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化社會工作者在城市社區養老服務工作中的專業性

李曉玲

(吉林大學哲學社會學院，吉林長春，130012)

當一個國家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或65歲及以上老年人口占總人口比例超過10%或7%時，這個國家就進入了老齡化國家。［1］我國在1999年已步入了人口老齡化國家的行列。未富先老及急劇的人口老齡化為我國的養老服務提出了巨大挑戰，也是社會工作面臨的重要難題。受傳統儒家思想的影響，“家文化”使我國老年人面對養老問題時更傾向于向家庭求助，即使目前出現多種社會養老模式，也是以家庭養老為基礎發展起來的。綜合來講，我國老年人城市養老仍然以家庭養老的模式為主，社區及社會養老的模式為輔。但不可否認，當代的家庭養老模式與傳統的家庭養老模式大不相同，而社區及社會養老則主要表現為社區或社會組織為老年人提供的各種養老服務。隨著專業社會工作的出現，我國的社會工作者以社區為基點，全面開展專業服務工作，社區養老成為社會工作者面對的問題之一，逐漸成為養老模式的主流。而我國的社區是政府主導型社區，行政化的特點以及社區對政府的高度依賴性，使社區養老服務僵化，與老年人的真正需求脫軌，出現了社區養老服務停滯不前的狀況。想要解決這一問題，其手段之一則是進一步強調專業社會工作者的專業性，擺脫行政化的束縛，提供真正具有實效性的服務。

一、目前的城市養老模式

社區養老服務是我國城市養老模式之一，想要清楚地討論社區養老服務問題，首先就要清楚我國目前主要的城市養老模式及其特征。我國目前的城市養老模式主要分為三大類。

(一)家庭養老模式

這一模式主要分為兩種形式。

1．傳統家庭養老模式

這一模式是指老年人養老仍然以傳統家庭養老方式為主，老年人居住在自己的子女家中，與子女一起生活。這種模式在城市中的比例已是越來越少了，它適合于子女較多的家庭，或者老年人收入特別低或根本沒有任何收入。這種養老模式隨著人口結構的變化，會逐漸加重下一代人口的撫養負擔，同時還會引發很多家庭問題，影響家庭和睦。現代的人口結構變化迫切需要這種養老模式迅速改良。

2．現代社會中的多元化新型家庭養老模式

這種模式也被稱為家庭養老，但與傳統的家庭養老完全不同。養老的責任與義務真正地由某一家庭來完成，但有不同的表現方式。隨著老齡化的出現，年輕人的養老負擔越來越重，老年人自身也意識到這一問題，因此，越來越多的老年人傾向于獨自生活，當生存遇到威脅時才會向傳統家庭養老或社區社會養老模式求助。表面上看來，老年人是獨自生活，與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實際上，我國大部分老年人還是依靠其子女生活。子女是其主要的經濟來源，甚至，老年人的日常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子女來負擔，只不過是子女與其并不住在一個屋檐下而已。老年人的經濟、精神生活還要依靠其子女，但其獨立生活方式則能化解很多代際之間的矛盾與沖突。因此，這種模式只不過是改良過的家庭養老，這里把它稱為多元化新型家庭養老。目前，這一模式是我國城市養老模式中所占比重越來越大的模式。一些城市在建設規劃中會有意考慮這一現象，比如很多居住社區在建設中推出很多種的兩代“套房”，即在小區中出售兩套房子，一套適合于子女居住，一套適合于老人居住，這樣，兩代人居住距離近，又是獨立門戶，相互之間既不會干擾，又能夠相互照顧。①

(二)社區和社會養老模式

1．社區養老模式

養老問題推向社會后，首先選擇的依靠對象就是老年人所在社區。這種模式一般與家庭養老模式相結合使用。老年人為了更進一步減輕子女負擔，很多養老過程中的問題就開始轉向社區，社區會通過相應的工作把免費的、低償的和有償的養老服務提供給老年人，進而方便老年人的生活。這種模式比較人性化，既能解決老年人難離故土，樂于在熟悉的環境中生活的問題，又能切實減輕子女的負擔，使子女放心地投入于社會建設。這種模式的比例也在逐年增加，并且隨著社區提供的服務越來越完善，也越來越被老年人接受和認可。［2］

2．社會養老模式

這種模式是指老年人養老的問題被完全推向社會，由社會成員共同完成養老工作。運用這種模式的老年人一般都是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革命烈士的家屬，還包括因某些問題被家庭棄養的老年人。這些老年人的養老工作一般都由社會承擔下來，由社會福利院或養老院為他們提供晚年生活所需。這種模式一般都是福利性的，免費提供服務。也有一些是低利潤的，但費用一般也由所在集體或組織來支付。

還有一部分老年人，他們接受的是完全社會化的商業養老模式，主要由社會中的養老服務機構(很多是私營的)來完成。這種養老機構會為老年人提供非常完善的生活環境與服務質量，當然，老年人也必須交納服務費用。費用根據不同機構提供的服務質量不同而有所差別。接受這種服務的老年人一些是子女不贍養，而經濟條件允許而接受的;一些是無子女養老，經濟條件允許而接受的;還有一些則是為了減輕子女的負擔，來到條件相對較好的養老機構養老，享受老年生活的。這種社會養老模式相對來說服務完善，養老內容豐富，有利于老人身心健康。缺點則是費用較高，很多老年人無法承擔，而且我國老年人傳統思想的束縛也使得部分老年人不會選擇這一養老類型。

(三)個人自我養老模式

這種模式在現代城市中的比例較高，很多老年人經濟充足，身體狀況良好，條件支持，他們就會選擇自我實現養老，不會依靠任何人。這種自我實現的養老模式又有兩種表現形式。一種方式是老年人獨立生活，充足的資金讓他們可以通過使用各種有償服務的方式達到自我需求的滿足。或者老年夫婦雙方互相依靠，維持養老，如一方先行去世，另一方也可以通過再婚的方式再次實現夫妻間相互依賴著養老。另外一種方式同樣也是獨立生活，但不同的是，這種老年人不僅充分實現了自我養老，甚至還有能力去供養下一代，即所謂“啃老族”中的被“啃”的那部分老年人。不管是哪種自我實現的養老，老年人都絕對是自由獨立的，但仍存在老年人特殊緊急情況無法處理或精神需求無法滿足的問題。

二、城市社區養老服務的主要內容及存在問題

在分析過我國城市社區的養老模式后可以發現，實際上，無論老年人使用的是哪種養老模式，現代城市生活中社區在養老服務中都承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也成為老年人主要的依賴對象，我們需要對社區養老進行更進一步的探討與分析。

(一)主要內容

我國城市社區提供的養老服務已經越來越規范化了，并已取得了明顯的效果。

1．政策約束下提供的養老服務

在城市社區所提供的養老服務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社區根據國家下發的各種有關老年人的政策而制定出來的養老服務。我國這部分工作的行政性非常明顯，主要是由各地最基層的組織——街道來實現的，而社區是街道派出的延伸機構，具體執行著許多街道的服務功能，因此各地社區主要的工作內容就變成了執行各種行政命令，或根據行政政策完成養老服務的提供。例如，吉林省長春市各社區根據政府的政策，協助公交系統為70歲以上的老年人每年提供360元的公共交通費用［3］，這是政策的執行過程，同時也實現了社區提供的養老服務。國家為老年人提供的各種福利補助與福利救濟是這種養老服務的主要內容。這種養老服務會根據各個社區的具體情況而有不同的服務提供，公民可享受到的養老福利待遇也是不盡相同的。而專業的社會工作者在這種養老服務中的作用是不需要的，完全由社區職能來完成。

2．各社區根據各自的實際情況而提供的養老服務

我國的城市社區中，各個社區除了根據國家和地方的政策為本社區的老年人提供服務之外，還會根據各自社區的實際特點和未來發展方向不斷制定出具有本社區特色的養老服務。一般來講，這些服務主要是從老年人的物質、精神和心理上入手，提供切實便民的服務。例如，老年人日間照顧，老年人身體保健服務，老年人緊急救助服務，各種老年人文娛活動，老年人圖書館、學習室，老年人心理咨詢處，老年人午餐小食堂等等。很多社區都根據本社區的發展特點和所具備的現實條件去實現對本社區老人的服務工作。這種服務工作差別是特別大的，因為它除了與社區條件、社區領導者有著直接關系之外，還與社區中的實際服務提供者本身有著很大的關系，同樣的服務內容和服務要求，不同社區工作人員能力不同，所實現的實際效果也是不一樣的。專業的社會工作者主要在這類養老服務中承擔著部分的職能，但受到社區行政性影響，并不能完全發揮專業社會工作者的作用。

(二)主要問題及專業社會工作者的專業局限性

我國城市社區已能為老年人的養老提供很多便利的服務方式，但縱觀這幾年取得的成就，隨著社會的發展，養老問題最主要的承擔者已逐漸向社區傾斜，而社區提供的服務卻存在大量影響服務質量的問題，專業的社會工作者的專業存在很大的局限性，主要表現于四個方面。

1．社區服務過于追求形式化，專業社會工作者沒有發揮工作的主動性

我國很多社區都提出了促進本社區發展的服務模式，但很多地方的服務提出來之后，由于缺少監督部門的監督，往往敷衍了事，沒有達到實際效果。還有的社區只是采用“照、抄、搬”的原則，并不考慮這些服務是否符合本社區老年人需求，缺少專業社會工作者對老年人進行專業的分析與研究，專業的社會工作者只是被動地接受社區的工作安排而開展工作。例如，我國很多地方都設立了老年人棋牌室，目的是為了本社區老年人有一個良好的棋牌活動場所，可實際上這樣的地方卻變成了合法的賭博場所。其他的地方如健身房、圖書室早已被閑置起來。上級一有檢查就恢復到合格場面，否則就是賭聲震天的架勢。專業的社會工作缺少對這些服務的有效宣傳，沒有正確引導社區老年人享受到社區提供的服務。社區所提供的服務本質目的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老年人對這些地方往往避而遠之，不會主動參與到社區活動中來。

2．社區服務的提供者與操作者專業性不強，專業社會工作者缺少專業性的嚴格要求

社區服務過程是要求具有科學性的，不是僅憑一腔熱情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老年人問題應該有科學的研究，要了解老年人這一生長階段的特點，了解老年人的真正需求。老年人是經過社會化過程的，他們的經驗不是單純的，而是豐富的。面對這樣的群體，所提供的服務不僅僅要實現基本的生存，更需要運用科學方法促進老年人的進一步發展。我國已引進了專業的社會工作，作為專業的服務人員，應該進入到實際的工作環境中為社會其他成員提供服務。而我國社區的現實情況則是，大量的非專業人員從事著專業的社會服務工作，這本身就會降低養老服務的質量。而且，對社區養老服務這一塊沒有專業人員進行長期研究并制定長期計劃，這種服務方式不會被完善與進化，隨著社會的發展會被淘汰掉的。我國一些發達地區的社區，例如上海、深圳、廣州的社區，其中已有專業的社會工作者為老年人提供服務，但往往只注重服務內容與對老年人的服務效果，專業的服務過程缺少專業的嚴格要求，還有大量的專業服務工作并沒有真正開展，例如，社會工作研究工作、專業的社會工作評估體系建立工作等等。這些缺乏專業性的服務對老年人來說并不能實現其真正問題的解決。

3．資金短缺障礙，專業的社會工作者沒有發揮協調性作用

我國經濟發展相對落后，而且又提前實現了人口老齡化，被撫養人口比例急劇增加。國家對老年福利的投入雖已增大，但人均所獲福利仍是微乎其微。國家能力有限，社區服務大部分又是無償或低償的，所以社區資金也是嚴重短缺，工作人員報酬又低，社區服務的質量或相配的硬件設備就不能達到很高的標準，也就是說，社會成員只能享受到低水平的養老服務。目前，我國社區養老服務的資金主要依靠政府，還有部分來自社會福利資金，社區養老服務對政府資金的高度依賴性，也使社區不可能放開手腳開展更先進與豐富的養老服務，阻礙了社區養老服務的質量。從專業的社會工作角度來講，開展社區養老服務，解決資金短缺問題，就要發揮專業社會工作者的資金募集與資源協調的功能。專業社會工作者的工作內容之一就是要充分分析社區內外的資源，把資源進行合理利用與分配，并能夠開展相關活動向社會組織或團體征集資金，以實現社區養老資金的補充。而專業社會工作者的這一作用在實際工作中并沒有得到實現。

4．缺少專業與非專業的監督管理體系

我國各個社區在發展過程中，都沒有意識到監督的重要作用，缺少有效的監督管理體系。城市社區在提供養老服務項目時，資金使用混亂，沒有實現專款專用;操作程序不嚴格，老年人享受不到高標準的服務;服務質量參差不齊，不能令老年人真正滿意……出現這么多問題的根本原因就在于缺少有效的監督管理體系，沒有人對社區所提供的服務負責任，而且還造成了我國社區養老服務大量的浪費現象，不能使這一方面的服務質量提高。在專業的社會工作服務中，這一問題就表現在缺少專業的評估體系，無法對問題進行系統的分析與總結，也無法對服務的發展提出科學的規劃，社區養老就面臨問題不斷出現而又一直無法解決的現象。

除了上述的幾個方面的問題之外，還存在很多其他的問題，例如，我國社區養老服務宣傳不到位，社區中的居民不能真正了解社區能提供的服務到底有哪些，哪些是有償的，哪些又是無償的等等。我國老年人的主要依靠對象除了家人之外就是所在的社區了，因此，社區提供的養老服務必須要不斷提高質量，應對隨時面臨的社會問題和社會風險。我國現存社區出現大量問題的原因之一就是專業社會工作者受社區行政性的約束，無法發揮其專業職能，而進行專業社會工作的人員在工作中又沒有嚴格按照專業的標準要求來從事專業工作，因此，我國社區養老服務就出現質量不高、效果不明顯的結果。

三、強化社會工作者專業性的措施

面對我國城市社區養老服務存在的這些嚴重問題，應該積極采取有效措施改革社區養老服務，以適應現代社會的發展，規避遇到的社會風險。當務之急，強化社會工作者的專業性是重中之重的工作。結合實際，應重點采取以下四個應對措施強化社會工作者的專業性。

(一)拓展專業社會工作者的角色與作用，動員社會各界力量

在我國社區養老服務工作中，要想從根本上尋找老年人問題解決的途徑，必須運用專業的方法，依靠社會各界力量解決實際問題。專業的社會工作者在這一過程中扮演眾多的角色，起著多重的作用。社會工作者不僅僅是問題的解決者，他們還是指導者、促進者、協調者。社會工作應在這一服務過程中不僅提供專業的服務，還要帶動社會力量，通過多種宣傳方式，讓社會各界認識到老年人面臨的真正問題，并參與到老年人服務的過程中來。社會工作者可以把志愿者、義工、慈善組織、NGO組織等都吸納進養老服務提供者隊伍中，一方面可以多渠道吸納資金，解決社區養老資金不足的問題，另一方面通過社會工作者對非專業人員的指導，可為老年人提供多種服務，解決社區養老人力不足的問題。社會工作者更是一個協調者，通過其協調作用，把社會資源進行有效地分配與利用，為老年人提供更完善的服務，這樣也避免了資源浪費的問題。

(二)提高社會工作者的專業技能，切實利用科學方法解決老年人問題

高質量的服務提供不僅僅要有高質量的硬件設備，更主要的是服務的提供者必須具有較高的專業素質與專業技能。老年社會工作要求運用科學的方法解決老年人的問題，并促進與發展老年人的能力。社會工作者在對老年人服務的過程中，不同的老年人需求各不相同，其科學性的突出表現就在于不僅要切實解決老年人的實際問題，還要能夠促進老年人的發展與能力進步。社會工作中的老年社會工作大量使用了人的需求理論、社會撤退理論、活動理論、連續理論、社會交換理論等等，其目的就在于可以使老年人除了實現基本需求滿足之外，還能夠在社會中身心健康地生活下去。目前我國社區養老模式中，老年人往往是被動地接受社區服務，社區把服務建設出來，而不考慮對老年人的實際作用。社會工作者則要運用專業的技巧，如傾聽、回憶、信任、尊重等技能讓老年人主動地提出需求，利用老年人的實際環境，如家庭、社區等對老年人的需求實現相應的服務。社會工作者可充分使用個案工作、小組工作和社區工作的方法與技巧，讓老年人在社區養老服務中既接受服務，又能實現能力增強，甚至采取老年人為老年人服務的方法，提高老年人的主動性。社會工作者同時也要不斷地在實際工作中注意提升其專業技能，甚至需要進行專門的培訓與學習，豐富與老年人溝通的技巧。這樣才能提供日益豐富的老年人服務模式。

(三)嚴格社會工作者的專業工作流程，建立健全監督管理體系

社會工作者在社區養老服務過程中，必須嚴格遵守接案、資料分析、設定計劃、實踐、結案、評估的專業工作流程。也就是說，社會工作者提供的服務要步驟齊全，達到標準，這樣才能真正做到科學有效。社會工作者要對每一個案主進行科學的分析與測量，根據案主的實際特征確定專門的工作方法，特別要求社會工作者在工作過程中及工作結束后有專業的評估過程。這個評估既有工作者對工作過程的評估，也有老年人對服務過程的評估，還要有老年人所在環境(如家庭、社區等)對服務過程的評估，這樣既能夠對社會工作提供的服務進行監督管理，也能夠對工作中出現的問題及時修正與總結，促進專業方法的進步。在美國，甚至根據工作者的能力進行綜合評估，把社會工作者確定為不同的等級，以解決不同程度的社會問題。當然，這些評估與監督包括對服務過程的所有要素(獎金、人員、活動過程等)的評估與監督，老年人可以清楚明白地享受福利服務，社會工作者也能夠迅速地找到服務的弊端，及時進行修正。

(四)發揮社會工作者的社會工作研究作用，完善老年人的法律法規政策

專業社會工作者的工作還有一個重要的內容，就是進行社會工作研究，完善社會法律法規政策。我國社區工作者的這一重要作用并沒有充分地發揮出來。在社區養老服務中，解決老年人問題成為工作的重點，結案后的工作幾乎被完全抹煞掉，社會工作者找不到適應社會發展的新方法，只是在用老方法解決新問題。老年人的問題找不到解決的出路，只會越積越多。現代社會轉型，老年人的思想、面臨的問題發生了急劇的轉變，需求也隨之發生變化。社會工作者應不斷對社會工作進行專業研究，促進社會工作理論、實務的發展與進步。同時，社會工作者要對其工作內容進行反思，結合我國實際社會發展狀況，對我國老年人有關的法律法規政策的發展與改進提出可行性意見。我國《保護老年人權益條例》《婚姻法》《繼承法》等與老年人有關的法規政策在最近幾年也在不斷進行調整與改革，社會工作者的工作內容之一便要及時把相關的意見與問題反饋給決策部門，以使老年人的法律法規政策更加完善，保障我國老年人合法權益。

城市社區養老服務的完善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我們可以借鑒國內外的成功經驗，結合我國社區發展的實際狀況，不斷進行改革、創新，從而有效地化解人口老齡化帶來的問題。社會工作者的專業性意義的強化僅僅是針對目前的一些問題而進行改革的一個方面，要想讓老年人真正享受到所需求的服務，還需要社會工作者與社會各界的共同研究與努力。

注釋

①參見作者于2011年1月在吉林省長春市D社區所獲調研資料．

［1］劉靜林．老年社會工作［M］．北京:中國輕工業出版社，2005:56．

［2］徐聰．社區養老:城市養老模式的新選擇［J］．長白學刊，2011(6):149—150．

［3］長春市人民政府辦公廳關于印發長春市70周歲以上老年人免費乘車實施辦法的通知［EB/OL］．［2008－04－22］．http://ovinfo．nlc．gov．cn/jlsccfz/zfgb/200804/t20110413_655716．shtml?classid=363．