

在退選演講中，need 1 次，have to 1 次，will 9 次，can 5 次，may 2 次，might 2 次。希拉里高頻率的使用will 這個情態詞，表現了她自己的信心和對美國的前途的信心。這個詞的高頻率的出現，既可表現希拉里的誠意和決心，又相對謙虛。高量值情態詞的出現，表明了她堅定的態度，越挫越勇的信心。例如：

Life is too short， time is too precious and the stakes are too high to dwell on what might have been. We have to work together for what still can be.

前一句的緊迫性，讓支持她的選民馬上行動起來，達到她演講的目的。值得注意的是退選演講的情態詞的使用遠遠多于競選演講，高、中、低三種情態詞都出現，而中量值情態詞will 出現的頻率最高。所以情態詞的應用更好地調動了選民的情緒，達到了她這篇演講的目的。

3.3 語篇功能—— 主位推進模式分析

語篇功能將概念功能和人際功能有機地結合起來，在語篇的層面上，我主要討論主位推進模式在希拉里的演說辭中的應用及產生的意義。整體來說，最常見的主位推進模式一共有五種，它們分別是平行型，延續型，分裂型，集中型，交叉型。通過分析，可得出主位推進模式在希拉里退選演說中的分布。

通過統計，希拉里在選演說中主要使用了平行型的主位推進模式，而其它四種類型都用的相對較少。平行型主位推進模式，即主位同一型，語篇的發展有相同的主位，而不同的述位。在演說中，由于有共同的主位，所以使得聽眾能夠更好、更快地理解她的用意，幫助聽眾理解。后三種主位推進模式，結構相對更復雜，不易聽眾理解，所以希拉里用的相對更加少一些。但為了加強語言的多樣性，希拉里還是分別使用了這五種主位推進模式，使得演說更富于變化。

4.結語

通過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結論：本文從三個角度對希拉里的退選演說進行了分析，首先從概念功能的角度說，我主要對此篇演說從及物性系統進行了分析，可以看出希拉里的退選演說主要以物質過程為主，其次分別是心里過程，存在過程和言語過程，而關系過程和行為過程占的比例相對較少。從人際功能的角度來說，從兩種體現方式語氣和情態的兩種角度進行分析。在語氣方面，本篇演講辭主要以陳述句為主，極少量的祈使句，希拉里選擇了陳述句作為其演說的主要表達方式，有效的表達了她對支持她的選民的感謝和不屈不撓的精神，并將勇敢地繼續前行，深深地打動了聽眾。情態角度來說，希拉里頻繁使用了中量值情態詞will，和更多的情態詞起到了感動聽眾的效果。盡管這是一場失敗者的演說，但詞句中充滿了樂觀大度。最后，語篇功能的角度，主要分析了五種主位推進模式在演講辭的應用。因此，我們可以看出希拉里的這篇退選演說不僅是一篇經典的語言學素材，而且還可以給我們在演講題材的把握上面，有很好的啟發。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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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暨南大學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