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講人:李永忠
中國的未來怎么走?
主講人:李永忠
主持人語:
中國的政治體制改革已經到了不得不改的時候,改革的各項條件趨于成熟,怎么改?如何改?誰來改?已成為國人深切關注的問題,也是中國未來的可持續性和未來中國穩定性的關鍵。
我個人而言,對下個十年有這樣幾個判斷,主要是到了三個關口:政治體制改革到了不得不改革的關口;兩極分化到了不得不解決的關口;反腐的困境也到了不得不突破的關口。
首先,必須深化對權力結構改革和轉換。制度建設最具核心、最具實質的是權力結構,健全有效的制度必然是科學合理的權力結構。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改進和加強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市場化、國際化條件下黨和國家的各項建設,建設本真的科學社會主義,必須深化認識,增強以權力結構為核心的“黨和國家領導制度改革”的責任感和緊迫感,認真總結和吸取東歐劇變、前蘇聯解體深刻教訓,建立和倡導比西方“三權分立”更具內涵、更具底蘊的權力結構和制度比較優勢。
其次,挖掘整理中國權力結構建設歷史經驗,加快構建中國特色的、國際語境的權力結構理論。在權力結構理論建設上,既要堅決克服和消除前蘇聯權力結構理論的歷史慣性和影響,又要堅決打破西方權力結構理論的壟斷局面和消極影響,揚棄古今,構建中國特色的、擁有國家話語權的權力結構理論。明確權力結構建設目標,整合各方資源和力量,建立研究隊伍,構建中國特色的權力結構學科體系。
第三,進行權力結構的頂層設計,規劃等腰三角形的權力結構線路圖。改革開放30多年來,經濟體制向市場化邁出了一大步,而政治體制改革漸成新的共識。因而,要進行權力結構改革的頂層設計和整體規劃,明確黨和國家權力結構改革和轉換的線路圖,尋找并建立一種能夠很好體現社會主義本質要求的權力結構。

一是明確“黨的國會”之下“議行監分開”的等腰三角形權力結構改革目標。加快以權力結構為核心的黨和國家領導制度改革和轉換,構建決策權、執行權和監督權三權分開且協調機制的等腰三角形權力結構,建立起為人民掌好權、執好政的等腰三角形權力結構和科學制度體系。
二是明確黨內分權—黨政分權—黨政分開的權力結構改革三階段的路線圖。
第一步要按照列寧黨內執行權與監督權相平行的要求,按照毛澤東關于建立“黨的國會”的要求,實施黨內權力的科學分解和合理配置,加快黨代會常任制度建設步伐,理順和規劃全委會、執委會和監委會的關系,推進黨內現有權力分解。要給擁有“無限的權力”的“一把手”減負,特別是縣委書記權力公開透明運行試點,逐步使縣委書記不再成為大權獨攬的高危崗位。要給掌握干部人事操作權力的組織部門減負。要給“權力過分集中”的地方黨委減負。
第二步在推進黨內“必要的分權”的基礎上,切實改革并完善黨和國家的領導制度,真正解決黨政不分、以黨代政的問題。健全和完善民主集中制和首長負責制,完善集體領導與個人分工負責相結合的制度,在憲法和黨章中明晰黨委與政府的權力邊界和職責任務,實現黨和國家權力結構建設的民主化和制度化。要真正建立高效廉潔的國家行政執行系統,凡屬政府職權范圍內的職責和任務,都由國務院和地方各級政府討論、決定和履行,不再由黨中央和地方各級黨委發指示、做決定,黨中央和地方各級黨委支持、保障和監督國務院和地方各級政府依法依章行使行政執行權。要健全完善法規制度,加大制度執行力,克服官僚主義,提高工作效率,充分發揮黨的領導核心作用和政府的執行效能。
第三步按照鄧小平“8·18”重要講話中的頂層設計原則和精神,吸收世界各國的先進經驗和進步因素,在黨內分權、黨政分工的基礎上,實行黨政分開,從黨和國家層面建立起決策權、執行權和監督權既相互制衡又相互協調的權力結構,決策機關可實行委員會制,執行機關可實行首長負責制,監督機關可實行委員會領導下的負責制。
第四,進行權力結構的基層實踐,建立以權力結構轉換為核心的縣級政治體制改革實驗區。試點縣的黨代會選舉產生黨內的三個委員會(黨內原有的縣處級職數可不必增加),一是縣級“黨的國會”——黨代會的常任機構縣委會(黨內決策機關);二是執委會(黨內執行機關);三是監委會(黨內監察機關)。三個委員會不得相互兼職。
第五,權力結構改革要保障并促進公民社會和權利社會建設。一個民主法治不斷進步的時代,必定是一個權利高揚的時代。權力結構的改革和轉換,必須厘清權力與權利的授受、制衡和回歸三大關系,最終形成二者之間的良性互動關系,保障和促進公民社會和權利社會建設。

2013年3月14日,全國人大會議選舉新一屆國家機構領導人。代表投票。
必須深化認識,增強以權力結構為核心的“黨和國家領導制度改革”的責任感和緊迫感,認真總結和吸取東歐劇變、前蘇聯解體深刻教訓,建立和倡導比西方“三權分立”更具內涵、更具底蘊的權力結構和制度比較優勢。
怎么解決呢?我也初步設想了一個縮小差距的路線圖,因為我們現在基尼系數是很高的,用西南大學的研究成果來說是0.61,用聯合國的數據是0.55,用我們自己認可的是0.47 到0.49 之間。但是不管用哪一個基尼系數,我們都已經超過了0.4 的國際警戒線了。而要解決這個問題有三個辦法可以考慮:第一是借助第二次分配有效地有力地改善民生,向弱勢群體傾斜;第二是利用政府的調控能力調整有關稅收,減輕弱勢群體的稅負、增加高收入的稅負;第三是把好國門。人大應該通過一個法律,凡是從中國移出去的資金一定都要有海關的驗證,為把好國門提供法律支持。
我初步也有三策應對:第一、是保持立法反腐的高壓態勢。在保持高壓的同時我們一定要注意高壓鍋原理,高壓鍋肯定要有出氣閥門,否則高壓態勢太大就會爆炸。
第二、就涉及到我們必須要面對的30多年所形成的腐敗呆賬。這不是十八大以后形成的,應該說是我們這三十年權力反腐所形成的,我們必須要妥善處理。處理呆賬的分歧主要集中在如何處理上,我的看法歸納為“四無”:明知呆賬很大卻不敢正視叫無膽;承認腐敗呆賬很大卻不愿意赦免叫無識;不給足壓力就想赦免叫無力;不給前提條件的赦免叫無知。我認為這是處理呆賬上的“四無”。
第三、反腐敗的問題一定要搞異體監督。我們三十多年沒走出困境就是因為搞的都是同體監督,就像再鋒利的刀鋒也砍不了自己的背,必須通過異體監督才能解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