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普及出版社副總編、中國出版協會少兒讀物工作委員會副主任肖葉在接受《北京晨報》采訪時表示:中國孩子停止閱讀的時間太早,只要說課外閱讀,基本也就是小學到初一這個階段,初二以后就沒戲了,孩子們不得不面對應試教育的壓力,很少有時間看課外書了。有時候我想,不如在科普書封面上印上“最好的教輔”的字樣,這樣家長也就會給孩子買,孩子也會去閱讀了。其實到國外看看,公交車上,人家從孩子到成人都在閱讀,我們還沒形成好的閱讀傳統,電子閱讀等又過早到來。不光在科普閱讀上我們和人家有差距,在其他閱讀上也都有差距。
許多父母自己在成長過程中就缺乏閱讀體驗,沒親身體會過其中的樂趣和價值,自然也就不會關注孩子們的閱讀了。特別是經歷過“文革”的那一代人,他們當年正值閱讀和學習的黃金時期,卻不得不遠離書本,以后再想撿起來就難了,據我了解,在這個年齡層中近一半人甚至不會使用電腦。他們在學習上出現了斷層,不僅會對兒子這一代有影響,也會對孫子這一代造成影響。
劉永紅:警惕版權引進的路徑依賴
劉永紅在《人民日報》撰文:在版權貿易中,不能對版權引進趨之若騖,卻視版權輸出為燙手山芋。初嘗版權引進的甜頭,就會發現出版原創作品與版權輸出似乎是一件很不經濟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版權引進很容易悄悄偏離出版界“以引進促原創”的初衷。引進版圖書在某些出版單位年出版圖書總量中的比例“位高權重”,甚至個別出版單位主攻版權引進,成為活生生的“版權引進機器”。這便是一種典型的路徑依賴。過度依賴版權引進,國內原創作品必定受到極大抑制。
版權貿易是一種商業活動與市場行為。追求經濟效益最大化理所當然成為其重要選擇,但純粹以贏利為目的的版權貿易活動,是一種短視、膚淺和喪失責任的行為,是對出版人社會責任的疏忽。版權貿易是以文化交流、經濟貿易往來為形式的交易活動,其本質卻是文化滲透,輸出。因此,版權貿易不能單純以贏利與否以及贏利多少來論英雄的。出版業市場化也好,產業化也罷,其最終目的都是要通過解放出版生產力,發展出版生產力,以雄厚的經濟實力更好地支持出版事業,更有效地傳播中華文化。引進是必要的,輸出才是我們要實現的目標。引進與輸出是版權貿易不可偏頗的兩個輪子,需要出版單位具有吸納先進科學知識的博大胸襟與傳播中華文化的歷史責任感,如果厚此薄彼,版權貿易必將脫離良性軌道,其后果將會是極其嚴重的。
宋吉述:傳統出版社面對電商為何底氣不足
鳳凰出版集團數字化中心主任宋吉述在(《出版商務周報》撰文:中國出版社面對電商底氣不足,更深層次原因在于,數字化正在逐漸摧毀出版產業鏈的完整性。在傳統出版業中,出版、印刷、發行是個完整的產業鏈,但在數字閱讀中,不僅印刷環節沒有了,出版與發行環節也發生了巨大變化。網絡公司雖然沒有出版權,但通過網絡平臺匯集、發布了大量的內容,無論從何種定義來看,都屬于標準的出版行為。所以在某種意義上說,出版社已不再是內容的主力軍,在現有的數字閱讀份額中,出版社已處于邊緣地帶。
要改變這一現狀,首先要增強行業協會的參與,應該規范圖書營銷行為,防止低價傾銷。這不僅對出版業有益,而且也能促進電商業的健康發展。應當看到,無論從產值還是渠道、從業人員來看,出版業都是個小行業,在國外也是個小而微利的行業,長期受到政府的扶持。現在,這個小產業又面臨著數字化的沖擊。政府與行業協會一定要加強對這個產業的呵護,至少是加強規范,防止業內的惡性競爭,以及相關行業的惡性侵害。要從根本上改變就必須加強出版產業的集中度,要打破地方局限,推進跨地區跨所有制的兼并重組。各地對于文化企業的所謂重視與保護,嚴重阻礙了行業間的市場化資本運作,沒有“弱肉”也沒有“強食”,如何實現市場化的集中
謝光鋒:讀者需求變化促書展轉型
南京新華書店營銷業務部副主任謝光鋒在接受《出版商務周報》采訪時表示:像北京地壇這樣的書展面臨困境停辦,但江蘇、上海、深圳等地的書展都還是不錯的,書展的發展前景很樂觀。首先,多數書展的主辦主體是政府,政府搭臺在資源、號召力、持續力和影響力方面都有明顯優勢。其次,書展這種形式自身是有生命力的。因為它既符合政府鼓勵閱讀的主流趨勢,也能滿足當地市民文化消費的需求。
手機閱讀、數字閱讀、文化創意產品和主體書房等都成為今年江蘇書展上的亮點。現在的書展,圖書只是媒介,只是橋梁。江蘇、廣州、上海等地的書展,都已轉型為多元的文化展。書展上大大小小的文化活動,少則幾百場,多則上千場。文化元素多元、活動形式多樣,這些才能體現出書展的層次和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